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零星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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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电梯,黄确和古一明在走廊里就听到,从陈队的办公室里传出的一片嘈杂声。一踏进里面,没有看到陈一波,却发现在那里坐着的老郭和李奇两人的脸色微红,看到黄确,双方明显露出有点异样的窘态。 “怎么,两位前辈在说什么事情啊?能不能也让我们听一下。″黄确从塑料箱中拿起一瓶矿泉水,打开盖子喝了一口水,笑着问道。“我们刚一进来,怎么就都不说话了?″ “黄队,其实也没有什么,还不是为了十八年前岬角湾那宗旧案。我和李奇对案情的看法有点不同,我俩为此摆了一下理由,声音无形中就大了点。“ “李奇大叔,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我认为赖仲怀那天去机场之前,应该是告诉过霍家泰,他要去南洋继承父亲赖玉亭遗产这件事的。既然他们都是赖玉亭的儿子,也是同卵双胞胎,继承的遗产在带回来后,两人可以根据遗嘱进行分割应得的份额。 由于尚未清楚的原因,他们两人从小就分开了,并属于两个不同的家庭。赖仲怀从名义上来说,他才是赖玉亭法定的儿子。一个人去办理遗产,也是合乎情理的。霍家泰到那里应该只是给赖仲怀送行,不可能早就有什么杀人目的。″ “所以,你认为赖仲怀和霍家泰登上岬角湾的悬崖,是因为到机场候机的时间还早,两兄弟只是在上面聊天?″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当年我们两人都勘查过现场,没有发现那里有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带血或毛发的石头。我认为两兄弟中,由谁去继承遗产而产生分歧的可能性很低,所以两人起争执,霍家泰把赖仲怀推下悬崖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老郭,你的看法又是怎么样的?“黄确微笑着看向郭森。 “我基本上是同意李奇的看法。但我认为,还是不能排除赖仲怀是被霍家泰推下悬崖的嫌疑。虽说不能判定赖仲怀坠下崖底时,头顶刚好撞到礁石造成头骨碎裂。但是,由于目前尚未知道的原因,霍家泰把他推下崖去,也是有可能的。″ “哦?那你又是怎么判断这件事的?″ “如果霍家泰想把赖仲怀推下崖,那么,他首先得确定周围没有人,以免让人发现。其次,两兄弟之间肯定有过很深的怨恨,才会让霍家泰这样做。可我也有想不通的地方,也无法说服李奇,为什么赖仲怀会在去机场前,还把霍家泰叫过来,将继承赖玉亭遗产的事告诉他。″ 黄确淡定地笑了笑:“两位前辈的讨论都各有道理。由于霍家泰的自杀,就给这件旧案留下了许多值得深思的谜题。那陈队是怎么说的?″ “陈队刚把我们叫过来,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接到局长的电话,让他去汇报一下霍家泰案子的进度,看来领导也有些着急了。闲着没事,我们就聊了聊案子的事,就谁也说服不了谁。″李奇大大咧咧地笑着说道。 “这件案子涉及到了十八年前,赖仲怀在岬角湾海上被杀,当时受刑侦检测条件的限制,许多疑窦都留到了今天。那么,由于这两个人都先后去世了。当年案件发生的真正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也许再难知道得清楚。我们也只是从赖霍两家的年轻人那里,找到了一些零星的碎片。″ ″零星的碎片?″老郭和李奇都惊愕了,几乎是同声问道。″ “是的。在对二号那天晚上,出现在岬角湾的霍晓盈进行询问时,从中可以知道,那天她只是在接到赖建刚的电话后,十二点左右赶到翠竹街,在听到赖建刚母亲宋丹说出,他不能和妻子离婚,霍晓盈才会大失失望,跑到岬角湾附近的草丛那里,伤心得大哭一场的。″ “那就是她对父亲霍家泰当晚在那里自杀这件事,一无所知?″ “从询问中得知,霍晓盈根本就不知道霍家泰还活着,并且在上个月从国外回来的消息,甚至不清楚她的父亲霍家泰和赖建刚的父亲赖仲怀,是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同卵双胞胎兄弟。所以,她才有了和赖建刚在一起的那段经历。″ “黄队,你是说霍晓盈对霍家泰在岬角湾自杀的事,直到你们去找她询问之前,仍是不知道的?″ “是的。在对赖建刚询问时,从中可以印证过,霍晓盈到翠竹街,从他母亲那里也只是知道,赖建刚不能和妻子离婚,是因为她会分走一半财产。其他仍一无所知。也就是说,赖建刚未敢面对霍晓盈,更不敢把和她是一家人,还是堂兄妹的事情告诉她。″ 黄队,我仍然有个问题想不明白。当年我和李奇在岬角湾的海边,协同大家一起把那具赖仲怀的尸体打捞上来,并且送到停尸房解剖。几天后,霍家泰的妻子詹妮来认领尸体,她竟然是在没有看到冰棺的情况下,又是怎么说出了赖仲怀的所有特征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詹妮是在电视上看过我们发布的寻人公告后,她正好从描述的文字和照片上,知道他就是已经失踪几天的霍家泰呢?″一直没有找到插话机会的古一明,有意识地提示道。 “那也只能说出身体外观的一部分啊。″老郭看着古一明,皱着眉头说道,“由于尸体高度腐败,面目全非,身体上并没有异样的胎记癜痕,实在难以和现实中的人对比。可是,她在询问时回答得全无漏洞,甚至连血型都说对了。″ “老郭,那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呢?″ “这正是我听了黄队在案情分析会上,说到经鉴定检测,二号晚上在岬角湾竹寮里,自杀的那个人是霍家泰,而十八年前在海上死亡的人是赖仲怀。现在回想起来,当年詹妮来认领尸体时,就算是她知道死的那个人,是丈夫的同卵双胞胎兄弟,也不会故意汄领啊,所以确实感到这事有些蹊跷。″ “那詹妮有没有说起过,她的丈夫霍家泰当年是为了什么事,要去岬角湾那么偏僻的海边的?″ “说了。詹妮说的是,她父亲的机电公司,曾经长期委托赖氏外贸公司,往海外销售机电产品。有一笔货款已经超期了,财务部却收不到。她父亲就让霍家泰去赖氏公司问问。 不知他怎么就去了岬角湾的海边,可能是在登上悬崖观光时,由于连天下雨,崖顶湿滑,不慎跌落海里。她和母亲一直等不到他回来,在两天后,就向警方报了失踪。″ “她曾经报过霍家泰失踪?″ “是的。在所有来认领尸体的人中,只有她说出的特征与死者比较吻合,所以才让她领回去火葬了。随后我和李奇对詹氏机电公司做过调查,也证实霍家泰当天是去过赖氏公司,问过货款的事情。″ “当时在调查无果的情况下,就将这件仍然存疑的案子搁置起来了。″黄确把话接了过来,“是这样吧?″ 老郭苦笑了一下,慢慢说道:“也只能是这样。该调查的我们都做到了。要不是二号晚上在岬角湾发生了那宗自杀案,牵出了霍家泰和赖仲怀是同卵双胞胎兄弟,要不也不会知道十八年前,在岬角湾海上死亡的是赖仲怀。″ “更使人不可思议的是,怎么也不会想到,霍家泰是冒赖仲怀的名义,用他的身份和护照从机场出境,并且办理了父亲赖玉亭的遗产继承。十八年后回来,赖家的人知道他就在富林,竟然不追究赖仲怀为什么死亡的事情,难道他们的胸怀真的能豁达到这样的程度?″李奇咂了下嘴,略带嘲讽地大声说道。 “什么胸怀豁达?那是赖家从霍家泰那里已经知道赖仲怀在岬角湾海上死亡之后,只能做出的无奈之举!″ 陈一波边说边一脚跨进办公室,看到黄确和古一明在场,向他们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李奇的声音那么大,我从电梯那边都听到了。″ “无奈之举?为什么是这样?″ “你们想啊,赖仲怀接到南洋那边打来的电话,肯定是从亲戚那里知道了他的父亲赖玉亭,病危前一直记挂着的人,就是赖仲怀和霍家泰这对双胞胎儿子。也许是赖玉亭预见到他将不久于人世,临终前想让两兄弟一起到南洋去见他最后一面。 可赖仲怀却在去机场前,在岬角湾的海边死亡了,由于无法判定他是怎么死的,赖玉亭遗产继承的事,又急于有人去南洋办理,只能听信了霍家泰的话,让他代替赖仲怀去南洋,先把遗产一事办完,才能考虑其他的问题。″ “陈队,你说的也是实情,可既然赖仲怀和霍家泰都是赖玉亭的儿子。难道不可以一起去南洋见他?″ “我估计这里面有可能出了点差错。假设赖玉亭在发出消息后,在赖仲怀****那段时间就去世了。如果他仓促间没有留下遗嘱,南洋那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叫霍家泰的双胞胎儿子。在通知赖仲怀过去继承遗产时,就没有把霍家泰列入到遗产继承人之中。“ “嗯,这也可以说得通。可如果是这样,赖仲怀又为什么要告诉霍家泰,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们不知道在过去的岁月里,他们两家经历了些什么,终究赖仲怀和霍家泰分属两姓的不同家庭,赖玉亭在临终前是否又留下了遗嘱,他在南洋的亲戚又是怎么处理的,现在看来,这些都不是目前这件案子的着重点,也不必需要过度解读了。″ 陈一波说完,看了看黄确,笑着说道:“我也无法回答你们。既然黄队和古一明询问了霍晓盈和赖建刚,那就让我们来听听黄队对这件案子推理,是怎么说的吧?″ “那好。″黄确笑了笑,镇定自若地说道:“虽说我们目前尚未完全清楚十八年前,赖仲怀是因为什么原因,在他去机场前和霍家泰怎么见面的过程,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们曾经一起登上过岬角湾海边的悬崖。″ “这些不是在案情分析会上,你都说过了吗?″ “是的,问题就在这里,在十八年前那件赖仲怀的档案中,曾经记录过,怀疑赖仲怀当时是和另一个人到过悬崖上,从松动岩石的滑痕和现场留下的鞋印,推测到他是被人推下崖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和带毛发碎屑的石头,就很难解释赖仲怀头顶上的骨折碎裂,是怎么造成的。″ “黄队,你的意思是原来旧档案作出的判断有疏忽?″陈一波有点不悦地问道。 “我无意推翻十八年前对赖仲怀作出的结论,只是想和大家对这个问题再从另一个角度梳理一下,找到合理的解释办法。″黄确仍然微笑着说道。 “那你说吧,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存在漏洞?″ “岬角湾海边的地形和海流复杂,露出海面的礁石和水下隐藏的暗流比较湍急。现在我们通过二号晚上发生的案件,得知当年和赖仲怀在悬崖上的那个人就是霍家泰。那他有没有可能将赖仲怀从崖上,推下崖㡳的可能呢?刚才就是我们几个在这里一起分析的问题。″ “你也不必藏着掖着,只要告诉我们,你的推测又是怎么样的?″ “我们都知道,如果赖仲怀是被霍家泰从崖顶推下去的,那就要考虑到当时崖底是在涨潮前,或者是退潮后这两种情况。如果是涨潮前,崖㡳就是干涸的。由于霍家泰的猛力一推,瞬间失去重心的赖仲怀,确实有可能头朝下坠落到裸露的礁石上,造致头顶的骨层碎裂。″ “你是说,如果是涨潮后,赖仲怀就不会造成头部那样的损伤?″ “对。″黄确淡然地说道,“不管赖仲怀下坠时的姿势是怎么样的,按崖下的礁石分布和海水在涨潮后的深度情况来看,他都不可能触碰到礁石,只能是掉落在崖底近水的碎石滩,虽然可以造致颈椎损伤,而不会造成头骨的碎裂。″ “那你说,赖仲怀坠落时,是在涨潮前或是涨潮后?″陈一波的提问似乎过于刁钻。 “我只能说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要是涨潮前崖底就是干涸的。再说,赖仲怀被霍家泰推下时的力度一定要迅猛,而且着力点必须是在身体的上半部,用力突然往下推,才会造成头朝下的姿势坠落。但即使是这样,头顶碰到底下凸起礁石的可能性也不高。″ “那涨潮后呢,又会怎么样?″ “要是在涨潮后,崖下就是深度在三米左右的海水。赖仲怀坠落时,身体就会落在水面上,触碰不到已经淹没的礁石。更不可能造致头部的骨折。 由于时间终究过去了十八年,况且尸体是在海中浸泡了几天,当时他从悬崖跌下时,是涨潮前或是退潮后,许多的情况已经无法知道了,只能把这种可性都列为可以参考的范围。″ “这就是你说的,旧档案中记录上的疏忽?″ “换个说法,即使不是疏忽,也是值得引起重视的关键地方。你们看啊,在赖仲怀跌下悬崖后,由于无法证明当时是在涨潮或退潮,将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那你认为赖仲怀头顶的碎裂,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陈一波追着问道。 “我和古一明曾经就这个问题有过猜测。我认为从崖顶边那块松动岩石的滑痕上,赖仲怀是不慎从上面滑跌到崖底的。可古一明认为,虽然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仍然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认为虽然那段时间下雨较多,水湿苔滑,仍然不能排除赖仲怀是被霍家泰推下去的可能。″ “那总得有个可以接受的说法吧,你又是怎么看的呢?″ “我是这样想的。不管赖仲怀当时是怎么样,霍家泰也是亲眼看着赖仲怀掉下崖的,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即使是在涨潮前想把赖仲怀从崖㡳下面把他救上来,都很难做到,更不要说是涨潮后了。有可能在他下到海岸边时,汹涌的海流就会把赖仲怀冲到海里去了。″ “你认为霍家泰会去找人帮忙寻找他?″ “对,在二号案发那天早上,我和古一明勘查过岬角湾的地形,它是由陆地延伸到海里的一个尖角,那就必须有人帮忙从海角的两个方向搜索。霍家泰在附近能找到的,只有是对当地海流情况比较了解,而且游泳技术相当过硬的人,不然无法胜仼这种海上救援的工作。″ “可是,当年我们和陈队都对岬角湾附近的人,做过全面的调查,并没有找到这样一个人,就连目击证人也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李奇从旁有点诧然地问道。 “问题正在这里。如果真如我和古一明推测的一样,这个人就是应该存在的。至于他为什么在赖仲怀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后,不肯出面承认参与了海上搜索,那是不是说明,赖仲怀头顶上的骨头碎裂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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