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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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少宫主是你的奴仆?!千鸿宫容不得这般羞辱!” 羡泽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手指触摸她鬓角的同时,催动金核,宣衡面如金纸,眼前完全看不清了,头痛如钻,额头上青筋微凸。 羡泽笑道:“那也就是说,只要他不代表千鸿宫,我就可以随便羞辱了?看吧,宣衡,我说过很多遍了,你掌权的同时,也不过是权力的傀儡罢了。” 宣衡轻声道:“……你想要什么?” 羡泽笑:“我从来不想要别人的东西,我要的都只是我的东西,我还要感谢你,千里迢迢的送过来。” 宣衡嘴唇抿了一下。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他应该躲着她,应该怀揣着金核躲在千鸿宫深处,她或许与他相看生厌,不会轻易来找他。 可他因重逢而昏了头,因为她失忆而蠢蠢欲动,偏偏上赶着送到她眼前来,她没有不拿走金核的道理。 宣衡表情惨淡道:“……你恢复记忆了?恢复了多少。” 羡泽其实对他的记忆,也只恢复了一小部分,但她仍是笑道:“不少,至少记起了你有多讨厌。” “砰!”后方的云车之上,众多阴兵使念火术,火光被魔气裹挟在风中如同火轮,快速蔓延,掌匣人携弟子反击,鼓乐钟鸣在空中回荡—— 羡泽本不觉得这些阴兵能够反击千鸿宫,毕竟千鸿宫招天下生徒,不少人都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而阴兵却是一群掉入魔域的普通西狄人。 但她忘了一点,千鸿宫的人进了宗门就有那身青色衣裳做靠山,这群啥也不会的西狄人掉入魔域却只有自己做靠山。 阴兵人数不多,因为没本事的早都已经死了。 宣衡听到了云车在空中燃烧的声音,也听得出来千鸿宫反击已经用上了狂乱的组乐,足以见得敌人难缠,他猛地侧过头去:“快去带人,列彤贯阵,分割丢弃燃火的云车,此地缺乏魔气,他们耗尽了自身的力量就会失去后援!” 几人立刻领命前去,却有些长老在犹豫,千鸿宫此刻正在一个逐渐地位滑落的节点上,再加之体系庞大,后继无人,如果宣衡遭遇危险,那宗门上下必然大乱—— 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夫人,显然不是来叙旧的,如果他们离开,宣衡大概率非死即残。 而有些当年的长老,当年就看不惯这位少夫人,一人忽然从袖中拿出竹箫,乐声尖利催破灵力,冒出阵阵杀气。 宣衡侧耳听到,怒道:“不要出手,这是我的事——” 羡却并不会不反击,她忽然松开了半搂着宣衡的手,脚尖灵巧的点在地上,手中堪比她腰宽的巨大刀刃,黑色刀面映照着寒光,好似绞刑架的断头铡,却在她手中如一弯黑色的月亮般挥舞。 最当前的那位长老音声突然吹岔,他察觉不对,口唇离开竹箫,一低头却只察觉双目上一道血痕,紧接着双手从腕处滑落,连同一截竹箫一同,坠落在地。 第90章 长老惨叫一声,血喷涌出来,数位长老悚然,立刻拔剑拨弦还击。 他们以为宣衡宣琮兄弟二人也会反击,却没想到,宣琮飘然让开,他身侧虽然浮现了他那把缠绕着丝线绒花的剑鞘,却并没有出鞘的意思,反而抱着胳膊极有兴趣地看着她在屠杀。 数位长老有些怨毒地将目光投向兄弟二人。 二十多年前,宣衡跟十几位父辈长老的惨死脱不开干系,甚至有人怀疑当年千鸿宫的失火就是他导致的。 若不是这些长老都在位百余年,有自己的别宫、产业与弟子派系,也畏惧于宣衡的手段而伏低作小伪装着……否则说不定早就被宣衡屠戮干净了! 而这宣琮,明明可以竞争少宫主之位,却对一些想要支持他的长老冷嘲热讽,兄弟二人既像是敌对又像是一伙的…… 悬台上位置本就不宽大,这位消失十几年的少夫人,好似婀娜剑舞,腾转挪移,只是手中乌色巨刀,像是她的手掌舞般上下翻飞,溅满粘稠的血浆,顺着刀刃往下滴答,与此同时落地的是细碎的断肢。 几位受伤的长老看得出来她招式的诡谲难缠,朝后疾退,怒喝道:“你是谁?要和我们千鸿宫彻底开战吗?!” 宣衡听着声音,剑出鞘,剑刃与她的宽刀撞在一处,他手腕发麻,厉声道:“羡泽!你要是想毁了千鸿宫,完全可以十几年前就这么做,为什么偏偏现在——你是要彻底站在西狄那边了吗?你知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跟他们同路,你只会沾得自己一身腥!” 羡泽可记不清十几年前的事,她冷冷道:“你还没搞懂。不是我站在谁那边的问题,而是谁选择站在我这边,谁便是生。你们现在袭击阴兵,就是挡了我的路。” 宣衡脸色苍白,羡泽也不想纠缠,不去追击那些逃离的长老,站在血泊断肢中,指尖化作龙爪,毫不犹豫的反手刺向宣衡腰腹。 宣琮一愣,几位重伤逃出去十几步远的长老也双目圆瞪,看着这一切。 宣衡因剧痛而仰头挣扎,他拼命转过头去,面朝着她,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了,却仍吃力的瞪大眼睛,想要在晦暗的视线里看到她的表情:“你说过要把它留给我的——这十几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此刻又要拿走金核了?” 羡泽恼火道:“我根本不记得说过这些话。再说,金核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个拿着的时候恨得要死,拿走的时候又恨不得哭哭啼啼,物归原主,天经地义!” 宣衡死死拽着她,听到这话更是面上浮现几乎要呕血的怨:“我们"一个个"?你到底在拿谁举例?!你想说钟以岫吗?他算什么,也配跟你我之间相比,我们是结发的夫妻!” 羡泽没想到他这时候,还抓着她话里提到别人这点不放。 真要说夫妻,她又不止有他这一任丈夫,她嗤笑道:“我满头的发,想跟谁结发就跟谁结,你这个前前夫到地下跟我前夫打架去,打得头破血流才好!” 宣衡却猛地一愣,不可置信中摇摇欲坠:“你……你后来……还跟别人成婚?” 什么啊!这是重点吗? 咱俩现在不应该是血海深仇的桥段吗? 羡泽其实不想杀他的。 因为她知道千鸿宫是最有可能转向她的一艘巨轮。 特别是千鸿宫地位下滑,可能会被元山书院压制的当下,继续走“讨伐真龙”的路子,他们永远都会被元山书院压一头。 除非…… 这其中的关键就是宣衡。 让他意识到自己没了金核的虚弱,杀了那些最可能反对支持真龙的长老,他如果还想要千鸿宫的未来,就应该尽早想明白,然后匍匐下来称臣! 羡泽深吸了一口气:“好,你要我不背弃诺言,那我就不拿走。” 他听到这话,动作一僵。 羡泽在他鬓边轻声道:“钟以岫虽是当年伤我最重之人,可他也以化神期之躯,五十年还了不少债,让我能重诞内丹,我也能面对魔主分身而反击。你毕竟修为境界比不得他,金核恐怕也没有多少力量,且留着吧。” “只是他日,元山书院围攻我时,魔主分身袭击我时,若我只差一丝力量,那愿你能抱着这金核,睁大你这双眼睛,看着我孤零零的残躯再度陨落,看我成为海中枯骨,被这些贪婪的宗门再次分食。你便能安心活一辈子。” 宣衡面色苍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没有……” 羡泽抽出手去,似乎要放过了他的金核,宣衡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拿走吧。”他哑着嗓子道:“我此次前来,只为了打击伽萨教,他们屠戮我千鸿宫多处别宫,确有仇怨。我不是来讨伐你。我也不可能讨伐你。” 他面露惨淡之色:“你忘了,甚至连父亲,都是我和你一同杀了的……” 此言一出,不止是逃开的长老、宣琮等人面露惊骇之色,羡泽也愣住了。 他还一直只是“少宫主”,羡泽就以为自己的真正仇敌卓鼎君并没有死,但现在看来,难不成当年她和他已经…… 羡泽惊疑不定的望着宣衡的双眸,可他眼睛已经彻底灰暗下去。 不论这话真假,她的目标可不会动摇。 羡泽毫不犹豫剖开他的灵海,彻底将金核从他体内之中取出。 宣衡此刻只能看到月光下她依稀的轮廓,却看不清她的脸,但随着她的金核无法挽回的离开他的躯体,眼前彻底黑暗下去—— 他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与此同时,二十多年前被金核压制的余毒,正在反噬他的身体。 金核多年掠夺他的灵海,但他的灵海早已适应它的存在。 在千鸿宫,他们的婚房十几年未变,他独居其中,甚至还空着那半边的位置。 每个夜里只要这金核在他体内慢慢旋转,他就觉得这场婚姻还没结束。 此刻随着剧痛,金核出现在她掌心中,他的灵海就像是被拿走了烛火的灯罩,空空冷冷,仿佛只余下一片烟熏火燎的污痕。 宣衡摇摇欲坠,一言不发。 他彻底目盲,彻底断掉与她的联系,她一定不会再回来了。 他最后的体面,让他无法像个怨夫一样对她开口。 他已经分不清了,曾经在羡泽身上看到的那一丝困惑的情感,是她的伪装,是她的好奇,还是他单方面的幻想! 他们之间……就只有这样了吗…… 羡泽也并没有在意他的神态反应,因为她正将那片金核融入身体,心魂震荡,内丹充盈,耳边声响都渐渐远了。 在外人看来,这二人一个双瞳晦暗,鬓发几丝散落,高大的身形委顿下去,几乎双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死死拽着她的手腕;而另一个金瞳光芒大盛,餍足的舔着嘴角,衣裙下似乎隐约见到尾巴在游曳,若不是被他拽住,几乎要像风筝般飞入空中。 宣琮终于意识到了,这女人远比他想象中更强大更冷情,他不知道该怜悯兄长,还是该怜悯连她一个目光都没有的自己。 羡泽舔了一下嘴角,看向不远处已经被火龙卷连烧起来的云车,还有阴兵们与千鸿宫乱斗纠缠的身影。 她转头看向宣琮,笑起来:“你兄长已经废了,你不撑起来一片天?” 宣琮望着她,半晌摇摇头:“我从来志不在此。” 羡泽歪了一下头:“千鸿宫再这么下去,只有湮灭进故纸堆里这一条死路,或许你该比你兄长会变通些,毕竟真龙也不讨厌有人奏乐伴游。” 宣琮意识到她背后的意思…… 她恐怕有意重回龙神之位,千鸿宫最好的选择,就是像伽萨教这般,以她为尊。 但这太难了,宣衡花了几十年时间都未必能完全压制住旧宗亲在千鸿宫的势力,她却要的是千鸿宫调转风向,与修仙界决裂成为她的附庸—— 这话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兄长听? 只是兄长被她一而再再而三这样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能有心力去为了她口头一点虚幻的承诺,走上与诸多仙门为敌的道路吗? 宣琮目光闪动,也有些兴奋,嘴上却道:“你怕是希望千鸿宫死的更快更惨。” 羡泽目光落在半跪在地的宣衡头顶,笑了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她云淡风轻,压根不在乎远处的玉銮云车已经在阴兵的围攻中爆炸,目的达成,准备转身离去,扯了扯被拽住的手腕,这才发现不言不语、死死看向地面的宣衡一点也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她低头怒瞪向宣衡,这才想起他已经接收不到她的眼神。 羡泽攥住他手臂,威胁说要捏断他手臂,宣衡就像是听不见似的丝毫没有反应。羡泽气得咬牙切齿,用力压在他麻筋上,拿出了自己的手,本想将他一脚踹开,但脑中涌出许多乱七八糟的回忆,她一瞬间有些皱眉,也不想跟他纠缠,转身离去。 她脚尖踏在围栏上,披着头纱朝向阴兵所在的石窟飞去,羡泽内观着自己的内丹,系统响起声音: “内丹成型度42%,请再接再厉!” 除了她这些日子对叔侄二人大吸特吸,宣衡一个人就增加了将近13%! 她能感觉到自己分给宣衡的金核并不多。 虽说宣衡没有受过伤,正是修仙的全盛时期,但能有如此惊人的灵力,恐怕他十几年来也在玩命修炼吧…… 修炼等什么?等今天吗? 那为什么不乖乖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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