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好绝望……

黄昏很美，也很让人觉得神清气爽，黄昏就像一盏微微亮起的油灯，是昏暗又暖黄的一小团。 透过窗户，只能照亮男人的侧脸，在那样的情境下，男人整个人都像是用很温柔的笔触一笔一笔点染上去的，一团光点染在黑暗里。 窗外落日熔金，晚霞映得半壁天空好似一幅油画。 房间里的风景也不遑多让，房屋角落中里的一面镜子，映着一个娇艳若花、肌肤胜雪的美丽少女，只不过少女眼眶红润。 少女这副模样，让任何人看了都不免觉得心疼，但是少女很坚强，一直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少女正是泉，泉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心里十分恨鼬，这点是这辈子都无法改变的。 但是鼬的意思，泉已经知道了，鼬想要把自己的双眼给佐助，让佐助开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你就这么自信，你能打败佐助，任何将双眼给他嘛？” 泉对面前表现的无比自信的鼬，有了些许怀疑，不明白面前的鼬为什么可以那么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在鼬的意料之中。 “泉，所以我一定要打败佐助，要不然我的计划就不能实施，这场和佐助的生死之战，我有必须赢的理由！” 鼬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神情逐渐疑重起来，话音刚落，鼬就听见身后声音响起，泉带着冰冷的笑意，仿佛俯在自己的耳边低语一般。 “鼬，我发现你真的是个可笑至极的人，什么必须赢的理由，你对自己就这么自信嘛？” 泉眉毛一弯，笑意全无快速打断了鼬的话，脸色无比阴冷。 泉看着鼬吃瘪不语的模样，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薄，不止笑容轻落，眼神里都像裹着力子，语气更是丝毫不善。 鼬闻言只是勉强一笑，笑容僵硬而短暂，透着一丝发自心底的苦涩之意，眉宇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忧伤之色。 鼬此刻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冽的气场。 “泉，你放心，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聊天呢，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儿子，我也知道自己的错误。 你们怎么样说我，我都没有任何话说，这是我应得的报应，但是泉你不应该如此痛苦，应该比我更加开心的活着！” 鼬嗓音深沉而低哑，低沉的声音还拖着慵懒的尾音，听起来就像是来自黑暗最深处的诱惑。 鼬的嗓子已经变的沙哑了，眼中满是血丝，胸口已经上下浮动，鼬一直在努力平复着自己情绪，不让自己最脆弱的样子让别人看见。 鼬慢慢闭上眼，眉头骤然拧紧，苍白如纸的唇瓣也慢慢抿起，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苦痛。 可是心中的痛苦却比身体上的痛苦，让鼬更加难以忍受，要是一切都能回到以前就好了…… 鼬勾唇惨然一笑，脸色惨白至极，眸底一丝光彩也没有，原本出尘清雅的容颜在泪水的冲刷下显得狼狈非常。 无尽的寒风通过窗户穿梭垂落，光线斑驳，鼬的脸色惨白如霜，身躯微微颤抖，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感。 冷风吹过鼬那已经发皱的衣角，凌乱的发丝清扬，黄昏已经退去，月光盈盈光照，黝黑的眼眸，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凄凉。 “哈哈哈哈，我开心，你告诉我，我怎么去开心的活着，每天都活在杀戮之中，还是每次都想到。 那个青梅竹马的你，居然为了所谓的木叶村子，不仅仅一声不吭的对美琴阿姨下了毒手。 而且连我有没有一丝透露不是嘛，如果不是你喊来的帮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放了我一条命。 现在我还能看到你这副假惺惺的模样嘛，就你这样的人，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去觉得心疼！” 泉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面前的鼬，泉对鼬只有嘲讽之意。 泉凭窗而望，水润的眸子里结满了愁绪，像一朵幽幽绽放的白昙，清冷又疏离，看的鼬心脏揪的疼。 泉苍白的的唇染上鲜红，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风轻轻扬起她的长发，她整个人破碎而凄凉。 泉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泉微微仰起的脸庞，泛着点点湿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 但，那绝美空灵的容颜，却是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柔弱的，让人心痛。 泉的眼泪夹杂微红血色不住滚落，轻轻一笑，破碎又绝望，如癫如痴。 是啊，是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全被自己毁了，全被自己毁了，一夜之间，全部毁了。 哈哈哈哈！ 鼬心脏已经疼的让鼬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眼前的泉越来越模糊不清，好像如梦幻泡影一般。 一切的一切，转瞬间就要离自己而去。 鼬的双眼早已经红肿，湿润的眼眶里闪烁着泪花，颤抖的嘴唇时不时发出哽咽的声音。 鼬的脸颊和下巴都被泪水打湿，泪痕在脸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鼬，你有什么好哭的，要杀了我的人是你，你一个杀人放火者，还有资格在这边用眼泪来博取别人的可怜同情嘛！ 是不是，你觉得你的眼泪就能让别人认为你好可怜，要原谅你，要爱你啊。 可是，我本应该死在那血红色的月色下，死在鼬你的选择中，永远闭上双眼，离开这个世界！” 泉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发白，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 泉的肩膀耸起，仿佛要承受自己沉重的内心压力，在泉痛苦的表情下，额头的青筋明显凸起。 泪水已经布满两人的脸颊，房屋里面的霉味已经影响不了两人了。 “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该死，今年一切都会结束，我会去死，我会去死……” 鼬的声音颤抖得仿佛在风中响起的细微颤音，喉咙发紧，每个字都伴随着深深的呼吸。.. 在他哽咽的声音中，还能听到心灵深处的痛楚和无尽的悲伤。 鼬低着头，一直不敢抬头看着身前已经哭泣了的泉。 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让鼬的身体摇摇欲坠，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放佛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