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恶人还须恶人磨

公共空间，想站哪儿是别人的自由。 对方这般作为，倒还真没有好的应对方式。 秦风等人也不敢真个动手，单单是打人倒还好。 但打斗过程难免磕磕碰碰，万一触碰到不该触碰的地方，对方诬告侮辱妇女，即便不像二十多年后那么严重，也是个大麻烦。 就算找警方，顶天也就骂她们两句，不痛不痒作用不大。 看着大家的怂样，胖姐乐不可支，一众妇女愈发斗志昂扬。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秦风大声招呼道：“来，大家休息一下。” 胖姐嘎嘎一笑：“诶，别啊，怎么才开工一会就要休息啦？你们不赚钱啦，继续啊......” 秦风懒得理他。 胖姐见秦风等人停手，也不追击，一屁股坐在炉渣坨上。 只要守住了这庙，就能以不变应万变。 大家伙聚集到一起，赵军问道：“风哥，怎么办？” “他们这么往那一杵，我们都不太敢动，生怕伤到人。” 秦风道：“他们是女人，我们不好处理，但我们可以摇人啊。” “赵大，钱二，张三，李四，你们几个去把你们老娘叫来。” “周五，吴六，郑七，把你们嫂子叫来，快去。” “但凡来帮了忙，今天分钱的时候，你们可以多拿五毛。” 听到可以多拿钱，这几人飞速起身，往家里奔去。 他点到的这几个，都是最开始就跟着他一起挖铁的，家里实打实的得了实惠，自然不会拒绝。 而让他们去叫的妇女，那都是队里一等一的彪娘们，战斗力不弱。 炼钢厂家属队伍中，也就胖姐有些战斗力，其他的都不太行。 现在还没到困难时期，城里坐吃粮本的职工家属，怎么可能干得过天天下地劳动的乡野妇人。 趁着休息的间隙，秦风把赵军和张华超叫到了一边： “挖铁这路子已经暴露，大家蜂拥而至。这地儿就这么点，大家都来挖，谁也赚不到钱，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了，我准备收手了。” “听说轧钢厂要扩招，我想去试试，你俩有啥打算？” 在明知结果的情况下，还抱有幻想，那就是对自己不负责。 炼钢厂家属队伍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了退出的决定。 和家属队抗争，也只是想在离开之前，给生产队保留一个以后赚外快的机会。 赵军和张华超两人跟秦风关系最好，才把他们单独叫到一边聊一聊。 听了秦风的话，两人都是一愣。 半晌后，赵军道：“风哥，只要解决了他们骚扰的问题，这铁就还能挖几天，多少能赚一些，没必要这么快撤退吧？” 秦风摇摇头：“已经没啥意思了，我准备回去休息两天，估摸着那边就开始招工了。” “建议你俩也别干了，能进厂尽量进厂，就算前面工资低点，但也比守着这土地有奔头。” “实在进不了，可以再来挖铁，等不赚钱了就回去参加生产。” “至于土高炉，安全隐患太大，能不去就不去。” 三年困难时期，农村的生活太苦了。 秦风能力有限，帮不了太多人，只能帮帮关系比较紧密的人。 虽然现在进去，除了个别比较优秀的，基本都逃不掉60年被精简的命运，但好歹能够避开这场劫难。 张华超点点头：“老表，我听你的，晚上回去我就和家里商量商量这事，他们支持我就进厂。” 赵军犹豫良久道：“我家里就我一个儿子，我走了他们咋办。” “我还是先挖铁吧，等到实在不能挖了，再说。” 秦风点点头：“那以后挖铁的队伍你来带吧，你脑子够用，问题不大。” “但一定切记，万事安全第一，能不起冲突就尽量不要冲突，不然万一别人不讲武德给你使阴招，受伤的还是咱们自己。” 对于赵军，他倒不是特别担心。 赵友德是他亲大伯，要真过不下去了，肯定会出手帮扶的。 休息了片刻，一帮子悍妇，手里拿着扁担镰刀锄头，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增援部队到了。 胖姐等人吓了一跳， 秦风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拦住：“老婶子们，你们这是干啥？” 一干悍妇看到是带自家孩子赚钱的秦风，说话倒也比较客气： “听说有人为难你们，我们放下手中活计就过来了，连假都没请。” “是啊，是啊，我也没请假。” “谁敢拦着我们孩子赚钱，我就敢挖个坑把她埋咯。” “你说干啥，不是你让我家娃回去叫我来帮场子的嘛？” 秦风道：“是要帮忙，但还没到拼命的地步。” “你们把家伙放下，别闹出人命来了。” 这几人可都是生产队出了名的凶残，一旦惹急眼了，那可就是不管不顾下手没个轻重。 大家倒也听劝，放下手中农具：“要我们干啥，你说。” 秦风指了指胖姐：“让他们别影响我们干活就成，最好是吓退她们。” “要实在不听劝，可以推，可以抓，可以咬，搞点皮外伤就成，但千万别下死手，别给人弄残了，更不要出人命。” “那个是他们带头的......” “好，晓得了。”一群人答应一声，径直往胖姐等人冲去。 秦风等人就远远站着看。 只要其他家属不去帮忙，他们不会参与其中。 几个妇女厮打好控制，但这帮愣头青进场很容易失控。 一行人径直找到胖姐，开始友好的交流。 和胖姐一道来阻碍生产的家属，也站在了胖姐身后。 至于其他人，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秦风等人，没敢上前。 似乎沟通的效果不好，不到十分钟，郑七的嫂子飞起一脚把胖姐踹翻在地。 然后十多个妇女就扭打在一起。 很快就以乡村队大获全胜，胖姐坐在地上大声哀嚎结束。 乡村队有对家属队进行了一番友好的劝诫警告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来到秦风身前，七嘴八舌的道： “搞定了，他们不会再影响你们了。” “真寄吧菜，我都还没完成热身就结束了。” “我是郑七的嫂子，别忘了你说的多给五毛。” 看着这群一脸兴奋，意犹未尽的悍妇，秦风咽了口唾沫：“放心，不会忘记的。” “谢谢大家了，你们回去忙吧，别忘了把出头镰刀啥的带走。” 等到他们离开，胖姐等人果然不敢再阻拦，远远的避开，自己找了个角落开始敲打边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