第623章 卖身？

原本炼丹并不能被单独拎出来作为一项技能，但是在完成玄参长老的考核时，林易对于药材的了解逐渐加深。 在系统的帮助下，林易迅速补充了炼丹的基础知识，成功解锁了单独的炼丹技能。 除此之外，成功达到宗师境界的还有从云鹤长老身上学来的毒道。 这些都算是医学的分支，只有在达到宗师水平之后才显示了出来。 林易脸上带着几分慵懒，漫不经心地朝着玄参长老拱了拱手，姿态闲散得好似周遭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那拱手的动作也像是敷衍了事。 “玄参长老，不必多礼，来，该服药了。” 林易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若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言罢，他微微侧身，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面前那古朴厚重的鼎炉。 随着林易这一拍，鼎炉之中似有一阵微风拂过，那枚圆-润的丹药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举着，瞬间轻盈地飘入了林易掌心。 丹药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丝丝缕缕的药香也随之飘散开来，让整个炼丹室的药香愈发浓郁醇厚。 玄参长老站在一旁，双眼死死地盯着林易手中的丹药，眼眶瞬间泛红，双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在百草堂钻研药理多年，见识过无数珍稀药材与神奇丹药，可此刻，眼前这枚丹药却让他激动得几近失语。 毕竟，治愈自身顽疾的希望如今近在眼前，怎能不让他心潮澎湃。 但玄参长老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深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林易肯将这丹药给自己，背后必然有所需求。 “林长老……这丹药，需拿什么来交换？即便要我倾家荡产，我也绝无半分犹豫！” 玄参长老语气急切，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眼中满是决绝。 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汗珠，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为了这枚丹药舍弃一切。 只要能活下去，其他一切都还是会有的。 人死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林易听闻这话，不禁挑了挑眉，神色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微微歪头，目光略带玩味地看向玄参长老，反问道： “交换？”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这丹药的原料皆是你们百草堂所出，我不过是动了动手，又没费什么成本，谈何交换？” 说罢，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丹药，那丹药在他掌心微微滚动，光晕闪烁。 尽管林易这般表示，玄参长老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他往前迈了一步，脸上带着几分执拗，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那些药材即便放在那儿，放个十年八年，也决然无法治愈我的病症。是林长老您那出神入化、顶级的炼丹术，还有这我从未听闻、堪称神来之笔的神奇药方，才让这些平凡的药材化为了能救命的丹药。” “这技术与药方，才是价值千金之物！药材……并不值钱。” 林易静静地聆听着玄参长老的话，心中无奈，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 这玄参长老也是一个冥顽不灵、死守旧规的老古板。 林易暗自摇了摇头，实在提不起半分兴致与眼前这位长老争辩。 他的目光透过眼前的人群，似乎已经看到了那后续隐藏在重重迷雾中的诸多关卡，每一道关卡都在向他发出急切的召唤，催促着他继续前行。 他来悬壶谷的最终目的还是一睹悬壶谷的秘籍内容。 “既然如此，玄参长老，你便卖身与我吧。” 林易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悠然吐出这句话。 然而，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宛如一颗威力巨大的深水炸弹，瞬间在这片原本还算平静的空间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啥？” 一时间，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众学徒的动作戛然而止，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句话而暂停。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吸引，齐刷刷地聚焦在林易身上。 他们的脸上，神色各异，却又无一例外地写满了震惊与疑惑，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诞不经的话语。 卖……卖身？ 这两个字，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在众人的脑海中不断回响，震得他们的耳中嗡嗡作响。 就连一向以沉稳、持重示人的玄参长老，此刻也呆立在原地。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双脚像是被牢牢地钉在了地面，生根发芽，动弹不得。 大脑更是一片空白，往昔的精明与睿智，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惊人之语。 林易看着众人那副瞠目结舌的模样，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知晓他们必定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他赶忙抬手，在空中虚按两下，脸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急忙解释道： “诸位莫要误会，且听我细细道来。” “我的本意是，玄参长老需为我炼丹。如今，修仙界局势动荡不安，人类与异兽之间的大战已然是一触即发。” “一旦战火燃起，那残酷的战场上，必将横七竖八地躺满无数伤者。” “而玄参长老身为顶级炼丹师，所炼制的丹药功效神奇，极有可能在那血流成河的战场上，凭借一颗颗灵丹妙药，将无数濒临死亡的生命从鬼门关硬生生地拉回来。拯救万千性命，这，便是我开出的条件！” 林易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在这片空间里缓缓回荡。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全场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的目光在林易和玄参长老之间来回游移。 谁都未曾料到，林易看似玩世不恭提出的要求，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深远的考量与这般大义。 这一条件，不仅出乎众人的意料，在众人的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拯救人类……这沉甸甸的使命，仿若一座无形的大山，横亘在众人眼前。 悬壶谷，这片隐匿于崇山峻岭之间的世外桃源，谷中弟子们每日伴着晨钟暮鼓，潜心钻研医术药理，过着宁静祥和的日子。 对于外界异兽肆虐的传闻，谷中并非一无所知。 山间采药的弟子，偶尔会听闻途经商旅谈及，那些狰狞恐怖、力大无穷的异兽，在尘世掀起腥风血雨，所到之处，几乎是生灵涂炭。 然而，悬壶谷的众人，早已习惯了谷内的岁月静好。 对这些外界纷扰，大多只是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并未真正放在心上，更从未有人想过，要打破谷中宁静，出山去搅和这趟“浑水”。 在他们眼中，外界的喧嚣与动荡，和悬壶谷宛如两个世界，谷内的安宁才是他们守护的重中之重。 直至今日，林易踏入谷中，神色凝重地与谷中长老们提及此事，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玄参长老，作为谷中德高望重之人，向来沉稳冷静，可此刻，听到林易一番慷慨陈词，他心中那股侠义之气瞬间被点燃，毫不犹豫地起身，双手抱拳，语气坚定地说道： “林长老大义！此事您尽管放心，我定会出手，助外界人类一臂之力。” 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决然，仿佛已然将自己置身于与异兽厮杀的战场。 林易微微挑眉，目光如炬，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外界人类？人类就是人类，何来外界人类一说？” 他的声音并不高昂，却好似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这静谧的厅堂中回荡。 玄参长老听闻，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往上蹿，这种莫名的压迫感，他已多年未曾体验过。 记忆瞬间被拉回到往昔，那时面对老谷主的谆谆教诲，犯错的他亦是这般胆战心惊，后背发凉。 玄参长老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擦拭额头微微沁出的冷汗，神色略显局促，连忙躬身说道： “是，是我失言了。不分外界内界，我们同属人类，血脉相连。若异兽来袭，妄图践踏苍生，我悬壶谷身为医者，心怀仁善，于情于理，都当挺身而出，护佑人类周全。” 此刻的他，言辞恳切，脸上满是真诚与愧疚。 听闻此言，林易紧绷的神情终于缓和，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玄参长老这才对嘛。” 说着，他目光落在玄参长老略显苍白的脸上，神色关切。 “好了，无需再客套。我观长老面色不佳，想必是之前为压制谷内疫病，操劳过度且不慎中毒，如今您中毒颇深，还是尽早服药为好，莫要耽误了病情。” 说罢，林易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药瓶，递到玄参长老手中。 玄参长老双手接过，眼中满是感激。 “多谢林长老。” 林易摆手。 “客气。” 玄参长老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坚定的眼神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承载着他内心的决然。 他缓缓伸出双手，这双手因常年采药制药，布满了粗糙的老茧与深浅不一的伤痕，此刻却微微颤抖着，仿若承载着千斤重担。 他小心翼翼地从林易手中接过丹药，他的十分动作轻柔，就好像他稍微一用力，他手中的这枚丹药便会化作一缕青烟飘散掉。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丹药之上，眼中满是珍视。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似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吸纳进肺腑，以此来平复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的激动。 随后，他缓缓张开嘴，将丹药轻轻放入口中，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仪式感与虔诚。 丹药刚一触及舌-尖，便如春日暖阳下的冰雪，瞬间融化。 刹那间，一股滚烫却又柔和的暖流，从舌-尖迅猛地蔓延开来，如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席卷了玄参长老的全身。 “呼……” 玄参长老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只觉四肢百骸都被这股暖流温柔地包裹、滋养，原本被病痛折磨得沉重不堪、仿若灌了铅般的身体，此刻仿佛挣脱了层层禁锢的枷锁。 原本他其实是感受不到身体的变化的。 因为毒素入侵太久，潜移默化之间，玄参长老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直到此刻，毒素被清除出去，他才能清晰地感受到毒素对于他的影响。 “舒服……太舒服了啊！” 玄参长老兴奋地喊道。 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大地，焕发出蓬勃的生机与力量。 那原本如影随形、时刻啃噬着他身体的病痛，仿佛被一阵狂风无情地席卷而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参长老缓缓闭上眼睛，眉头彻底舒展开来，脸上洋溢着难以置信的惊喜与满足。 他全身心沉浸在这奇妙的变化之中，心中如浪潮翻涌，满是对林易的感激，以及对这神奇丹药的敬畏，仿佛正虔诚地朝拜着一位至高无上的神明。 林易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落在玄参长老身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与满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恰到好处的笑容。 片刻之后，他轻声开口道： “玄参长老，这丹药的药效强劲且持久，会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循序渐进地发挥出来。” “这段时间，你只需安心调养，按时作息，饮食清淡些，静心修养，便可彻底摆脱病痛的纠缠，恢复往日的康健。” 玄参长老缓缓睁开眼睛，眼眶中早已蓄满了晶莹的泪光。 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林易，仿佛要用这目光将林易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因为激动与哽咽而变得有些沙哑： “林长老，您此番大恩，如同再造。玄参这条命，都是您赐予的！往后余生，若林长老有所差遣，玄参哪怕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林易脸上依旧挂着那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他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件小事： “玄参长老，言重了。我林易做事，只求问心无愧，从不图人回报。这丹药于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我只盼你能借助它调养好身子，早日子在最终的战场上贡献你自己的实力。” 玄参长老再度用力点头，心中的感激与敬畏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难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