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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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衡:“……” 陆炽邑这么一骂,反倒是千鸿宫那边都傻了,冠冕堂皇的气势被他几句脏话给顶回去。 羡泽看出来了,玩市井流氓这套,对待千鸿宫这群装人实在是有用。 她干脆就要把水越搅越浑,张口就来,悲声道:“大伯哥,这不是魔,这是你们老宣家的血脉啊!当年我哭着离开千鸿宫之后没多久,就生下了这孩子。对,他天生就带着魔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宣家血脉的缘故!” 宣琮实在是憋不住了,弯腰狂笑,发簪与耳环的串珠相撞:“对,哥这是我的孩子,杀不得。” 宣衡面色冰冷,一言不发。 羡泽又继续开大:“至于是不是宣琮的——我也不知道,大伯哥,毕竟我们也,你强行对我……” 宣琮又笑不出来了:“啧,咱们能不能说好了,是我的就是我的。” 江连星扑在地上,他真的想死了。 幸好他被黑焰覆盖着看不清脸!师母想救他,也用不着这种狠毒的招式啊啊啊啊! 钟以岫也在旁边听得惊疑不定。难不成江连星之前说羡泽遇人不淑,受尽伤害,就是陷入到这兄弟俩的畸恋之中? 羡泽脸上又适时展露坚强母亲的神色:“往事暗沉不可追,我只想将这孩子好好抚养长大,他少说是你大侄子,哪怕是入魔了也有个机会,而不是要杀了他啊!还是说你们宣家血脉有问题,你就想斩草除根?要我说,明心宗才能公平对待此事,坚决不能将他交给千鸿宫!” 江连星:杀了他他也不想当宣衡的大侄子! 宣衡干脆不跟她说话了,转头道:“如果不同意的话,那就魔修给你们,羡泽我们带走,你也听到了,她跟我们千鸿宫渊源颇深。我现在支持他跟我弟弟再续前缘了。” 钟以岫愈发觉得,事情很可能是他最不愿意想的方向,宣衡如此执着的要带走她,唯有可能便是他说过的——妻子…… 钟以岫神情恍惚,张口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忽然不远处的几处地面竟迅速向下凹陷,眨眼间,无数黑烬喷涌而起,吞没刚刚被涤荡出的日光! 江连星眼看着羡泽首当其冲,黑烬扑在了她脸上,立刻就要上去保护她,可捆住他的灵力带着禁制,因为他暴起而自动收缩,竟将他朝后拽去。 一片铺天盖地的黑暗中,江连星隐约看到了宣衡突然接近她的身影,甚至宣琮也抓住了羡泽的另一只手! 钟以岫的灵力要拽住她,但终究是慢了一步。兄弟二人宽袖拂过,三人身影被淹没在黑烬之后! 这次魔气的爆发比之前更甚,钟以岫不敢多留,立刻张开结界,包裹住身边数位弟子,牵引着他们朝高处飞去。 而千鸿宫比他们更快一步,一行人竟然身影消失不见,同样跟着消失的,是羡泽! 钟以岫无论如何没想到,千鸿宫敢直接抢人,他眉头紧皱,怒意浮现:“他们带走了羡泽?就在明心宗的地盘上?明心宗不可能放他离开半步!” 江连星面若死灰,他被灵力捆缚又身处结界,周身剧痛,但那些都不重要,他轻声喃喃道:“……他不会放手了。说到底,没有人是可靠的……” 除了他自己,他就不该相信任何一个人能保护师母。 钟以岫似乎意识到,江连星知道的事情比她多,他垂首惊道:“宣衡到底是她什么人?” 江连星闭着眼睛不想回答了,他真的要疯了。 确实不能去魔域了,他要想办法,将师母从宣衡身边带走。 否则他不敢想,她是不是又要像前世那样—— …… 羡泽被一片黑烬魔气迎头袭击,昏迷过去,宣衡将昏迷的羡泽搂在怀中,用衣袖轻轻拂开她脸颊上沾染的几片黑烬。 宣琮挑眉笑道:“怎么插足者还挺会心疼人?” 宣衡压根不理他,手顺着她手臂抚下去,握住了她昏迷时也攥紧的那只手。他手指在她腕上轻捏了一下,羡泽手掌发麻,不自觉松开手指,紧握的玉琮就掉进了宣衡手中。 他接过玉琮后,拿在手中看了看,宣琮心道不妙,果不其然宣衡双指用力一捏! 那玉琮中间出现裂痕,而后碎成几块,宣衡朝法器下方的魔气中随手一扔,消失不见。 宣琮怒极反笑:“……你的玉衡被人捏烂过,就嫉妒我是吧。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入魔的江连星就是她的孩子,但跟你没关系。算年纪,是在你们决裂之后两年出生的。人家孩子都生了,你这个前夫该靠边站了吧。” 宣衡压着的嘴角终于动了动,他那毫无变化的面容露出了一丝讥讽神色:“你对她一无所知,才会信这样的话。” 宣衡抱着她,轻声道:“她不会有孩子的,有也不会是那样的货色。” 第56章 …… 羡泽先听到了雨声,闷雷涌动,她眼皮跳了跳,睁开眼来,看向四周。 这地方她不熟,但也看得到帷幔以金线绣的凤凰和鸳鸯,帐钩是松石嵌金的青鸟,地面铺设绒毯,处处透着文雅奢华,显然是在千鸿宫的地盘上。 完了。嘴炮半天,连大伯哥都叫上了,竟然还落在宣衡手里了。 羡泽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被冥油弄脏的外衣、鞋袜已经被脱掉后不知所踪,她赤着脚穿着单衣躺在床上。 她第一反应便是确认兵器,幸好,艮山巨刀还在她的芥子空间内。 这芥子空间最好的一点,便是搜身也搜不走,而她最重要的宝囊都放在其中。羡泽越想越觉得,她失忆之前是如她现在如出一辙的谨慎防备。 她呆了一会儿,忽然有种剧情回到正轨的感觉,等一会儿被掐腰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垂泪求他别杀江连星,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做。然后江连星也被带到千鸿宫,大家都以为他是少宫主的绿帽产物,对他各种欺辱—— 然后江连星闷声学大招,终于在屈辱中爆发,在千鸿宫杀杀杀,杀完了如同鬼魅在什么漫天红莲大火中走入她寝宫,一剑捅穿了宣衡,牵着她的手说“师母我们回家”…… ……土虽然土,但也挺带劲的。 正想着,她听到外间有些依稀的说话声。 她从床上起身,赤脚踩在绒毯上,靠近隔间的八宝螺钿木门侧耳倾听。 “为何卷轴无法毁掉?” 这说话声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羡泽感觉房间像是被蒙了一层纱,细瞧才发现墙壁门窗上都浮着禁制,她手触摸过去,那层与房间墙壁贴合的结界上,浮现出鸟笼般的竖拦横格。 ……真搞金丝雀那套啊。 “只要是内部还有人活着,这入口就无法被销毁,顶多是暂时关闭。清点人数后,共有四位弟子未被救出,只是很难想象他们没死……” 再接话的人应该是宣衡,他说话寡淡严肃,字音之间仿佛有四平八稳的节拍,听多了就让人想睡觉:“已让宗家长老查过四人命魂经纬,俱是褪色,只剩一丝未断。已褪色意味着心魂半失,未断丝说明肉身未灭。” “可困在魔气之中这么久,又有败麟作祟,按理来说他们四人早就该被撕碎吞食了,怎么会还活着。” 他沉吟片刻,道:“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将四位弟子化作……傀儡或半魔,因此还算是他们活着,就无法毁弃卷轴。这更证明此次秘境突然出现暗渊,绝不是巧合。” 另外有人道:“会不会是伽萨教,他们不是擅长以血食炼法作尸傀?很可能伽萨教在陵城出事之后,根本没走。” 宣衡忽然想到千鸿宫来到陵城那天,他遥遥看到垂雾流云,正是钟以岫出手了。一般货色可没办法让垂云君出手,他很有可能遇上了伽萨教的某个上层。 会不会是伽萨教也知道了她在这里,甚至现在还不死心的没走…… 他不知道她将金核给过多少人,这些人是爱她还是恨她,但在几个月前金核的疯狂作痛之后,或许很多人都想要尽快找到她。 宣衡顿了顿,道:“让人去陵城内再查探一番。要改变秘境的位置,需要有移山填海的本事,伽萨教恐怕做不到吧。” 长老道:“是……还有一事,垂云君设下禁制将卷轴封锁,宗主更是直接在明心宗上空垂落结界,不许咱们任何人离开明心宗。明心宗上下群情激奋,很多弟子已经跟千鸿宫弟子发生冲突,要求交出您带走的那位女子。” 宣衡并不接话,只是道:“徐长老,不必什么事都当传话筒。” 那徐长老不敢再多言,宣衡轻声道:“我也没打算走,事总要一件件解决。下去吧。” 外头的人离开了,羡泽快步跳回床上去,瞪着眼睛看着门。 片刻后门打开,宣衡立在门外看着她,对于羡泽的苏醒和她直白尖锐的目光,宣衡也没有惊讶。里间昏暗,外间明亮,灯烛光芒将他影子拉长,他面目晦暗难辨。 羡泽观察屋外,外间算是一间厅堂,应该还有个阳台,高案处有摆放琴的架子,一把被烧的不成样子的乌黑的琴,正在上头蒙尘。 宣衡反手合上门,他抬抬手,骤雨敲打的窗边,几点灯烛亮起。 屋内昏黄又略些潮湿,他不再看她,走到旁边的衣冠架前,解开冠带,将深青镶玉的窄冠放在架顶,冠带的系绳从他戴着皮质手套的指缝里滑落下去。 宣衡外袍有些雨痕,脱掉后叠的齐整搭在架子上。 他推开门前,放在门框上的手都在抖,此刻将衣袍放下后,差点碰掉了腰带上的玉衡,宣衡强定心神,不着痕迹的握住玉衡,握在掌心,不言不语。 羡泽只觉得是他在死装,看见他脱衣服,抱着腿笑道:“你要睡我啊?” 宣衡只侧目看了她一眼,动作未停,将手套外的扳指都摘下来,与玉衡一同放在桌案上,那眼神像是“老夫老妻了别闹”,也像是“这不是废话吗”。 他挥挥手,灯灭了一些,只有最靠近门处的一两盏还有微光。 羡泽盯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声太密,闷雷滚滚,房间内实在潮湿,她手臂脖颈沁出一点点冷黏。 粘稠的沉默就像是雨水的气味一样无孔不如。 他站到床边来,解开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跟她说了第一句话:“那个少年被垂云君带走了,应该不会死。” 宣衡说罢将簪子发带放在床头,长发散落垂下来。他头发并不长,只垂到背中上半,发丝偏硬,细瞧过去有深青色的光泽,灯烛昏暗却依然能看出他齐整的鬓角与美人尖。 羡泽感觉到两件事: 一是他希望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享受着她目光的摩挲。 二是他的话语在试探,试探她有多关心江连星,又如何看待钟以岫。 行。 她立刻道:“我家孩子没事吗?快让我见见他吧,他年纪小,脑袋倔身体又弱,秘境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定把他吓坏了吧。不过我相信垂云君不会把他当做魔处死——” 宣衡手顿了一下:“……退步了。” 羡泽:“什么?” “二十年前,你演的比现在好。”宣衡放下半边床帐,坐在床沿。 “他真是我孩子。我跟你生不出来不代表跟别人生不出来啊。”羡泽扯了扯嘴角,挑衅道。 她细瞧才看得出来床帐竟然有好几层,卧榻又深又宽,随着宣衡合拢床帐,里头跟一间小屋子似的。 宣衡深青色的瞳孔在帷幔的昏暗中,就像是墨翠,他似乎真的笑了:“你就没想过,咱们也研究过怎么生孩子。” 啊。 是说一起理论学术研究,还是行为艺术研究? “是你自己说的,你可不会生孩子,只会下蛋。” 羡泽:“……什么?!” 他真就像是夫妻一般,掀开被她刚刚踢乱的被子,坐在床上,甚至在床上也没打算摘掉手套,双手交叠搭在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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