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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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终于烧开了。 马福浇灭铁桶中的火焰,而后将铁锅中的热水,小心翼翼倒入木盆之中。 盆中之水太烫,又往里慢慢添入凉水,直到水温适合。 这才取出一块白布,放在盆中浸湿,等待擦洗母亲身上的霉斑。 “娘,来擦擦身子,免得生疮。” 老宅地下,无比阴寒,马福浑身发抖。 他一边哈着气温暖双手,一边走向那口冰棺。 冰棺里面躺着一位老妪。 只是老妪的身上,遍布着肉眼可见的霉斑与腐疮。 显然已经死去很久。 但马福坚定的认为,她还没有死,只是暂时睡去了。 等自己的那只邪祟长大,就能治好自己的母亲。 让她起死回生。 而现在,她唯一能为母亲做的,便是每天来擦洗母亲身上的霉斑腐疮,防止她的身体烂下去。 尽可能延缓时间,直到邪祟长大。 “娘,水温还合适么?”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有一天调皮捣蛋,往刘大娘家的水缸里尿尿被捉住了。要不是你护着,我差点成太监了。” “还有一次,我下河摸鱼,差点被水猴子拖了去。幸好我急中生智,在水里拉了一泡大的,这才逼走了那个邪祟。” “娘,烟和酒我都戒了,再也不沾了。等你睡醒之后,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马福小心翼翼擦拭着他娘亲的手臂,脸上带着半哭半笑的神色。 可就在这时,他手中的这条手臂忽然被擦下一大块肉,可见白骨。 松松垮垮的皮肉,明晃晃的散落在马福手中…… 他的情绪瞬间崩溃,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抱着冰棺中的母亲,哭的像个两百多个月的孩子: “娘,对不起,我没控制好力道。你等我,我这就把它们缝回去。” “娘,我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上……” “再多给我一点时间,那棵草应该就快长大了……” 马福泪流满面、内心痛苦万分。 但很快,他猛地擦去脸上的泪水。 又狠狠抹了一把鼻涕,用力甩在地上。 脸上的表情越发坚毅: “娘,你放心,你一定会醒过来的。” “等你醒了,我们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没人欺负我们的地方。” 说到这里,马福忽然发现自己的手痒痒的。 那棵包治百病草,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只草形邪祟才刚出现,所遭遇的第一件事,便是马福的咒骂! 马福面目狰狞,狠狠攥住掌中草: “妈的!你这该死的草到底行不行!” “我杀了全村的人,那么多的心脏,都给你吃了,你怎么还不长大!” 马福攥紧这棵草,力道越来越重。 这棵草的表情,也变得痛苦起来。 (╥_╥) 看着它这副模样,马福最终还是慢慢松开了手。 “那只怪鸟告诉我,等你长大之后,不仅包治百病,还能起死回生。” “我求你……不要骗我……” 马福默默走向一个柜子,从中取出缝衣服的针线,而后返回冰棺。 冰棺里面,躺着他的母亲。 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他都要母子团聚。 此刻,那棵包治百病草飘荡在地下空间。 它静静注视着马福,观察着缝合其母手臂腐烂皮肉的一举一动。 咕噜……咕噜…… 就在这时,包治百病草的身上渗出丝丝鲜血。 像是有一只可怖的厉鬼,要从那外表看起来可爱无害的草中挣脱而出。 这段时间以来,它吃了不知多少颗心脏,正在向着可怖的方向成长。 很快,这棵草完全变成鲜红色,好似被鲜血浸泡过。 它的身上,逐渐显露一个漆黑的“病”字。 好似它不仅能治病,也能致病。 “娘,再给我一点时间。” “那只怪鸟肯定没骗我。” “只是……这棵草不争气!” 马福的话还未说完,身后忽然传来暗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个女声,忽的从身后飘入耳中。 “你猜的没错,这家伙已经疯了。我不明白,你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的直觉。” 闻言,马福猛地回头,看见那来自衙门的一男一女,又回来了。 他们堵在暗门那里,静静注视着自己。 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你们狗拿耗子,非要多管闲事。” 阴寒冰棺之前,马福缓缓抬起脑袋。 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于是面色出奇的平静,开始扳起自己的手指头: “你们知道,我娘对我多好么?” “我是她唯一的孩子,她为了不让我失宠,一直没生第二个孩子。” “知道我爱喝酒,于是每次都在我的酒里掺水,防止我多喝。” “到了娶妻的年纪,亲自为我把关,防止不检点的坏女人骗我。” “可是现在……她……” 说到这里,马福那平静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之中满是悲伤。 “乌鸦尚知反哺,我怎能让她长眠?” “所以,那些村民的命就不是命?” 楚阳眼神略微变化,嗓音依旧平淡无比。 闻言,马福笑了:“他们怎能与我娘亲相比?除我所在乎之人,其余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说到这里,马福的嘴唇翻动,露出发黄的烂牙:“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愿赌服输!但你们想欺负我们母子,也没那么容易。” 随着话音,那棵包治百病草身上的“病”字,开始有规律的浮动起来。 而后滚滚黑红煞气,从病字之中渗出。 煞气之中,涌现一颗颗鲜红的心脏。 心脏堆叠在一起,无限膨胀起来,向外流淌着致病脓液。 脓液所触碰之处,无论是大地泥土还是铁桶金属,都肉眼可见的暗淡下去,沦为破败之物。 楚阳明白,它们“病了”。 内部的“生命力”,都被侵蚀了。 而现在,那些致病的脓液不断逼近楚阳。 楚阳单手握住道铃,缓缓抽离怀中。 漆黑的道铃只是响动一声,强壮的纸人一脚踏在了大地之上。 纸人的眼神,也与楚阳别无二致。 一团汹涌的火,从它体内燃烧。 待到火焰奔涌而出。 楚阳向前一指,滚滚烈火冲击之下,邪草所释放的致病脓液飞速退后,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顷刻之间,灼烧殆尽。 下一刻,纸人凌空扼住那棵草。 膨胀出无数心脏的草,仅仅在纸人的掌中坚持一个呼吸, 便是在强横无匹的力道下,怦然化作一滩烂泥。 “草!我的草!” 马福抬眸望向自己死去的邪祟,脸上尽是慌乱与错愕。 他退后的步伐踉踉跄跄,甚至感觉连呼吸都越发困难。 “我做这一切,不过一片孝心,能当孝道楷模!” “皇帝知道了,说不定还会举孝廉让我当官儿呢!” 马福的眼中,逐渐被绝望占据。 纸人的拳头越来越近,直至眼前的世界完全黑暗。 嘭! 黑暗中炸出一片血雾。 楚阳瞥了那血雾一眼:"废话真多。" 随后便将目光,落在邪祟草的残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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