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成功，便成仁！

萧靖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泡在熟悉的混沌灵泉中，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开天镜的镜灵，正欢快地绕着他飞舞。 “我这是……”萧靖尝试着动了动，全身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疼得他龇牙咧嘴。 “嘶……这滋味，真酸爽！” 他回想起之前与血煞剑硬碰硬的那一幕，不禁苦笑。 为救人，暴露开天镜，最后脑抽的以卵击石，和那凶名赫赫的魔剑正面硬刚。 这举动，真是被满腔热血冲昏了头脑。 “哼，后悔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萧靖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女……女帝？！” 只见那高冷的女帝虚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镜中空间内，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 “若不是我因你而触动因果，凭你先前对我无礼，就已有取死之道。” 女帝的声音依旧冷冽，不带丝毫感情。 萧靖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对女帝的“吐槽”：愧为大帝。 帝者，不可轻辱…… 这个道理他当然懂，可回想起后世女帝镇压黑暗动乱并未出手多少…… 又想到巫神教血祭众生的场景，梗着脖子道：“本来就是！你……” “阿弥陀佛！”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萧靖。 无名僧神念，双手合十，对着女帝微微躬身，“大帝既得见未来，可知是否有轮回？” 女帝没有说话，只是用深邃的目光与无名僧对视，似乎在进行某种无声的交流。 萧靖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他很想知道，女帝看到的未来，是不是有那个威震寰宇的叶天帝？ 无名僧与女帝对视良久，最终双手合十，道：“多谢大帝告知，贫僧自当如此。” 就在萧靖以为这场“神仙对话”即将结束的时候，女帝的目光突然转向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萧靖心里发毛：我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女帝轻启朱唇，“既然你扬言要扫平禁区，镇压动乱，那本帝便成全你！” 只见女帝伸手一招，将镜灵吸入手中。 一道七彩精光从女帝眼中射出，注入镜灵体内。 紧接着，女帝嫣然一笑，身躯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喂喂喂！女帝姐姐，说好的成全我扫平禁区，镇压动乱呢？这就跑了？”萧靖对着空荡荡的镜中空间大喊，却没有任何回应。 一旁的无名僧看着不知所措的萧靖，微微一笑。 “秃驴，你笑什么？”萧靖没好气地问道，同时将镜灵召回，罩在了无名僧身上。 无名僧沐浴在镜光之中，丝毫不介意萧靖的无礼，淡淡说道：“一切皆有定数。你既已立下证道誓言，女帝自然要助你一臂之力！” “证道誓言？？成帝！！”萧靖顿时想起曾说过的话。 随即，他招手唤回镜灵，打算看看女帝究竟如何助自己。 不料，镜中射出一道金光，“嗖”地一下没入他眉心。 萧靖一时间只觉得头晕脑胀，感觉脑海里被塞入一大篇苦涩难懂的经文，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待清醒过来后，萧靖却沉默了。 半晌，他才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吞天魔功？！女帝这……这是想让我成为全民公敌啊！” 无名僧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笑道：“此功法乃吞天大帝证道法门，可吞噬万物本源，成就混沌体，但也因此会遭天下人忌惮。” 萧靖白了他一眼，道：“这还用你说？” 修炼这玩意儿，自己便真的自绝于修仙界了！ 他揉了揉发涨的脑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女帝底蕴丰厚，传给自己其他大帝级别的功法也好啊，偏偏给了一个自己最不想要的吞天魔功？！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打断了萧靖的思绪。 “嘶……”萧靖疼得龇牙咧嘴，“这该死的巫神教！” 与巫神教的那场恶战，他几乎拼尽全力，若非开天镜护体，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回想起，大祭司血祭众生的血腥场面，玄灵宗的修士被活生生吞噬，化作干尸，场面惨不忍睹。 回想起，巫神教铺天盖地的魔兵对玄灵宗的屠戮，无数弟子倒在血泊之中，尸横遍野。 回想起，玄道灵有玄牝珠护体，但依旧被五大魔王围攻的燃烧元神，只为众弟子而活…… “我若成帝，当扫平生命禁区，镇压黑暗动乱！” 自己的豪言壮语，此刻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大能夺生机以求圣，至尊损万物而独活。 黑暗动乱来临，大帝之下皆为蝼蚁，强如准帝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如今，自己的实力连巫神教中一个小小的魔将都对付不了，何谈去北斗横扫禁区，镇压黑暗动乱？ 自己的“证道誓言”，在实力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不行！我不能成为笑话！”萧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坚决。 未战先怯，道心难振！ 就算举世皆敌又如何？ 为了不成为笑话，为了活下去，自己必须变强！ 不成功，便成仁！ 萧靖强忍着疼痛，挣扎着爬起来，盘腿坐入混沌灵泉之中。 “开始吧！吞天魔功！” 随着萧靖运转功法，混沌灵泉中的精气如同百川归海般涌入他的体内，迅速修复着他受损的经脉和骨骼。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的吞天魔功经文也开始缓缓运转，一股霸道无比的吞噬之力在他体内觉醒。 四周的天地灵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疯狂地朝着萧靖汇聚而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 无名僧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好霸道的魔功！女帝果然是惊才艳艳，不愧是以凡体成就混沌之身！！” 萧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无底洞，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能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萧靖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神桥境的气息也越来越稳定。 但这时，一阵心悸感传来。 萧靖不得不停止了修炼，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