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借腹生子的庶妹（15）

未央宫内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洛晞现在宫门口，没有进去。 身旁是肖毅，他在旁边守护着她。 “肖大人，我没事的，你进去吧。”她对着他温温柔柔的一笑。 月光下，她的眉目格外的柔和，那温柔似水的神情，几乎将人溺死其中。 “你身子没事吧？跪了这么久，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不用了。”她摇了摇头，即便面色发白，即便双腿一直在抖，也没有任何求助的意思。 身旁的宫女搀扶着她，面容沉着，是个嘴巴严的。 肖毅抿着唇，看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下不舒服极了。 这样的美人，该是被人捧在掌心里的。 “你为何会跪在这宫门口？”他不是很理解。 皇上要宠幸谁，那是皇上的事情。 贵妃就算心中不舒服，也不该拿一个无辜的人撒气吧。 更何况这是她的妹妹。 难不成自己的妹妹用来撒气更顺手一些？ 洛晞神情低落，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睡梦中醒来，之后就是这样了。无所谓了，已经习惯了。” 话音落下，她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言，立马捂了捂嘴。 “娘娘也是心情不好，我们这做婢女的，不能分忧的话，又如何为娘娘做事？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肖大人无需为我担忧。” 说完她还勉强的笑了笑。 哪家的婢女是需要做到这种程度的？任由主子打骂？ 一时间，肖毅觉得贵妃错的离谱，她竟是也有了小女人的那种嫉妒和不堪。 形象再次破灭，让他有点受不了。 而且听她刚刚说的，习惯了？所以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你为何不反抗？你明明！”刚想说出口，却想起她从未承认过。 这宫中没有洛家的八小姐，只有未央宫的宫女小桃。 她不承认，他也不敢说自己去调查了，于是就这么僵持下来。 洛晞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她得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肖大人说笑了，为娘娘排忧解难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说不上反抗什么的。” 肖毅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只感觉，真假！ 初见时的她是破碎的，像是瓷娃娃一样，轻轻一碰就能碎掉。 之后她像是长了刺一样，一碰她，她就把刺展现出来，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如今，依旧是那张脸，但看着僵硬了许多。 她的笑容不是真情实意的，她的话语很勉强。她好像藏着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让她没办法表现出真实的自己。 而他，越来越对这个秘密感到好奇了。 贵妃要她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总不可能是为了谋划皇位吧？ 肯定不是。 宫内的气氛很紧张，周围的宫人将自己隐匿在黑暗里，不敢冒头。 皇帝被拦在了外殿，内殿的门不打开，他没办法进去。 忙碌了一整天，夜里都还没休息一会儿，就紧赶慢赶的赶过来了。本以为说句好话对方就能放过他，没想到脾气还跟以前一样那么大。 爱的时候，对方随便一个脾气都能当成小情趣。 不爱的时候，对方说的任何话，都觉得是在无理取闹。 皇帝觉得他已经够给贵妃面子了，生生从榻上下来，不顾淑妃的挽留，直奔未央宫。因为他想安慰她，不让她多想。 一切，只是为了子嗣而已。 可是她的无理取闹，只让他觉得厌烦。 若是她能怀上孩子，他何至于被朝臣逼得如此？ 没有孩子这件事情，其实在两个人的心里一直都是一根刺，深深的扎着。 贵妃本来还等着皇帝来哄她的，结果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反驳。 她无助的流着泪水，回想起当年的甜蜜。 爱到浓时，他说不愿意要孩子，怕孩子出来后分走她的目光。 可如今，她真的生不出来孩子后，他却变了。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去找别人的吗？你让她们怀上你的孩子，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对吗？” 可是你记不记得，我怀不上孩子，都是因为你啊！ 贵妃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就好像说出来之后，他们之间的情分会彻底断了一样。 又或者说，她别扭的想让他自己想起来这件事情，接着去哄她。 可皇帝自认为，他已经给足了她台阶了。 为什么就是不顺着台阶下去呢？ “朕说了，那只是为了堵住那些大臣的嘴！朕真的很累，爱妃，从前你是很理解朕的。朕已经过来了，你还想怎样？” 女性往往都是感性的。 即便是贵妃也一样。 那句“你还想怎样”就像是道惊雷一样，震的她浑身发抖。 不过几日的光景，他就如此对她不耐烦了？ “……” 良久，没从殿内听到声音，皇帝深吸一口气。 “既然爱妃不愿意见朕，那朕这就离去！” 说吧，他转身就要离开。 可身后的房门打开，贵妃衣裳齐整的跑了出来，一把将他从背后抱住。 “皇上，你别走！” 她在害怕。 怕皇帝厌弃了她。 就算其他人能生子又如何？皇帝的心在她这里不就行了吗？ 现在他人都已经过来了，她再无理取闹下去，怕是真要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皇帝转过身，伸手搂住了她，并且在她后背顺毛。 “朕说了，那只是应付大臣的，你不要多想。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 贵妃依偎在他怀里，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没注意的是，皇帝的眸中闪过几分满意。 从前一直都是他低声下气的哄着她，现如今她反过来哄着自己的时候，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舒畅。 一个女人爱你，她可以为你放下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这对于男人来说，这就是荣誉！ 宫门外，洛晞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但是透过宫门看进去，里面的动静也不怎么大。 猜了猜，应该是到最后贵妃妥协了，没闹起来。 她唇角微勾，暗道贵妃的愚蠢。 一个男人一旦被养大了野心，他就不会只忠诚于你。 一次妥协之后，换来的会是数次妥协。 贵妃啊，你快要倒台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