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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人生如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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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外婆家和陆家在同一个县城,离得不是很远,开车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到了。 南方这边,宗祠文化保存得很好,很多古老的传统都流传了下来。 外公陈文清的七十大寿在陈氏宗祠中可是大喜事,不过按照“过九不过十”的习俗,在陈氏家族中的祝寿宴去年就已经办过了,听老妈说,当时整个陈氏家族热闹非凡,在宗祠那边可是整整摆了一百多桌。 陆长庚一家今天过来,说是祝寿,其实是偏家宴多一些,主家这边并没有宴请其他外人。 老妈陈清是家中独女,上面还有两个比她年长的兄长,不过光看她的名字就知道,老妈必定是老陈家的掌上明珠,估计当年老爸陆良为了迎娶她,应该经历过不少其他人不知道的磨难。 外公外婆家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小楼前方是宽大的院子,旁边刚好流过一条穿过村子的小河,小楼后面是一个硕大的果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南方水果和蔬菜。 果园再过去就是村子里成片的田野了,时值八月,田里一眼望不到头几乎都是沉甸甸的金黄稻穗,让人看着就很讨喜。 外公外婆是退休多年的教师,以前都是县里面的高中教师,听老妈陈清说,外公陈文清退休之后,就执掌他们村里这一支陈氏宗族的族谱了,在村里有很高的名望。 大舅舅陈泉一家在市里开了一个文房四宝的店面,对于性子清淡的他来说属于是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了。 二舅舅陈礼和二舅妈是魔都那边的大学教授,一家子基本都在魔都生活,底下一儿一女都是年轻一代的教师,他们这一家算是真正继承外公外婆衣钵的了。 说起来,几个儿女中,或许是因为离得近,或许是女人比男人更加的感性思乡,女儿陈清才是平时和两位老人见面最多的,隔三岔五就带着姑爷过来嘘寒问暖。 陆长庚这一辈三代子孙中,真正意义上是两位老人看着长大的,反而是陆长庚这个小时候经常往这里跑的外孙,也不怪两位老人更加偏爱他了。 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年轻人已经很少和父母待在一起了,养儿养女基本没什么区别,更多时候,女儿甚至比儿子更加让人放心。 “养儿防老”和“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这两种自古传承下来稍有矛盾朴素观点,在新时代无数家庭的切身体会中,后面一种观点的赞同者在概率上应该会更高一些。 远的不说,单单看陆长庚和陆雪这对兄妹就能看出来许多端倪,如果让陆良这个长辈来评定,陆长庚这个经常跟自己怄气的儿子,估计连陆雪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也不怪乎在家中待遇悬殊了。 陆长庚他们达到之后,就看道外公外婆正陪着三个四五岁的小家伙院子里玩耍。 “阿清回来啦!” 六十多岁的外婆面容温婉慈祥,一看就知道是个和蔼的老太太,从面相和姿态上看都显得很年轻,精神状态也很不错,如果不是满头的华发,说是四十多岁都有人信。 老太太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女儿和女婿,然后眼光看到他们身后的陆长庚和周绾妤时,动作很是利索地跑了过去。 陆长庚以为自己的外婆会像以往,如小孩子般小跑过来给自己一个爱的拥抱,却没想到她直接就无视了自己,反而是牵起周绾妤的小手。 “哎呀,好俊的姑娘呀!” 周绾妤有些受宠若惊,但对于这位老人的热情也没什么难以接受,毕竟陈清的前车之鉴还没过多久。 只能说,对于她的态度,这对母女是一脉相承的。 “阿......外......外婆好!” 周绾妤本来想称呼这位年轻得有些过分地老人为阿姨,但想到自己已经这样称呼陆长庚的母亲了,再这样叫,就显得辈分有些乱,只能红着脸有些结巴地跟着陆长庚一起称呼了。 外婆听到她这个称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终于是给往日里很是宠溺的外孙一个赞赏的眼神。 外公陈文清穿着一身藏蓝色长袍,面容俊雅消瘦,虽然满头苍苍白发,但依旧掩盖不住双目透发出来的精神矍铄,整个人看起来通透而儒雅,哪怕是上了年纪,眉宇之间还能看出来和陆长庚有几分相似,怪不得对这个外孙格外偏爱。 老年人对像自己的晚辈,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喜爱,也许是从这样的晚辈身上,总能想起自己曾经走过的岁月吧。 外婆牵着周绾妤的手,和陈清一起带着几个小家伙往会客厅那边走去了,那里是女人和孩子们嗑瓜子喝茶的聊天所在。 按照这边习俗,像这一类多人家庭宴会,从买菜开始一直到把饭菜做好,几乎都是由家里的男人负责,女人们饭前大多都是聚在一起聊些家里长家里短的日常琐事,直到饭后的洗碗收拾才到她们上场。 院子里一下子就剩外公和陆长庚父子两了,陆良知道这位老丈人向来跟自己不怎么对付,看了眼厨房中几个忙碌的身影,笑着说道:“我去厨房那边帮忙!” 说完,做贼似的,一溜烟跑了。 有着隔代亲这个BUFF加成的陆长庚倒是对自己的外公没怎么心虚,虽然知道这位一直很关注自己的外公,必定是知晓自己前一段时间跟家里闹掰了,但脸上依旧笑嘻嘻地说道:“老爷子,不带我去书房坐坐吗?我这次可是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说着,还故意提了提手中在羊城时就准备好的礼物。 “你小子都这么大了,还依旧是个小坏头!” 陈文清拍了一下自己的外孙,转身往书房走去。 书房陈设很简陋,三个放满书的两米高书架,一张长达近三米的长书桌,书桌上层铺着一张占满桌面的黑色羊毛毡,上面的一角整齐罗列着各种文房四宝。 除了东边开着窗户和房门的墙壁,其他三面墙上都挂着陈文清自己或者是友人的各种水墨画和水法作品,外公曾指着这些对陆长庚说过,这些都是他和友人的戏作。 中学时的陆长庚还曾经问过自己外公,为什么不找些名人字画来撑撑场面,或者将之当做待价而沽的传家宝也很好。 当时的外公只是笑着说道,这些东西只是他生活上的点缀,强行去附庸风雅的话就本末倒置了。 年少轻狂的陆长庚当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觉得自己外公这种行为,本来就和附庸风雅没什么区别。 只是随着年长,后来才慢慢发现,能将一种兴趣爱好坚持到老,这是一种多么奢侈的幸福。 像他这种咸鱼就万万做不到,不是万事开头难,他是连开头都没有,说起来有点悲哀,他是真的没什么情趣爱好。 硬撑着要说有的话,摆烂算不算?他都能想象到自己老年时的生活了,夕阳的余晖中,一头白发的自己斜躺在躺椅上,三五个孩童围绕四周,一边嬉闹一边卖力地哼着儿歌哄自己睡觉! 或许这也不错,要是老太太模样的周绾妤,也一起坐在自己边上哄自己睡觉就更好了,毕竟大家都垂垂老矣了,总该还一还年轻时欠的债。 陈文清拨开窗上窗帘,让晨晖洒了进来,照到了陆长庚的脸上,让他的思绪从养老状态中拉了回来。 将手上的礼物交给外公,陆长庚很是自觉地点起了旁边的熏香。 从生宣纸制成的礼品袋中,拿出了里面装潢好的绢布卷轴放到桌面上,陈文清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看着自己的外孙,轻声问道:“你的事情都理清楚了?” 陆长庚知道他说的事柳如烟的事情,只能点点头回答道:“都是少不更事时眼窝子太浅,一时被迷了眼。” 陈文清点点头,没再细问,人不轻狂枉少年,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眼界开阔之后,那点事都不是事。 打开绢布卷轴,陈文清先是看了下左下角的两列小草落款:丁丑年冼安儒敬书《定风波》词一首,愿文清仁兄寿辰安康。 这是陆长庚在羊城的时候,央求自己的老师冼安儒书写的,那老头也是个书法重度爱好者,他的书房中放着一大堆装裱好的空白卷轴,陆长庚看着省事,就让他帮忙把自己文抄来的《定风波》给誊写了一遍。 当时的陆长庚还好心地想打下手研墨来着,却被那老头喷了一脸,没让他这个门外汉靠近。 后来陆长庚狠狠地在网上恶补了一顿才知道,研墨也是个文人技术活,篆书、楷书、隶书、行书、草书等等不同表现手法所用的水墨比例有着很大差别,再加上书写者的个人习惯的话,其中的不同就更是千差万别了! 电视剧中很多红袖添香的戏码,往往都是小丫鬟帮忙研墨,公子哥刷刷几下就出来了“笔落惊风雨”的传世书法大作,全他娘的是骗人的! 陈文清看了落款满意点点头,这次终于不再是这个臭小子随便在路边找个“大师”随便写写糊弄自己了。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方吟啸且徐行......” 一边看,一边用岭南语独有的九音六调轻声读了起来,陈文清不知不觉就沉吟其中。 陆长庚也是一愣,这个语调和通用的粤语稍有区别,听起来更加的古老苍茫,估计也就只有老一辈中还传承着这种快被世人遗忘的声调,听着听着不知不觉间他也渐渐看着卷轴入迷了。 卷轴上的文字是用狂草书就的,挥毫泼墨间,字如刀刻,笔走龙蛇;中锋行笔之中如尖锥如沙,入木三分;龙飞凤舞般的线条奔放自如,肆意挥洒;笔锋顺逆之处,时而淡墨轻描,时而笔饱墨酣,一切都信手拈来...... 自小熏陶之下,陆长庚对于狂草也不陌生,好的作品一看就让人赏心悦目,但他的水平也就到达勉强能读懂的层次。 如果硬是让他自己来写的话,也能写出来,但在懂的人眼里,他这点水平连稚嫩都算不上,顶多是拼凑出来的,远远做不到冼安儒老爷子这种浑然天成的程度。 草书中的章法比其他书体更加严明,其中很多文字在草书中独有的简化写法,是经过无数年代积累而传承下来所形成的潜在规矩,陆长庚能看懂,却做不到能自然而然地写出来,更别说草书中其他的方圆变化、水墨轻重、飞白布置等等了。 这玩意,不一头心思扎进去钻研个漫长时间,谁也写不好,再天才都不行! 记忆中,前世那些历史上的书法大佬,遗留后世的作品中,年纪很小时,有很多篆隶楷行这样的书体传世,草书这一块往往都是年纪较大后的作品,这就是很好的佐证。 两人一连欣赏了将近半个小时,陈文清才喃喃说道:“这幅字可了不得,笔力沉酣又使转劲逸,布局上章法缜密气势如浑,这位冼安儒先生真不简单。” 陆长庚赞同地点点头,笑着说道:“他是我们学院的院长,我很幸运被他看上,被收为了弟子,跟您老一样,虽然也是个退休的小老头,却都是我人生的导师,都给了我莫大的帮助。” 一句话奉承了两个人,还隐隐把自己也夸了一下!嗯,不愧我是我! 陈文清什么风浪没见过,听到这种话,脸上没有半点波动,但怎么说也是自己喜欢的外甥说的,心里到底还是很舒服,笑骂道:“你小子运道还真是不错,就是都这么大了,依旧还是如小时候一般像个小皮猴!” “嘿嘿!” 陆长庚傻笑了一声,问出了那个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中的问题。 “外公,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一个人生话题,总觉得自己如无根浮萍,仿佛一切皆是梦幻泡影,不真实得像是泡沫一般,随时都可能破灭!” 这话他没法跟父母说,要是说了,他老妈铁定觉得他是魔怔了。 但眼前这位老人教书育人了一辈子,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 这种人生旅途上迷途羔羊一般的疑惑,相信很多年轻的学生身上都有过。 果然,老人对这个话题没有半点大惊小怪,而是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穿越这种事情太过于玄乎,陆长庚根本就没法原原本本说出来,只能模棱两可说道:“我这段日子的境遇太过于玄乎,我自己也像是开了挂一般,时不时地会多出很多奇思妙想,呐,这首《定风波》就是我自己搞出来的,一切都太过于梦幻,总给我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陆长庚换了种说法,看看这位阅历丰富的老人能不能给自己一些启示。 陈文清愣了一下,他是真没想到这首词是出自自己这位外孙之手,沉吟了一会才说道:“人生际遇千奇百怪,你这种情况虽然神奇,却也不是没有过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认真又想了一会,老人继续说道:“我教过的学生中,就有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平平无奇,但在高考的时候却突然像是开了窍,整个人如有神助,最终成绩出来时一骑绝尘,遥遥领先。这种例子虽然少,却有真实出现过。” “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陈文清说着,从桌底拿出另一个绢布卷轴,和桌上鞋油《定风波》的样式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是提前装裱好的空白款式。 指了指两个都打开的卷轴,一个空白,另一个写满字,陈文清温声说道:“际遇这种东西如命运一般,都是虚无缥缈的,就像是这个空白绢布,一切都有可能。一旦出现,又恍如命中注定,一下子绢布上就出现了满纸烟云。” 陆长庚听得恍然大悟,一下子整个人都轻松无比。 他太过于执着这个世界是否真实了,如眼前这位老人所说,他出现前,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空白的画卷,但他出现后,他的这张画卷上就早已布满墨迹,哪怕有一天他消失了,上面的痕迹却依旧会继续存在,因为这根本就是个不可逆的过程。 陈文清见这个想来聪慧的外孙一脸的若有所悟的样子,心中暗暗点头,伸手提笔沾墨,在空白卷轴上飞快勾勒了起来。 没半会,一幅黑白水墨画就出现在卷轴中。 雾气萦绕的远山之中朝阳初升,近处流淌过一条漂浮着浮萍的大河,河岸边飞尘滚滚,四周的草木都朝朝阳方向微微弯腰,像是在风中朝拜。 画面如真似幻,场景介于写实和虚构之间,给了现在还没缓过神来的陆长庚很深的悸动。 陈文清指着画中的浮萍和飞尘,幽幽说道:“人生短短几十载,在滚滚的历史浪潮中,每个人都弱如尘埃,在白驹过隙般的时光之中,谁人不是浮萍?无论怎么样,浮萍终会沉没,尘埃定将落定!” 洒脱地笑了笑,陈文清继续说道:“但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浮萍虽然无根,却能更好适应种种狂风暴雨;尘埃虽若,却能组成万物生长的厚重大地!所以,好好把握当下,才不枉你我来这人世间走这一遭!” 陆长庚听得沉醉不已,果然还是老江湖看得透彻!嘴里不由自主地说道:“人生如浮萍,飘如陌上尘!” 陈文清听得抚掌大笑:“说得好!” 说完,提笔在水墨画的飞白处题写上了刚才陆长庚所说地句子,并在下方按下自己的朱红私印当做落款落了个穷款。 “这画就送你了,就当是给你的回礼!” 陆长庚恭敬行了个晚辈礼,才伸手郑重结果画卷。 外公的书画向来只与友人互赠,从这一刻起,自己在这位老人眼中不仅仅是晚辈,还是忘年交,默认自己是个大人了。 也许,在老一辈人的思想中,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自己看着长大的晚辈终于是长大成才吧。 一起走出书房时,陆长庚明显感觉到自己外公的脚下轻快了许多。 家宴时间是中午,参加的都是自家人,也就没那么多的规矩,开饭前只是简单地一起向老人说了一些“寿比南山”的吉祥话之后就开始落座了。 南方人的熟人宴会,习惯分成两派,喝酒与不喝酒往往都是分开坐,大多时候都是男人酒鬼一桌,女人孩子另一桌,很多不甘寂寞的十几岁男孩子往往会不服输地硬凑到酒鬼那里去。 所以说,当你见到有南方人说自己不会喝酒的时候,千万别当真,再烈的酒,高低整个一两碗应该还是没问题的,碰到那些狠的,谁先躺下都不好说。 陆长庚陪着自己两个舅舅,喝了四五碗村中自酿的传说中“一吹风就醒”散装米酒,直到把两个舅舅都喝得说话不利索才完美收官。 饭后在一众大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陆长庚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带着周绾妤和一群从几岁到十几岁的小孩子,浩浩荡荡去果园祸害去了。 八月份的时节,正式南方水果成熟的旺季,果园中的番石榴、葡萄、水蜜桃、冠梨等等只要是成熟的水果都纷纷遭殃,一群人像是入村的山贼一般,在陆长庚这个孩子王的带领之下纷纷出手,很多时候,挂满水果的树枝都给你折下来! 一下午,大家都在边吃着新鲜水果边聊天,一大家子人生活在天南地北,没有普通人家那种天天在一起的小矛盾,或许也跟外公外婆的家教有关,反正大家都是有说有笑,气氛好不热闹。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吃完了饭,后备箱中塞满了外婆准备好的各种村里的特产,陆长庚一家人才缓缓离开。 回到家没多久,陆长庚接到了老师冼安儒的电话,说是京都那边后天来人,是关于他那首《定风波》入选教材的事情,让他尽快赶回羊城。 陆长庚和自己的父母说明了一下,决定明天就回羊城。 这一趟老家之行对于陆长庚来说已经很完美,不但重新认识了家人,还很好解决了自己的心结,可以说是完美得超乎他的想象。 周绾妤的意外到来,也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对于性格懒散的他来说,一次性解决了好几个问题,这趟归家旅途着实不亏! 羊城,我来了! 我的那些亲爱的好鸽们,你们的王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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