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一起吃早餐

翌日，清晨。 程烟从被子里艰难伸出一只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把闹钟关掉。 因为担心穆宁锐醒来失望，她今天定的闹钟比平时早了三十分钟。 去到卫生间，她看着微红的眼睛，懊恼的打了一下脑袋。 昨天应该热敷一下的。 她俯身捧起一滩清水打在脸上。 冰冷的清水总算让她精神起来。 她看着镜子里除了眼睛有些红，没有其他变化，默默开始刷牙。 换洗好她穿着一条鹅黄连衣裙，轻轻推开推开了穆宁锐的房间。 穆宁锐还在睡，直到被程烟揉着小脸唤醒。 “麻麻~” 刚睡醒的他带着浓浓的鼻音，喊起人来甜的让程烟内心软成一片。 “哎，小懒猪该起床了。” “妈妈，我不是小懒猪，你看我多快~” 他听到这话不乐意的眨眨眼，快速的拿过一旁的衣服换掉睡衣睡裤。 “是是，锐锐不是小懒猪，锐锐是可爱的小白兔。” 她看着穿着白卫衣牛仔裤的穆宁锐，很快换了一个。 “妈妈，锐锐要当大老虎！大老虎威风！” 穆宁锐说着跳下床，去卫生间准备洗脸。 “好好，锐锐想当什么都可以。” 她看着只差拍胸脯的穆宁锐没反驳。 洗漱好两人一同下楼。 穆宁锐走到楼梯口，看见坐在沙发前敲电脑的穆斯琦，本就明亮的变得更加明亮，亮闪闪的仿佛盛有璀璨星河。 这段时间程烟天天注意穆宁锐的饮食，原本瘦小的身体也长了不少肉。 之前穆宁锐的白有些惨白气色不是很好，但现在的白是从皮肤里透出的健康白。 他现在养得白白胖胖，加上衣服穿得也合适，和穆斯琦站在一起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 哪怕穆宁锐很高兴看见穆斯琦，但这么多年没这么相处下，他做不到像扑程烟那样扑向穆斯琦。 他只是脚步飞快地走到穆斯琦身边。 “爸爸。” 穆斯琦一早就注意到激动的穆宁锐，看着他眼中止不住的开心，以及和他小时候如出一辙的面容，不知道为何内心有些感触。 若干年后他才明白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父爱感，哪怕不怎么接触，在意识到那是他儿子后，心理上的变化哪怕在浅也在变化。 “嗯。” 他应着手指没有停下，仍然在敲着键盘。 穆宁锐好奇地看着电脑上打出的文字，就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打扰。 程烟还站在楼梯上，等对上穆斯琦的那双深眸，她才若无其事垂眸下楼。 看见穆斯琦出现在楼下有些惊讶，同时还有些不自在。 她不知道穆斯琦是昨晚回来的，还是今天早上。 以及他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回来的？ 但不管如何，她心底是开心的。 穆宁锐缺少的不仅仅是母爱，父爱他同样缺少。 她看着眼前岁月静好的画面，看着两人相似的五官，忍不住游神的想，要是都穿一样的衣服，发型也一样，怕真成一大一小版。 “妈妈！” 穆宁锐听到脚步扭头朝程烟这边跑。 刚刚是程烟拍了拍他后背示意他先下来的。 “嗯，快吃饭了，去喊爸爸吃饭。” 她看着跑到面前的穆宁锐捏捏他的小脸，率先去到餐桌那边。 穆宁锐点点头又跑回到穆斯琦身边。 “爸爸，妈妈让我喊你吃饭了。” 傻乎乎的穆宁锐就这么把程烟卖了。 程烟要是知道他的转述是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心累的扶额。 “好。” 穆斯琦听见这句话，挑眉看向穆宁锐，对上他期待的眼睛，并为说什么默默合上电脑。 一大一小就这么一前一后朝餐桌这边走来。 不知道为啥程烟看着走在后面穿着西装，头发后撩的穆斯琦突然又感觉尴尬。 昨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不断在她脑中播放着。 这一刻她后悔为什么没有醉到完全忘记，偏偏要让她记住她作死的瞬间。 饭桌上程烟和穆斯琦宛如陌生人，互相一个眼神也没给。 程烟专心照顾着穆宁锐吃饭，穆斯琦低头专心吃自己的。 “妈妈，我都吃好多了，妈妈也多吃点。” 穆宁锐鼓着小脸有样学样的给程烟夹了一个煎饺。 他不知道啥情况，明明他和程烟吃的都一样，但是长胖的只有他，他妈妈还是那样瘦。 “好，妈妈多吃点。” 程烟看着懂事的穆宁锐夹起煎饺送进嘴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人的互动太温馨，穆斯琦盯着穆宁锐看了一眼。 穆宁锐看着他爸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扬着眼睛都眯起来的笑容，也夹了一个煎饺到穆斯琦碗里。 “爸爸也吃。” 这是他第一次夹给穆斯琦，他夹完就有些紧张的低下脑袋。 他怕穆斯琦不喜欢他夹的。 一旁的程烟同样很紧张，穆斯琦是什么性格，她会不知道。 高冷、洁癖、谁都看不上。 不吃是小事，她最怕穆斯琦会骂穆宁锐或者甩筷离开。 这些都会给穆斯琦造成阴影。 穆斯琦接收到程烟担心的目光和穆宁锐低头却一直歪头飘着他碗的画面，暗自敲了一下手指。 他有那么可怕吗？ 他十分不解程烟把他当什么人了？？ 他不至于打儿子，不过有洁癖是真。 他看着碗里的饺子，看在是公筷的份上，最终伸筷子夹了。 程烟看他没有让穆宁锐失望，心中松气，还算有点人性，收回紧张的视线继续吃早餐。 穆宁锐看他爸爸吃了他夹的煎饺，高兴的用多吃了两个水晶包。 饭后程烟继续送穆宁锐去上学，这几天在她砸钱外加努力下，仅用一个多星期就拿下了驾照。 程烟看着坐在客厅的穆斯琦，念在是穆宁锐父亲，拍了拍穆宁锐的肩膀。 “跟爸爸说再见。” 穆宁锐闻言兴奋的从车窗探出，他没想到穆斯琦这个时候居然没有走。 平时两人最多是一起吃饭，饭后穆斯琦都会很快离开，他基本没见过穆斯琦在家的样子。 “爸爸，再见！” 穆宁锐想归想，还是兴奋地朝他摇着藕节长的小手。 程烟生怕变故发生，等穆宁锐说完踩着油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