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青袍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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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万仇伸手在妻子腰间胁下又捏又拍,虽然他内功甚强,但是段家“一阳指”手法天下独一无二,旁人无所措手,只累得他满额青筋暴起,钟夫人被他拍捏得又痛又痒,腿上穴道却未解开半分。钟夫人嗔道:“傻瓜,"一阳指"点的穴岂是你能解的,别献丑啦!”
钟万仇讪讪的住手,一口气无处可出,大声喝道:“段正淳,跟我斗他妈的三百回合!”磨拳擦掌,便要上前厮拚。
钟夫人冷冷的道:“段王爷,公子给南海鳄神他们掳了去,拙夫要他们放,这几个恶人未必肯听。我和师姊回去,俟机解救,或有指望。至少也不让他们难为了公子。”
段正淳摇头道:“我信不过。钟谷主,你请回罢,领了我孩儿来,换你夫人回去。”
钟万仇大怒,厉声道:“你这镇南王府是荒Yin无耻之地,我妻子留在这儿危险万分。”
段正淳喝道:“你再口出无礼之言,莫怪我姓段的不客气了。”
刀白凤进院之后,一直一言不发,这时突然插口道:“你要留这两个女子在此,端的是何用意?是为誉儿呢,还是为你自己?”
段正淳叹了口气道:“连你也不信我!”反手一指,点在秦红棉腰间,解开了她穴道,走上一步,伸指便要往钟夫人腰间点去。
钟万仇闪身拦在妻子之前,双手急摇,大叫:“你总是鬼鬼祟祟,最会占女人家的便宜。我妻子的身子你碰也碰不得。”
段正淳苦笑道:“在下这点穴功夫虽然粗浅,旁人却也解救不得。时刻久了,只怕尊夫人一双腿会有残疾!”
钟万仇怒道:“我好端端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要是变了跛子,我把你的狗杂种儿子碎尸万段。”
段正淳笑道:“你要我替尊夫人解穴,却又不许我碰她身子,到底要我怎地?”钟万仇无言可答,忽地勃然大怒,喝道:“谁叫你当初点了她的穴道?啊哟,不对!你点我老婆穴道之时,她身子已给你碰过了。我要在你老婆身上也点上一指。”钟夫人白了他一眼,嗔道:“又来胡说八道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钟万仇道:“甚好笑话的?我可不能吃这个大亏。”
正闹得不可开交,缓步走进一人,黄缎长袍,眉清目秀,正是大理国皇帝段正明,后面跟着善阐侯高昇泰及***赫艮、司马范骅、司空巴天石。
段正淳叫道:“皇兄!”保定帝点了点头,身子微侧,凭空出指,往钟夫人胸腹之间点去。钟夫人只觉丹田上部一热,两道暖流通向双腿,登时血脉畅通,站起身来。
钟万仇见他露了这手“隔空解穴”的神技,满脸惊异之色,张大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实不信世间居然有这等不可思议的能耐。
段正淳道:“皇兄,誉儿给他们掳了去啦。”保定帝点了点头,说道:“圣元已派人与我说了。淳弟,咱段氏子孙既落入人手,自有他父母伯父前去搭救,咱们不能扣人为质。”
段正淳脸上一红,看了我一眼,应道:“是!”
保定帝这几句话光明磊落,极具身分,言下之意是说:“你扣人用质,意图交换,岂非自堕大理段氏的名声?咱们堂堂皇室子弟,怎能与几个草莽女子相提并论?”他顿了一顿,向钟万仇道:“三位请便罢。三日之内,段家自有人到万劫谷来要人。”
钟万仇道:“我万劫谷甚是隐秘,你未必找得到,要不要我跟你说说路程方向?”他盼望保定帝出口相询,自己却偏又不说,刁难他一下。
哪知保定帝并不理会。衣袖一挥,说道:“送客!”
钟万仇性子暴躁,可是在这不怒自威的保定帝之前,却不由得手足无措,一听他说“送客”,便道:“好,咱们走!老子生平最恨的是姓段的人。世上姓段的没一个好人!”挽了妻子的手,怒气冲冲的大踏步出房。
钟夫人一扯秦红棉的衣袖,道:“姐姐,咱们走罢。”秦红棉向段正淳望了一眼,见他木然不语,不禁心中酸苦,狠狠的向刀白凤瞪了一眼,低头而出,三人即纵跃上对屋。
高昇泰站在屋檐角上微微躬身,道:“送客!”钟万仇在屋顶上吐了一口唾沫,忿然道:“假惺惺,装模作样,没一个好人!”提气飞身一间屋、一间屋的跃去,一眼见将到围墙,他提气跃起,伸左足踏向墙头。
段正明来到我身旁问道:“圣元,今日来通报的是你的人吧?叫何名?我才要他却不见了踪影,只好来问你了。”
我回道:“回父皇,他叫"拓",是儿臣从家乡带来的暗影之一,儿臣共有二个暗影,另一暗影叫"影",儿臣让他去执行任务去了。”
“难怪之前我们要给你找护卫时,你推托不要,原来是暗影跟随。”段正明恍然道。他明白暗影在护卫中是级别最高的,他们不但要保证主子绝对的忠诚,还需要有绝顶的身手,有的甚至比主子还高,更要具备多项技能。怪不得当初他要给她侍卫时,她百般推托,原来是根本看不上啊。
话说木婉清昨夜迷迷惘惘的从镇南王府中跑出来,钟万仇向她打招呼,她听而不闻,径自掩面疾奔,只觉莽莽大地,再无一处安身之所。只是在荒山野岭中乱闯乱奔,直到黎明,累得两腿酸软才停步,靠在一株大树之上,顿足叫道:“我宁可死了!不要活了!”
虽有满腹怨愤,却不知去恨谁恼谁才好。“段公子原来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师父原来便是我的亲娘。这十多年来,母亲含辛茹苦的将我抚养成人,恩重如山,如何能够怪她……镇南王却是我的爹爹,虽然他对我母亲不起,但说不定其中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他对我和颜悦色,极为慈爱,说道我若是有甚么心愿,必当尽力使我如愿以偿。母亲不能跟爹爹成为夫妻,定是刀白凤从中作梗,因此母亲叫我杀她……但将心比心,我若嫁了如意郎君,也决不肯让他再有第二个女人,何况刀白凤出家作了道姑,想来爹爹也很对她不起,令她亦甚是伤心的。我在王府中射了她两箭,还差点误伤了她的独生爱儿,她都没跟我为难,看来……看来她也不是凶狠恶毒的女子……”
木婉清左思右想,只是伤心说道:“段誉是我哥哥,我本来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现下爹有了,娘也有了,还多了一个哥哥,正该快活才是。傻丫头,你又伤甚么心了?”的确她也明白自己在伤心些什么,可能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而已。
只听轰隆、轰隆,奔腾澎湃的水声不断传来,木婉清难受得情绪又涌上心头,忽萌死志,顺步循声走去,翻过一个山头,但见澜沧江浩浩荡荡的从山脚下涌过,她叹了一口长气,寻思:“我只须涌身一跳,就再没甚么烦恼了。”沿着山坡走到江边,朝阳初升,照得碧玉般的江面上犹如镶了一层黄金一般,要是跳了下去,这般壮丽无比的景色,还有别的许许多多好看东西,就都再也看不见了。
悄立江边,思涌如潮,突然眼角瞥处,见数十丈外一块岩石上坐得有人。只是这人始终一动不动,身上又穿着青袍,与青岩同色,是以她虽在江边良久,一直没有发觉。木婉清看了他几眼,心道:“多半是个死尸。”
她举手便即杀人,自也不怕甚么死人,好奇心起,快步走过去察看。见这青袍人是个老者,长须垂胸,根根漆黑,一双眼睁得大大的,望着江心,一眨也不眨。
木婉清道:“原来不是死尸!”但仔细再瞧几眼,见他全身纹风不动,连眼珠竟也绝不稍转,显然又非活人,便道:“原来是个死尸!”
仔细又看了一会,见这死尸双眼湛湛有神,脸上又有血色,木婉清伸出手去,到他鼻子底下一探,只觉气息若有若无,再摸他脸颊,却是忽冷忽热,索性到他胸口去摸时,只觉他一颗心似停似跳。她不禁大奇,说道:“这人真怪,说他是死人,却像是活人。说他是活人罢,却又像是死人。”
忽然有个声音说道:“我是活人!”
木婉清大吃一惊,急忙回头来,却不见背后有人。江边尽是鹅卵大的乱石,放眼望去,没处可以隐藏,而她明明一直瞧着那个怪人,声音入耳之时,并未见到他动唇说话。她大声叫道:“是谁戏弄本姑娘?你活得不耐烦了么?”退后两步,背向大江,眼望三方。
只听得一个声音说道:“我确是活得不耐烦了。”
木婉清这一惊非同小可,眼前就只这个怪人,然而清清楚楚的见到他嘴唇紧闭,决不是他在说话。她大声喝道:“谁在说话?”
那声音道:“你自己在说话啊!”
木婉清道:“跟我说话的人是谁?”
那声音道:“没有人跟你说话。”木婉清急速转身三次,除了自己的影子之外,甚么也看不到。
这时已料定是这青袍客作怪,走近身去,大着胆子,伸手按住他嘴唇,问道:“是你跟我说话吗?”
那声音道:“不是!”
木婉清手掌中丝毫不觉颤动,又问:“明明有人跟我说话,为甚么说没有人?”
那声音道:“我不是人,我也不是我,这世界上没有我了。”
木婉清陡然间只觉毛骨悚然,心想:难道真的有鬼?问道:“你……你是鬼么?”
那声音道:“你自己说不想活了,你要去变鬼,又为甚么这样怕鬼?”
木婉清强道:“谁说我怕鬼?我是天不怕,地不怕!”
那声音道:“你就怕一件事。”
木婉清道:“哼,我甚么也不怕。”
那声音道:“你怕的,你怕的。你就怕好好一个丈夫,忽然变成了亲哥哥!”
木婉清:“……”
那声音又道:“我有个法子,能叫段誉变成不是你的亲哥哥,又成为你的好丈夫。”
木婉清心道:这人有病吧,我才不是因为此事才烦恼的。
木婉清继续沉默,那声音又道:“老天爷该死,是混蛋,咱们不用理他。我有法子,能叫你的哥哥变成你的丈夫,你要不要?”
木婉清彻底懵了,原本烦恼的却因这声音而烟消云散,转身离开,说道:“我不要!”
那声音似乎察觉到她要离开,道:“你当真不要?”
木婉清也不再答话,只是很想知道这莫名其妙地声音是从哪来的,过了好一会,才道:“你是谁啊?让我见见你的相貌,成不成?”
那声音道:“你已瞧了我很久啦,还看不够么?”自始至终,语音总是平平板板,并无高低起伏。
木婉清道:“你……你就是……这个你么!”
那声音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我。唉!”直到最后这声长叹,才流露了他心中充满着闷郁之情。
木婉清更无怀疑,知道声音便是眼前青袍老者所发出,问道:“你口唇不动,怎么会说话?”那声音道:“我是活死人,嘴唇动不来的,声音从肚子里发出来。”
木婉清年纪尚小,童心未脱,片刻之前还是满腹哀愁,这时听他说居然可以口唇不动而说话,不由得大感有趣,说道:“用肚子也会说话,那可当真奇了。”
青袍客道:“你伸手摸摸我的肚皮,就知道了。”
木婉清伸手按在他的肚上。那青袍客道:“我肚子在震动,你觉到了么?”
木婉清掌心之中,果然觉到他肚子随着声音而波动起伏,笑道:“哈哈,真是古怪。”
她不知道这青袍客所练的乃是一门腹语术,世上玩傀儡戏的会者甚多,只是要说得如他这般清楚明白,那就着实不易,非有深湛内功者莫办。
木婉清绕着他身子转了几个圈子,细细察看,问道:“你嘴唇不会动,怎么吃饭?”
青袍客伸出自己的双手,一手拉着上唇,一手拉着下唇,将自己的嘴巴拉开,随即以左手两根手指撑住,右手投了一块东西进口,只听咕咚一声,竟是直接吞了下去,说道:“便是这样。”
木婉清叹道:“唉!真可怜,那不是甚么滋味都辨不出来么?”她这时才发觉他面部肌肉全部僵硬,眼皮无法闭上,脸上自更无喜怒哀乐之情,难怪初见面时只道他是个死尸,便是因此。
她恐惧之情虽消,但是自己所想之事原也不是何大事,只需自己想通了即可。只道此人先前都是在胡说八道罢了。她沉吟半晌,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缓缓迈步走开。
只听那声音道:“我要叫段誉做你丈夫,你不能离开我。”
木婉清先是一愣,然后淡淡一笑,向西走了几步,忽然停步,又转身一礼道:“你我素不相识,你又怎知我心事,但还是多谢你的好意,我真要走了。”说着又转身离开。
青袍客道:“你的心事,我自然知道。”双手衣袖中分别伸出一根细细的黑铁杖,说道:“走罢!”左手铁杖在岩石上一点,已然纵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丈许之外。
木婉清见他双足凌空,虽然只一根铁杖支地,身子却是平稳之极,奇道:“你的两只脚……”青袍客道:“我双足残废已久。好了,从今以后,我的事你不许再问一句。”
木婉清道:“我要是再问呢?”四个字刚出口,突然间双腿一软,摔倒在地,原来青袍客快若飘风般欺了过来,右手铁杖在她膝弯连点两下,跟着一杖击下,只打得她双腿痛入骨髓,“啊”的一声大叫出来。青袍客又是铁杖连点,解开了她的穴道,手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木婉清一跃而起,怒道:“你这人如此无礼!”扣住袖中短箭,便欲发射。
青袍客像背后长了眼睛般道:“你射我一箭,我打你一记屁股。你射我十箭,我便打你十记。不信你大可试试。”
木婉清心想:我一箭若射得中,当场便要了他的性命,怎还能打我?但这人神通广大,武功比南海鳄神还高,多半射他不中。看来这人说得出做得到,当真打我屁股,那可糟糕。
只听他说道:“你不敢射我,那就乖乖的听我吩咐,不得有违。”
木婉清道:“我才不乖乖的听你吩咐呢!”口中这么说,右手却放开了发射短箭的机括。心中虽有些莫名,这人究竟要做什么,但又真不敢违背,只能跟青袍客走。可木婉清却忘了自己一直都没有告诉这青袍客自己的心思是什么,而青袍客却一直误认为着她的心思是怎么让自己的亲哥哥变成自己的丈夫。
青袍客两根细铁杖代替双足,向前行去。木婉清跟在他身后,只见他每根铁杖都有七八尺长,跨出一步,比平常人步子长了一倍有余。木婉清只能提气疾追,勉强方能跟上。青袍客上过山岭,如行平地,却不走山间已有的道路,不论是何乱石荆棘,铁杖一点便迈步而前,这一来可苦了木婉清,衣衫下摆被荆刺撕成一片一片,却也毫不抱怨示弱。
翻过几个山头,直走到已近黄昏,远远望见一座黑压压的大树林。木婉清心道:“到了万劫谷来啦!”问道:“咱们到万劫谷去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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