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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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泽踹了他一脚:“我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她面对葛朔有点不大好意思,便故意转身朝着华粼那边睡,华粼当然也睁着眼睛看她。他抿嘴笑了笑,羡泽想到刚刚俩人偷偷在回廊下的亲吻,要是哪个鸟儿在周围的树上巡逻没有睡着,恐怕已经瞧见了。 华粼垂下眼睛,默不作声地将枕头朝她的方向靠近了一点。羡泽屏息,这搞得就像是要等到葛朔睡着再偷偷亲她似的—— 就在这时,葛朔在她背后轻轻拽了一下她头发,羡泽不知道自己表情变成了什么样子,但华粼看到她的脸,动作僵硬了一下。她掩饰一般,凶巴巴的转过头去:“葛朔,你幼稚不幼稚,别拽我头发!” 葛朔枕着胳膊笑:“你转过来啊,我有话跟你说!” 她脸上写着不耐烦,但还是转过去了。 葛朔要说的都是去闲丰集要注意的事情,还跟她商议如何能让凡人都用上窄镜,说不定她就能在山中足不出户,就知道凡人们每天写在上头的文字了。 葛朔故意声音压得很低,但他敢确信华粼在那边一定也听得到。 华粼一言不发,就像是睡着了,但羡泽中途身体抖了一下,却没有回过头去。 葛朔:“怎么了?” 羡泽摇摇头,咬着嘴唇:“你继续说嘛。” 她却有点听不进去了。 华粼的手指刚刚从她脊背中央轻轻划过去,就像是小时候他哄她睡觉的时候,手从她龙脊上捋过去那般,只是更轻更缱绻——就在她要多想的时候,华粼专心致志的拈起一小缕她的头发,为她编起了小辫子。 她一开始的紧张,随着他细致编发的动作而放松下来,她渐渐越来越困,甚至连葛朔的脸都逐渐模糊,她脸一偏,发出了轻微的呼声。 葛朔望着她睡着的脸,她真是像金色向阳花一样的人,肆意快乐,目光永远不去追随任何人,只望着自己的方向。 他忽然想起之前他们的玩笑,望着她的嘴唇。 葛朔脸在枕头上蹭着靠近过去几分,就在鼻尖几乎要碰到她鼻尖的时候,他听到了羡泽身后布料的窸窣声。 葛朔余光看到了白皙的手轻轻搭在羡泽大臂上,手掌像是哄睡般轻拍着。 葛朔望着那只手,忽然朝羡泽的方向更挤了挤,低声道:“不用哄了,她已经睡着了。” 他看不清华粼的脸色,但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啊。嗯,我听到了她打呼的声音。” 葛朔心里有点没由头的生气。明明华粼也是对她最好的人,明明他的言行挑不出什么错来,可他就忽然变得心胸狭隘——葛朔忍不住抬起手微微兜住羡泽的后脑,将她的脸靠近他颈侧肩膀。 羡泽轻哼了一声,似乎有点醒了。 葛朔心虚又有点后悔:他就故意“争夺”似的动作,竟然差点吵醒她。 但羡泽嗅了嗅,很快又脑袋挤在葛朔颈侧,沉沉睡去了。而他低下头,则看到华粼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环在她腰上。华粼手指紧绷,想要用力拥抱她却克制住,手背上微凸的血管清晰可见—— 她只是睡着,对两个人的彻夜未眠一无所知。 …… 到他们俩出发去闲丰集那天,羡泽还又找华粼给她编了十几根小辫子,她显摆的摇摇头:“好看吧!” 葛朔扶着竹笠:“我手更巧,回头能给你梳那种飞天髻。” 羡泽:“我才不用呢。” 葛朔:“你出去也不露脸,每次不都是戴着幕离吗?干嘛还涂了口脂。” 羡泽捂住嘴:“我没有!”是她要走的时候,看着华粼坐在窗边,一时动摇,觉得见不到他也怪想的,就央着华粼一起去。 华粼却摇摇头:“我去干什么呀?你们玩得开心不就好了吗?” 她还没走,他在窗边抬起脸看她,才瞧见羡泽背着日头盯着他的脸,她耳朵微微透光泛红。 华粼一下子理解了,咬咬嘴唇,站起身亲了她几下。她恋恋不舍:“华粼,我会想你的。” 她真是热情又直白,华粼有种不敢相信有人会对他这么说的惊讶与惶恐,他攥紧缝到一半的宝囊,手指都被针扎破了,却脸上没有半点吃痛的表情。 华粼指尖撵开血珠,将沾了黏血的手背到身后去,他也想说类似的话,但有点说不出口:“……我……” 羡泽投来期待的目光。 他咬了咬嘴唇,艰难道:“我也……会想羡泽的。” 不,这话说得他好像很勉强一样。他是每时每刻都在想她。 但羡泽得到这样的回答就很高兴了,一咧嘴笑道:“华粼不是喜欢发簪和耳饰吗?我这次去闲丰集也买回来给你!” ……他并不喜欢那些。他只是想让羡泽觉得他好看。 但华粼还是点点头。 羡泽记着这一点,到闲丰集上竟然先去看首饰珠宝,葛朔笑道:“你还记得咱们在你化型之后再一次出来玩的时候,你连筷子都想拿走。现在倒是愈发挑剔了,摸走了那么多瓷器珠玉,现在开始打首饰的主意了。” 羡泽拿了一套简直繁复到极致的串珠组链:“我不是自己戴,我想给华粼买。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葛朔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珠子做的渔网吗?他也不一定喜欢这个。” 羡泽:“你就不懂了,华粼经常望着水面看着自己的脸发呆,他肯定是很注重容貌,很喜欢打扮的。哎——说起来这闲丰集平时人就这么多吗?好热闹啊!” 葛朔摇摇头,揽着她在熙熙攘攘的修仙者的人群之间穿梭,她幕离下惊艳的容貌果然引起一些骚动,有些人想要向她靠近,但又有些忌惮气息不一般的葛朔。 “因为是明心宗招收弟子,说起来之前我还查到呢,这明心宗灵气充沛,似乎是有只千年的蛟曾在这里埋骨。看那蛟带动的灵脉与地下埋藏的体型,恐怕曾经是在蓬莱伴驾过的大蛟。”葛朔道。 羡泽有些憧憬地望着远处明心宗的群山:“哇,我什么时候能有一只厉害的大蛟伴驾。说起来,我之前翻看书籍,有提到能将妖骨化为傀儡的法术。” 葛朔皱眉:“那些都可能沾染魔气,你可别想——啊,小心!” 羡泽伸手搀扶了一下,就瞧见是个粗衣小女孩急急奔跑,撞在了她腿上。那小女孩还牵了个比她高一些的半大少年,俩人仓皇抬起脸来。 一看有几分相似的两张脸,便知道是兄妹,哥哥生得美丽脆弱,妹妹则更英气坚韧,只不过粗衣草鞋,出身贫寒。 羡泽并不知道她衣袂飘飘头戴幕离,衣着低调华贵,看起来便是高人;而葛朔身后几把刀剑,还戴着斗笠遮住眼睛,看起来更像是剑狂。 这对儿兄妹看见他们二人,呼吸一滞,有些惶恐地就要行礼道歉。 羡泽很少跟凡人小孩接触,故意坏笑道:“撞了我就想跑?” 葛朔跟她一样贪玩,也抱着剑抬起下巴:“你们两个着急忙慌撞过来,不会是想要挑衅吧?” 哥哥立刻紧张起来,脸色苍白,嘴巴动了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妹妹倒是性格大方勇敢,挤在哥哥面前:“我们跑的太急,不知二位可是明心宗山上的长老?我们正巧想要入山门——” 妹妹正说着,身后几个筑基修士跑过来,指着这小不点兄妹就喊道:“就是他们,偷了我们拜入山门的拜帖!快捉住他们!” 妹妹咬牙跺脚,想要拽着哥哥跑走。可俩人又不敢从羡泽和葛朔身前挤过去,情急之下,那都不敢跟人直视的哥哥,拿起旁边摊位上一把筷子,筷子抛入空中的瞬间,他指尖汇聚灵力,往筷子上一点,那一把筷子便如同暗器般射出去。 一处都没有射中要害,却把那些人衣带裤腿全都蹭了个破烂,那几人连忙捂着半光的身子,在路上大喊:“死爹没妈的东西!” 羡泽有些惊讶的看了那哥哥一眼,他将一点点微薄的灵力用得恰到好处,真算得上天才——只是他动作潇洒之后,两只手在身边紧张又害怕的攥紧,甚至更想往妹妹身后躲。 那妹妹看机会恰好,连忙拽着他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对羡泽他们喊道:“高人对不住了,让一让,咱们明心宗再见!拜帖又没有写名,我们抢到了就算我们的了!” 羡泽回头看了他们俩一眼,那哥哥似乎瞥见了她帷帽下含笑的脸,也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望向羡泽,但很快被妹妹拽入人潮之中。 这点小事,羡泽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想要给各路修仙者“推销”窄镜,但大多数人都觉得这玩意儿对修行无用,不感兴趣。最后葛朔想了一招,将窄镜先送给了几家常有修仙者光顾的酒楼饭馆,让他们店小二用窄镜向后厨报菜。 不过很快,就有人发现这窄镜可以互通书信,主动向店小二提出借用耍耍—— 到夜里,羡泽躺在用纸船幻化的小舟上,二人飘荡在水面上,她翘着脚就已经能用窄镜看到许多文字:有食客的差评,有店小二骂老板抠门,有道侣互通书信表爱意。 羡泽看到那几条情意绵绵的短笺,有点不大好意思:“这窄镜日后若是公开能用,还是想办法匿名,或者是让大家知道这是能公开的,否则就像是偷窥了——哎呀,他又发信了!” 葛朔赤着脚正叼着草叶钓鱼,看她一边看窄镜一边扭来扭去,便好奇的坐起来:“让我也看看,都写了什么?” 第156章 葛朔挤过来,看着她手中的窄镜,乌蓬小船也因为他的动作,朝一边倾斜过来,羡泽刚刚也拿脚玩水,两双赤着的脚搭在床板上。 他念着窄镜上的字:“……念君鬓乱汗帖,柳腰款摆,露滴牡丹开……” 羡泽这才看到他念得这几行,慌手忙脚就要用法术化去这几行墨字,葛朔伸着脑袋:“什么玩意儿?怎么又是出汗又是柳树又是牡丹的,他们那边是夏天吗?” 羡泽推他脑袋,手抓进他乱糟糟的头发里:“你可别念了!” 葛朔:“修仙的人真有文化,天天学这些酸诗不好好练剑,嚯,还写呢,没完了这俩人——什么鱼水和谐,金针挑蕊的,鱼和水能不和谐吗?不和谐鱼就死翘翘了!” 羡泽拽着他耳朵喊道:“你看就行了,不许念了!更不许点评!” 葛朔还觉得奇怪,转过头就瞧见羡泽面红耳赤,他更惊异了:“你脸红什么?” 羡泽抱着胳膊:“你真笨死了。” 葛朔现在后知后觉,这情话应该有别的意味,他又好奇起来,挤着她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上次说什么发情期,什么亲嘴都不带脸红的,这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快跟我说说吧!” 羡泽脑袋被他脑袋抵着,脸贴着脸颊,她都快被他给挤变形了…… 她推搡:“等你长脑子那天,我就告诉你!” 葛朔就喜欢闹她,不想被她推开,一只手握住她肩膀:“哟,小金龙那核桃那么大的脑仁还嫌我不长脑子?告诉我,告诉我!” 羡泽被他缠得受不了,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葛朔乖乖将耳朵凑上来,羡泽嘴唇都快碰到他耳垂,葛朔缩了一下,就听见她抱住他脑袋大嗓门在耳边喊道:“你就没去花楼听过淫诗艳曲吗?人家讲的是那些房里的事,非要我解释给你听。傻子!傻子!” 葛朔被吼得一个机灵,连忙躲开,瞪大眼睛靠着船沿,乌篷小船晃了晃荡开涟漪,他半晌才搓了搓:“你不知道鸟类的耳朵都很灵敏吗?我差点被你喊聋了!” 羡泽哼了一声。 葛朔脸慢吞吞地红了:“我干嘛要去花楼,那地方吵死了,我不喜欢人声鼎沸的地方,今天在闲丰集我都有点受不了——再说了,你从哪里学来的?你看的什么书上讲这些是淫诗艳曲!你可别自己瞎想,误入歧途!” 羡泽扑上去掐他脸皮:“你真是榆木脑袋,你没开窍也就算了,怎么觉得别人也没开窍?我懂的、想的可比你多多了——” 葛朔竹笠朝后掀去,落在水面上,他脸颊被她捏的可笑可爱,双眼也愣愣的看着羡泽。 羡泽被他盯得也有些窘迫,她偏开头:“……算了。”她俯下身去,微微偏头要伸手去捡落入水中的竹笠,弯下腰的瞬间,葛朔伸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羡泽僵硬了一下。 葛朔埋头在她肩膀上不说话,但两只手臂僵硬的跟两个大树杈似的箍着她,但慢慢也放松下来,缓缓收紧,半晌才道:“……你腰这么细吗?哦,我懂了,柳腰是这个意思啊。” 羡泽:“……哼。”她卸了全身的力气,任凭自己朝他压过去,趴在他怀里。 葛朔又开始僵硬的腿都不敢动,差点从船沿撅过去,他慌了半天才嚅嗫道:“你、你怎么这么软啊?是平时吃得太多了吗?你这样还飞得动——啊!别掐我!” 他低下头,就瞧见羡泽佯怒的瞪他,距离太近,葛朔愣愣看了片刻,又连忙仰起头来看天:“哎,你不觉得风吹过也挺冷的吗?嗯……就这么抱着吧,我主要是怕你冻病了。” 羡泽微微挑眉:“哼。” 葛朔嘴角勾起,他抱着她,故意在船上晃了晃,引来一阵更大的涟漪:“哼哼哼哼。你是小金猪吗?嘴巴长来就是用来哼哼的嘛?” 羡泽嘴抿了一下:“你把胳膊松开一些,我告诉你嘴巴是用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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