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嘿！你们两个白痴！

凯斯没有回答，而是让开身位，示意瑞克自己去看。 凯斯走出房檐，双手叉腰长吐一口气。 凯斯知道这房子里有一对用枪自杀的老年夫妻，但是真实画面和影视作品的冲击感是不可以相提并论的。 他不是前身那名海军陆战队成员，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现在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凯斯的第二次生命了，他不想再活得碌碌无为，他想要经历更多，享受更多，让这条生命物超所值。 瑞克缓步走到凯斯身边，看着不远处的马儿说：“我们把它带走吧，它待在这里会饿死的。” 凯斯应了一声好，他心里知道这马待在这里可能还会活得更久些，但他们需要这马给他们挡命。 凯斯拿着缰绳打开马场的门，身子微微佝偻，出声安抚：“嘘~，别害怕。嘘~，别动。” 马儿向后退了几步就没再有多的动作。 凯斯与黄马对视，察觉到马心情平静便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它。 他将缰绳圈套套在马头上，黄马顺从地微微前伸，双耳往后一倒。 待给马装上马鞍、马镫等装备，凯斯踩着马镫轻跳上马。 凯斯骑着马来到瑞克身旁，吹了一声口哨，居高临下地说：“走吧！” 瑞克看着骑上马瞬间不一样了的凯斯轻笑一声，调侃道：“你这是要去亚特兰大放牛吗？牛仔。” 穿着一身牛仔风满满的服饰的凯斯调笑着说：“对啊，我要把亚特兰大推平，在上面建造一个牧场。” 一人骑马一人开车沿着85号公路前往亚特兰大。 亚特兰大的破败景象很快就进入两人视野，亚特兰大虽然仍旧是高楼林立，但是不少建筑都破碎严重，像是经历过轰炸一样。 进亚特兰大的公路空旷无车，而离开亚特兰大的公路汽车拥堵不堪。 马上的凯斯看着旁边车道那条汽车长龙不禁有些头大，光看这些汽车就知道这里的行尸必然少不了。 凯斯对着坐车里的瑞克说：“瑞克，城里不对劲。城里太安静了，如果庇护所存在人那么多肯定安静不了。” “声音会吸引行尸，他们肯定每天都要清理行尸。” 瑞克点点头，心里对妻儿在所谓的亚特兰大庇护所的预期也在慢慢降低。 瑞克正色道：“亚特兰大很可能有危险，你可以不用去，不过我必须去找找我的家人，即使他们可能死了。” 凯斯摸了摸枪套里的枪，面露微笑说：“走吧，跟我就别说这些了。” “现在这个世界，不管怎么做，谁都不能确定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我相信我们肯定能找到他们的，一定！” 瑞克心里一暖，他和凯斯相识不到两天，凯斯就能陪着自己闯这龙潭虎穴。 “瑞克，我们得先找个地方把我们的弹药和物资放好！”凯斯扭头喊道。 瑞克有些疑惑：“为什么？” “算是一些保障吧，而且带这么多东西万一遇到危险了更不好跑。”凯斯说。 两人很快在城市外围的铁路轨道旁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两人挖了一个小坑，把多余的枪械、行李和物资都放进去了。 两人就这么轻装简行地进入了亚特兰大。 发动机的轰鸣声和马蹄与泊油路撞击的清脆声响起，给这寂静的城市带来点活力。 城市的“居民”也因为两人的到来清醒过来，准备来场血腥的狂欢派对。 宽广的公路上，骑着马的凯斯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手指不停摩挲着。 身下的黄马也像是察觉到什么，不安地用脚刨地。 凯斯警惕地四下查看，发现不少原本躺在、靠着的“死人”开始慢慢动弹。 “瑞克，那些躺在地上的、靠在路边的都是行尸！”凯斯神色凝重，掏出鞍囊里的消防斧。 突然，一阵轻微的直升机声传来，两人抬头望去，仅从一栋大厦的外玻璃面上捕捉到直升机的身影。 瑞克兴奋不已，叫嚷着：“快追！” 发动机咆哮，压榨着油箱，迅速冲出去。 凯斯见状立马驱使黄马追上去。 这直升机应该就是CRM的直升机，很可能是来查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源的。 亚特兰大里的道路虽然宽敞平坦，但却是障碍物不断，有很多沙袋、路障甚至还有坦克和死尸摆在路上。 瑞克以为自己抓住了希望，奋力踩着油门，但很快惊恐接替了他的开心。 因为左右都是障碍，躲避不开，警车的左边撞上沙袋堆，在沙砾四溅下，一个侧翻滑到坦克旁停下。 凯斯一阵追赶，翻身下马，上前拉开主驾驶的车门。 他解开瑞克的安全带，发现瑞克已经昏过去了。 “瑞克，瑞克，醒醒！” 凯斯焦急地呼唤瑞克。 凯斯扭头一看，发现周围的行尸已经被两人的疯狂举动吸引过来了。 “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拖出昏厥的瑞克，瑞克的帽子静静躺在地上。 凯斯把鞍囊里的消防斧放在地上，拿出鞍囊里的雷明顿870。 稍微分辨了一下哪处的行尸少一些，就用霰弹枪朝那个方向开枪。 霰弹枪的威力很大，好几只行尸都被打飞出去，内脏和脑浆四溅。 凯斯想趁行尸包围圈被短暂攻破，从缺口带着瑞克离开。 行尸可能就只顾着吃马，不会大批来追两人了。 以凯斯的实力足够应付小批量的行尸群。 但没想到，凯斯打破一个缺口，很快旁边的行尸就会填上来，缺口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更别说带人出去。 见此，凯斯只好对着一个方向不停地开枪射击，但对于数量众多的行尸来说根本不造成任何威胁。 很快霰弹枪的子弹都被打完了，虽然死掉的行尸也不少，可是对于凯斯两人的逃生却没有帮助。 凯斯丢掉霰弹枪，连忙从枪套里掏出手枪，边射击边观察四周。 从上空看，躺在地上的瑞克和凯斯还有黄马都被行尸围成一个圈了。 不过圈里除了他们还有一辆坦克。 凯斯强笑一声，看着旁边的坦克：“呵，命运中的坦克！” “啾啾~” 黄马的惨叫声让凯斯身影一滞。 下一刻，凯斯扶着瑞克就从坦克顶部进入坦克。 待放好瑞克，凯斯从坦克里支出上半身，举起手枪。 瞄准正被行尸开膛破肚的黄马，一枪结束了它的痛苦。 凯斯缩回坦克，果断把坦克的上下两个出入口关闭。 坦克昏暗的内部除了凯斯两人，还有一只颧骨都被饿出来的行尸。 它陷入了沉睡，凯斯小心翼翼地爬到它身边。 温柔地握住斧子的斧刃后端将斧头往它嘴里送。 斧子的斧刃比这只行尸的嘴要大，行尸只能被迫切开脸颊。 行尸惊醒，想用僵硬的手臂扒拉凯斯。 凯斯另一只手把住它的头：“你tm别动啊。我忙着呢！” 随后猛地把斧子往脑干处顶。 手臂垂下，不再动弹。 行尸的下颚和上颚被一道类似于勾的伤口分开，伤口直达太阳穴处，整张脸都摇摇欲坠。 凯斯没有取下斧子，气喘吁吁地躺下，看着坦克里的天花板陷入沉默。 没一会儿，瑞克醒来。 听凯斯讲述了一下现在的情况，瑞克闷着不出声。 凯斯现在也没有很好的办法能逃出去，在外面没人接应，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肯定会被行尸耗死或者堵死。 两人乖乖地躺在地上休息恢复体力。 “滋~滋~” 坦克内的无线电设备传出声音：“嘿！你们两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