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炼丹；感谢火爷送来的面子！

程阳家中。 他已记住并了解武元丹药方。 此刻，他在堂屋里，将杂乱的桌子迅速清理干净。 再从麻袋里取出了十九种药材。这些药材是他从县城三家药店分批购得。 自己买了三份的武元丹药材，为的就是以防万一，确保有足够的材料可供尝试炼制。 毕竟初次上手，失误在所难免。 但因为是分开购买，因而每一种药材都是分开包装，并且他让药店写下名字。 如此一来，从麻袋挑出不重复的十九种药材即可。 按照丹方上的记载，程阳仔细甄别这些药材。 三本药材图解，在山里修炼的闲暇之余，已然全部熟记于心。 因而对这些药材的分辨也比较熟悉，上手极快。 十九种药材，八干八鲜，品类不算多。 “一份药材合计起来十五两银子，这药材还真是吓人。难怪成品一颗就敢卖十五两！成本高，但利润也高。” “一份药材，若是炼制手艺精湛，正常能制作出五颗。还算是不错的。” 当十九份药材都被程阳分辨清楚，他小心翼翼地将药材收拢，拿着药材去了厨房。 相应的工具，诸如煮药的小火炉、研磨用的陶罐、熬药用的陶罐等，他都一并买了回来，准备周全。 这武元丹的制作极为考究，每一个步骤都容不得半点马虎。 首先要将药材全部洗净，去除表面的尘土与杂质。 洗净之后，最后将需要研磨成粉的干药材进行处理。 他把八种用已经切片的干药材整齐地摆放在一旁。 这些可都是主药。如人参，黄精，血元草，精元花等，都是不低于二十年的大补气血药材。 程阳取来一个陶罐，置于小火炉之上，点燃炭火。 准备完毕，程阳心中默念： ——皇天在上，火德真君，给我程阳一个面子，保佑我一次成功！ 旋即，待火势稳定后，将这些干药材放入陶罐中，用小火炉的文火慢慢研磨。 随着研磨的深入，药材的水汽渐渐被蒸干，直至彻底干燥。 这个过程也需要注意火候，大了药材药材大打折扣。全程步骤皆是按照药方进行。 之后全部倒入研磨罐里深度研磨成粉。 待干药材研磨完成，程阳又将这八种药材全部充分混合，反复搅拌，确保均匀，随后倒出降温备用。 紧接着，他将目光投向那些已经洗净的新鲜药材。 这些新鲜的药材都是佐药和辅药，虽不像主药那般珍贵，但同样不可或缺。 程阳取来一个新陶罐，加入十碗清水，再置于火炉之上。 倒入清水时，程阳也按照配方的记录，注意每一碗水量的位置。 等水开后，他逐一将这八种新鲜的药材，按照丹方上的顺序，放进去第一种佐药药材。 当熬煮成九碗水后，将药材捞出，放入第二种辅药药材。 煮成八碗的量，捞出，放第三种佐药。 就这般，每减少一碗的水量后，就按照一佐药一辅药的顺序加入。 整个过程，程阳都按照药方进行，丝毫不敢自作主张，产生“我觉得”的想法。 药材价格贵是一回事。主要是费时间。 一份药材若是顺利制作下来，都要大半天的时间。 稍微错误，那就白费了。失误成本有点高。 随着第八种药材放进去后，程阳再次盖上盖子。 此时的整个厨房里，药味四溢，那浓郁的药味弥漫在整个厨房，就像是在县城的药房里面。 程阳目不转睛地盯着青陶罐，也根据小火炉的火候情况注意把控，不时调整火焰的大小，确保药汤在最佳的火候下熬煮。 他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关乎这武元丹能否成功炼制，丝毫不敢懈怠。 当程阳注意到陶罐里的水熬煮成约莫两碗的时候，立即捞出药材。 最后将已经凉下来的药粉全部倒入陶罐里熬煮，同时降低火候，不断地搅拌。 这个过程不能停，剩余的两碗水要熬煮至粘稠状态才行，且火候必须精准控制。 然而，搅拌着搅拌着，当药汤变得浓稠时，程阳的脸色就变了。 只因他闻到了一丝丝的糊味。 他连忙垫着湿抹布扣住陶罐的罐耳，提了起来。 面色铁青地看着。 不用看了，废了！ 三个时辰，时间就这么浪费了！ “这火神不给面子啊。”程阳心中暗暗吐槽。 全程他最担心的就是火候，结果还是在最后出了问题。 他也没气馁，开始复盘整个过程。 清洗，烘干等后续一系列步骤都没问题，很是顺利，火候把控也不算难。 但问题在最后的搅拌上。 程阳闭上眼睛思索了几分钟后，睁开眼睛，看着手里筷子。 于是，他也不墨迹，将陶罐全部清洗干净后，开始拿工具制作新的搅拌器。 他觉得问题可能就出现在筷上。 毕竟不能搅拌到方方面面，所以，他要制作一个新的搅拌器。 但家里没有新鲜竹子，程阳只能进山砍一根回来。 路上碰上的村人，也都是纷纷相互问好。 在习武堂教习的程泽亮，注意到了程阳扛着一截竹子回来，不由跟了过来。 只是在听到程阳制作点小东西时，也就没了兴趣，转身返回武堂。 程阳回到家中，开始处理竹子。 慢慢的，他就按照陶罐内的大小，制作了一个【人】字型的三角搅拌器。 虽说有些粗糙，但搅拌起来，远比筷子更为全面。 他就怀疑糊掉的就是搅拌不到的位置。 制作完成，时间都已是傍晚。 他准备先做饭吃，晚上再熬制。 今天的武道也不进行了。 晚饭过后，程阳又开始了新的药材熬制。 ——皇天在上，火德真君，再给我程阳一个面子！不要不识好歹！ 心中再次默念一句，当即开始动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程阳很是顺利的操作着。 之后又是十碗水到两碗水的熬煮过程。 当剩下最后两碗水的程度，程阳将药粉倒进去，也将新制作的搅拌器放入陶罐里开始搅拌。 当见到这新的搅拌器如同三柄粘合一起的扫把般，来回全面的搅拌时，也是挺满意。 起码要比筷子好用。 慢慢的，继续熬着时间，把水逐渐熬干。 灵敏的嗅觉，仔细辨别气味，同时搅拌的速度快了几分。 水越少，越容易糊。 当看到里面的药材变得极为粘稠，如同粘稠的麦芽糖时，程阳立即撤去小火炉的火，然后盖上盖子。让剩下的温度继续煨着。 等温度差不多了，程阳立即取来一个模具。 随后将陶罐底层的，几乎形成面团状态的药膏倒了出来。 刮得干干净净，哪怕搅拌器上残留的，都被程阳刮下来。 五颗刚好，每一颗有拇指头大小。 “感谢火爷送来的面子！”程阳心中默默念了一句。 接下来，就等还有余温的药丸冷却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