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神来之笔

“刘兄怎还不来？不会真晚上流连乐户吧？待会儿可是班主的课！梁山伯在学宫门口焦急徘徊等待。 “这次麻烦了，麻烦了……” “估计没带钱，被人家扣起来了吧！你那么关心他，要不然去赎？”祝英台吃着一袋山楂球，打趣说。 “嗯，也好！”梁山伯点头道，转身欲走。 “哎，不是，你真去？我开玩笑的！”祝英台撅起嘴巴，酸溜溜道。 “祝兄，这种玩笑以后不要讲，多破坏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梁山伯义正言辞的握住祝英台的手说。 “切！我看呐，你对他比以后对媳妇都好！呸！多半心理不正常！”祝英台挣脱开梁山伯，撅起嘴巴！ 他抱着一袋山楂糖雪球，气得一口吃三个，将子核随意吐地上。 结果遭到了扫地大爷的攻击。 “哎，那个没素质的学生，哪个班的？你老师谁？一看就是木门子弟，不遵礼法！”大爷连珠炮攻击。 祝英台正生着小气呢，刚想反驳大爷，梁山伯却赶忙帮他道歉。 “大爷，我们错了，我替他向你道歉，这是半壶酒，你拿着去喝…” “哼！这还差不多，吐吧！”他瞄祝英台一眼，笑笑，屁颠屁颠的转身道：“反正今天也不该我执勤！ 梁山伯：…… 祝英台：“你…你个老混蛋，别以为我不认识你…把山伯酒还来，他家里穷，半壶酒也是省下来的。” 然而，大爷已经溜溜撅着屁股跑远了，速度快到眼睛都跟不上。 “嘿嘿，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你不就是那个…谁家的谁谁…” 祝英台一听就炸毛了，连山楂球也顾不上吃，扔地上就使劲追。 “呼，紧赶慢赶的，终于赶上了！”刘泽刚下马车，就与跑路的大爷撞在了一起，直接被翻在地上。 “哎，你不是…那个，那个谁谁嘛，怎么现在才来，不怕小宋头打你戒尺啊！”大爷扶起刘泽笑着说。 刘泽懵了！ 要知道，他经过两次身体强化，双臂能开百斤弓以上，就算是个壮汉也不一定能把他撞倒在地。 “大爷，你这是…”刘泽摇摇头，满眼冒金星，感觉这老头有东西。 但不等大爷回答，祝英台和梁山伯就已经追了过来，喘着粗气。 等刘泽再回头时，大爷人已经不见了，眨眼功夫便消失在远处。 “别让我抓到你……”祝英台掐腰怒喊，梁山伯却怕他欺负到老头。 一直拦着不想让祝英台追人。 “诶，是刘兄？你可算来了！”一转头，梁山伯发现了刘泽身影。 顿时露出了笑容。 “哦，今天在家睡过了头，所以来晚了。”刘泽随口找个理由搪塞。 祝英台喘匀了气，瞥了刘泽一眼说，“你睡得怪好！可惜不知道，有人对你一往情深，牵肠挂肚呢…” 梁山伯知道祝英台是在阴阳自己，“啪”的拍在他的头上，“胡说！” “我们俩人这叫兄弟义气！一起同过窗，年考还要一起上战场……” 祝英台马上反击，也去打梁山伯的狗头，但是个子矮，够不着。 两人围着刘泽为圆心，边走边画圆，直到梁山伯故意低头让祝英台也轻轻打一下，这才停止闹剧。 “我知道你故意让我的，不过我很开心！”祝英台甜甜一笑，“不过，刚刚听你说到年考，我这倒有个内部消息，你们要不要听听啊…” 闻言。 刘泽和梁山伯同时愣住，然后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听他继续讲。 “唔，老妹你看，这就是年轻的味道哇！真好！多像当年我们仨！”老大爷喝了一口酒，啧啧品尝着。 他望着刘泽三人走在学宫的身影。似乎是在回味，咀嚼已经过去了的青春，和上百年的岁月经历。 “所以，那小姑娘吐了山楂核，你抢了酒，让我来扫地？你找打！” 一个八十岁的老妇手持扫把，给老大爷头上拍去，结果扑了空。 两人旁边还站着一个胖乎乎的老人。穿着正经的儒家衣衫，腰间挂着一支毛笔，笑眯眯望着两人。 “我说，行了两位，斗嘴斗了一辈子了，还没够呢！”荀况笑说道。 “不过，那个小女娃确实让我想起芙蓉妹年轻时的样貌，连性格也相似，真让我不知今夕是何年呐！” 老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唉，世事一场大梦，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精力已不胜往昔，恐怕…” 伤感的情绪在两人间蔓延。 “你二人何必如此伤春悲秋？我看不如趁着死之前，多享受享受人生，也不枉我们来到这世上一场。” 三人中，数老大爷看得最开，每天在学宫随地饮酒，闲的慌了，就去扫扫地，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君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师弟，你这等心态，我不会赞成！亦不能拥有！我当心怀天下！”荀况有感而发，拿出腰间神笔，临空写下“吾善养吾浩然之气”一句。 顿时，天空出现祥云，地面冰雪融化，一股浩然之气通灌全身。 “师兄变得更有精神了！不愧是九品帝器"神来之笔"，确实不凡。”芙蓉妹掬一把祥云往脸上抹了抹。 见芙蓉妹被荀况哄笑了，老大爷立刻出言打击，“可惜喽，始皇帝削平天下，不仅将九阶法术列为禁术，不可施展。连天下所有九品法器也降为八品，神来之笔已无神！” “呵呵，非如此，怎么体现大一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荀况针锋相对，知道这位师弟别有所指。 “何况，为使天下一心，他亲自找公输家族铸造了八件九品帝器，以守卫帝国，也不算是危害苍生！” 老大爷不服输，继续与他争辩：“那不是你那个叫李斯的徒弟建议的嘛，真是个和你一样混账的东西。不过，要不是他在皇宫，稷下学宫也不能保全！我也不该恨他！” 他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先是批评了师徒二人，却又自己否定了。 没办法，儒家之亡，在于李斯和荀况！儒家之存，却也因两人。 说到这里，三人皆是沉默。 有时候，老大爷真想不懂荀况还有他的那两个徒弟是怎么想的。竟然在儒家的基础上，琢磨出一套法家思想来，还彻底放扬光大了？ 可能这就是当年老师把儒家神来之笔给荀况，没给他的原因吧！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认同法家思想，相反，他是法家坚定反对者。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 直到—— 芙蓉妹轻咳一声，情商比较高，将话题引入了刚刚三人身上。 “这是一个好苗子，很难得，竟在普通人家出来一个人中龙凤。”老大爷神情认真，注视着前方道：“荀况，今年你不是要在学宫里留下几个人吗？这个少年或许可以胜任！” 听到聊及推荐之事，荀况也变得很认真，声音淡漠的说道：“不，我这里选择已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刘泽走到教室门口，似有所感，回头望望，却什么都没发现。 “他的感知很强！”老大爷赞扬，于是再一次劝说道：“我刚刚和他接触了，他身上有些东西连我也看不透，你可别错过这一颗新星！” “不会，我可是六十年的老祭酒，看人不会错。再者，不被推荐，是他人生的缺憾，并不是我的错过。我这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荀况傲娇的说道，又像是在赌气！ 说完，他收起笔，又恢复了往日的衰老与平静，向前走去，道：“走吧两位，一起去看看我们今年的考题，我保证会给你们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