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真是捧红CHERS的音乐人么

1年里，他的小饭馆勉强维持了下来，但也是捉襟见肘，伙计的工资一直没涨，工作却比过去更忙了，他事必躬亲，但还是挽不回颓势，这家小饭馆无论怎么努力似乎总不见起色，让他渐渐心寒，幸亏还有平儿等一大帮女性粉丝们不时来捧他的场。最近，她们工作的大厦里也闹经济危机，到处裁人减薪，弄得人心惶惶，渐渐不在往他这里跑了，宝钗再也没打电话过来， “这种不清不楚的局面不知道还要维持多久，” 他坐在客人散尽的店里，独自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 这一年来，也并不是一无所获，顶着著名音乐人所开超难吃饭馆的名声，居然招引来了一群本不属于这条商店街的那些晃来晃去的大学生。他们依靠家里的接济，白天都带着电脑，午餐时间来到店里就餐，点几个最便宜的炒菜，吃完喝完就在店里泡着上网，白帆船面馆快变成了网吧，发包老板见到这个样子也直摇头， “再这么下去连承包费你都交不出来啊！马上修改炒菜的价格！让这些人别再来了，这么下去哪还有什么翻台率？！” “是！您说的对，就照您的意思办！”宝玉连忙点头听着。伙计瞠目结舌看着他把炒菜价格足足涨了10块钱。“看来我也干不了几天了吧？乱涨价这不是找死么？”伙计嘟囔着那几天可没过好。可是那帮大学生楞是没有走， “喂！老板！这么难吃的炒菜怎么还涨得这么离谱啊？” “对不起，大家，这是总公司的意见，不照办不行啊。”“而且最近物价也涨的离谱呢，”他讪笑着解释着，…… 学生们居然象摸象样的点了几个菜， “无所谓，您这么说我们就点几个好吃的，反正物价涨这么厉害，便宜菜也早没了吧，” “糖醋排骨！香蘑炖鸡，清蒸庐鱼，”引得他都惊讶不已，给上菜的时候，再次遭到学生们的提问， “老板您真是捧红CHERS的那个音乐人么？” “哦，不好意思啊，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怎么觉得您就是个黑心的小贩呢？” 面对这种揶揄，他只好不住的给食客们道歉，“请大家谅解，本小利薄，几客荤几客素都是算好的，蚀了本我也和大家一样没工作啊，”“这样吧，每人再加一晚排骨汤面算我的一点儿意思了啊，请慢用！”他这样赔着笑脸冲进厨房忙活去了，把那些难听的话抛在身后，还有那些议论他曾经的音乐成就的话都关在了厨房外面。 奇怪的事还是在不住的发生，一边是不停的物价飞涨，一边是难吃的饭菜，可是大学生们不但没减，反而登门捧场的还比以前多了许多，大学生们频繁光顾滞留的时间反而比以前缩短了，翻台率明显增加，这不禁令他也感到奇怪，在斗胆推出消费满百送大包装饮料的优惠活动之后，似乎开始听到箴言， “酱香茄子，请慢用！” “是音乐家老板给亲自上菜啊？”“老板最近作的菜越来越上道啊！” “哦，谢谢夸奖！谢谢！我祝愿各位能找到好工作！” “好工作是没找到，不过我们也都找到了能暂时将就一下的工作，”“托您的福，在为没工作的我们提供支持啊！” “是啊，放着好吃的馆子不去，偏要到这里来，您知道我们是什么意思么？” “不…….不知道，”他尴尬的摇摇头，还自我解嘲般的作了个鬼脸， “我们就是要在著名落魄音乐家所在的超难吃的馆子里积聚力量啊！” “看到您在这么落魄的时刻，还在挣扎着不惜用涨价这种近乎自杀的方法来饮鸩止渴般的活着，真是令我们深受鼓舞，给了我们强大的动力，给我们的动力是多么强大啊！所以我找到了个月薪1500的活儿，今天就一定要在这里请客还愿的，我太满意了！” 大家听着不禁发出一阵轰笑，他也跟着笑起来，并不是迫不得已发出的，随后重重的点点头， “是啊！大家都在很努力的活着！这才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我敬大家一杯，先干为净！”他在众人的掌声中接过一杯酒一饮而尽，却露出诡异的笑容，“原来是白开水！好啊！连白酒也喝不起的聚会，谢谢大家的白开水！看来我们真是得团结在一起努力了呢！落魄的家伙们！”又是一阵轰笑，…… ……深夜快打佯的时候，店里又来了稀客， “哥！” “宝琴？” “恩，” “吃饭了没有？给你作点什么？” “要一个猪排面，” “好的！猪排面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