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发烧

回到京市。 简意在车上拉住温婳的手，“你舅舅他们都还好吧？” “都很好，妈妈。舅舅没有怪你，他们都知道的。”温婳轻声安慰她。 不想在女儿面前流泪，沉默片刻，又笑着开口，“越越很想你，这几天一直姐姐姐姐的找你呢。” 轻轻抱着简意，温婳眉眼温柔，“我也想越越。” * 到家后。 傅越扑过来抱住她，把他抱起，傅越亲温婳一口，奶声奶气地，“姐姐，想你。” 揉着他的肉脸，“姐姐也想越越。” 王妈将准备好的汤面，一碗酱牛肉，一碟青菜放在桌上。 简意坐在一旁陪着她吃， 傅越手上拿着玩具大笑跑到她身旁，又跑去客厅。 吃完后陪着傅越玩闹十几分钟，就回房休息。 * 半夜醒来感到口渴。 随手披件外套来到客厅， 打开灯。 傅默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 温婳吓一跳，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半夜不睡觉坐在客厅，灯也不开，真的很吓人。 俩人自从上次有些不欢而散之后，也没碰见过。 基于礼貌，温婳叫声“二哥”。 没听到他回应，也不在意，直接走到他身后拿水壶倒水。 水流声在安静的夜晚被放大数倍。 “给我倒一杯。”傅默突然出声。 温婳的手轻抖，再倒一杯。 端起两杯水走到沙发旁，闻到一股酒味，放下杯子，转身就要走，手突然被拉住，温婳轻甩没甩开，回身看他，刚要用力扯出来。 “我头好晕。”傅默睁开眼轻轻凝视着她，声音带着点委屈。 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过高，放下手里的水杯，摸向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感受到脸上的冰凉，傅默双手握着她的手按住，又握住她的手慢慢移到脸颊贴着不动，眼尾微红看向她。 应该是烧迷糊了。 抽手想去拿体温仪，抽不出来，另一边手伸过去想扒开他的手。 傅默又抓住她的另一边手，贴在自己另一边脸颊。 温婳试着跟他说，“你发烧了，你先放手，我去拿体温仪给你量量。” 傅默不放。 温婳抿唇，用力往外拉，还是没有把手抽出来。 双手被他按在他两边脸颊上紧紧贴在一起，目光如炬地凝住她。 温婳只好微低下头，拿出平常跟傅越说话的语气，清冷的嗓音柔柔哄道，“你听话，拿体温仪我就过来。” 闻言，傅默慢慢松开手。 温婳走到身后柜子里翻找，随即转身走出客厅。 看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傅默低眉敛眸，靠在沙发上闭眼。 骗子。 拿着手机找到家庭医生的电话，温婳重新走回客厅。 打第二个才接通，来到傅默身边，拿起体温仪凑近他额头，38.1，低声跟医生说明情况。 在她量体温的时候，傅默忽的睁开眼，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 挂断电话，温婳把手机放在口袋，抽回手又没抽动。 另一边手端起桌上的水递到他眼前，“先喝点水”。 傅默没接，眸子黑黑沉沉凝住她。 温婳试着把杯子递到他嘴边，傅默张嘴喝的很快。 微抬水杯，瞬间被他喝完。 “还喝吗？”温婳问他，他也不说话，还是那副样子。 也不想问了，拿起另一杯递到他嘴边，很快就喝完。 “先扶你回房间，医生还要一些时间才来。”说完扶着他的一边手往上提提，傅默顺从地站起来。 俩人往他房间走去。 走到底都没见他进房间。 只好耐心问道，“睡觉房间是哪间？”。 傅默带着她走到自己房间门口。 推门开灯，整个房间除了黑就是白，黑色元素占据大半，挺压抑的。 扶着他走到床边，“把外套脱下上床躺好，我去拿湿毛巾给你敷敷额头。”说完准备往浴室走。 傅默拉住她不放也不动。 温婳再次开口，“自己脱外套，然后上床躺好。” 傅默还是不动。 温婳冷眸看着他，上前替他解开扣子，把外套扒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让他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轻打哈欠走向浴室，片刻后手上拿着一条湿毛巾。 把毛巾敷在他额头，看他还睁开眼睛，“闭眼睡吧，医生来再叫你。” 说完温婳又打一个哈欠，打算去客厅喝杯水，走出去掩上房门。 傅默眼睫轻颤。 温婳喝好水，回到自己房间把睡衣换下，穿上家居服，套件厚点的外套。 再次来到傅默房间，把湿毛巾拿到浴室浇凉。 重新给他敷好，发现他一直睁眼睛望她。 温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打了个哈欠，眼底盈满水汽。 几分钟后医生打来电话，温婳下楼把医生带上来。 检查完后医生留下药，叮嘱她吃完药尽量把汗闷出来擦干，要注意会不会反复高烧，再烧就打电话给他。 吃下药后傅默渐渐睡着。 温婳很困很想回自己房间睡觉，但只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半个小时后傅默一直喊冷，温婳在他房间找不到其他被子，回自己房间把床上的被子抱过来给他盖上。 再把房间温度调高一些。 温婳太困，不多时就趴在床边睡过去。 不知过多久，突然被惊醒，温婳揉揉眼睛，抬眸发现傅默闭着眼睛推开被子。 应该是发热。 温婳按住被子，温声开口，“盖好被子闷出汗就好，不动了。” 傅默停下动作睡过去。 半个小时左右，傅默闷出一身汗，枕头被汗水浸湿一片，温婳拿体温仪一量，37。 在他衣柜拿出一套睡衣，又从浴室拿条干毛巾，来到床边把他摇醒。 傅默慢慢睁开眼，迷迷糊糊看着她。 温婳说一遍看他没反应，又说一遍，“二哥，起来把湿衣服脱下，擦擦身子换套睡衣再睡。” 加点劲推他，“听明白了吗？” 傅默低嗯一声。 温婳：“那你先坐起来。”。 傅默慢慢坐起身。 “衣服和毛巾放在这里给你，我十分钟后进来，不能洗澡，把汗擦干换好衣服。”说完指着床边的衣服和毛巾，走出去。 来到客厅倒杯水慢慢喝几分钟，看时间差不多了，又倒两杯温水，走向傅默房间。 手没法敲门，温婳对着门口问一句，“我进来了。” 听到声音推门进去。 看见丢在地上的衣服，放下水杯，随手捡起扔在沙发上。 将药和水递给傅默，“把药吃完再睡吧。” 傅默躺在床上，从她进来就目不转睛看着她，闻言微微起身，拿过药塞进嘴里，把两杯水水喝完，躺下看着她。 温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可能会复烧，你先睡吧，我在旁边看着。” 傅默闭上眼睛，两分钟后就睡过去。 温婳看眼时间，四点五十，又打一个哈欠，调好三个闹钟，闭眼眯过去。 每半个小时就被闹钟振动惊醒，拿体温仪一扫，降下一点，又继续眯。 天色微亮，闹钟最后响一遍，温婳睁开眼睛，顺手将体温仪伸到傅默额头一扫，体温正常。 打着哈欠走回自己房间洗漱换好衣服，跟王妈交代一声，又发条信息给妈妈，拿过早餐坐上车去学校。 简意醒来看到女儿发的信息，推开紧搂着她的傅明聿，傅明聿被推醒，闭眼亲着她，“怎么了老婆？” “婳婳说阿默发烧，你下去看看吧。”简意催开他。 傅明聿顿住，亲简意几下，起身洗漱。 抬手轻敲傅默的房门，推门进去，来到床边，看着床上多出来的浅绿色被子，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傅默睁开眼睛，“醒了？还烧吗？” 傅默坐起身，垂眸看着身上盖的被子，眸色暗沉，低声道，“不烧了。” 傅明聿拿过一旁的体温仪测量，的确不烧了。 看着这个侄子，知道这几天他心情不好，无奈叹口气，“你爸只是太爱你妈妈，有时间去给他上炷香吧。” 傅默静静的坐着不动，什么都没说。 “醒了就起来洗把脸，吃完早餐把药吃完再睡，睡醒再洗澡。我去叫王妈帮你把早餐端上来。”傅明聿轻拍他肩膀走出去。 傅默重新躺在床上，闻着被子上的馨香，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