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三重奏·激情·风景·真理之门

老头从市场的南门出来。想要从市场走去明朗街，从南门走，距离最短。而南门通往明朗街的这条路被德国人称为呼市拉克丝冶路。 呼市拉克丝冶路弥漫着一股恐怖羞耻、肮脏丑恶的氛围，永远散发着一阵迷茫高贵、冷艳陈腐、血腥风骚的味道。街道的上肮脏，乞丐遍地，都能开成花了。 如果开成了花，那花的气味应是散发着粪坑的臭，花瓣、花枝、枝叶都是漆黑的颜色。生活在呼市拉克丝冶路的权贵是如此想的。 而陈旧街道和房屋，虽然有定时的修补，但使用的都是是过期的材料。墙壁上满是各种混乱的涂鸦，仿佛把整个世界数年来的肮脏与不满、黑暗与那点亮都在此凝聚。 潦倒颓废、情色血腥、丑陋凶狠、愤怒冷酷、残忍惊悚、善恶背叛……所有这些场景交织在一起。以各种形式展现出人丑恶的一面。在这面墙中，能够想象到的罪恶都以将近真实的形态呈现，宛如一部人的罪恶的编年史。 德国看似是首相西堡莱所统治，实则虚之。德国隶属于大不列颠帝国，而大不列颠帝国帝王——呼呼里亚则信奉基督教。基督教教会在帝国颇有影响力，而首相——西堡莱的大部分权力由柏林大教堂教主——兰·尔希德所赐予。 任何有光明，便会有黑暗存在……除了“绝对光明”与“绝对黑暗”。“绝对”是没有任何条件限制，不受任何限制。 西堡莱为了巩固自己的首相之位，特意在柏林区通往明朗街建设了这条——呼市拉克丝冶路。它的存在也证实了“绝对黑暗”，因为他是位绝对主义者。 在哲学绝对主义认为存在着某种绝对事实，即独立于人的认识之外之物。因此其存在是客观的、超越于时空的，而人的认识却受制于时空。 呼市拉克丝冶路有着"福利局"·银行、地下·术金库、违禁品交易区、暴力·开战·街区和世界著名的——红灯区。罪犯和亡命之徒在这都得到很好的待遇，即使需要以实力说话，但为他们提供了避难所和藏匿之地。 只要成为德国的国民，就可以自由的在此交易。 管理黑暗势力意味着时刻面临挑衅。呼市拉克丝冶路充满了混乱和挑衅，因为这些黑暗势力往往不服从管理，而且他们的价值观惊人地相似——这些人天生喜欢逾越各种秩序和规矩，他们天生靠拳头和武力生存，血腥冲突和小规模战斗屡见不鲜。 因为西堡莱是位绝对主义者，他动用教会的权力，“请”来了国内的权贵们来管理呼市拉克丝冶路。权贵们来到后，西堡莱便要求，只要他们做得不过，就无需理会。 然而这样，又会引起权贵们勾心斗角，势力盘根错节。西堡莱固然知道之后的原因，但他更加相信自己其背后的势力——它会屹立不倒。 即使他是绝对主义者，又在浩瀚无垠的宇宙里，他的傲慢则会让他所做的一切都归于零。开始一点点的傲慢不足以把他杀死，但通过时间的积累，到达一定的量，傲慢则会将他杀死。 在相对主义的哲学角度来说，没有绝对的绝对，因为宇宙中的未知因素还是占大部分的。但这绝对的说法本身就否定了自己的正确性，意味着宇宙是有绝对的绝对存在。 老头依靠在满是涂鸦的墙上，缓缓下落，坐在地上。随后慢慢的盘起腿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破瓷碗放在自己的脚前。做完这一切，老头把头微微低下，喃喃道：“啦啦…啦伊苏……噜噜噜……酷拉酷拉！” 随着小野五郎溪从地下·术金库，老头脚前的碗发出响脆的声音，是一块璞石与瓷碗碰撞的声音。 同时，小野五郎溪发动七阶的“思想滞留术”。呼市拉克丝冶路的所有人的思想顿时变得缓慢起来。接着使用出七阶的“瞬移术”，朝明朗街的方向瞬移。 “瞬移术”可根据术师的意识和术为，瞬移到自己想要瞬移的地方，前提是要对所瞬移的地方记忆足够清晰，越清晰，使用的术为便越少。“瞬移术”会根据术师瞬移的地方消耗同等的术为，“瞬移术”达到六阶及以上，便不再需要结手印。 在使用“瞬移术”的同时，小野五郎溪使用出七阶的“还原术”，他的身形、外貌也逐渐发生改变。从原本四点五尺的身躯变回成五点七尺的身躯，原本微微秃的头变回满头银灰色的长发，淡绿色的大衣也变回漆黑的唐装…… 满头银灰色长发的男人来到明朗街的附近，自动停止使用“瞬移术”，“思想滞留术”也恰好因时间到而失效。 银灰色长发的男人把视线投向右边四百五十米的路口处，那儿刚好有个树墩。树墩约一米高，表面并不平滑，因为参差不齐的树皮残留在树墩的四周。 男人的脸面无表情，如同冷冽的岩石，毫无生机和感情的流露。…… 男人的视线也恰好停留在树墩上。路口那儿本应有棵大树种着，因前天的人为影响，导致现在只剩下个树墩儿。 男人感受到树墩的附近残留一丝丝的业，心想："看来那丫头片子已经来过这里了！" 在路口处正前方的六百米，有一扇巨大的石门，在门两侧是高耸入云排布密集的竹子，竹子的腰围异常宽粗。在石门的面前有五六个人正排着队，进入明朗街。 男人环顾四周，最终把视线定格在石门上，喃喃细语：“有生之年，居然能经过“真理之门”，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男人脸上的表情依旧如故…… “真理之门”乃五门之一，凡通过“真理之门”的人都需要经过“真理”的特殊洗涤。若洗涤失败，肉身及灵魂都会消失在“真理之门”之内。所以“真理之门”也存在大量的“灵魂”。 男人来到石门前排起队，他的眼前还有两个人…… 两边的竹子不断的循环一阵稚嫩的女声：“明朗街不欢迎警卫寺和宗教人士！请警卫寺和宗教人士，自觉地速速离开！不要妄图通过“真理之门”，而进入明朗街！” 见状，男人便若有所思的想："真是可惜这道门了！竟然大材小用！前面那人好像差不多了！" 男人望着面前的人走进“真理之门”，脱口而出：“嘶……不知道我会被洗涤多久？” 随后男人心想："按正常来说，洗涤的时间很短，一秒左右就能通过，要是这位被洗涤失败就……要是能把这扇“真理之门”搞到手，那我还用愁“魂魄”不足吗？" 男人脸上的表情依旧如故，他走进“真理之门”。 一股声音没有预兆的袭击了男人的脑海直至心底，一切的遮掩与丑陋尽在“真理”的眼中，祂不断细品男人的如今的所思所想及过往…… “真理”忽然说话，声音嗲嗲的…… "我以“真理”之名要求你，不许说谎！" “我不会的！” "很好，你是黔鬼？" “是的！” "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杀该死的畜生和窥窃神的力量！” "很好，那畜生是谁？！" “石井四郎！” "你为什么不说谎？不用假身份？" “因为逃不出你的眼之所及之处！” "你信奉宗教？" “不，我不信奉！我只是在那儿避风头而已！” "你是否欺骗过人？" “欺骗过！” "是谁！？" “我自己！” "你觉得什么是导致失败的元素？" “傲慢，无知，弱小。” "为何先把傲慢说在前？" “因为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黔鬼缓缓从“真理之门”走出，明朗街的景象通通映入他的眼帘。黔鬼从怀里拿出“静兽”出来，看着静兽里头的画面：石井四郎与他的士兵住在朗姆酒号阁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