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民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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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正盛,岭南大地金黄一片。经济制裁后的胜利让村庄一时风光无限,然而在宁静之下,最大的风暴却已悄然酝酿。
梁啸山、黄玥与平江寨林忠义虽已失去大多数兵士,但“恨如狼毒”的残余依旧不甘。他们在断银、断粮的绝境中秘密集结,仅余五百余人,却意志坚定,誓要以最后一战重振旗鼓。
黄玥在铁花岭密会时,握着兵符怒吼道:“我们若不反击,注定被岭南吞并!叶长歌以商权收买百姓,以银锭取信,岂容我们再容忍?”
林忠义冷静补充:“虽粮少,但我们对他底牌已摸清。他大意战事时,村庄之内尚余掩口杀机。”“一战可定成败。”梁啸山收拾遗留兵器,铁色钉头沉声道:“若败,可解白骨山;若胜,岭南重见天日。”
三位头领一致决定以合围之战为,彻底消灭叶长歌势力,将岭南重新收回掌控。
叶长歌早有预料,他从经济封锁的消息走向敌军联手支援中,才真正意识到冲突的全面升级。在商会经济战胜利后一天,他召集村中长老、顾清霜与苏锦瑟商议对策。
“他们必在三日至五日后出兵。”顾清霜将探子情报摆在桌上,地形图上三方联军兵锋方向赫然显示:“计划夜袭,由西岭、幽谷和东桥三路进攻,目标直指交易集市与粮仓。”
苏锦瑟一边持茶盏:“我的商队已秘密运来沙石、木桩、毒箭,以及必需的药剂和口粮,足以补充整个商盟支援线三周。”她眉头微挑,“我建议在落雨桥下布置假退通道,引诱敌军深入,再掀起陷阱火攻。”
叶长歌沉思片刻:“好,按此做。林岭三叉路口各设一关翼队,夜间巡哨需三更更新。主粮仓外围加入木矛、土槌双重陷阱;交易集市改为堡垒式防御,米袋与方箱可撬作临时屏障。”
他说完快速发布命令,民兵们立即开始修筑壕沟,设立哨塔,夜以继日地加固墙垣和补充陷阱。
防御工程进行中,村民们自发投入。妇女挑沙、搬砖,木匠加固门窗,少年拿起弓弩练习射击,老人则为伤患做膏药。每个人都明白,这不仅是一次战斗,更是守护家园、保住安定的生死攸关。
夜晚,民兵队长在阅兵场上集合,叶长歌检阅阵容。三道箭矢一齐射向夜空,意味“以此为誓,决不后退”。
士兵们高喊“岭南必守,敌胆自寒!”
进攻时间到来。夜半山风起,月色暗淡。山林间,一队陌生的人影缓缓进逼,他们手持火把,带着铁器碰撞声,正是三方联军志愿试探防线。
林忠义率先出现在西岭小路,率领百余壮丁,“放火攻!”有人命令。他们试图逼动防线使其起火暴露位置。
马上,林岭右侧的防御岗哨叠响信号。紧接着,叶长歌亲自带队迎击。他操控锋利长枪,在火光中击退数十敌兵,身法如游龙,箭雨四散。
与此同时,东桥侧假退通道陷阱被启动,数名敌兵跌入由土堆和毒箭构成的死角,哀嚎四起。
顾清霜则在东岭高地上指挥情报小队,用黄石火光与信号镜配合,跟踪三路军队动向,及时将情报反馈至各路防线。
数小时废突后,敌军试探结束,被迫后退。敌方中部分伤员晕倒,一线联络被破坏,士气受挫。联军头领面面相觑,意识到守方已经预见到他们的做法。
试探过后,叶长歌立即传令清查与修复,加强失陷处的壕沟,同时安排伏兵沿山脊布阵,以防敌军夜间冒进攻击粮仓。
苏锦瑟组织后勤,确保每位防守者至少两天两夜的补给,准备充足的战药与贴身药品。村中老人还自发备下草药与麻醉散,用于救治伤患。
凌晨三更,一阵鼓声与呼喊划破夜色。联军正式发起进攻。
西岭正面数百兵发起冲锋,却遭遇早已密布的陷阱与焰火弹;东桥侧也被诱至假通道,陷入土陷中;中路幽谷遭受箭矢与长枪封锁,冲锋者一个个掉队崩溃。
民兵长期训练的成效显现:他们在有序防守中化被动为主动,配合顾清霜引导、情报联络,迅速将进攻者驱离。
黎明时,三路联军攻势被镇压。敌军溃败,伤亡惨重,三方头领仓皇退回旧营。
破晓后,叶长歌进入集市暂开议会,宣布防线保全,民兵无重大伤亡,村庄安全。但他明白,接下来的战斗将更依赖信念与耐力。
他语气庄重:“这只是开端。他们若再来,我们也必将捍卫此地。若胆敢连连来袭,就让岭南见识我们的底线。”
苏锦瑟递上一杯热茶,微笑但眼底隐含坚定:“这是经济与战术的联合。哪来战事,就往哪里去堵。你说过,要让他们不敢动,今晚我们做到了。”
顾清霜登梯大声道:“已命传令集结所有村寨,明日再行轮值商站与防务。三日后,我会带队追击撤退部队,把他们从根本上压制。”
灯火映着每个人的脸,他们咬紧牙关,心中已然承载更重的责任。
夜色渐霁,黎明的曙光透过稀薄灰云,照亮岭南村庄的废墟与新筑的防线。战鼓与号角的余音犹在耳边,打胜仗的兴奋还未散去,鹰隼依旧盘旋在山间,仿佛在报喜。
叶长歌踏过零碎的战靴与血迹,目光扫视每一处布阵位置。他没有再像当初那样兴奋,“我们赢了”,而是沉着得多。胜利之后,最考验人的,是及时收兵、巩固成果。
他与顾清霜并肩巡视防线:壕沟旁的新栅栏已经加固,伏兵阵地的草月布已收起,哨塔上立有刚换下的白旗,示意暂时的平静。穿行间,他们遇见守夜归来的民兵志愿者,一个个满身尘土,却带着自豪的笑容。
“长歌,咱们守住了。”一名少年紧握长刀,激动地说道。
叶长歌抬起警惕的目光,却只微笑:“是,也不止守住了。”他侧身看向随行的苏锦瑟和顾清霜,目光坚定:“现在,正是我们要稳固这块土地的时候。”
经济战与战略防御的联合作战初见质变效果,残余联军暂退,但只是“败兵登山”,暂时收敛,他们的残局之声还在。这即将迎来更为关键的阶段:逐步反攻,清除残余敌对势力,并确保民心彻底归附。
村里的铁匠和木匠一早就在战场边紧锣密鼓地修补壕沟与临时防御设施,将战时布阵的土槌更换为易于防守的槐木栅栏;妇女与孩子们靠运送水与清理现场残骸支援后勤。苏锦瑟率领商会工人搭建起简易军医站,为伤兵清创急救。
她在村中中央设立粮医两项补给中心,表格整齐罗列在黑板上:谁领了补助、谁在轮值补给、谁在需要后勤调配。村民们自发排队、登记,秩序井然。她眉眼轻扬:“这是"胜后建设",并非怠惰。一个地方打一次胜仗,不如打通一次民心。”
不仅如此,村内“岭南商盟户”也再次动员起来,新银锭兑换与批发配送也开始复苏。数十辆驮马载着丝绸、茶叶、香料渐次进场,民众重燃交易的信心。商会特批的银锭兑换点前排起长队,隆冬未绝的岭南山谷又恢复繁忙商贾的生机。
叶长歌亲自坐阵,监督兑换流程,并在兑换区贴上条幅:“岭南商盟为山野筑梦,信义当立万民。”
他轻拍每一位上来兑换的商人肩膀:“谢谢大家的支持,希望你们把信任带给每一条岭南小路。”
经济与内务基础重整之后,下一步是对敌残部的收尾行动。
顾清霜召集精锐斥候,将追踪情报投递到东岭幽谷北口的军营。该军营除废弃仓库、临时焚毁补给场外,仍有百余残兵驻守等待命令。他们的粮尽箭空,士气低落。然而直到今日,仍未有统一撤退指令,混乱与恐慌交织。
叶长歌命令与之形成战略包围的村寨代表马咱岭、玉溪寨组成联合斥候队,在夜晚包围幽谷营地。与此同时,他安排了声东击西的分散战术:同时制造声响与火光诱导敌军出动,另一路斥候从山脊绕后,意图将其一举俘获。
深夜,火把沿着预设路线点亮,道路弥漫烟尘,锅碗瓢盆敲击声让敌军以为遭遇攻城,纷纷出营。另一队趁机断绝退路后发动突袭,包围之后营者不多,一时间乱作一团。
叶长歌不发一言,只举旗示意:“放下武器者留下,拒绝者自便。”最终只打死几人,多数俘虏被劝降。
这个战果未被广泛宣扬,但获益于紧密情报联络与诱敌策略,让“剩余联军阵地被悄然收复”成为真实的事实。
与此同时,苏锦瑟与各村寨代表轮番开会,整理资源分配。他提出新的联盟模式:“秋收补给季开始后,愿每个联盟村寨都按产出比例领取救济粮,同时协助交换贸易物资。”
她还秘密组织一批商会使节,赴梁啸山与黄玥残余区域,递送“商盟契约”,其中包括和平条款:若愿割让领地、归顺岭南商盟,所获粮银与护卫队援助同步用。
当日深夜,有四名白花花的马队押着条契,挂着新银锭与粮票,从黄玥领地边坡寄回岭南。使节报告说,寨中上下终于呼吁:“再不投降,我寨必亡。”
这一行动既保护村庄后方,也以和促修复,充满妥协与现实智慧。
此时村里主集市广场举行了一场“胜胜庆典”。火把架起,篝火跳跃,鼓乐响彻夜空。
叶长歌与苏锦瑟共同登上简易舞台。他宣读盟约:
•农产与商产回报按贡献分配;
•新银锭逐步替换旧银票;
•所有职守民兵获得退休补贴与粮银保障;
•商旅入盟将获得护送权与市场定价保护。
民众起哄,火把的人影映照他们欢悦的脸庞,笑声与掌声回荡在峰谷之间。
苏锦瑟引人侧耳:“在那笑声里,我看见了真正的和平。比刀剑厉害的,是你赢得了他们的信任。”
叶长歌却目光越过人群,望向远方云层之际:“风暴消退了,但云还在翻涌。下阶段,我们要把这里打造成岭南真正的中心,不光能守住,更要吸引更远的盟友。”
他转身走向硝烟与火把交织的夜市,不再言语,只靠脚步丈量自己守护的土地。
这场敌我全面对抗的胜利,不是最高潮,而是更艰难篇章的开端。夜已深,但所有做梦的人知道,属于岭南的日子,还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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