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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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霜从一进门就关注着汪夫人,这会子更是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立即从表情细微的变化里猜到对方打的是什么算盘。 真是粉饰太平的一把好手! 汪夫人越想越觉得自己被讹了,直接摆起架势:“齐家侄女,你这话说的不地道。若是其他事,我还能担待些,毕竟是小辈,做错事,慢慢教就好,可这件事非同小可——齐氏在屋中与外男不清不楚,也不知是不是暗通曲款,这是在给我儿戴绿帽啊!我这当娘的,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今日是丫鬟撞见了,那昨日呢?我现在还怕,萍姐儿不是我汪家血脉呢!” 汪夫人振振有词义愤填膺,好似自己儿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阮眠霜对此并不意外,行商多年,这种不要脸的人见多了。 齐云舒却被气得耳根泛红,攥紧拳头,眼神都凌厉了。 这汪家怎么吃相这么难看! 明明是汪明打了人,还倒打一耙,如今更是不顾念一丝旧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戴绿帽,血脉不清。 这是要借此机会狠敲齐家吗? 齐云欢正要反驳,汪老夫人来了,身侧跟着汪明。 她大致了解了情况,见儿媳占了上风,立即出来帮腔。 “齐家侄女,你管理着承恩侯府,也是当家作主的人,理应知道长孙媳妇出现这种荒唐事,对我家籍儿的影响有多大。他以后有何颜面见世人,他的同僚同窗会不会笑话他?” 汪夫人见母亲来了,心中瞬间有了主心骨,掩面哭泣:“我可怜的明儿什么都没有做,却背负了这样一个罪名,实在是……” 汪明也配合着哽咽,安慰母亲:“我一个大男人,怕这些作甚?云欢若愿意与我一辈子长相厮守,我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饶是阮眠霜见惯了大风大浪,也被这话恶心得犯呕。 打人的是他,情深的也是他。 怎么好事都让这狗男人占了? 见齐氏母女没有反应,汪明眼珠一转,立即戴高帽:“我听闻承恩侯世子夫人最是讲理,定会给汪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汪夫人点头:“今日你来了,咱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拐弯抹角了。云欢是不能再留了。按道理,出了这种事,明儿休妻也不过分,但齐国公与我家老爷毕竟有同僚之谊,我也不愿伤了两家情分。听说齐家有姑娘正在议亲,为了齐家的名声,不如把云欢送到京郊的法华寺吧?” 送到法华寺,让你们汪家找个机会把人害死吗? 齐云舒怒极,却不敢轻举妄动。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妹妹带回国公府,不能冲动行事。 汪老夫人接话:“两家结亲,不是结仇。事已至此,我汪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但齐氏所作所为,到底对明儿造成了伤害,齐夫人身为云欢长姐,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齐云舒疑惑,汪家这群人没有串通好口供吗?明明是一出戏,怎么她们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但话是要接的,只能问:“按照老夫人的意思,应当如何?” “这件事,不管让京中哪户人家评理,汪家也占理。国公府不该给汪家一些补偿吗?” 汪老夫人不再遮掩自己的贪婪,直接谈起了条件。 齐云舒耐着性子:“不知汪老夫人所说的补偿,具体是什么?” 到了这一步,汪老夫人也不想继续装了,开门见山道:“齐国公在军中素有威望,我那不争气的孙子今年又落榜了,希望国公爷能帮衬一把!” 所谓“帮衬”,就是想借着国公府的势力,给汪家子弟铺路。 这如意算盘打的真响,真以为齐国公府后继无人吗? 齐云舒只觉得心跳加速,呼吸都有些不稳,已经快气炸了。 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看向女儿,见阮眠霜胸有成竹,心神逐渐安定。 阮眠霜察觉到母亲的情绪,也说出自己的难处:“老夫人,我母亲毕竟是出嫁女,不能随意替国公府做决断。姨母即便做了错事,也该与母亲见一面。小辈说话难听,您莫要见怪——若是你们汪家害死了我姨母,还倒打一耙,来一出死无对证,我们齐国公府就算让京城看了笑话,也要把此事对簿公堂!” 一听这话,汪家三人的眼中皆闪过一丝慌乱。 此事本就子虚乌有,凭空杜撰,她们就是不想让齐氏回国公府,怎么敢把事情闹大? 杜夫人羞恼道:“长辈议事,你个小辈插什么嘴!” “小辈插嘴固然不对,可如今外祖母昏迷不醒,姨母又病了。若是外祖母醒了,不知姨母的消息,怕是会病情加重。国公夫人乃当朝二品诰命,若是出了事,你们汪家担待得起吗?” 阮眠霜说话时,不怒自威,把汪家三人镇住了。 汪老夫人到底是见过风浪的,她和汪夫人对了眼色,确定证据伪造无误,便送了口:“是啊,国公夫人病了,齐氏理应探望。还不快让老大家的出来见人?” 汪夫人应下:“我亲自去请。” 少顷,齐云欢就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下来到正厅。 齐云欢今年刚满二十八,齐云舒上一次见她,是去年初二。 那时候的齐云欢,人面桃花,温柔可人,落落大方,虽为人母却葆有少女的活泼,一看就是被父母爱护,被丈夫捧在手心中娇养着的明珠。 而眼前的齐云欢,身形瘦弱,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无光,整个人殃殃的。 脸上好几处淤青,有新的有旧的,在粉白的肌肤上十分明显。 她如提线木偶般往前走着,比一摊死水还要麻木,发髻也很凌乱,似乎许久都没打理了。 看得齐云舒心口发凉有剧痛,随即是无尽的愤怒。 她出嫁时,妹妹还不过是五六岁的孩童,成日跟在自己身后。 如今,妹妹嫁人接近十年,却被磋磨得不成人样。 她曾是那般活泼,那般生机,如今却好似枯萎的花,等不到春天。 这叫她如何不难受? 齐云舒哽咽着抚摸着妹妹的脸颊,轻声呼唤:“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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