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宫变

这一夜李翰江这老家伙可说是春潮荡漾，如醉如痴；不过老东西毕竟已是年过半百之人，体力已有些跟不上了。 上朝的时间到了，李翰江迷迷糊糊地梳洗完毕，换上朝服上了轿子。出了府门没走多远，老家伙又忽忽悠悠地进入了梦乡……他梦见了无修的妻子，那个跟他有过一夜春情、令他终生难忘的美丽的江湖女侠；他梦见了激情奔放的扶桑歌妓，那令人耳目一新的异国情调总是给他留下无穷的回味…… “相爷！相爷……” 随从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位“花相”从他那醉人的“一帘幽梦”中拉了回来。 “相爷，轿子已经到了皇宫正门，我们是宫外下轿还是直接入宫？” 走正门入宫，这是一种特权，满朝文武中只有李翰江有此殊荣；而且他的轿子可以直接入宫在殿前下轿，其他官员上朝则只能在宫外下轿，步行从侧门进入朝房。一般情况下，皇宫的正门是见不着官员出入的。为了炫耀其身份的与众不同，李翰江每每上朝时必走正门，乘轿而入；但轿子抬到宫门时，随从必须要停轿请示――这是规矩。 也许是该着出问题，李翰江一听随从说到了宫门，竟然希里糊涂的在宫外下了轿；而且老家伙的“盹儿”大概还没完全醒过来，看上去有些步履蹒跚。 李翰江进了皇宫正门没走几步，冷不丁的突然发现从龙一身宫人打扮，躲在宫门一侧！老家伙一见当时吓了一跳，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小子不是充军发配云南了吗？怎么会突然在宫中出现，而且还是一身太监的打扮？ 从龙一见李翰江摇摇晃晃地从正门走了进来，当时也是一愣。 李翰江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点儿不错，眼前正是扶简修手下的那个御封四品神捕！ “嘟！大胆从龙，你乔装进宫，莫非要刺王杀驾不成？”李翰江手指从龙厉声喝问道。 从龙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既然奸贼已经来到了面前，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先拿住老家伙再说！于是，他大吼一声“从龙在此奉旨擒贼！”随着话音，从大侠一个猛虎扑食直取李翰江。那李翰江原本是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更何况面对的是从龙这样一位武功高手。老家伙当时把眼一闭，心说：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旁边忽然有人高声叫道：“相爷快走！”话音未落，只见一条黑影闪电般直朝从龙扑了过去。从龙一见赶忙撇开李翰江，挥掌迎击。李翰江一见有人来救，趁机连滚带爬地奔出了宫门；那位舍己救人的“勇士”则被从龙一掌击出了宫门，喋血倒地。候在宫外的随从们一见相爷出了事，当时亮兵刃便和追出宫门的从龙交上了手。缓过神来的李翰江急忙命人把刚才救自己的那人扶到近前一看，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小覃公公。 “喂，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李翰江抱着小覃公公急问。 看来小覃公公伤得不轻，他喘息着说：“相爷，无修和"小耗子"都没有死，皇上……皇上可能什么都知道了，他们……他们准备……在今日上朝之时……擒拿相爷……”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李翰江使劲摇晃着眼看快要不行了的小覃公公吼道。 小覃公公苦笑道：“相爷……昨夜小人曾冒死出宫报信儿……可相府的人说……相爷谁都不见……” 唉呀！李翰江懊悔地以手加额：都是老夫贪恋女色，误了大事！ 闻迅赶来的皇宫侍卫们一看交手双方，当时都有点儿发“傻”。只见一边是宫人打扮的刑部捕快，一边是相爷府上的随从、打手，不知道到底该帮谁不该帮谁。 李翰江一见高喊：“刑部叛逆占据皇宫，挟持皇上意欲谋反，快把皇宫包围起来，不准放走一个叛贼！” 从龙则冲侍卫们叫道：“从某乃奉旨擒拿奸相李翰江，尔等休要作佞臣帮凶，自取其祸！” 然而，宫廷侍卫的头目们大多是李翰江的羽翼、死党，皇宫侍卫们很快便加入了相府的阵营。从龙一见寡不敌众，赶忙令手下关闭宫门退守宫中。李翰江则很快调来御林军，强弓火弩里三层外三层把皇宫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此刻只要他一声令下，整个皇宫顷刻间便会城毁人亡，玉石俱焚！ 怎么回事？从龙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宫中？这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弄清这个问题，还要打从龙他们回京的路上说起。 那日莫尔斯把自己的想法悄悄地告诉了从龙以后，两个人当时一拍即合。是夜，从龙、铁英联络附近的江湖朋友扮成歹人夜袭客栈，并趁乱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大一小两具尸体丢入客房，换走了无修和那位神秘少年。霞儿则按计连夜赶回柳林谷搬兵。两天以后，铁雄利用易容术将无修和神秘少年改头换面，与随后赶来的陈红、铁凤娇两个疯丫头，扮作进京的大户主仆，宝马香车，大摇大摆地上了阳关大道。从龙他们则在客栈以追查凶犯为名，咋咋呼呼地折腾了几天，这才开始重新上路。 李翰江当初对无修和神秘少年的死有所怀疑，并不是一点儿根据也没有，因为直到最后他也没接到自己的手下袭击成功的确切消息。如果真的是自己的手下杀了无修和那个小家伙儿，为什么没有人来邀功请赏呢？说实话，他李翰江的手下不乏财色之徒、势利小人，但绝不会有这种立了功又不想让上峰知道的“无名英雄”。倘若自己的手下没有得手的话，那从龙手里的那两个人又是被谁干掉的呢……后来，李翰江在确信无修和神秘少年真的已经死了以后，他得出了一个这样的“合理解释”：也许他的手下在干掉无修两个人的同时，也已经“壮烈牺牲”了。 皇上听从龙汇报了此次秘密行动的全部经过以后，隐隐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安排的这次秘密行动怎么会这么快就“曝光”了呢？而且居然有那么多人关注这次“秘密行动”……难道有人嗅到了什么味道不成？ 无修和神秘少年进京以后，皇上迫不及待地当天晚上就要和二人见面。 为了安排这次非同寻常的会见，扶简修和从龙等人着实煞费了一番苦心：把两个人直接送入宫中吧，难免要惊动李翰江及其爪牙；这样不但对两位证人来说会相当危险，而且李翰江要是知道无修和神秘少年还活着的话，说不定他会狗急跳墙……让皇上出宫来见吧，也不是偷偷摸摸的事，李翰江知道后肯定要穷追不舍，弄不好事情败露，也可能会出大乱子……后来扶简修急中生智，悄悄让从龙带人扮作太监把那位跟李翰江打得火热的扶桑歌伎的“绣楼”控制起来，安排皇上与两位证人就在扶桑歌伎的住处见面；这样虽然对皇上来说名声不大好听，但却是一个谁都不会怀疑的出宫借口。 皇上与神秘少年的见面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皇弟……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皇上愣愣地盯着神秘少年，而后欣喜若狂地上前一把抱住少年，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皇弟，你……你还活着……你怎么还活着……你……你怎么成了和尚了……” 神秘少年大瞪着双眼看了看皇上……忽然，他“哇”的一下儿哭出声来…… 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把这位神秘少年称作“皇弟”呢？ 原来，送给霞儿“断剑”的这位少年不是别人，他就是两年前和太后一起失踪的皇太后的义子干殿下――小耗子。 随着小耗子的哭诉和无修的供述，人们这才逐渐了解到了这位小耗子殿下的身世和李翰江的一个惊天大阴谋。 皇上的生母鲜梅太后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喜欢舞枪弄刀、文武双全的侠义之女。十年前，在一次外出狩猎时，太后在虎口中救下了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这小孩子不但生得漂亮，而且相貌酷似太后的独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由于当时的皇太子已经八、九岁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要跟老师习文练武，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于是，太后便把这个捡来的小男孩儿带回宫中收为义子，以排遣爱子不在身边时的寂寞。由于小男孩儿初来之时各种举止言行有点像老鼠，所以，太后便送了他一个“小耗子”的昵称，而这个小家伙也十分喜欢人们这么称呼他，久而久之，人们几乎忘记了当初皇上为他所赐的名姓，都直接喊他“小耗子殿下”，就连一些宫女下人背后有时也都叫他“小耗子”。 三年前，李翰江的独生女儿还不满十八岁，李翰江便迫不及待地要将女儿送入宫中给先皇作贵妃，自己也好捞个国丈当当。当时的皇上也早就听说了李翰江有一个貌若天仙的绝色女儿，既然是相爷有意要玉成此事，那皇上又何乐而不为呢？然而皇太后――也就是当时的鲜皇后――却从中看出了李翰江的别有用心；而且，她也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危机。于是，皇后在若兰小姐入宫的这件事上没少给李翰江制造麻烦。 由于皇后的阻挠，李翰江想当国丈的如意算盘迟迟未能如愿。 本来，李翰江与皇后的关系是相当不错的，但自从在这件事情上发生冲突以后，两人便开始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明里暗里没少算计对方。后来，李翰江威胁皇后如果再要破坏他的好事，他就要在皇上面前揭穿皇后的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哪知那皇后也是个烈性脾气，她不但不买李翰江的账，还声称要与老家伙较量到底，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这一下儿反倒把李翰江给弄得有些心虚胆寒起来。 李翰江做人的信条向来都是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即使是面对皇后他也绝不会手软。于是，为了彻底拔掉皇后这颗眼中钉，一次，他趁皇后带小耗子出宫游玩之时，指使无修在京城东南四十里的迷仙谷口制造了一起“意外事故”。皇后的车辇跌入深渊后，无修等人又将太后的随行几十人一同赶下了谷口的断崖。年幼的小耗子由于顽皮，在途中偷偷地溜下车辇独自玩耍，这才幸免于难。他身上的那把“断剑”本是太后的心爱之物，当时也被他无意中带出了车辇。 也是这位干殿下命里该有此劫，和皇后他们走散以后，小家伙好不容易找到了回城的路，没想到在中途偏偏又让无修给碰上了。本来无修是想一刀结果了这小东西，以免留下后患；可谁知他这个身经百战的武功高手，面对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毛孩子，三刀下去，居然未伤及他半根毫发！无修当时惊愕不已，认为这个小家伙儿肯定是有神灵保佑，命不该绝。回到京城后，他把情况向李翰江作了禀报，李翰江也认为此事有些蹊跷，而且李翰江觉得，留着这小家伙儿没准儿将来会有些用处；于是两个人这才假造圣旨，将小耗子骗到静云寺软禁了起来。当时小耗子听说母后遇难方寸大乱，而李翰江他们又手捧父皇要自己带发修行的圣旨，所以便乖乖地被无修他们蒙着眼睛带到了静云寺。后来小家伙儿虽然也曾对此事产生过一些疑惑，可无奈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而在静云寺他又成年累月很难见到一个生人，所以也只好遵从“圣意”，在静云寺当起了不剃度的“小和尚”。 狼口脱险的那天，他听说救自己性命的小姑娘要进京面圣，他灵机一动，这才让身边的小和尚偷偷把母后的“断剑”送给了霞儿。他知道这把“断剑”是世间极为罕见的奇异兵器，也是父皇送给母后的心爱之物。他让霞儿将这把剑带入京城，是希望能传递点儿什么信息给父皇或者皇兄，早日离开静云寺这与世隔绝的鬼地方。 皇后失踪以后，老皇上像疯了似的派人在全国各地到处寻找了足足有半年，太子也曾亲自带人寻遍了京城附近的山山水水；然而，皇后一行却如同被人间蒸发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为此，老皇上思虑成疾，一病不起。弥留之际，他让太子匆匆继位，不久便撒手西去。这样一来可有点儿让李翰江大失所望：没想到自己费了半天劲，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看来他李翰江是没有这当国丈的命，为此他没少骂老天爷不开眼。 太子继位以后，虽然没有再大规模的寻找母亲，但母后的神秘失踪却成了皇上心中的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两年多来，每逢到了太后失踪的日子或喜庆佳节，皇上的思母之情便会油然而生，难免心酸落泪。 鲜梅太后的那把“断剑”，在一般人眼里不过是一把残剑；然而，真正了解这把剑的人都知道，实际上它是一把江湖上独一无二的名剑。后宫总管陈公公由于自打二十年前太后入宫之时就一直服侍其左右，对皇后这件东西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所以，那日莫尔斯他们被带上殿时，他一眼便认出霞儿姑娘腰间的那把“断剑”，正是两年前和太后一起失踪的先皇送给太后的心爱之物。 所有的迷疑真相大白以后，皇上当时恨得咬牙切齿，暴跳如雷，发誓要将李翰江碎尸万段，为母后报仇雪恨！ 尽管扶简修一再嘱咐皇上回宫后一定不要感情用事，不能让李翰江及其爪牙看出半点儿破绽；但皇上毕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要让他整日面对杀母害父的仇敌而无动于衷，这对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有点勉为其难。为了防止自己的情绪失控，回宫后，皇上除了上朝以外，便把自己紧紧地关在房内不见任何人。然而皇上又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皇上：在朝上，他不露声色地按计处理了从龙和扶简修两个办事不利的家伙，恩准了莫尔斯他们离京返回飞来国。 皇上虚张声势地将从龙充军发配，正是按照从龙他们原先设计好的“故事情节”，给这次不再秘密的“秘密行动”安一个顺理成章的结尾，以便继续麻痹老贼李翰江。 说到皇上处理扶简修，虽说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但就皇上的心理而言，却不完全是“虚张声势”。其实皇上一开始让扶简修去查办龙城之事，不过是作作姿态而已。虽说皇上自登基以来对李翰江的所作所为也是略知一二，但一来由于李翰江是先皇的心腹重臣，负有托孤使命，皇上在感情上难以割舍；二来他觉得李翰江在朝中虽然狂妄自大了一些，而且还有那么点儿爱“摧花折柳”的小毛病，但还不至于真的像扶简修说的那么坏，更不相信他会与龙平的赈灾粮款的案子有什么瓜葛。皇上始终把扶、李二人的相互参奏，理解为政见不一所导致的偏见；至于办不办龙平知州，眼下也不是他皇上最关心的事。不过扶简修既然说的那么证据确凿、有鼻子有眼儿，而且又有三个孩子和万民表为证，皇上这才不得已派扶简修前去查办此案。没想到这位扶大人兴师动众地查了半天，非但没有丝毫结果，反而把官印给混丢了，你说这气人不气人！要不是扳倒李翰江这事还少不了扶简修这条左膀右臂，皇上真想把这个丢人的尚书一撸到底，轰回老家种地去。 莫非扶简修真的把官印给弄丢了不成？ 一点不错，这位刑部尚书此次龙平之行，的确是“现眼”到家了。 扶简修前往龙平查案，一开始还算顺利，也掌握了不少龙平知州贪赃枉法的证据。可谁知就在事情的最后关头，一天夜里，他在龙平的临时衙门突然失火，不但所有的证据材料化为灰烬，就连自己的官印也不翼而飞了！要不是手下人拼死相救，恐怕他这条老命都得扔在龙平。 官印一丢，第二天便有一大群龙平百性前来闹事，说他没有官印是个骗人的假尚书，硬是把这位扶大人从龙平府给轰了出来。虽然扶简修心里清楚这是龙平知州从中作祟，但拿不到人家半点儿证据也是枉然。 官印丢了，证据毁了，案子也办不下去了，无奈这位扶大人只好垂头丧气地回了京城。 皇上第二次出宫以后君臣商定：就在盂兰盆会这一天，擒拿老贼李翰江！在动手的前一天，扶简修派手下的心腹高手扮作太监进入皇宫，控制了所有出口要道，宫中所有人等没有圣旨一律不许出宫；这实际上等于断绝了宫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从龙和莫尔斯他们于当天夜里秘密潜回京城后，扶简修除了让从龙和铁英进宫参与抓捕行动外，还特意让莫尔斯三人和铁雄怀揣圣旨，负责看守京城四门，防止事发后有军队入城。扶简修这么做并非小题大做，因为他知道，驻守四城的御林军正副统领一多半都是李翰江的亲信，此次行动不管成功与否，这都是一个不得不防的最大的隐患！ 这些天来宫里发生的事，让小覃公公感到十分不安：先是皇上夜里鬼鬼祟祟地假扮太监微服出宫，接下来，他从皇上的行为、表情上了现了许多的异常变化。短短三天，皇上的面容好像忽然变得憔悴了许多，脾气也莫名其妙的暴躁了起来；而皇上又好像明显的在克制、甚至是在掩饰自己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这些反常。 其实，让小覃公公真正感到不安的还不只是这些。按理说他是皇上的贴身太监，皇上出宫入闱跟在旁边的应该是他；可皇上这次微服出宫却忽然把他撇在了一边，跟他一起出去的是后宫总管那个老棺材瓤子，而且从宫外一回来，皇上就以提升为名，换了他这贴身太监……这才是小覃公公感到不安的真正所在。 哪知道皇上这边的事还没捋清楚，宫里忽然又发生了异常。小覃公公一大早就发现，宫中的太监一下子出现了许多的“生面孔”，所有的外差和把守宫墙、出口等要害部位的宫人全都让这些人给替换了下来。时间不大，皇城之中各个宫院同时接到了一道吓人的圣喻：宫中不论主子还是下人，没有圣旨一律不得随意出宫，违令者立斩！很明显，这是要封锁宫中与外界的联系。这下儿小覃公公越发紧张起来，他跟老总管陈公公打听，陈公公说这都是皇上的安排，到底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实在忍不住，小覃公公借口有要事禀报想去皇上那里探探虚实；哪知道一个新来的太监弄了把“上方宝剑”挂在门口儿，根本不让他见皇上的面儿！.M 小覃公公断定，这一切肯定都跟皇上微服出宫有关……皇上两次出宫究竟是去干了些什么？宫里突然出现的这些“生面孔”又都是些什么人呢…… 说来说去，这位小覃公公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一个小小的太监为什么会对皇上的情况和宫里发生的变化如此关注呢？ 原来这位小覃公公不是别人，正是在江湖上已失踪多年的天山少侠、人称玉面共工铁头小霸王的覃显――覃忠义。如今他是李翰江的螟蛉义子，也是李翰江安排在皇上身边的一个头号儿间谍！ 奇怪，这么一个响当当的江湖人物为什么会跟李翰江这样的人搅和到一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