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途中

蓝色越野车里，摩根看着身边一脸期待的小德怀恩，笑着说道：“等会儿你会看到很多小朋友，你不能欺负他们。你是大孩子了，要保护小朋友。” “知道了，知道了。都说了好多遍了。”满脸期待的德怀恩对父亲的喋喋不休感到厌烦。 “哦，对了！还有不能把手枪给其他小朋友，这很重要。”摩根指了指德怀恩腿上绑的枪套。 “我明白。”德怀恩郑重其事地保证。 顺着靠山的石子路上到山顶，凯斯等人站在营地前面迎接父子俩。 打开车门，摩根下了车。 凯斯笑着上前拥抱了摩根，德怀恩则扑进瑞克怀里。 “一路上没事吧？”凯斯放开摩根，询问道。 “还挺太平的，你呢？”摩根觉得凯斯有些憔悴。 凯斯勉强笑笑：“我在对讲机里说过，我们受到了行尸的袭击，死伤惨重。” 摩根叹了口气，拍了拍凯斯的肩膀：“Shithappens.”（世事无常） 瑞克走过来也与摩根拥抱，把摩根介绍给自己的家人。 德怀恩跑到凯斯面前机灵地站正：“报告长官，我已经完成照顾好爸爸的任务。” 凯斯被德怀恩逗笑了，摸摸他的头：“完成得很好！” 往卡尔那群小孩努努嘴：“去找他们玩吧！” 德怀恩终归是个小孩，很快就融入卡尔他们。 夜晚吃过晚饭，因为前一天晚上的惊慌和疲惫，大家很快就进入梦乡。 小货车里，德怀恩睡得都打起小鼾声。 摩根率先开口：“孩他妈已经被我埋葬了。我实在受不了看着她的尸体晃来晃去，我不能违背我答应她的事。” “德怀恩呢？他接受了吗？”凯斯小声问了句。 摩根顿了一会儿，说：“可能吧，孩子一大就不会把心里话全部告诉父母了。” “不过德怀恩很清楚他妈妈死了，行走的只是她的躯壳。” 凯斯说：“那样就好。” 凯斯担心的是德怀恩会因为对母亲的感情，认为母亲还活着，而父亲又杀了母亲。 如果是这样的话，德怀恩的不稳定因素就太大了。 凯斯现在自己会把所有的因素都归纳为稳定安全的因素和不稳定危险的因素。 而危险的因素就要肃清和处理。 他不想再面临昨晚那种提前知道却不能处理、解决的无力感和失去对自己生命的掌控感。 想着想着，凯斯沉沉睡去。 天很快再次亮起。 营地的人都已经起床开始收拾剩下的一点东西。 用过早餐，肖恩和瑞克把人群都分配进小车里，尽量减少多余的车辆。 肖恩站在人群前：“我们马上就出发了，在路上尽量保持安静，不要掉队不要超车，安全地前进。” “我们都接入40频道，如果有电台接收器的，可以通过它联系其他车的人。” “没有电台接收器的，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尽快停下，然后吹号，所有车辆都会停下的。” “还有问题吗？” 肖恩来回扫扫莫拉莱斯一家。 莫拉莱斯上前两步，说：“我们在伯明翰有亲戚在，我们想去投奔他们。” 瑞克疑惑地问道：“你确定吗？你们独自上路，没有人照应，很不安全的。” “我们考虑好了！”莫拉莱斯的妻子在一旁说。 凯斯清楚莫拉莱斯应该是和肖恩说过的，肖恩已经同意了。 凯斯从之前剩下的枪械袋里拿出一把手枪，递给莫拉莱斯：“路上小心。” 前一天凌晨的时候，凯斯就把那些散落的枪收集起来了，可惜没有子弹用处不大。 瑞克走过来：“记住，我们在40频道。有事就直接在频道上呼叫我们。” 莫拉莱斯点点头，感激地说：“谢谢!” 索菲亚和卡尔也上前和自己的小伙伴道别，说着说着还流了小珍珠。 莫拉莱斯的女儿把自己珍爱的布娃娃送给索菲亚。 在小孩的眼泪里，众人还是在岔路口分道扬镳了。 凯斯坐在货车的主驾驶上，旁边是摩根，车厢里全是摩根之前在国王县收集的物资和枪械。 受限于越野车的大小和摩根的收集能力，能带的物资和枪械仅仅只把车厢的一个角塞满。 主要都是长保质期的食物和衣物，枪械就是M4A1卡宾枪和M16步枪，数量不多就五六把，主要使用的子弹倒是不少。 一路上的队伍都很沉默，最后房车的一条软管忍不住发出尖叫。 听到电台的呼叫，凯斯将车慢慢停下。 提着武器迅速下了车，看到戴尔的房车前脸好像抽烟一样直直冒烟。 看着众人都过来，戴尔解释道：“这辆老家伙已经撑不住了，它的软管已经彻底损坏了，就连胶带都粘不上了。而且胶带也没了。” 达里尔眼神很尖，指着视线里路尽头说：“那边有个加油站，应该有这些配件。” 凯斯冲远处昂昂头：“走吧，去看看。” 凯斯坐上肖恩的越野车，与莫尔、达里尔的皮卡一同前往。 几分钟后，车辆停下，几人下车。 几人散开，绕着加油站，仔细查看了一番。 凯斯敲了敲加油机：“都没电啊。” “加油站都是外接电网的，电早就停了。但为了防止意外，通常也有备用发电机。”肖恩说道。 莫尔大剌剌地说：“那就去找发电机啊。” 达里尔指了指旁边的服务区：“服务区里都是行尸，发电机应该在里面。” 被铁链锁上的玻璃大门里，一群行尸龇牙咧嘴地啃着光滑的玻璃。 几人走近，行尸瞬间兴奋，一个劲地往玻璃上撞。 凯斯眺望着尸群里面，心里估算着行尸的规模。 “砰~” “法克！” 一声巨大的枪响。 莫尔立马就开枪击碎了玻璃门。 凯斯几人都吓一跳，纷纷大骂。 莫尔回头看着几人的样子，嘿嘿笑了起来。 拿起一把棒球棒敲击袭击上来的行尸。 凯斯大骂一声，举起斧头开始清理行尸。 达里尔边弓弩射击行尸，边对着他说：“你可真是一个混蛋。” “谢谢夸奖，我亲爱的弟弟。”莫尔还得意地笑笑。 几人的配合下，行尸很快就被清理了。 确实周围的行尸都被死了后，凯斯丢下斧子，一拳头正中莫尔的眼眶。 “啊！！！”莫尔惨叫着跌倒在地上。 他强睁开另一只眼，猛地往凯斯扑上来。 凯斯被莫尔环抱住腰，凯斯俯下身子，不让莫尔把自己抱起来。 莫尔使劲用力，一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撼动凯斯。 凯斯趁机下抱，抓起莫尔的腰间，扛在肩上，向下一砸。 “啊！”莫尔一阵痛呼，像一只蒸熟的红色大虾反弓着后背。 凯斯没再继续动手，对着躺地上的莫尔骂道：“去你妈的。” 达里尔本想上前阻止凯斯，但被肖恩拦住了。 肖恩放开达里尔：“我说了凯斯不会对他下重手的。” 达里尔恶狠狠地瞪了肖恩两眼，转头查看莫尔的伤势。 凯斯下手很有分寸，自己只想教训一下毫无纪律、不管他人死活的莫尔。 如果莫尔真要和自己动真格的，刚刚凯斯就会在他脑袋上开个洞。 “走吧，进去看看。”凯斯招呼上肖恩。 两人踩着破碎的玻璃渣进入服务站，里面货架上的东西大多完好无损，少数几个地方有战斗的痕迹，满是干涸的血液、倒塌的货架和散落的货品。 凯斯没有深入，就在收银台拿了些胶带和软管。 转身一瞧，肖恩不见了。 他张嘴喊道：“肖恩，你在哪？” 肖恩兴奋的声音从货架深处传出来：“我在里面，我发现了发电机。” “ok，快出来吧。”凯斯想起加油站的油就不由得开心：“我们先把车都开过来吧。” 肖恩兴匆匆地跑出来：“走吧。” 出了门，达里尔就向两人走过来，肖恩连忙上前拦住达里尔。 达里尔绕着肖恩走来走去，暴躁地对凯斯吼道：“你最好祈祷我哥哥没啥事。” 他心里也明白，莫尔纯粹是自作自受，但是那是他哥哥，他不可能背叛自己哥哥。 凯斯向上扔了瓶擦伤药，说道：“你哥哥自找的。” 擦伤药接在达里尔手上，他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停，他还以为凯斯也要把自己打一顿，没想到还给了自己一瓶药。 达里尔嘴紧闭在一起，一言不发地走回车上。 肖恩看着达里尔的背影感慨着说：“这小子嘴真硬。” 凯斯轻笑一声，拍拍肖恩，率先上车。 几人开着车返回了车队。 此时车队里，瑞克等人围在房车旁边，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