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1章 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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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大丈夫,当迎难而上,没有挫折,不会成长!彦无辞,你忘记了我对你的忠告?” 彦无辞不说话,只用陌生的,清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中年贵妇人。 他给了她一切,却又毁了他一切! “想想你那死去的亲生父母,若你还是他们的儿子,你现在,最多是考个秀才当个小吏。娶一个混沌妻子,生一窝废物儿女。世世代代都过着和你差不多的人生。活了一世,如蝼蚁人生一样,谁又记得你存在过?但你现在,手臂一挥,有多少人听你的差遣?脚踏一踏,大地都要震三震。皇帝见了你都要惧怕三分,你反而不满意?彦无辞,你让我瞧不起!” “你不该瞒着我。”彦无辞唇角动了动,冷冷说道。 “我这么做,是不想让你有所牵挂,是让你彻底成为北蒙人,一心向上,做人上人!” “可是你瞒着我一切,当真相忽然大白于世,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我如何能完美的应付?如今我手忙脚乱,已经是众矢之的。人上人?呵呵,我马上要成丧家之犬了。”彦无辞甩袖讽笑。 “那就反了!”护国夫人冷笑。 彦无辞眯了下眼。 “别说你不想,还是你不敢?”护国夫人神情威严看着他。 “都不是。” “那还犹豫什么?”护国夫人冷笑,“你揭竿而反,我祁氏一族头一个支持!” 护国夫人出生于北蒙大族祁氏。族中有众多能征善战的大将,而且,北蒙的战马,大多出自于祁氏的贡献。 祁氏若不上贡战马,北蒙大军只是个纸老虎。 彦无辞看着护国夫人,对于这个养母,他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情的,从小知道她是继母,她没有像别家的继母一样,对他无情的虐待,反而是竭力培养,让他很是感动,他一直当亲母一样敬着她。 他今天对她冷脸说话,只是忽然受了打击而已,他心中是感谢她的。 “母亲。”思索了片刻,也调整好心情的他,撩起袍子摆跪倒下来,朝护国夫人认真磕头,“儿子错了,但听母亲吩咐。” 护国夫人眼神一动,弯下身,叹了口气双手搀扶起他,“我没有生儿子,早已将你当亲生,你这一拜,我会永远当你是我儿子。” “儿子也永远只认母亲一人。”彦无辞顺着她的手力,站起身来,目光坚定。 这一|夜,整个北蒙帝都,都陷入了不安之中。 金城王府的人,朝中的大臣们,护国夫人祁寰,都在查找着梦境的原因,但,没人查得出来。 彦无辞送走护国夫人后,马上和天山以及自已的心腹护卫们,连夜商议着接下来的对策。 “太奇怪了,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有人问道。 “那不是梦!那是幻音!”彦无辞冷笑。 天山忽然想到一人,“狼主是说……” 彦无辞冷笑,“卢云舒一定来了北蒙!她的鬼琵琶,能让所有人做同一个梦!” “我马上带人去搜城。”天山站起身来了。 “小心,别惊动了她!”彦无辞说道。 “是。”天山转身离去。 一个护卫说道,“卢云舒来了北蒙,她这是要跟狼主对着干的意思了?” “一个毛丫头,孤还怕了她不成?”彦无辞森然一笑,“定叫她有去无回!”. 这一晚,云舒耗费全部功力,驱动了鬼琵琶,事后,她依旧风淡云轻地商议着事情,可一躺到床上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贺兰睡下后,总觉得云舒的笑容十分的勉强,她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索性掀开帐子下了床,走来看云舒。 云舒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气息很轻。 贺兰吓了一大跳,“姑娘?”伸手一探,“哎呀,你的额头很凉。” 再探了下脉搏,虚弱得很。 她急得跺了下脚,扶着云舒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已的怀里,抚着手心来给她输真气。 “你是死鸭子嘴硬。”贺兰怒了,“叫你不要弹琵琶,这下可好,半死不活的了,你这样子,怕是走路也走不了了。” 云舒幽幽醒来,勉强笑了笑,“我睡一晚就好,我自已的身体我懂,没大碍。” “没大碍才怪!”贺兰气哼哼地,“明早你起不来床,我们怎么办?你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这些人,都要听你指挥呢!” “哪里就起不来了?我头一次动琵琶,差点要了命,当时还吐了血呢,也没有死呀,放心吧,我命长着呢。”云舒微微一笑,笑一声后,心口忽然一甜,吐了口血。 “都吐血了,还叫好?你要气死我!”贺兰扶着她躺下,皱着眉头说道,“我求求你了,姑奶奶,别再逞强了。” 喂服了一粒药给云舒,贺兰没再回自已的房屋间,而是在云舒的身边躺下来,拉着她的手,一直听着气息。 云舒睁开眼,目光扫向屋子顶,唇角轻轻一扬,又闭了眼睡下。 没过多久,宅子门那儿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贺兰马上惊醒,“姑娘,有情况。” 云舒赫然睁眼,眯着眼,听着外面的动静,“是衙差。”又看一眼窗外,“天还有大亮,他们起得倒是早。” “我去看看。”贺兰走下床,去穿鞋子,“仁义那呆头小子,怕是不能应付北蒙衙差。” “说话小心些。” “我知道。” 贺兰走出去了。 云舒闭了下眼,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匆匆穿衣下床,手按着心口,往西院远笙胡芩他们那院走去。 才走到那院的门口,就见屋檐上跳下一个人来。 身手矫健,看起来武功不弱。 云舒眯了下眼,冷冷一笑,“天山么?好久不见呀。” 那人回过头来,看到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的云舒,吃了一惊。晨馨中,那年轻的女子,目光似笑非笑看着他,不见惊惶,只有藐视。 他眉尖皱了皱,“卢云舒?想不到,你竟然行走无声?年纪轻轻有这等本事,天下少有。” 云舒摇摇头,“不,我不年轻呢,我比你小不了多少。”她笑了笑。 天山朝她走近两步,“你胆子倒是不小,可知,你活不过今夜了?” “谁说我活不过今晚了?我能活到九十九,反而是你,我掐指算了算,你难活到三十岁。”云舒一笑。 “口气不小。”天山袖子一甩,一柄软剑现于手心,狠狠朝云舒刺去。 “天山!住手!她是阿妮!”贺兰的声音,在前方十来步远的地方,撕心裂肺地喊着。 天山的手一顿。 云舒手指飞快一转,两枚银针弹了出去,射在天山的两个肩头,天山很快发现,他的肩头发麻了,手里的剑“哐”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天山,计中计?输得可服?”云舒冷笑着,闲闲弹了下袖子。 “你可真狡猾。”天山咬牙冷笑,“居然假装重伤!” “这叫兵不厌诈,天山,阿妮生前,没有教过你么?”她冷冷一笑。 “天山,天山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天山。”贺兰哭着跑过来,抓着天山的胳膊,“你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要投靠彦无辞?他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背叛我们?” 天山看着贺兰,嘴角动了动,眼底透着失望之色,“贺兰,你居然帮一个外人?你居然为了帮她,喊出了阿妮的名字?贺兰,你是我未婚妻,你忘记了?” “我没有忘记,反而是你,鬼迷心窍地帮着彦无辞害人。”贺兰又心痛又失望,哭个不停。. “你帮她,还说没有忘记?未婚妻就该帮未婚夫,哪有帮外人的?相反的,我要问你,她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要死心踏地帮这个女人?” “她是阿妮!”贺兰哭道。 “阿妮早死了,你骗谁呢?她比阿妮年轻许多,装也装不像的。” “她是死后复话的阿妮,天山,若不然,她怎会喊出你的名字?知道你的一切弱点?你自大自负,从小到大,她装病骗了你多少回,你忘记了?”贺兰叹息着。 天山看着云舒,眼神审视。 “贺兰,把我琵琶取来,我来给他醒醒脑。”云舒走到屋檐坐下,看了眼天山,说道。 “是。”贺兰抹了把眼泪,走进云舒屋里取琵琶去了。 很快,琵琶取来。 云舒接过琵琶,抱在怀里闲闲捏着琴弦试音,“天山,我是死而复活的顾云旖,如假包换,若你不相信,你可以问我,关于顾云旖所有的问题。” 天色越来越亮了,云舒的表情,越来越清晰了,天山看着她的眼睛,心中越来越惊讶着。 她是阿妮,她是顾云旖? 真的很像,像少女时的顾云旖。 世上,真的有死而复活的事情吗? 天山怔怔看着她。 “不问吗?”云舒冷笑,“那么,我来弹几只曲子给你听,那是鬼姥师傅的绝作,你也是她的弟子,该记得那些曲子的,对吧?” 说着,云舒开始弹起曲子,先是一只普通的,天山听过的,然后,她手指一转,弹起了探幽,让天山走进她的琵琶曲中。 她要查清楚,彦无辞是怎么给天山洗脑的。 天山听着听着,眼睛渐渐惊讶地睁大,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的? 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眼前,景色忽然变了,他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儿? 这是北蒙皇宫。 云皇后的一对龙凤胎,刚刚出生,年轻的帝后头一回得子嗣,皇帝大为高兴,厚赏群臣。 但大喜过后,便是大悲哀。 儿子得了重病。 为了不让群臣悲哀,叹北蒙国小皇子出生便早夭,皇帝皇后二人瞒着所有人,将儿子和女儿的衣衫换了。 都是出生才几个月的小婴儿,男孩女孩根本分辨不出来。 于是,早夭的皇子,被当公主给安葬了,小公主当儿子养着,但谁知好景不长,宫中进了刺客。 一个神秘人将公主扮的小皇子给盗走了,二十多年过去了,小公主仍无下落。 琵琶收了音。 除了天山震惊以外,云舒也惊住了。 原来顾云旖,便是那个被盗走的,假扮成皇子的旎公主! 因为她从幻境中看到,那个旎公主的左边肩头上,有块铜钱大小的青色胎记。 而顾云旖也有。 顾云旖的年纪,和旎公主的年纪,是一样的大小。 旖旎,旖旎。 云旖,云旎,她们是一个人! 也难怪,她这一世的脸容,和前世的长相,差不了多少。 那是因为,她们是两姐妹。 也难怪,她本是查探天山的心境,竟查到了旎公主的过去,因为她不仅是云舒,还是顾云旖,那个丢失的假皇子旎公主! “天山,你看到了吗?”云舒讽笑,“小皇子早就死了,彦无辞定是知道的,否则,他不会冒天下之大不为而屯兵暗谋造反。他说你是皇子,你就真的信了么?北蒙皇子的身上都有狼头刺青,你有吗?” 贺兰看着天山,痛心地摇摇头,“你没有!天山,彦无辞骗你。他利用你杀我们所有人!” 天山的目光闪烁着,倔强着说道,“我不相信!” “可这是事实,我的琵琶音,从不会说假话!天山。我查一个人的心境,必须要面对那个人,可是查不到你的过往,只查到了旎公主的过往,可见,小皇子真的早夭了。”云舒目光清冷,“天山,彦无辞在利用你杀我们,你还不明白?他早已知道所有真相,他要铲除一切妨碍他谋反的人!我是北蒙笙氏皇族的人,是对他最有威胁的人!” 贺兰也说道,“彦无辞一定早就知道阿妮是旎公主,才利用殷鹂至她于死地,若不然,一个他国的皇后,与他有什么冲突,他不杀死不罢休?想抢夺他国疆土,该杀他国的守城大将和皇帝才对,杀一个皇后,还是死追不放的那种,难道不叫人匪夷所思吗?” 天山紧抿唇角,一言不发,不知他在想什么。 “贺兰,给他解药,放他走吧。”云舒收了琵琶,站起身来,“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不想手上沾他的血。” 贺兰眼泪婆娑,“天山,快给姑娘道谢,她要放你走。” 天山站着不动。 贺兰叹了口气,跺了下脚,将一个药瓶塞到天山的手里,“你走吧,好自为之,我们……我们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吧。” 她抹着眼泪,转过身去。 天山抓着药瓶,看了两人一眼,往宅子门口走去,因为胳膊发麻,他翻不了院墙。 已经打发走衙役的仁义,关了宅院门,往后宅走来,见到天山,他冷笑一声,“高升了?不请兄弟喝酒么?对了,彦无辞封你什么官。” 说着话,挥着拳头朝天山的心口,狠狠揍去。 天山没有还手,被打倒在地,大吐了一口血。 “仁义,别打了,他重了姑娘的毒,胳膊不能使力。”贺兰飞快跑来,拉在天山的面前。 “贺兰,你让开,这等榆木脑袋的人,不配你心疼他。”仁义撸了袖子又要打。 云舒走了过去,“仁义,放他走吧。他日再见面,我们再拔刀不迟。今天放他走,是看在往日相处多年的情份上,他离了这宅子门,我们的情份就断了。” “姑娘就是心善,要是顾皇后,早就一刀砍了他的狗腿。”仁义甩袖走开,冷笑着不看天山。 天山抹掉嘴角的血渍,捂着心口,蹒跚着走向宅子门口。 因为胳膊无力,他打不开宅子的大门。 贺兰揉着眼睛,走过去帮忙,打开门时,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天山看她一眼,抬步走出了宅子门。 身后,贺兰嚎啕大哭着。 他没有回头,脚步不停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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