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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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泽犹豫了一下,脑子里默默想着江连星的脸,注入了灵力。 界面上也变为:可以使用[0]次 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的都是在陵城他受伤一脸灰的样子,或者是在秘境中他吃了败麟后嘴边都是血污的脸。 只是眼睛永远都是抬起来亮亮地看着她。 水晶镜上好似有个立体的坐标一般,先是显示了她的位置,然后应该是江连星的位置—— 但水晶镜上却显示出了墨字: “对方在魔域,无法显示位置,请进入魔域后再进行搜索。” 她有些泄气,正想要将水晶镜扔回芥子空间。 芥子空间打开的同时,她也看到了里头的霁威剑。 她愣了一下,忍不住拿出了霁威剑。 当时在明心宗,羡泽用了这把霁威剑,她的灵力流淌入剑中,如浑然一体,现在她能看出来它又轻又钝的外形,似乎是用鳞片、龙脊或一些骨头淬炼而成,本与她似同源同体。 钟以岫说过,葛朔用这把霁威剑在修仙界打出名声,难道说,是她把这剑送给葛朔的? 那江连星的师父,这死去的葛朔,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 翩霜峰的雪融化之后就再也没有凝结起来,一切有种北方冬季光秃秃的萧索,连带着遮光的幕帷也都被撤了下来,露出了钟以岫居住的楼阁本来的模样。 钟以岫坐在窗边,陆炽邑不大适应的环顾四周,寒日明亮,地面落尘,晏玉冰池彻底干涸,只剩下一些东珠孤零零躺在池底。一切都跟蒙上了一层霜似的冰冷模糊。 唯一冒热气的,是他们眼前的茶盏。 特别是屋中有个镜匣,陆炽邑记得是用来压制钟以岫记忆的顶级法器,之前是裂开的状态,此刻却碎成了满地碎渣,一直没有收拾。每一个碎片都像是极小的镜子般,映照着钟以岫如今的白发。 陆炽邑之前和匣翡来看他的时候,见到了镜匣,问他要不要用千潭印月再封一次记忆。 钟以岫当时脸上显得有些恍惚,半晌后坚定地摇摇头。 此刻,陆炽邑清了清嗓子:“我是说宗主真的不是失踪,是被她带走了。她的魂灯和那几位失踪弟子的魂灯一样,都微弱但没有熄灭。羡泽当时说有个宝囊,能救人性命,钟霄身受重伤,她就将钟霄装在宝囊中带走了。我的傀儡还跟钟霄在一起。” 钟以岫蹙起眉毛:“宝囊?我只听说她手边只有一个能收纳百物的宝囊,没听说过还有能治病的。你说你的傀儡也在,神识能连上那宝囊吗?” 陆炽邑表情有点扭捏:“……你是要找她吗?不论是什么仇什么怨,她救了明心宗上下也是真的,还要找她在哪儿吗?” 钟以岫端着茶杯愣了一下。 陆炽邑以为他要杀了她,所以才动用傀儡找到她的方位。 在别人眼中,他们是如此针锋相对,深仇大恨的关系吗……? 钟以岫道:“我是为了确认钟霄的情况,你且看看她的重伤是否有恶化。” 陆炽邑这才松口气,身上的阴刻亮起来,他半闭上眼睛:“距离太远了,而且傀儡似乎沉在什么深处,要唤醒傀儡,所耗费的灵力恐怕有点多——” 他正说着,钟以岫将手搭在他手臂上,将灵力汇入他体内。 陆炽邑身子震动,似乎已经启动了遥远的傀儡:“四周确实满是悬浮的杂物,时间好像在这里是停止的,啊靠,有个大花瓶砸我脑袋上了。这儿怎么跟个垃圾堆一样。我看到钟霄了,这……” 钟以岫道:“她状况如何?” 陆炽邑似乎皱眉端详了很久,才道:“她还没死。很难说,她身上的伤口在非常缓慢地恢复治愈,好像在变好……可这里怎么都不像是能医治人的地方啊——靠,这什么啊!怎么还有个大花棉被,而且被子还一股海腥味。” 他不用说,钟以岫也知道他在哪里了。 羡泽的随身宝囊中。 钟霄受伤很重,但至少现在没有死。他忽然眼睛一酸:她甚至还救了钟霄…… 钟以岫道:“你能确认傀儡的方位吗?” 陆炽邑:“现在只是能确认在……西狄的方向。或者我看看能不能从这个宝囊里出去——啊,等等,有一只巨手啊啊啊啊!” “啊。”陆炽邑身上的阴刻黯淡下来,他有些尴尬的睁开眼:“我刚抓住手指,那只手把我甩掉了。” 看来是羡泽状况很安全,还会从宝囊中拿东西。 钟以岫垂眼:“如果可以,你尽量操控傀儡离开宝囊,然后将她所在的方位告知于我。” 陆炽邑也察觉到这二人之间的不对劲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垂云君,你是打算……” 钟以岫转了转茶杯,如寒月一般的瞳孔氤氲着茶汤的热气,他轻声道:“我是想把钟霄接回来好好医治,在外头还是不放心。说起来,我也有件事想与大家商议……” 他话音刚落,台阶下方传来匣翡急切地声音:“垂云君,元山书院大批人马前来,他们说此次事件震动修仙界,我们明心宗无法处理,他们要接管这些暗渊并控制局势,要我们离开这里——” 钟以岫眉头紧蹙,陆炽邑先站了起来:“什么意思?这是要把我们从自己的门派赶走吗?!” 第71章 羡泽睁开眼来,最先注意到的不是搭在她身上的手臂,而是系统跟催命一样的提醒声。 [系统]:杀死江连星倒计时:49日。 她痛苦地吐出一口气。 烦死了! 决定再闭眼躺一会儿,却听到身边的人撑起一点身子,道:“怎么了?那么不高兴的样子。” 羡泽愣了愣,这才注意到躺在旁边的弓筵月。 他甚至连睡觉都带着薄薄的头纱,但这头纱只到胸膛,能看到他卷曲柔软的发丝披在身上。弓筵月穿了身单薄的暗绿色绣边长袍,衣领又是开叉到腰腹,而衣摆下面……是一条鳞片细密,光泽美丽的青绿色蛇尾,正与她长长的龙尾亲密的纠缠在一起。 龙尾似乎不顾她本人的意愿,非常喜爱这种贴贴,有些锋利的龙尾绞紧了对方的尾巴尖。 她该想到的。 他的竖瞳,还有神庙壁画上蛇身的“圣女”。 弓筵月是一只半妖。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蛇尾尖端非常暧昧的颤了颤,笑道:“尊上以龙身昏睡的这段时间很喜欢我的尾巴,昨夜里一直在缠我的腿,而且睡不安稳的样子。我不得已才变出尾巴,用来哄睡。” 羡泽受伤之后就一直嗜睡,昨天在床铺上耍墨经坛没多久,也陷入了休养的深眠,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接近。 不过她也感觉到了,弓筵月骚归骚,很少会不打招呼地跟她有肢体接触,甚至睡觉时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没有故意贴近她的身躯,只是俩人上半身隔着十万八千里,尾巴却缠成一团…… 羡泽:“……我就没有单独的住处吗?” 主要是这老骚货真的看起来太饥渴了,羡泽怕自己伤好了之后,就醒来看到他在舔她尾巴尖。 弓筵月在头纱下眨眨眼睛:“尊上睡得很不安稳,我给了好些灵力才安抚你,再说了你身边从来没缺过人伺候,怎么能一个人住。” 但他还是很大度收回了蛇尾,反倒是羡泽很不争气的尾巴似恋恋不舍,勾着他冰凉光滑的尾巴尖不肯走。羡泽气得拍了一下自己的尾巴,才道:“说起来,我们现在所在的乌叶卡,离明心宗很远了吗?” 弓筵月点头,他的蛇尾摇摆下床,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响,羡泽终于想到为什么之前昏睡时没有听到脚步声了。 蛇尾很快变化成一双修长小腿,他脚踝有些瘦,仿佛用力踹他一脚便能将他折了。 弓筵月养尊处优的一双手,拿来了羊奶与帕巾,道:“是,距离明心宗已经有几千里了。尊上开始思念明心宗的多雨湿润天气了吗?” 羡泽感觉他说话真是一套又一套,明明想问的并不是明心宗的天气。 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并不接话道:“那倒没有。我想去附近看一看,你能当我的导游吗?” 弓筵月露出有些抱歉的表情:“我近几日有些忙,恐怕没时间……不如让戈左陪你?尊上不是很喜欢这孩子吗?” 他拿起几支金簪,要代替那根已经不见踪影的羽簪为她束发,笑道:“我年纪不轻,也玩不动了。尊上跟他们出去笑笑闹闹,也心情会好些。我跟戈左有些血缘,确实是他的堂叔父,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分什么彼此。” 羡泽怎么有种年老色衰的贵妃,把自己大侄子接到宫里讨皇上开心的感觉…… 再说昨天还说她觉得不满意就换人,今天又一家人了啊。 羡泽看向镜中的自己,她的双瞳泛起淡淡金色,像是日光下的琥珀,身后为她束发的弓筵月,一双巧手给她梳了个少女的发辫。 羡泽道:“我喜欢妇人髻,把头发都梳上去。” 弓筵月轻笑道:“尊上怎么能梳妇人发髻呢?” 羡泽:“我最起码两次成婚,怎么不能梳?再说我也不在乎什么规矩,我就喜欢那样利索妥帖。” 弓筵月听到她说两次成婚,握着金梳的手就紧了紧,他似乎想要追问,但最终还是没开口,反而笑道:“入乡随俗,梳个西狄女郎的发式多好,再说我确实也不会别的发式了。” 羡泽隐隐感受到了,这个人的语焉不详和埋藏心事。 满口说着尊上,口吻中有多少是仰慕,又有多少会是……利用? 她很不喜欢这样。羡泽一瞬间涌起冲动,扯掉他的头纱,夺走他的金属假手,捏着他脖颈逼他跪下来。 她要看看他的面容,看看他的断臂,还让他想要遮掩的一切都暴露在日光下—— 但羡泽只是轻笑:“不会梳妇人发式,就去学啊。你不说自己是忠诚的仆从吗?” 弓筵月幽幽看了她一眼:“我会学会的。” 外头忽然响起了急报声:“圣主大人,中原腹地分舵来报,元山书院发出声讨檄文后,梁尘塔、千鸿宫等几个宗门一呼百应,多方准备集结于梁峰——” 弓筵月转头道:“知道了。” 羡泽一愣,三大仙门要来讨伐西狄吗? 只不过这些宗门杀过来,应该跟她关系不太大,毕竟西狄已经跟诸多宗门结下仇怨,此时到了双方利益对峙的时候。 弓筵月让人来报,是故意让她听见? 羡泽目光一转,笑了:“倒也想得到,你们这些年袭击了多少宗门分舵,杀了多少他们的弟子。这次借着魔主分身现世,把锅扣在你们头上,自然要好好"正义讨伐"一番。” 弓筵月用细齿金梳细细篦过她发尾,轻笑道:“魔主分身的事,扣在谁身上也不该扣在我们身上。不过他们集结力量再远行至此,还需要些时间,尊上不必怕。” 羡泽:“我为什么要怕?你要输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押注。” 弓筵月手指绕着她的发尾,笑起来:“尊上看好宣衡?他不过是个被尊上用完后扔掉的少宫主,一切不过是子承父业来的,算什么本事。” 羡泽失笑,她根本没提到宣衡。这家伙对她的情况,对她的婚姻了若指掌啊。 他半跪下来,替羡泽理了理鬓发:“若是尊上念及旧情,我便将他抓来,只不过戈左和他,尊上只能留一个——是喜欢年轻的,还是喜欢稳重的?” 他歪着头,在面纱后笑得眯起眼睛。 羡泽垂眼看他,轻笑道:“你想听我说喜欢神秘又年长的吗?” 弓筵月在面纱下的目光,如同树荫下的溪流,他启唇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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