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节外生枝

虽说这次“倒李计划”进行得不怎么顺利，但最后的结果总算是有惊无险。为了尽快了断此案，以免夜长梦多，皇上一面传旨查抄相府，一面将李翰江直接带到金殿之上，并让阿木收回了控制李翰江的摄魂剑法，恢复了老家伙本来的嘴脸。皇上要当众揭露奸相李翰江的滔天罪恶，以让百官诚服。 尽管李翰江对皇上历数他的条条罪状百般抵赖，但在无修和“小耗子”这两个人证面前，已不容他不低头认罪了。然而，就在皇上正要下旨将李翰江处以极刑时，满朝文武唯一敢为老家伙求情的不是他的朋党，倒是这次“倒李”行动的总指挥、李翰江在当朝的主要政敌――刑部尚书扶简修。 扶简修的举动不仅令殿下的文武百官倍感震惊，就连皇上也让这位扶大人给弄得有点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儿了：这个扶简修是不是吃错了药了，怎么别人都没人吱声，他这个时候出来瞎“显摆”什么啊！ “扶爱卿，李翰江罪大恶极，斩其十次也不能解朕心头之恨！爱卿一向嫉恶如仇，怎么反倒为这种人求起情来了？” 扶简修冲上奏道：“万岁，此番并非是臣为李翰江求情，实乃是另有一人，借微臣之口为他求情……” “另有一人？他是谁？” “万岁，此人在这次扳倒李翰江的行动中立下了大功，她请为臣代为奏请陛下，情愿以此功换抵李翰江半条性命……” 扶简修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个时候为李翰江求情？ 其实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翰江的独生女儿――李若兰小姐。 李若兰不是带着王义和婆母的尸体远走高飞了吗？她怎么又会在扳倒他父亲的行动中立下什么功劳呢？ 此事还得打从龙他们开始实施“偷梁换柱”之计时说起。 当时从龙他们制造假袭击事件、拿两具尸体换走了证人以后，负责护送两位证人进京的任务就落到了铁雄夫妻和妹妹凤娇身上。他们扮的是进京省亲的富户家眷，一路之上几个人食宿奢华、出手大方，这样虽说骗过了官军和李翰江的手下，但也引起了不少黑道人的注意。一天，在一个城镇住宿时，铁二爷一不留神，中了人家的蒙药。 放倒铁雄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鸡鸣山上的众好汉；而此时鸡鸣山三营八寨的当家人，已经换成了李若兰小姐。 李若兰自打保着昏迷不醒的肖云峰和婆母的尸体离开京城后，便义无反顾地直奔鸡鸣山大营而去。她要彻底脱离那个肮脏的相府家庭，随丈夫在这山野之中好好过几天真正的普通人的日子。 然而事与愿违，他深爱着的这位王公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鸡鸣山寨主、独眼瘟鸡侠，由于受不了救母中计和老母残死的沉重打击，自此旧伤复发一病不起。 为了好生照顾病重的丈夫，李若兰小姐坚持与病中的肖去峰举行了一次简单的婚礼，草草成了亲。 只可惜若兰小姐的这一番深情厚意，也没能换回王公子的性命；婚后不久，这位一代怪侠便英年早逝，命归天国去了。 若兰小姐对寨主母子的一片真情感动了整个山寨，肖云峰死后，山寨大小头目一致推举李若兰为山寨之主，以告慰肖寨主的在天之灵。 这一天，李若兰小姐正在山寨之中使人打造灵车，准备扶灵回京，把丈夫和婆婆与公公合葬一处。忽然有亲随女将来报：山下劫来了一伙富商，其中一个人好像是柳叶山庄的二庄主、江湖上有名的变形金刚侠铁雄。李若兰一听铁雄的名字当时就是一愣：按说铁氏兄弟也算是鸡鸣山不错的朋友，他们从山下经过应该先报个“腕儿”才是啊，两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误会呢……虽说李若兰踏入江湖不久，也从来没和铁氏兄弟见过面，但这柳林双侠的名字，她可没少听肖云峰念道……其实，李若兰小姐哪里知道，铁雄正是听说她坐了鸡鸣山的第一把交椅，才没敢上山报这个“腕儿”：因为自己护送的是两个将要置李翰江于死地的“污点证人”，他担心的就是这位相府小姐会抵挡不住亲情的感惑而做出一些不冷静的选择。 别看李小姐自打进了鸡鸣山大营后很少出山，但京城里的风吹草动，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时时都会有密报传到山中。她了解自己父亲，也认识无修和太后的义子“小耗子”；特别是置身江湖的这段日子，她通过许多陌生的领域，从不同的角度重新认识了自己的父亲。她深知铁雄带这两个证人进京，对父亲来说意味着什么。尽管自己已经和父亲决裂，尽管父亲的许多所作所为的确令人发指；然而，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是把自己的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父亲……倘若没有人上山来打扰自己也就罢了，如今这几个人自己撞上山来，我若再放了他们……也许这就是天意……天意…… 于是，李若兰真的像铁雄担心的那样，做出一个不冷静的选择：扣下证人，帮自己的父亲渡过难关！ 铁雄他们出事后没多久，负责两路人马联络工作的霞儿很快知道了铁雄被劫上了鸡鸣山的消息。小姑娘担心几位哥哥姐姐和证人的安全，也没顾得上给师兄他们送个信儿，便一路追上了鸡鸣山大寨。 尽管莫尔斯他们兄妹三人在李若兰的眼里一直是令人敬仰的少年英雄，尽管若兰小姐也知道自己的选择有违天理，会导致朝廷和民间一大堆正义得不到伸张……然而，既然已经决定帮助自己那作恶多端的父亲，那就免不了要得罪好人了。 李若兰相当友好地把霞儿姑娘让到房中，一遍遍“态度忠恳”地重复着一句谎言： “小妹妹，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以往看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霞儿姑娘，今天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她就认准了李若兰是在撒谎！ “李小姐，话不用我多说你心里也清楚，凭我们师兄妹的功夫，别说是救这两个证人，就是踏平你的山寨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只因我师兄敬佩李小姐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仁义姑娘，所以才命霞儿上山来与小姐商量……李小姐，你既然横下一条心离开相府，这说明你已经看透了你父亲的为人。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反过来帮这种人呢？难道李翰江害得你还不够苦吗……难道小姐还要为那点儿在你父亲眼里已经一钱不值的亲情，毁了自己的一生吗！” .M…… 然而，不管霞儿说什么，这位若兰小姐就是不肯一改初衷。 霞儿说着说着，猛抬头看见了堂上王义母子的灵位……霞儿这才知道，原来那位曾经跟他们同甘共苦的“肖大哥”，也已经随王老夫人“仙逝西归”了。面对肖云峰母子的灵位，霞儿的情绪开始变得越发激动……尽管这位肖大侠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欺骗他们，尽管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满足他与李翰江的那笔愚蠢的交易，然而，这一路之上，他也的确帮了三个孩子很多的忙，为他们化解了不少险情。要不是为了救母的无奈，霞儿相信，肖云峰绝对是一个不错的大侠。 “李小姐，看看你的婆婆，看看你的丈夫吧……”霞儿看着灵位，想起王母临终前的那一番深明大义、慷慨悲壮，心底里忍不住一阵阵真情涌动……小姑娘似乎已经说不下去了，她缓步上前，用在唐山大侠灵前时学来的祭奠方式，含泪为亡者敬上了一柱香……看到李若兰悄悄陪自己跪倒在灵位前，霞儿知道，她的努力已经开始打动了这位相府千金。霞儿拉住若兰小姐哽咽道：“姐姐，难道……难道好人就都该有如此的下场吗？！……姐姐，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婆婆，很爱你的丈夫……可是你现在要帮的人，正是杀害你婆婆和丈夫的罪魁祸首……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欺骗的人，一个为了个人目的不惜断送姐姐一生幸福的人……值得你再为他牺牲吗……这样的恶人……难道不应该让他受到一点点惩罚吗！” 霞儿姑娘感觉得到，身边的若兰小姐在低泣……说实话，能把情“煽”到这份上，小姑娘还真有点佩服自己今天的表现。 “我知道，姐姐并不留恋相府，姐姐是想过平常人的平常生活……但你又不忍心眼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身败名裂，特别是不想让人说是你这个作女儿的无情无义，导致自己的父亲死无葬身之地，落下个不孝的骂名……”说到这儿，霞儿抹了一把眼泪扶若兰小姐站起身来：“姐姐，这些你都不必担心，只要你不伤害证人，我敢用脑袋担保，让皇上赦免你父亲的死罪，成全你一家的天伦之乐……” 感情戏“唱”得差不多了，霞儿又不失时机地甩出了几句“敲山振虎”的狠话： “要是小姐一意孤行加害证人，那你也就等于亲手杀死了你的父亲和你的全家！皇上杀你的父亲需要证据，但我们不需要；我们会在眨眼之间让相府和你的山寨化为一片焦土，让你和你身边所有的亲人、朋友死无葬身之地！” 一向言语粗悍的霞儿姑娘，今天的超常发挥的确令人难以置信；这要搁到现在，绝对是个当“政委”的料儿……终于，若兰小姐接受了霞儿的劝说，放了证人和铁雄他们。 回城后，霞儿把自己对李若兰小姐的承诺告诉了扶简修，扶大人虽然心里老大的不愿意，但还是答应到时候在皇上面前替李翰江求情，所以才有了开始的那一幕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冤家保对头”。 扶简修当众说出了为李翰江求情理由后，朝廷之中一下儿陷入了片刻的沉寂之中。大臣们揣摩不透皇上的心理，不敢乱说；而皇上似乎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沉默的空气开始变得有些尴尬…… 猛然间，一阵骄横的狂笑声在人群中突然暴发，仿佛半空中打了个炸雷，吓得在场不少人心里“砰砰”直跳。不用看，文武百官也能猜得到：敢在朝堂之上如此放肆的，除了李翰江不会有第二个人。 李翰江笑罢，指点着扶简修骂道：“扶简修，老匹夫！本相用不着你来猫哭耗子！”老家伙瞪着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左右看了看文武百官，吓得许多人低下头来，不敢正视李翰江那犀利的目光。 镇住了文武百官，李翰江得意地扭过头来，傲气十足地冲皇上道：“万岁，老夫有话要与万岁私下言讲。” 皇上简直气坏了，他心里说：老家伙，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你还敢如此骄横跋扈……好，你最好别领这个情，要不然朕还真不知道再找个什么借口要你的脑袋！ “李翰江，朕与你无话可讲！” 李翰江道：“万岁，老夫与皇上君臣二十载，三朝为官，可谓忠心耿耿。皇上如此听信小人谗言，冤枉老夫，可算不得明君哪！” 皇上一拍龙案怒道：“呸！大胆老贼！你也佩谈"忠心"二字。本来朕看在你女儿的面子已有心饶你半条性命，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敢如此的狂妄！也罢，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朕手下无情了――来呀，把李翰江推出午门，立斩！” 殿下武士答应一声冲上殿来。 “万岁真的不想听老夫一言？” “不想！” “非要治臣死罪？” “尔死有余辜！” “那好，本来老夫还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今天是皇上你逼得老夫不得不这么做了！”李翰江说着突然甩掉身边的武士，登上殿口转身冲文武百官道：“列位大人，老夫这里有几话要跟大家说个明白――不错，三年前太后的失踪的确与老夫有关，不过老夫那不是以下犯上，而是为国除逆！因为太后她犯有欺君枉上之罪，因为坐在我们面前的这位万岁爷，他根本就不是先皇的亲生骨肉，而是个没有一点儿皇家血脉的假皇上！是太后为了保住自己皇后的宝座，制造的一起天字第一号大骗局！” 李翰江的这一番话犹如一声晴天霹雳，令在场的人――包括皇上――无不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一阵沉寂过后，下面开始有人小声的议论： “相爷怎么了这是……” “老家伙八成是疯了……这是疯话，肯定是疯话……瞧吧，下边指不定还会胡说些什么呢！” 李翰江说出这一番话之后，越发显得目空一切，仿佛他已经成了整个世界的主宰；而文武百官则有的表现出了一脸的无奈，有的面露讥讽之色，有的仍旧在下边窃窃私语…… 李翰江一脸的得意之色，接着道：“列位大人，你们不要以为老夫这是在胡说八道。老夫说的都是事实，千真万确的事实！不错，二十年前太后的确为先皇生下过一位太子，不过那位可怜的太子在不到一个月大的时候，便不幸夭折了。后来的太子――也就是我们面前的这位万岁爷――是太后让人从宫外偷偷抱来的，是一个冒充太子的野种！” 扶简修断定这是老贼在耍泼皮、使无赖，有意制造混乱。他抢步上前奏道：“万岁，不可再让李翰江在此胡说八道抵毁皇上了……”说着，扶简修迫不及待地朝愣在一旁的武士高声喊道：“万岁有旨，立斩李翰江，还不速速将老贼拉出殿外！” 李翰江在朝廷之上的骄横和疯狂，已经让扶简修无法顾及对霞儿姑娘的承诺，他甚至有些后悔刚才为这个疯子求情。 李翰江的亲信、党羽似乎有人明白过味儿来，开始为老家伙说话了： “万岁，臣以为不管李大人是在抵毁皇上还是确有此事，不问明白就斩，这恐怕有杀人灭口之嫌，传扬出去有损陛下声誉……” 有人这一带头替李翰江说话，殿下顿时你一言、我一语，乱成了一锅粥。 扶简修又一次冲皇上高声奏道：“万岁，李翰江这是有意拖延时间，以蒙骗百官，制造事端……请万岁下旨立斩老贼！” 面对如此难缠的李翰江，此刻扶简修真恨不得亲手宰了这个老家伙。 哪知道皇上此刻却忽然冲扶简修一摆手道：“不，扶爱卿，让他说下去，朕倒要看看他今天到底能耍出什么新花样来。” 李翰江听皇上此言，不怀好意地冲上一抱拳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位假万岁爷――请原谅，目前我只能这么称呼您了――您……莫非真的想知道实情？” 皇上点点头道：“不管是实情还是瞎话，你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那好，要想弄清此事倒也不难。后宫总管于公公知道所有的事实真相，当时他是太后身边的人，事儿也都是他一手经办的。想知道实情只需把他唤来，一问便知……” 李翰江此话一出，朝廷上下又一次变得鸦雀无声。如果说刚才还有八成以上的人认为李翰江纯粹是在胡说八道，那么现在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开始相信这是真的；而其他的人――包括扶简修在内――那充满困惑的眼神中分明都写着同一个疑问：这难道是真的吗？！ 片刻，忽然殿外一阵哗然。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急急上殿奏报：“启禀万岁，于公公刚才在殿外触柱身亡了。” 众臣听到于公公自尽的消息以后，大惊之余，几乎已经没有人再怀疑李翰江所言并非空穴来风。 李翰江闻听于公公触柱身亡，突然仰天大笑道：“好！好一个护主的奴才，这样一来此事便是死无对证了！” 皇上此刻倒显得异常镇定。他不动声色地追问老贼道：“李翰江，你所言之事除了于公公是否还有别人知晓？” 李翰江狡黠地瞥了一眼皇上，越发显得肆无忌惮：“没有了，我的假万岁爷，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夫，再也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了。你只要杀了我，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你的皇上，不会有人再说你这个皇上是假的了！哈……” “李翰江，此事你若能拿出证据，朕可饶你不死！而且……” “而且怎样？”李翰江逼问道。 “此事若是证据确凿，那这个位子我绝不再多坐一天！”皇上有意识的把自己的称呼换成了“我”。 “好，老夫佩服你的为人之道。你听着，太后有一把随身佩戴的宝剑，在那剑柄中藏有一块袍襟儿，上面就有你的生辰八字和你生母的名字。你只要派人到迷仙谷，找到太后的那把剑……” 谁都没料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为防止事态恶化，皇上命扶简修暂把李翰江关到刑部大牢，待事情水落石出后再行发落。李翰江的党羽们一听事情都到这份上了，还要收押李翰江，当时就不干了： “皇上还不知是真是假呢，凭什么关押相爷？” “事情没弄清楚，不准关押相爷――！” “放了相爷――！ “放了李大人――！” 李翰江的亲信党羽们这一煽风点火，不少人的情绪也开始变得有些失控，有几个武将甚至已拔剑在手来。一直守在殿外的莫尔斯一见要出事，急令阿木堵在殿门口，用摄魂剑制住了几个试图冲出朝堂的家伙；霞儿则跳到半空，“扑、扑”两火剑掀翻了人群中的几个叫嚷得最欢的“活跃分子”。 “都给我老实点儿！”霞儿拉开架势，两眼吓人地瞪着众文武。“谁再敢动一动，我把他烤了喂王八！”。 本来这文武百官对莫尔斯他们三个小家伙的手段，都还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如今一见这“小妖女”居然能像神仙似的在半空中飞来飘去，而那双掌果真是所到之处山崩地裂，火球滚滚！ 金殿之上的喧嚣骤停，人们屏住呼吸低头不语，生怕出气声大了会惊了头上这位小姑奶奶。往常看小姑娘长得水水灵灵儿的，挺讨人喜欢；没想到这一瞪眼，满脸的杀气蒸腾，简直就像一个要命的“母夜叉”。这个时候要不小心点儿，她那小手儿一动，下边这群人非成“糊家雀儿”不可！ “列位大人……”皇上见大殿内重新恢复了平静，这才从容地离开龙椅来到殿口：“列位大人请稍安勿躁，放李翰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管我这个皇上到底是真是假，但李翰江指使手下害死太后及随行宫人、随护五十余条无辜性命，此罪决不容恕！这乃是顺天理、应国法，列位大人请不必再多言。请列位大人立即回到各自的营盘、官邸，务必要管好自己的手下，各司其职，不可半点非分之想……有关在下的身世一事，烦请刑部扶大人和从将军速速带人前往迷仙谷寻找证据。在此事结果之前，朝廷之事本人不再过问，有事各位大人可酌情自处。京城的安宁就有劳东方、阿木两位兄弟和霞妹代为维持；不论大小官员、皇亲国戚，只要有无端生事、扰民乱国者，你们尽可自行处置！今后不管谁来当这个皇上，我都不想看到国家动乱，百姓遭殃。退朝！” 皇上一声退朝，文武百官连一声万岁也没喊，便一个个快步溜出了金殿。的确，如今皇上的真假都成了悬案，喊给谁听啊！特别是李翰江的那些狐朋狗党，更是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来，快点儿远离这是非之地。――有什么办法呢，上边那小姑奶奶俩眼瞪得直冒火，再要替李翰江说话，她那双火掌非拍下来不可。虽说相爷对他们“恩重如山”，但要让他们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为代价来报答的话，他们还真得回家去好好儿琢磨琢磨。 李翰江的众多朋党如鸟兽般散去后，终于让老家伙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哪，什么恩啊义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