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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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跟纪谦那么熟了?” 冷云廷接过迟轲递来的太阳伞,亲手给许乐眠遮阳。 “不算熟悉。” 多说多错,迟轲答完便后退,不打扰老板二人世界。 原主和那人果然不熟。 家里有安眠药和抗抑郁的药,原主自杀前心理状态必然不好,如果真有纪谦这种性格的朋友,应该走不到死亡这一步。 有点疑惑,作者写这个角色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怎么好意思把“自卑”“内敛”这种词写出来的? 更稀罕的是,这种人居然搞暗恋? 迟轲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哪知道纪谦跟受到电波感应似的,立刻抬头丢过来个灿烂笑容。 迟轲:“。” 周末通宵加班的杀伤力这么小吗?一天天到底在开心什么啊。 他无语地挪动位置,站到纪谦看不到的柱子侧方。 其实那些命运论缘分论,他不是完全不信。 都死而复生穿书了,怎么可能还是完全的唯物主义? 可他不觉得这能成为两人交流往来的原因。 遇见可以是缘分,相处不可以,哪有遇见就注定要有联系的道理? 通过几个小时的接触,他认可纪谦的工作能力,也认可对方目前表现出来的性格,但这些还不足以让他有和对方进一步交往的想法。 还是那句话,迟轲讨厌生活掺杂不确定因素。 同事也就罢了,如果是朋友,那他的人生八成要翻新重修,耗时耗钱耗力。 撇开医生和主角受未来可出现的关系,纪谦本人值不值得,暂时也不好下结论。 迟轲厌懒地打了个哈欠,仗着周围全是身高两米的壮汉保镖,双手抱胸倚上柱子,站得肆无忌惮。 许乐眠回过头,忍不住愣了几秒。 迟轲衬衫领口有点乱,头微微低着,金丝眼镜颓然下滑至鼻尖,站姿不直,薄背细腰却不伛偻,单腿稍曲,往那儿柱子上一靠,明显能看出顶起的胯骨上腰线弧度。 旁边保镖有保镖凑过去跟他说话,他也不怎么动,长睫一垂,随性又认真。 许乐眠看得有些久。 冷云廷宠溺地低头:“怎么了?” “没什么。”许乐眠摇摇头,收起眼中的惊艳。 虽然迟助身形单薄,但站在一群肌肉男中,反倒是最醒目的那个。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但有一类人的气质无关穿着。 迟助就是这种,披麻袋都挡不住他身上的…… 矜贵。 许乐眠脑海中浮现这个词的时候,心脏被揪着一样难受,不由自主生出一种微妙的“不适”,再次看过去,怎么看都觉得,那些衣冠楚楚的保镖没有一个配给迟助提鞋。 不应该啊,一个县城出身的小助理,哪里来的贵气?之前……他有那么醒目吗? “你到底在看什么?”冷云廷语气有点不好了,“跟我在一起很难集中注意力吗?” “嗯?没有,没有。”许乐眠连忙摆手,急得眼睛都红了。 冷云廷看着那双的眼睛,忍不住心软。 他想:真像啊。 “对不起,我刚刚语气有点凶。”冷云廷握住了许乐眠的手,“棉棉,我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想着别人。” 许乐眠腼腆一笑,望向外面热闹的花车,神情有些哀愁:“我只是在想,小芸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样热闹的景色?” 冷云廷心脏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觉得身体这种反应太糟糕了,不尴不尬转移话题:“花车马上结束了,我们去玩会儿?” 许乐眠立刻被这句话转移注意力,愁容不再,眼睛亮晶晶的:“可以去玩激流勇进吗?” …… “理论来说不可以。” 迟轲面无表情看着面前两只巨婴,口吻非常冷漠。 “不可以?呵。”冷云廷冷笑,“迟助,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来质疑我的决定了?” “天冷水寒,激流勇进容易着凉。”迟轲并不怵他,“我没有质疑您的决定,只是转达医嘱,最终决定权依然在您手里。” “医嘱背得那么好,怎么不去考临床?”冷云廷不屑地嘲讽完,对不远处打瞌睡的纪谦吼了一嗓子,“那个开医嘱的!过来!” 开医嘱的那个困得像傻逼,脑袋原本一点一点的,被吼得一个激灵,差点从小板凳上掉下去。 或许是五官过于清晰优越,隔着度数不准确的镜片,迟轲依然能看到对方醒困时不耐烦的神情。 但很快,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医生抬头跟自己对上视线后,眼皮子都还没来及眨,那点不耐烦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盈盈笑意。 ……所以到底在乐什么? 迟轲再次产生了这个疑惑。 纪谦把刘海上翘起来的几根头发压回去,慢悠悠飘过来了:“冷总,说了多少次,嗓门小一点,你这样会把身边人吓坏的。” 迟轲心里“哟呵”一声。 就说早晚爱上吧,现在估计怦然心动期,对人还怪体贴。 许乐眠不好意思地摆手,小声道:“我没关系的,冷总现在这样就很好。” 迟轲心里又“哎哟”一下。 命中注定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冷云廷得意地嗤笑:“纪医生不要对别人的事插手太多,开好你的医嘱就行了。” “冷总教训得对。”医生思忖起来,“医嘱早上不说得很明确了吗?您现在这……是文化水平太高看不懂白话文吗?好说,我确实对古代文学颇有研究,只要您需要,文言文我也不是不能译。” 冷云廷五官扭曲起来:“你——” “不需要这么麻烦。”迟轲怕神仙打架殃及自己,冷不丁打断道,“纪医生,冷总只是想知道,他们能不能去玩激流勇进。” 听到他说话,纪谦笑容真切了点:“就这呀?想玩就去玩呗。” 迟轲意外地掀起眼皮,没想过得到肯定回答。 刚刚不是说最好不要着凉吗? 迟轲看人向来很准。 这医生表面吊儿郎当,其实职业素养很高,怎么会同意这种有违自己开的医嘱的行为?许乐眠如果又生病了不会被算成他没负好责任吗? 他明明记得原著里没玩这个。 等等。 对啊,原著好像也说了许乐眠想玩,但最后没玩成。 为什么? 迟轲第一次懊恼刷文刷太快,与“迟助”无关的剧情几乎都没记住。 根据当时手指翻页点击次数估算,这段剧情似乎占了不少篇幅。 而狗血霸总文里存在最多的剧情…… 要么N男争1男的修罗场,要么反派欺负主角受继而被主角攻欺负回去的打脸。 迟轲右眼皮跳了一下。 在冷云廷真正动心前,修罗场并不多,今天即将发生的事只能是后者。 哪个反派要出场? “迟助,让让。”冷云廷抓着许乐眠的手朝迟轲扬下巴,像只战胜的公鸡,“医生说可以。” 迟轲轻笑一声,让了路:“请吧,骄傲的冷总。” 跟我嘚瑟什么?他想。 出声提醒是因为特助有义务提醒老板注意身体,但老板自己硬要作死,他当然懒得管,还真以为社畜关心资本家的身体? 骄傲的冷总说:“你等会儿再跟过来,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迟轲:“。” 他安静目送霸总和小白花昂首阔步离开。 “吃么?” 纪谦又蹿了过来,两只手一边一朵棉花糖。 甜腻的香味儿扑鼻而来,迟轲对他没好脸色,直拒道:“不吃。” 自来熟的无良医生乱改医嘱,不可控且不可靠。 纪谦坚持:“超甜的。” 迟轲:“不喜欢吃甜。” 纪谦怔然:“不喜欢?” “不可以?”问完,迟轲自己面色古怪了一瞬。 他忘了小说中为数不多几次提到原主的喜好,都和甜品有关。 原主简直到了嗜甜如命的程度。 ……该死。 都怪纪谦,给他烦得神志不清了,老想着跟这人不熟,压根没想过对方和原主共事那么久,肯定或多或少对彼此有所了解。 迟轲硬邦邦补充:“今天不喜欢。” “这样啊。”被拒绝的纪谦并不低落,只是有些为难地看着棉花糖。 他也不喜欢吃甜食,买两个是怕迟轲一个人吃寂寞。 现在迟轲不吃,他也没必要陪,扔了又太浪费…… “吃吗?” 白衣天使举着俩棉花糖挨个问旁边工作人员,迟轲看得脑门青筋不停蹦跶。 人居然可以社牛到这个程度? 他不理解,他真的不理解。 “客气客气,不谢。”解决完俩棉花糖的纪谦回来,露出了无债一身轻的笑容,“迟助,那你今天喜欢什么?” 迟轲随口:“钱。” 纪谦惊喜:“那么有缘?” 迟轲:“?” 又特么有缘? 纪谦:“我也喜欢!” 迟轲:“我拒同担。” 纪谦:“你推哪国币?我可以换担。” 迟轲两个深呼吸结束,无语笑了。 “纪医生,你们六院心外科真是人才辈出。” 之前那个金医生有病,今天这个纪医生也有病。 医者果然不能自医。 “六院心外医生的确都是业内翘楚,别的不说,学历基本92或海外的硕博。”纪谦顿了顿,笑道,“不过要说学历,我没辞职的时候,得算翘楚中的翘楚。” 迟轲抬眼。 哥大硕士虽然牛,但在人才济济的六院自称翘楚,是不是有点夸大? 纪谦自顾自吹下去:“我是哈佛——” 声音戛然而止。 迟轲疑惑:“什么?” “……啊,”纪谦又笑了一下,“我去年在哈佛进修的。” 迟轲很确定自己在那抹笑容中看到了无可奈何。 但纪谦这样的人,不该有这种表情才是。 他摇摇头,提醒自己不要对别人产生过多的好奇心和探究欲,那样很不礼貌。 “学医很厉害。”迟轲不会因为个人偏见而吝啬夸奖与赞美,坦言道,“能坚持下来,很了不起。” 这么直白的褒奖,寻常人听到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纪谦却半分不低调,大大方方地接住欣赏:“嗯,我也这么觉得。” 美而自知、自信嚣张的孔雀。 迟轲偏过头,抖了抖睫毛。 “啊,差点忘了时间。”纪谦亮出手腕上的AP,“迟助,我有点事离开一下,冷总那边辛苦你了。” “谈不上辛苦,分内工作。”迟轲不动声色扭过头,面朝晴空。 纪谦手上那块皇橡概念,公价二百多个达不溜。 爱彼这整个系列都蛮好看,他上辈子就想买一个,结果还没来及定款式,命就没了。 也不知道这辈子什么时候才能攒到一块表钱。 哈,天杀的富二代。 早晚跟你们拼了。 …… 纪谦走后,迟轲收到了冷云廷的夺命call。 “怎么办的事?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我们?” 迟轲快步朝激流勇进那儿赶,手机揣兜里,不开免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冷云廷这副嗓子真的太适合去闹市摆摊了。 不用买喇叭,吊着喉咙嚷几声,十米以内无敌手。 “抱歉冷总,我确定之前按照您吩咐一一交代得很清楚,大概是下面办事员工在执行时出了疏漏,我监管不力,稍后会去排查。” 他话术很老油条,不强词辩解也不说气愤委屈,只摘了自己的主要罪名,顺便给出了认错的态度。 “事情紧急,我现在正赶过去准备处理。”他说,“冷总,请问是谁打扰到您了?” 一顿连哄带道歉,可算把冷云廷音量降下去了。 只听霸总冷哼一声,吐出冰冷的两个字:“孟早。” 迟轲被台阶绊了一下。 孟早,当红顶流女爱豆,随身携带甜美可爱古灵精怪等标签,狗血文里霸总标配的天真烂漫小青梅。 世代经商的霸总和书香世家的大小姐门当户对,从小一起长大,女方的喜欢天下皆知,众人觉得天赐良缘,长辈们都在等着他们订婚。 可惜“天赐良缘”从头到尾只是一场单相思。 原著早期,冷云廷对孟早还称不上厌恶,一直不温不火,说好听点叫礼貌,说难听点叫看不上。 他觉得孟早太泯然众人,不过是长得好看、身材娇小、成绩优异、多才多艺、八面玲珑罢了,和其他娇生惯养的富家女没什么不同。 但就是这种瞧不上眼的态度,偏让骄矜任性的孟大小姐死心塌地,要死要活一定要跟冷云廷结婚。 大学毕业后好好的康庄大路不走,愣是跑去冷云廷还在亏本的影视公司打工。 可以说,冷云廷的星棉娱乐在影视圈里能有如今的地位,至少有这位顶流一半功劳。 她知道冷云廷有个白月光,还知道这些年冷云廷玩得很花,甚至亲眼看着他养替身。 就这还能不离不弃,世界上很难再找出第二个了。 然而爱成这样,最后还是成为了人家夫夫俩py的一环。 前期是让霸总心疼小白花的“恶毒女配”,后期是让夫夫俩看清自己内心的“未婚妻”,被原著评论区嘲笑地奉为本文最大“小丑”。 迟轲给那些评论挨个点了“踩”。 无关对孟早本人的看法,他只是觉得这种烂梗玩笑开在这里很不合时宜,有点没素质。 眼下冷云廷还没意识到自己对许乐眠的感情,孟早没被彻底厌恶,端的不主动不拒绝的态度。 但冷云廷没什么道德礼节,对待看不上眼的人很没礼貌。 思及此,他喊上两个保镖,加快了脚步。 隔着大概两百米距离,迟轲看到水边站着三个人。 冷云廷和许乐眠在一边,对面则是一袭白裙的孟早。 大明星的黑长发和白纱裙一起随风扬起,看着就冷,后面激流勇进的设备轰隆作响,给她头发吹得更乱了。 迟轲蹙眉:“冷总和许先生在下面,上面设备中坐的是谁?” 旁边保镖解释道:“许先生说两个人玩太无聊,冷总让闲着没事儿干的都来玩。” 迟轲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游乐园,没有人能干着走出激流勇进。 玩的人会湿透,近距离看热闹的也…… 那艘载着数十人的“船”从上面冲下来的时候,迟轲瞳孔微缩。 不是吧,居然是这种打脸剧情吗? 你们要欣赏冲击后的彩虹,就不能去旁边专门设立的全透玻璃观景台欣赏吗? 冷云廷身边的几个保镖已经撑开了透明伞,牢牢遮住老板和他的心上人。 反观另一边,孟大明星跟中邪似的,望着俯冲而下的“船”一动不动。 激流勇进上的尖叫吵得人脑子疼,迟轲来不及多想,脱了外套冲过去—— “啊啊啊啊~~~~” 水花溅起的声音和尖叫一起响彻云霄。 叫叫叫,就知道叫。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们声带是极品了呢。 迟轲烦躁地睁开眼,摘掉模糊不清的眼镜,把湿透的刘海撩上去。 他现在戾气大得能养活一整只邪剑仙。 “孟小姐,”迟轲松开揽着人肩膀的手,摘掉罩对方头上的水润外套,冷声道,“不好意思,刚刚冒犯了。” 孟早泪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都把眼尾的小泪痣闪模糊了,头发乱得不成样子,身上却没怎么湿。 也是,泼过来的水全特么在迟轲身上。 “谢、谢谢。”她还处于懵逼状态,下意识道谢,实际上满眼都是…… 半透明的白衬衫,美好的肉体。 孟早有点头晕目眩。 她觉得自己疯了,居然想伸手摸陌生男人衬衫下的腹肌。 不,不能伸手! 孟早表面神游天际,心里疯狂尖叫! 她爱的是冷云廷!要摸只摸冷云廷! 忍住,忍住,区区湿身诱惑,笑死,区区…… “客气了。”迟轲略一点头,发现对方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发呆,莫名道,“孟小姐?在看什么?” “什么?看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孟早恍然回神,一句话咬了三次舌头。 “嗯,失陪了。”见她精神气尚佳,迟轲懒得再管,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清白差点不保,黑着脸走向目瞪口呆的冷云廷。 冷云廷没想到他会冲过来保护孟早,又气又惊讶:“迟助!你护着她?你是我的助理还是她的助理?!” 迟轲讽刺地扯了扯嘴角,表情阴森,语气温和,忍着恶心说:“和孟小姐还分那么清做什么?冷总,我是你们的。” 冷云廷:“?” 冷云廷还没反应过来这是闹哪出,一直抓着的手忽然被挣开了。 “原来如此。”许乐眠失魂落魄道,“冷总,你怎么不早说你和孟小姐有个迟助?你若是早点说,我、我……” “棉棉。”冷云廷恶狠狠瞪了迟轲一眼,沉着冷静地低声哄道,“你别误会,不是那样的,迟助工资是我爷爷开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根本不知道他领几份工资。” “可是你们……” “相信我……” “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可以的棉棉……” 迟轲:“。” 天呐,好刺耳的汉字。 他把湿外套往肩膀上一搭,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路过保镖不忘嘱咐道:“把孟小姐送走,态度注意点,人家是孟家大小姐。还有,等会儿冷总问起我,就说我着凉发烧昏倒,烧得全身通红,龙虾转世,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生死不明。” 保镖很有职业操守,振振有词:“我做人光明磊落,从不撒谎!” 迟轲:“补贴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分你一半。” “迟助,”保镖眼神坚毅,“你且安心走,这一刻开始,你在我这儿跟死了无异。” 迟轲:“……多谢。” 冷云廷和许乐眠在旁边发癫,迟轲听得脑子疼,一刻都不想多呆,当下唯一的愿望就是找个更衣室把这身湿透的衣服换掉。 他左顾右盼寻找路标牌。 结果箭头没瞄见,瞄见了纪谦。 纪谦怀里抱着一张很大的浴巾,有点儿出神地看着他。 迟轲默然凝视着那条浴巾,款步走上前。 纪谦回过神,忙不迭小跑迎上去,把浴巾披在他肩膀上:“吹了多久风?这么冷的天小心生病,等会儿我给你拿两盒感冒药,你回去再自己煮点姜茶喝。” □□燥暖和的浴巾舒舒服服包裹,迟轲情不自禁眯眼。 表情看着温情,说出来的话却很冷:“纪医生,你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纪谦抓着浴巾边缘的手僵在半空。 半晌,叹了口气,无奈道:“唉,这事儿吧……” 迟轲屏息聆听。 纪谦猝不及防s起冷云廷:“男人!你不许再问了!” 迟轲:“…………” 纪谦在硬气地否认和窝囊地逃避之间,选择了硬气地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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