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笔巨款

图书馆旁边的石墩子，都被吹得挪动了位置。 贺乔收了几个进空间，留着砸人用。 还有大门两边的石狮子，重量高达上千斤，也收了。 商务车是不能再开，肯定打滑，换成越野车。 车内，手机一直在响。 电话和微信交替轰炸。 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对假兄妹真情侣。 两人应该是到她家门口，却怎么也敲不开门。 她接通电话。 阮明月声音焦急，“贺乔，怎么不开门？你不知道外头下雪降温了吗？我们快要冻死了。” 贺乔语气委屈：“伟博哥哥第一次来家里，我想着买点好吃的招待他，没想到暴风雪如此大，我被困在外头。” 阮明月语塞，阮伟博接过电话，“贺乔，你生着病还出门给给我们买东西，我真的好感动。” 阮明月点开了扩音器，“贺乔，你家那么多食物，我们三个人一星期都吃不完，你还跑出去，你是傻子吗？” 她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对，连忙补救，“我的意思是，买东西哪有你的身体重要。” 阮伟博问：“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贺乔：“不用来接我，我打到顺风车，一会就到家。” 挂掉电话，她冷笑。 阮明月对她家情况，可真是了如指掌。 前世。 贺乔家里的物资，确实够他们三人吃了整整半个月。 她从小被饿怕了，对食物有近乎变态的执着。 家里必须囤积很多的食物，否则她没有安全感。 米面油粮就不说了，仅仅是泡面、螺蛳粉、面包这些，就有好几箱。 她挂掉电话，面无表情的朝着明日佳苑小区开去。 这个小区地处市区边缘地带，之前烂尾。 好不容易被一家企业接管，也只是勉强上房，物业、电力、下水道等配套很不齐全。 尤其是在某次下雨的时候，小区一片汪洋，配电室漏电致两位业主死亡，物业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之后，很多业主低价转卖，价格甚至跌破成交价一半。 因为价格低，很多买不起墓地的市民打起主意。 渐渐地，小区房子的门窗被封死，成了一个真正的鬼城。 原本还有几户人家住在这，见到这样的情况，也纷纷搬走。 从此，明日佳苑被称为阿飘小区。 她去那里，可不是为了祭拜谁，而是为了钱。 在末世第二年，和阮明月、阮伟博分开后，她和别人组成临时小队寻找物资。 就在这个小区，一套伪装成空中墓地的房子里，他们发现了上千万的现金。 据说，这些钱是某个黑社会老大藏在这里的。 也有人说，是某个贪官的杰作。 但那时候，钱早就作废，他们也只当成柴火给烧掉。 如今，正好便宜她。 时间：晚上9点钟。 气温：零下8度。 暴风雪的肆虐远超之前。 狂风竟将大腿般粗壮的树干拦腰折断，漫天飞舞。 能见度骤降至不足两米。 世界被厚重的雪幕所封锁。 街道上，行人早已绝迹。 唯余车辆在这片白茫茫中艰难跋涉。 每一步都似乎在与死神较量，争取着前行的可能。 途中，她在导航里看到健身房。 大门玻璃已经被暴风雪攻破，她直接进入。 避开还在工作的监控收了跑步机、动感单车、划船机、沙袋、哑铃、杠铃、瑜伽垫等。 隔壁是五金店，她收了射钉枪、锤子、钉子、钳子等常用工具。 她提醒自己不能贪心。 暴风雪愈发猛烈，路面危机四伏。 天空中，树枝、自行车乃至垃圾桶如同失控的飞镖，肆意乱舞，令人心惊胆战。 她深知，必须立即撤离。 明日佳苑。 大门处，连保安都没有。 整个小区，漆黑一片。 她直接开车进入。 穿好冲锋衣，戴好夜视镜，又戴上头盔。 刚迈出一只脚，飓风如一头狂暴的野兽，仿佛要将她连根拔起，卷入无尽的旋涡之中。 她立刻返回车上，在腿上绑上沉重的沙袋，又在背上背了大米。 再次下车，勉强能站住。 一步步踉跄着，艰难挪动脚步。 突然，一个黑色影子飞过来，贺乔迅速蹲下身躲过。 原来是一个汽车车门，好险，差点被切成两半。 终于，在数十分钟的艰难跋涉后，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单元门重重地关上。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肆虐的风雪被隔绝在了门外。 而她则瘫坐在门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摘掉头盔，对着前方的漆黑打招呼。 “各位阿飘长辈，您们好！” “我叫贺乔，想上去拿点东西，打扰各位。” 说罢，她开始爬楼梯。 她本来是不相信这些的。 这世上，如果真有鬼魂存在，妈妈为什么从不来看看她？ 别人欺负她的时候，为什么不保护她？ 但……她也是死过一回的人。 自从重生，她也不确定。 不过，即使鬼真的存在，她也不怕。 有些人，比鬼可怕多了。 尽管心中如此想，但当她踏入那漆黑一片的楼道，耳畔除了墙外暴风雪的呼啸，便是自己脚步在空旷中回荡的声响，这份孤寂与不安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如同午夜惊雷，猛然间在静谧中炸响，差点把她吓死。 是阮明月打来的电话，她设置成免打扰，继续爬楼。 好不容易爬到8楼，她戴上手套，拿出工具开始撬锁。 这本事，是她末世后学会的。 贺乔本就偏瘦的体型，在末世摧残下更消瘦干瘪，脸颊凹陷。 这样的她，出不了力气，只能多学点手艺傍身，否则没人愿意跟她组队。 打开大门，一股潮湿霉味传来，显然很久没人来过。 客厅供奉着一位老人的照片和牌位。 不管真假，她朝着老人深深鞠躬。 从空间拿出给妈妈用的香，点燃插好后殷切开口。 “这位爷爷，我拿点东西就走，这是人间的钱，您也用不上。” 主卧飘窗的位置，大锤狠狠落下。 数十下之后，墙壁破开，露出里面一摞摞百元大钞。 它们都被好好塑封，整整齐齐的码放着。 贺乔把这些钱收入空间。 临走的时候，她仔细给老人的照片擦干净，并摆上新鲜的水果。 “这位爷爷，我走了，谢谢您成全我。” 快要驶出小区的时候，贺乔突然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