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回首只会徒留遗憾

【这章是四千字大章，但写的差劲，改了好多次。】 模糊的视线中，曹轩只看到护士朝他冲了过来，随后他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个黑色的空间中，曹轩迷茫的看着四周。 他张开嘴想要喊出一句话，但他张开嘴之后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张嘴了无数次，可黑暗的空间中，怎么也响不起他的声音。 他一次又一次的试着，直到筋疲力竭才坐在了地上，每当他的声音传出来时，都会被一种奇怪的东西堵在了嘴前。 曹轩坐在分不清方向的黑暗空间中。 休息了片刻，他又试了几次，但还是没有传出声音，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遏制住了喉咙。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便随便朝着一个方向前走去。 这片空间仿佛没有时间的概念，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可能是一个小时，也有可能是两个小时，他不知道…… 这片空间仿佛也没有空间的概念，他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依旧没有到达空间的尽头，目光所至唯有黑暗，仿佛他只是在原地踏步。 这里没有空间，没有时间，但他又能看见自己的形体，煞是奇怪。 随后曹轩又尝试了一会儿便放弃了，他躺在了黑暗的空间中。 突然一道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 “呦，这就放弃了？我还以为你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呢。” 曹轩闻言心中一紧连忙坐起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毕竟这片空间他待了这么长时间啊还没见到过其他人，这样一个未知的人不得不让他害怕和担忧。 当他看到那人时不禁瞪大了双眼，他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只见他的正前方，一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人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曹轩突然心里一慌，但一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他先是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什么动作便张开嘴问他是谁，但他张嘴说完后还是没有声音传出，他无奈的做了一个叹气的动作。 那人看着曹轩的样子笑了起来。 曹轩就那么看着那人在那里笑，也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可能是笑累了。 他收敛表情看着曹轩说道：“我知道你想说话，但你那嘴太碎了，虽然我也没办法让你开口，但闭着更好。” 曹轩闻言嘴角一抽，心中疯狂的吐槽着。 “曹轩”就笑吟吟的看着他。 “你觉得我是谁？我是曹轩？还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亦或是……曹轩？” 曹轩闻言震惊的看着那个“曹轩”。 因为刚才他并未开口，而且两者的声线都是不一样的。 不过第二道声音曹轩十分耳熟，但他记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道声音。 这时“曹轩”的身后一道让曹轩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曹轩见到这一幕黑色的瞳孔为略微放大，难怪会有两个声音，原来还有一个。 当那人完全走出并露出他的面庞时，坐在地上的曹轩猛地站了起来，他瞪着双眼看着那个人。 当那张脸跟他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时，再回想起刚才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指着第二个人影张着嘴不断的说着什么。 但那道人影就笑吟吟的看着他，笑的曹轩心里毛毛的。 但这也让曹轩很是恼火。 他一屁股坐在黑色的地上，盯着对面的二人。 接下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躺在地上的曹轩坐起来看向对面盘腿而坐的二人。 二人还是平静地看着他，曹轩心中有些急切。 他站起身走向两人随后朝着一个人伸出了手，但他的手穿过了“曹轩”的身躯。 曹轩又接连试了几次，但他的手每次都在“曹轩”的身上划过，就连另一个人也是一样的。 他无奈的叹了口无声的气，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黎云曦现在什么情况他还不知道呢。 “你做什么都没用的，你想出去就要认清自己。” 曹轩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沉默的看着二人。 他说着无声的话语想要问清楚什么叫认清自己。 这时“曹轩”仿佛知道他在说什么，笑道：“我也不知道正确答案，这个答案只能靠你自己。” 曹轩闻言往后走了两步，随即坐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他在心中默念道：“出去的前提是认清我，我自己吗？” 他想了许久也没想通便睁开了双眼。.. 睁开眼后他突然发现四周的环境变了，不再是那个黑暗空间。 他站在一扇大概两米宽的青蓝色的铁质大门前。 看着熟悉的大门曹轩伸手去握把手，可谁知他的手竟然直接穿了过去。 曹轩沉默了一下便迈步走了进去。 门后时一米宽的凹凸不平的水泥路，路的两边是黑黄平滑不生杂草的土地，面积不大加起来大概有六平米，后面则是一座普通的二层小楼。 路的中间摆放着一个方盒子，盒子四周被挖了一个个方形窗户。 透过窗户能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坐在里面拆着马达小汽车，曹轩看着那道瘦小的身影微微一笑，当年的他立志要做科学家，结果成了程序猿。 突然画面开始移动，一道道熟悉的画面从他身前走过。 直到他的眼前出现了那道一米五的身影才停了下来。 稚嫩的面庞挂着慌张的神色，顺着大路往家奔去，曹轩站在大坡下听着坡上传来的悲曲，那是他第二个至亲去世的时间。 第一个至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他记不清对方大体的模样，但总归是记得一些的。 曹轩没有走上去，悲伤之事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画面再次转动，一张青涩但成熟的脸出现在曹轩的眼前。 空旷的马路上，青年一手拎着酒，看着手机上通讯录中熟悉的名字，手指悬停许久，最后青年饮下了几瓶酒才敢将那则电话打出。 那是他第一次表白，但毫不意外的被拒绝了。 青涩的他收起手机喝完剩下的酒便摇摇晃晃的回了家，曹轩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的场面，无疑又是一顿七匹狼，哪怕那一年他已经18岁了。 场景一道道在他的眼前划过，最后停在了那个让他心碎的夏天。 成熟的青年看着女人激动的喊出那两句话，随后呆呆的看着对方离去。 曹轩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沉默不语。 场景轮转，他出现在了一辆单车的后座之上。 曹轩抬头看了眼惨白的月光，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刺骨的寒光照射在快步疾驰的青年身上，但他就如同没有感觉一般，就只是一股劲的朝着一个地方冲去。 数分钟后青年将车扔在一旁朝着不知多少层的跟月光一样惨白的医院跑去。 楼道中苍白的灯光照射着青年通红的脸，病房门前泪流满面的母亲站在那不知所措，失了方寸。 青年快步跑道母亲的身边安慰她了一番，随后让她去给亲戚打电话，他则快步迈进了病房。 曹轩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刚想转身离开，突然又停了下来，他迈步走到病房内。 医护人员跟青年说着抱歉。 曹轩突然觉得这是他那一生最冷静的时光，平静得可怕，但仅仅就那一次。 青年双手握住了父亲尚未褪去温度的手，嘴中说着一些话，说着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曹轩想不明白明明下午还是好好的一个人，晚上怎么说走就走了。 他想握住父亲的手，但他的手却穿了过去，可他却感受到了温度的退却，那一年他刚大学毕业。 场景开始转动，父亲去世后，青年放弃了考研，投入了工作。 这一次画面一转，曹轩坐在了狭小的出租房内。 他看着手中的红色的请柬沉默着。 他起身拿了一本喜欢的书把请柬夹在里面，随后起身来到卫生间刮了胡子洗了脸。 洗完脸他突然笑了一下。 擦了擦脸，随后回到刚才的位置，将请帖拿在手中来到厨房，打着炉灶的火再一次将其点燃。 待完全燃成灰烬后，他喃喃说道：“我虽姓曹，但并无丞相之好，瓜皮。” 就在他以为这场大型回忆录要结束时，他又出现在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一个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家人，朋友，同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伤看向同一个地方。 曹轩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转头望去沉默不语，这应该是自己被那个无良老板压榨致死的后续。 不过他作为一个程序猿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所以他每年都买了意外险等等的保险，通过这些保险的赔偿金他的母亲能好好过一辈子。 曹轩平淡的说道：“可真是令人伤心的事情。” 前面的事情是他的记忆，但后面的就不是了，那能做这件是的就只有系统了。 【请宿主看完】 曹轩闻言便静静的看着。 陆陆续续有人离开，直到最后一个人跪在了那里。 曹轩眉头一挑，他并未见过这个人。 “她是谁？” 【她是你曾经捐助的贫困学生。】 曹轩闻言想起自己一直资助的那个的女孩，他28岁时出去旅游时，途径一处贫困村，然后得知村子中有一家孤儿，他看过对方的生活后心血来潮捐了款，这一捐便是十年。 这时画面一转，一位面色白里透红，发如银丝的老夫人坐在老人椅上尽显慈祥，老人身旁坐着一位面色温柔，但眼含威严的中年女人。 三人所在的位置好像是一处别野的后花园。 她们看着后花园内嬉戏打闹的孩童，笑呵呵的聊着天。 前两位曹轩认出来一位是他的母亲，另一位应该是他当年捐助过的贫困学生。 “系统，那是谁？”，曹轩指着第三人问道。 【那是你的儿媳。】 “哦，我的……” “什么东西？她是谁？！” 【你的儿媳】 曹轩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位贵气女性。 随后他骂骂咧咧道：“你他娘的放狗屁呢，别长着一张嘴就给老子胡咧咧。” 【当年，你捐助的那位拜在了你母亲的膝下，把姓改为了曹。】 【然后你姐将膝下一子过继给了她，她一生未嫁。】 【再然后她带着孩子拿下了数个学位，然后工作了几年便自主创业，数年便进入国家富豪榜。】 曹轩闻言虎躯一震。 他下意识的看向那个女人，随后面色极其复杂，很难想象她为了做到这些吃了多少苦，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问问她“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吗？” 这时场景一阵变换，随后他变相参加了母亲的葬礼，又变相参加了那位女性的葬礼。 他看着那个女性去世后，心中很是复杂，他对对方没有感情，但有感激之情，毕竟对方帮他赡养了母亲。 “系统，能不能让她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 【可，一亿积分，一生大富大贵，平平安安，一条龙服务。】 “我花了。” 他看着眼前不断化为碎片的，喃喃道：“一报还一报。” 他闭上眼在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前世悲苦的一生，孩童，少年，青年…… 再睁开眼时，他眸光一闪。 逝去的已然逝去，回首过去只会徒留遗憾，遗憾不可悔改，他所能做的只有展望未来，而现在的未来就在他的手中。 “曹轩”看着曹轩，笑道：“所以，你有答案了吗？” 曹轩看着重新出现在眼前的“曹轩”，笑道：“你是我，他是我，你们都是我，我是曹轩。” “曹轩”闻言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他没想到一句“我是曹轩”就回答了后面的所有问题。 两人闻言相视一笑随后朝着曹轩走来，最后在他的身前成为了一个人，随后他在曹轩的面前变成了点点星光。 曹轩看着星光逐渐消失，突然他头晕目眩起来。 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一声惊呼。 “医生，医生！我儿子醒了。” “嗨呀，你小点声，这是医院。” 曹轩慢慢睁开了双眼。 明亮的病房中满是消毒水和药物混合的味道。 “儿子，感觉怎么样。” 曹轩听到声音迟钝的转过头，发信啊父亲正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 他咧嘴笑道：“可能有点虚弱。” 曹巍闻言笑道：“你流了那么多血当然虚弱了。” 曹轩这时突然问道：“爸，云曦呢？云曦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