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多个位置

“将军，”医官检查了伤员，“这毒…闻所未闻。” 老将军看着北方，眼中寒光闪烁：“传令下去，继续追击！” “可是将军，”亲兵统领担忧道，“敌人明显是设下了圈套…” “我知道，”老将军打断他，“但太祖的秘密，绝不能落入建奴手中！”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飞马而来：“报！前方发现大批敌军踪迹！” 老将军立即下令：“全军准备，继续追击！” 大军再次开拔，向着北方疾驰而去。烟尘中，隐约可见范文程的身影，正策马扬鞭，消失在地平线上。 突然，一名士兵指着天空：“将军，您看！”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银光再次划破天际，直指太祖陵方向。 “有意思，”老将军冷笑一声，“想要引我们上钩吗？” “那我们…？”亲兵统领欲言又止。 老将军沉声道：“兵分三路！一路正面追击，一路从东面包抄，一路…”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不好！”老将军脸色大变，“他们要炸毁地道！” “快！”他一声令下，“全军加速！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大军如潮水般涌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场追逐战，才刚刚开始。 范文程的声音远远传来：“老将军，我在太祖陵等着您！” 老将军握紧了刀柄，眼中寒光闪烁：“范文程，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 突然，一名斥候指着前方：“将军，您看那是什么？” 范文程站在地下甬道的岔口处，手中握着一枚青铜钥匙。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铜锈和霉菌的气味。 “开启机关需要时间，”他对身后的建奴士兵说，“守住入口。” 甬道两侧的石壁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在火把的照耀下若隐若现。范文程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纹路，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奥秘。 突然，头顶传来沉闷的轰鸣。“明军追来了，”一名建奴斥候报告，“他们在上面布置火炮。” 范文程冷笑一声：“让他们来吧。”他将钥匙插入墙上一个不起眼的凹槽，轻轻转动。 石壁缓缓移动，露出后面错综复杂的机关结构。无数齿轮和链条相互啮合，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这就是太祖的智慧，”范文程喃喃自语，“西洋工匠和大明能工巧匠的结晶。” 他取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诡异的银色液体。“现在，让我们看看这些机关的真正威力。”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几块碎石从顶部掉落。“大人！”建奴士兵惊呼，“他们在挖地道！” 范文程不慌不忙地将银色液体倒入机关的凹槽中。液体顺着沟渠流淌，逐渐渗入整个机关系统。 “退后，”他命令道，“准备迎接一场盛大的演出。” 机关开始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整个地下空间都在颤抖。墙壁上的纹路突然亮起诡异的光芒。 “轰！”一声巨响，上方的泥土开始崩塌。范文程迅速后退，看着天花板上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 明军士兵从缝隙中跌落，还未站稳就被机关喷出的银色雾气笼罩。他们的惨叫声很快就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水银蒸气，”范文程解释道，“太祖最喜欢的玩具之一。” 更多的明军涌入地道，但机关已经完全启动。地面开始剧烈摇晃，墙壁上喷出无数细小的银色箭矢。 “撤退！”明军将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这里有毒！” 范文程却不急着离开，而是仔细观察着机关的运转。齿轮转动的节奏越来越快，整个地下空间都充满了金属的轰鸣。 “还不够，”他自言自语，“还需要更多的力量。”说着，他取出第二瓶银色液体。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直取他的面门。范文程侧身躲过，箭矢钉在墙上，震得粉尘四散。 “好箭法，”他转身看向箭矢来源，“看来老将军亲自来了。” 地道深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火把的光芒照亮了转角处的阴影。老将军带着一队精锐出现在视野中。 “范文程！”老将军怒喝，“束手就擒吧！” 范文程举起第二瓶液体：“来得正好，让你们见识见识太祖真正的杰作。”说完，他将液体倒入另一个凹槽。 机关的轰鸣声突然变得尖锐，墙壁上的纹路开始剧烈闪烁。一股强大的气流在地道中盘旋，夹杂着刺鼻的金属味道。 “不好！”老将军脸色大变，“全军撤退！” 但已经来不及了。地道的顶部开始塌陷，无数石块夹杂着泥土倾泻而下。同时，机关喷出的银色雾气越来越浓密。 范文程站在机关前，欣赏着这场混乱：“太祖的智慧，不是你们能够理解的。” 老将军在混乱中大喊：“放箭！”一排箭矢破空而来，但都被突然升起的金属屏障挡住。 “没用的，”范文程说，“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个齿轮，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地道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的机关喷出更多的银色雾气。明军士兵们纷纷倒地，痛苦地抽搐着。 老将军强忍着剧毒，举起长刀：“范文程，你这个叛徒！” 范文程却笑了：“叛徒？我只是在完成太祖未竟的事业。”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机关的核心部位。 突然，一声巨响从地道深处传来。范文程的笑容凝固了：“不对，这不是机关的声音。” 老将军也察觉到了异常：“这是…”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地道深处涌来，夹杂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范文程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出问题了，”他喃喃自语，“机关失控了。” 地道的墙壁开始崩裂，露出后面复杂的机关结构。无数齿轮疯狂转动，喷射出更多的银色液体。 “所有人撤退！”老将军下令，但混乱中已经有不少士兵倒在了毒雾中。 范文程看着失控的机关，突然大笑起来：“太好了，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地道的顶部完全塌陷，露出了上方的天空。晨光照射进来，将银色的雾气染成了诡异的金色。 “你疯了！”老将军怒吼，“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死！” 范文程却充满期待地看着机关：“不，这是太祖留下的终极考验。只有真正的继承者才能活着走出去。” 机关的轰鸣声越来越大，整个地下空间都在剧烈震动。墙壁上的纹路全部亮起，形成一个复杂的图案。 “那是…”老将军认出了图案的含义，“太祖陵的布局？” 范文程点头：“没错，这里的一切都是通向太祖陵的钥匙。而现在，机关已经完全启动了。” 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深渊。银色的液体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发出刺耳的嘶鸣。 “结束了，”范文程说，“太祖的考验，正式开始了。” 老将军看着这一切，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 话未说完，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深渊中传来。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抓住支撑物！”老将军大喊，但已经有人被吸入了深渊。 范文程站在机关前，任由气流吹拂着他的衣袍：“来吧，让我们一起见证太祖的智慧！” 深渊中传来奇异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景象。 “那是…”老将军瞪大了眼睛，“太祖的…” 范文程的声音充满了狂热：“是的，这才是真正的机关！太祖留下的最后一道考验！” 地面继续崩塌，更多的人被吸入深渊。银色的液体在空中形成诡异的漩涡，散发出刺目的光芒。 “太迟了，”范文程说，“机关已经完全觉醒了。” 老将军看着这一切，突然做出了决定：“全军听令！” 但他的命令还未出口，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突然爆发。整个地下空间都在这股力量下扭曲变形。 范文程最后看了一眼老将军：“在太祖陵见！”说完，他纵身跃入漩涡之中。 老将军想要阻止，但一切都太迟了。银色的漩涡吞噬了范文程的身影，然后开始向四周扩散。 银色漩涡中传来尖锐的啸声，像是无数把刀在空气中切割。范文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扭曲的空间里。 老将军抓住墙壁上突出的铜管，感受着强大的吸力撕扯着他的身体。“所有人，抓紧！”他对剩下的士兵喊道。 地下空间开始剧烈震颤，墙壁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每一个符文都散发出不同的光泽。温度急剧下降，士兵们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霜。 “将军！”一名士兵指着漩涡的中心，“那里有东西！” 漩涡中心出现了一个黑点，随着机关的运转不断扩大。黑点中隐约可见星光闪烁，仿佛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士兵们的盔甲开始变形，金属在某种无形力量的作用下扭曲变形。有人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不自然地伸长。 “这是…时空扭曲！”一个声音在混乱中响起。老将军认出这是范文程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面错综复杂的管道网络。水银从破裂的管道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怪异的形状，违背了重力法则。 “快看！”有人指着上方。天花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星空。但那些星星的排列方式完全不同于常见的星象。 老将军感觉自己的知觉开始扭曲。声音变得忽远忽近，视线中的景物时而拉长时而压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金属味道。 “这就是太祖的秘密…”他喃喃自语。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就像被无形的手揉捏的纸张。 一名士兵失去平衡，被吸入漩涡。他的身体在进入漩涡的瞬间拉长，像面团一样被扭曲，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机关发出的轰鸣声变得断断续续，就像被什么东西切割成碎片。声波在扭曲的空间中回荡，产生了诡异的共鸣。 “那是什么？”一个士兵指着漩涡中心。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那里若隐若现，但那人影的动作完全违背了时间的流动。 老将军眯起眼睛，试图看清那个身影。但每次他以为自己看清了，那影像就会扭曲变形，变成完全不同的样子。 空气中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缝，透过裂缝可以看到完全不同的景象。有的裂缝中是繁华的市集，有的是荒芜的战场，还有的是未知的异域风光。 “太祖…究竟做了什么？”老将军感觉自己的思维也开始扭曲。记忆变得混乱，过去和现在的画面在脑海中交织。 一股强大的引力突然爆发，将所有人都拉向漩涡中心。士兵们的惨叫声在扭曲的空间中变得失真，像是被拉长的琴弦发出的悲鸣。 老将军看到自己的手臂在视觉上变得扭曲，但奇怪的是并不感到疼痛。空间的法则在这里似乎完全失效了。 “报告！”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外面…外面的世界…” 那名传令兵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被空间扭曲吞噬。他的身体在消失前分裂成数个重叠的影像，每个影像都做着不同的动作。 漩涡的转动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空间开始崩塌。墙壁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熄灭，取而代之的是虚无的黑暗。 老将军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支离破碎，就像一面打碎的镜子，每个碎片都映射着不同的画面。 “原来如此…”他终于明白了什么。这不是简单的机关，而是一个跨越时空的门户。太祖留下的不仅是机关，还有通向未知维度的钥匙。 地面完全消失了，所有人都悬浮在扭曲的空间中。重力似乎变成了一个可以任意改变方向的力量，上下左右的概念不复存在。 一名士兵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变成了实体，而且开始独立行动。更诡异的是，那个影子做出的动作，过了几秒钟后本体才会重复。 老将军看到自己的倒影在扭曲的空间中无限延伸，形成了一条由无数个自己组成的长廊。每个倒影都在做着不同的动作，仿佛是平行世界的片段。 “将军！”一个士兵指着某个方向，但在扭曲的空间中，方向已经失去了意义。他指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光点，那光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可能性。 空间的扭曲达到了极致，现实世界的法则在这里完全崩溃。有人看到自己的手臂穿过了胸膛，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有人发现自己同时存在于多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