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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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琮其实越是长大,越明白兄长的天赋异禀……宣衡只是面上看起来钝拙无趣,下头则是静水深流。而他这个弟弟所掌握的不过是些讨人喜欢的小花招,就误以为自己聪明绝顶…… 宣衡不再看他一眼,只望着虚景中的山窟,羡泽进入了内部,但那位西狄圣使并没有进入。 随着虚景拉近,戈左叉着腰闲立在翼虎旁,也转过脸来。 宣琮一眼认出来,皱眉道:“这是之前袭击过西行宫的伽萨教圣使,我记得叫戈左。”他转过脸去看向宣衡:“羡泽有提到过他吗?” 宣衡冷着脸不说话。 他笑了笑:“那看来是没有。唔,他身材比你好吧,听说西狄人都挺会玩的。哥,我猜你能排在她身边男人的前八个里,哎别泼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不介意当第九个。” 宣衡神色阴沉得吓人,只盯着虚景中的一切。 戈左心情大好的站在平台上等待着,风吹动他的发辫,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下手毒辣的西狄圣使,更像是等待爱人梳妆更衣的鲜衣怒马青年。 此处没有其他守卫,随着这些天隐匿踪迹的弟子探知,此处约生活有三百人,有一半左右是魔修,但金丹期水准以上者寥寥。 宣琮倒是轻飘飘说出了重点:“你参与围剿西狄,一是为了大事上让千鸿宫合群不掉队,二也是为了来寻找她,毕竟听说她那孩子掉到魔域,最有可能从此处进入魔域。但近些日子,元山书院而来的联络一直得不到回应,仿佛有意隔绝我们——” “干脆我们提前出手,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既可以直接带走她,也可以提前离开此处,静观元山书院的动作……” 宣衡面无表情:“带走她?你觉得你能带走她?” 宣琮哑然,又耸肩道:“弟弟我没本事,你不是什么多年夫妻吗?你也没把握让她跟你走?” 宣衡手肘撑在太师椅扶手,双手搁在下巴前,半晌道:“谁也不知道她对伽萨教的态度。她若是觉得西狄的信徒都是她的子民呢?我们便是自以为在救她,实则是在打她的孩子。” 宣琮反倒没有说话了。 他看出来了。如果说自己因为失去而变得不管不顾了,兄长就是因为失去而变得胆怯了。 特别是在宣衡知道她夺走钟以岫的金核,却没有杀了他之后。 但宣衡心里却知道,能让她跟他走的唯一办法,但……他要想做到这一点,恐怕要杀光今天跟他一同前来的诸位长老。 在戈左等人的这段时间,只有一队人马前来向他汇报,他脸上悠闲愉悦的神态缓缓沉下去,似乎转头安排了好几句,那队人马中的下属彼此之间交换了惊异的目光,但仍然点头领命。 就在这群人离开的瞬间,羡泽走出了石窟。 戈左面上立刻露出傻笑,伸出手去要去牵她的手,羡泽面上神情不大好。 戈左也不知道是热情还是粗鲁的拽了她一下,拥住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肩上,几乎是整个结实宽阔的身子都裹住了她。 二人交谈起来,她皱着眉头,不知道是思索,还是在抗拒。 她皱着眉头推搡几下,但他却不肯松开,将她抱上了翼虎,从虚景窥探的角度,能瞧见她睫毛扇动,手推在戈左紧紧拥抱的上臂处,似乎在推拒,也似乎只是这么放着。 戈左伸手碰住了她的脸。 而后羡泽蹙着眉头,好似哀伤般说了一句什么。 她脸上那股怅然与伤心,真有种圣母垂泪、菩萨静哀之感,连一贯自认为了解她本性的宣琮都心里皱起来,只觉得她似由衷被伤到了心…… 她不会真的…… 兄弟二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脸上,并未注意到戈左脸上也是为她心痛的神情。只是这心痛之后,戈左眼底恨意浮现,手指蹭着她脸颊,有些强硬地亲吻着她脸颊。 她大为吃惊的转过脸去看戈左,脸上甚至浮现几分薄怒。 而戈左竟然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羡泽挣扎起来,可那戈左几乎能包裹住她面颊的粗粝大手,扣住了她的脖颈与手臂,几乎要捏红了她肌肤。 咔! 宣琮听到了身后太师椅扶手被生生掰断的声音。 第84章 他转脸,只瞧见自己的兄长死死盯着虚景,他似乎头风病要发作,额头青筋跳动,眼前似乎有些模糊的不停的眨眼。 不看也好,可宣衡拼命要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她的挣扎却不是小打小闹,使劲推搡了几下,戈左满嘴是血地往后撤了撤,却咧嘴笑了起来。 羡泽恼怒起来,抬手给了他两巴掌,她使了十足的力道,戈左偏过头去,一边脸上甚至浮现了红印,只不过红印还没鼓起来便消退下去,他缓缓转过脸来,面上仍然挂着笑,不依不饶地说了几句什么。 羡泽脸色犹豫起来。 戈左明明是自己挨巴掌,却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脸颊,她转过头去。 宣衡二人也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能瞧见戈左轻轻吻了她嘴唇几下。她背影似痛苦似为难,但终究没有再伸手挣扎,戈左手臂环住她加深了这个吻,而……从虚景之中,只能看到她似抗拒似无力的手,搭在戈左布满纹身图腾的肩膀上,只是指尖还在颤抖。 内室一片死寂,二人都没有开口。 “……必然是伽萨教抓住了她的弱点。”宣衡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宣琮侧过脸去,心里好笑。 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年他在千鸿宫里对着“嫂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宣衡不知道多少次,故意让他撞见二人亲密,甚至是明知他在不远处却要执意与她亲吻。 他当时给自己心里找理由,都是“兄长抓住了她的弱点”“她有自己的谋划不得不低头”。 现在反倒是他宣衡,要远远地看着自己的“亡妻”跟别人亲吻相拥。 哈。活该。 真活该。 宣衡站起身,衣袖带到了桌子上的茶盏,砰的摔碎在地也没有在意,手指攥得皮质手套都发出嘎吱作响,却浑然不知,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伽萨教怕不是挟真龙以令四方,他们死、不、足、惜!” 宣衡冲动的指令几乎要在嘴边说出口,他真的想不顾什么三大仙门的围攻计划,直接出手带她离开,但如果真的成为第一个出手的人—— 不。清醒点! 她已经能化成真龙,不太可能寄人篱下,她一定是在演戏!她说不定都已经知道他在这里看着! 这世上敢强迫她的人都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更何况她跟伽萨教的渊源更早,甚至早在他们成婚前—— 她从来都演技精湛,可他为什么每次都会被她带动情绪,会被她随便漫不经心的几下拨弄就昏了头! 但就在这思索的转瞬间,戈左那边似乎因为得到的消息紧急,已经抱着她骑翼虎离开,二人身形掠向乌叶卡的方向。 宣琮轻飘飘的话语传来:“哥,她走了,你追不上了。” 宣衡却隐约看到她在翼虎背上回头,好似朝他所隐匿的方向看来,心里有几分不大好的预感…… …… 不过羡泽一开始也没想到戈左会是这个反应—— 她垂首从阴兵居住的石窟走出,戈左就立刻跟上来问道:“妈妈找到那个孩子的位置了吗?你要去找他了吗?” 羡泽正若有所思,抬起头来看他一眼:“怎么可能这么快确定他的方位。” 戈左眉毛拧起来,立刻道:“你难道要亲自去魔域找那孩子?魔主对你虎视眈眈,绝对不可以深入魔域啊,妈妈可能不记得当年——” 羡泽:“当年?你是说二十多年前,魔主现身的时候?” 戈左抿着嘴唇,又不大愿意说,他习惯性搂上来,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那时候的事你肯定不爱听……妈妈,你想再吸金核吗?四下无人,不如我们——” 羡泽却不愿意转换话题,道:“二十多年前,你有没有见过那魔主使用过边缘灰白的黑焰?” 戈左:“什么?” 羡泽转脸看他:“你曾经被江连星用匕首刺伤过不是吗?那给你肋下留下了一点无法愈合的伤疤。” 戈左怔怔的点头。 他心里默默记住:江连星。那个如此受她重视的孩子,叫江连星。 羡泽紧蹙眉头:“在明心宗的时候,魔主分身用同样的黑焰凝成的长枪,刺穿了我的胸膛。跟江连星的能化出的黑焰一模一样。当年魔主现身西狄,你见过它使用黑焰吗?” 戈左却摇摇头:“没见过……魔主驱使的只是很强大很纯粹的魔气。而那个江连星的黑焰,能让人皮肉仿佛被吞噬,我不断愈合,它也在不断灼烧,最后是我把周边的肉都挖出来,才得以痊愈。如果魔主也能用那种黑焰,那多年前我早就死了。” 羡泽沉思,呢喃道:“难道是我想错了吗?可如果是江连星跟魔主密切相关,一切才解释得通。葛朔的死……他师兄的消失,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全知全能"……” 甚至他思路清晰地要给她安排去处,完全不像个命苦又修为弱小的十几岁少年的所作所为,她当时只以为龙傲天幼年体就是这么逆天,便没有在意,现在看处处透露可疑。 戈左也说过,说不定她被伽萨教带走后,早就恢复了大半的记忆,应该也不会在明心宗被魔主分身所伤。 那为何系统一开始要求她将他养成龙傲天? 羡泽紧皱眉头。 戈左没太听明白她的话语,但显然她发现一些细节,证明之前那个孩子——江连星,其实跟魔主有关联,甚至还背叛了她。 说不定连她内丹核心被抢夺,都跟江连星有关。 戈左却心里陡然恼火起来:他还记得,那个叫江连星的少年,虽然身负魔气,武艺刁钻,但修为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他能在这世道上隐藏身份存活下来,说不定正是因为妈妈的庇护。 甚至说,羡泽失去记忆,却大老远跑到明心宗,从最底层的弟子做起,恐怕都是为了给那个没有才能的孩子,委曲求全铺路罢了! 相比于他硬是挤在她身边叫“妈妈”,江连星真的被她当作了孩子。 可他丝毫不珍惜,甚至是背叛了羡泽! 戈左伸手抚了抚她脸颊:“背叛妈妈的孩子,就该被杀掉。他躲去了魔域,是要去见魔主吗?阴兵会找到他,到时候我会将他的皮扒下来,将他扔进滚水锅里——” 羡泽看他情绪也到位了,偏过头状似伤心的低声道:“我当时明知道他有魔气,却强行隐瞒下来。一直以来我想要变强,就是怕有人欺负了他,甚至觉得世上只有我们俩相依……” 羡泽说的话,在外界不论谁看来都是事实。 甚至连江连星都挑不出毛病来。 毕竟她的真实想法不会有人知道。 羡泽还在纠结自己需不需要掉一两滴眼泪。她知道自己说出口出去,戈左必然会号令“阴兵”去搜寻江连星,甚至当魔主的气息再度出现在凡间的时候,他们会第一时间上去围追堵截。 不过羡泽还需要查出来,为何系统会一开始让她将江连星培养成龙傲天,如果这两个任务同时存在,她到时候在分析情况,做出选择。 如果选主线任务,必须要杀他,就让戈左抓住后,自己拿着葛朔的霁威剑亲自拿江连星的血祭天;如果选支线任务,那就将他囚禁起来,对戈左对他的虐待装作不知,来达成“龙傲天”结局。 羡泽垂眸道:“那个孩子……不,他已经不是我的孩子了,戈左你会听我的话吗?你会有一天也……” 此刻羡泽的垂眸轻语,却因为她眼眶里入戏的点点几不可见的水光,被戈左当成是她正深陷痛苦,无法自解。 戈左两只粗糙的大手,轻轻拢住她脸颊,手指揩过她根本没有湿润的脸颊,却总觉得只要手抹过,她的眼泪就永远不必落下来。 他用从未有过的轻柔声音道:“我绝对不会。妈妈不要伤心……他不值得,不是妈妈轻信了人,是他利用了你的失忆……妈妈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他,你有那么一大片天空,而他就只是粘在你鞋上的一块小泥巴罢了。” 但他说完这番话,羡泽的眼神始终还望着远处,并未落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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