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别

凯斯可不想站着解释一半天，只是开口说：“对了，给你的绷带清洗了，换上新的了。休息好就下楼吧！” 凯斯转身下了楼，来到餐桌坐下等着开饭。 一楼布置得很温馨，数盏煤油灯和蜡烛散发着温暖的光晕。 屋内虽然没有多少家具，但摩根摆放了不少看着就舒服的沙发和床垫，不少物资也堆放在一旁。 每个窗户都盖上了遮光帘，钉上了木条，就连房门都被木条封住，好像担心会有什么东西破门而入。 瑞克下楼后在一楼环视了一圈，走到窗边，想要掀开遮光布。 摩根连忙阻止，说：“别动，灯光会吸引那些东西。” 凯斯招呼着：“快过来坐下吧！” 瑞克没有坚持，裹着毯子来到桌前坐下。 摩根边分发着食物边喋喋不休着今天晚上行尸意外地活跃。 瑞克连忙询问：“什么是行尸？” 凯斯和摩根对视一眼，显然两人在瑞克昏睡期间交流了不少信息。 凯斯神态严肃，解释道：“行尸就是我们在自行车旁边看到的东西！” “它们不知道是被病毒感染了还是有其他原因，从正常人类变成行尸。” “它们嗜血、残忍，它们会活生生剖开你的身体，扯出你的肠子，吃掉你的心脏。” “如果你运气好点，只被咬伤或者抓伤，你很快就会变成它们中的一员！” 凯斯一说完，空气中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瑞克有些发懵，不发一言。 摩根看了一眼瑞克，补充道：“它们的生命很顽强，虽然没脑子，但脑袋里有些什么东西支撑着它们活下去。只有破坏了大脑，才能消灭它们！” “它们一上来就是一群一群的，正常情况下它们不会单独行动。” 凯斯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实在不想等了，催促道：“快吃饭吧！” 摩根把食物分发给每个人。 正要开始吃饭，德怀恩目光坚定地对着摩根说：“爸爸，要祷告。” 摩根看着德怀恩，微微点了点头。 这应该是德怀恩母亲还在的时候才进行的餐前祈祷吧！ 凯斯看着父子情深的两人心里想到。 几人手牵手进行祷告。 摩根的厨艺很一般，或者说米国美食的贫瘠也做不了什么好吃的。 几人吃的只有一种糊糊，凯斯从没吃过，虽然觉得味道怪怪的，但还是吃得很香。 凯斯的饭量比以前大很多，差不多相当于瑞克他们三人加起来的量。 饭后几人坐在一块闲聊。 凯斯窝在温暖的沙发里，看上去就好像整个人都陷进去了。 沙发旁边放着还有血迹的斧子，伸手就能够到。 凯斯百无聊赖地看着摩根和瑞克聊天。 瑞克率先聊起自己的妻儿：“我有一个妻子和儿子，他们就住在旁边的一栋房子里。但是现在他们都不见了，你有什么头绪吗？” 摩根回想起刚灾变那会儿：“灾变刚开始的时候，镇上的广播就不停地播放庇护所的消息，广播说亚特兰大庇护所，防御力量充沛、食物充足，里面还有医生和药品，叫大家都去。” “我们当初就跟着人流前往亚特兰大，不过到了国王县就停下了。” 摩根摸摸趴在沙发上的德怀恩，语气越发低落。 他转过头，看着瑞克：“所以她们很可能也去了亚特兰大，我们到国王县的时候，这里的人几乎都走了。” 瑞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滴滴滴~” 一阵汽车警笛声刺破小镇的宁静，屋外的行尸群开始暴动。 房间几人瞬间警惕，凯斯顺手拧熄手边的煤油灯，拿上斧子快步贴近窗户。 摩根喊了德怀恩一声，对德怀恩眉毛一挑。 德怀恩立马会意地去关闭其他灯光和蜡烛。 凯斯微微掀开遮光帘，透过木条之间的缝隙观察窗外的行尸动向。 摩根和瑞克随即也跟上来观察窗外的行尸。 窗外大街旁一辆蓝色的轿车不停尖叫，前脸的大灯不停闪烁。 尸群围着轿车，不停用嘴去撕咬，用手去抓挠。 尸群的攻击对轿车没什么作用，反倒是轿车的警报声不停引起附近的行尸向这边聚集。 摩根看清情况，语气轻松地说：“没事，之前也发生过，应该是有一只不小心撞到车了，很快就会停下的。” 这时，窗外有一只穿着白裙的黑人女性行尸，缓缓转过身，看向窗户内的几人。 德怀恩正扒着窗边看着尸群，突然看到黑人女性行尸，迅速跑开，嘴里抑制不住地抽噎。 他一头扎进被窝里，不再压抑自己，放声大哭。 摩根也看到了那只熟悉的行尸，转身跟上去用杯子捂着德怀恩，轻拍他，温柔地安慰。 瑞克还想继续看，凯斯立马拉住他：“别看了，小心再招来行尸！” 凯斯和瑞克回来坐下，看着在摩根怀里小声哭泣的德怀恩大概能猜到刚刚那只行尸是谁。 摩根注视着不停抖动的被窝，像是解释又像是哭诉的说起德怀恩母亲转化为行尸的那晚。 “她浑身发烫，像是火烧一样，像火炉要把人融化。” “那烧怎么都降不下来，我用毛巾一遍一遍地擦，一遍一遍地擦啊！” “可是为什么会没用啊？” 瑞克听着摩根的讲述，双眼防空地看着天花板。 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会不会也在遭遇这些呢，他们安全吗？ 凯斯看着放在桌上的牛仔帽，这帽子是凯斯的父亲送给他的，在他成年的时候，嘱咐他说：“你一定要保护好牧场，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黄石！” 凯斯心里忍不住想，姐姐有没有回到黄石？牧场还好吗？哥哥是不是真的不能管理好牧场？ 现在这个时候，黄石是一个理想的生存基地，能养活大量的人，而且那里还有很多值得信任的家里人。 经过一天的生存挑战，凯斯没像其他的穿越者一样拥有强大的金手指，可以随意攻陷CRM，成为新世界的王。 残酷的现实告诉他，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就是成功。 活下来在任何时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摩根终于说够了，房屋里沉溺于安静。 屋内几人的思绪不断散发，都不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黑暗中房门的把手不停被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