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不速之客

漫长的一夜，终要结束。 骆宾王走这一遭，已是全身虚脱，差点丢了性命。 若非聂空急智，引那教主恶鬼为证，只怕给他八张嘴，也洗不脱嫌疑。 “聂空大师，今夜之事，我骆宾王永世难忘。” 一出皇宫，骆宾王便深深一拜，眼中满是感激。 聂空淡然一笑，摆了摆手： “施主，今日若非你我联手，恐怕谁也走不出那教主手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骆宾王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聂空所言非虚。 只是，皇帝分明对他已有怀疑，若再与聂空过多接触，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骆宾王心中暗自思忖，决定暂时与聂空保持距离，以避嫌。 然而，聂空似乎早已看穿了骆宾王的心思，他淡然一笑，说道： “施主，小僧拙见，今后行事还需谨慎。陛下心思难测，不可掉以轻心。” 骆宾王点了点头，心中对聂空的智慧更是敬佩。 他知道，聂空不仅佛法高深，而且心思缜密，是个难得的盟友。 如今的骆宾王无比庆幸，当日弘缘堂开光大典之后，他带着聂空吃喝玩乐，终得回报。 “大师所言极是，今后本王会小心行事。”骆宾王真诚道。 二人就此别过，一南一北，一去那繁华的王府，一回那古朴素净的弘缘堂。 饶是聂空，经历了诛灭教主、降魔杵反噬、突破四品武师、进宫面圣四重关卡，恨不得立刻回到弘缘堂，静心休整。 等候多时的小沙弥，看到聂空平安归来，几欲喜极而泣。 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向聂空大师问长问短，关心他的安危。 聂空微笑着安抚他们，让他们不必担心。 “大师，您真是我们的守护神！”小沙弥们眼中满是崇敬。 “不知要修炼多久，才能达到大师的境界啊。” 一个年幼的小沙弥仰望着聂空，眼中充满了憧憬。 聂空轻轻摇头，他如今之实力，不过是自己特殊的破戒修行方式得来的便利罢了。 加上九死一生，在生死边缘徘徊，方能有所突破。 修行之路漫长而艰难，非一朝一夕之功。 “修行之人，当以慈悲为怀，降妖除魔乃分内之事。你们也需勤加修行，将来才能为众生造福。” 聂空摸了摸其中一个瘦小的小沙弥的光脑袋，仿若看到了自己。 小沙弥们齐声应诺，这才四散而去。 聂空轻叹一声，拖着疲惫的步伐，终于得以回到自己的禅房。 依旧是那朴素的禅房，聂空轻轻关上房门，坐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盘膝而坐，开始调息吐纳，恢复体力。 今日的战斗虽然告一段落，但修行之路永无止境。 只是，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让聂空不由得警觉起来。 他不动声色，实则天眼通开启，于黑暗之中捕捉到一个人影。 那人影竟探查不出丝毫真气流转，缓缓靠近。 难道说，是隐藏修为的高手？ 聂空心中警惕，在那人身手触碰到聂空肩膀之时，猛然暴起，将其擒拿在地。 然而，当聂空看清那人的面容时，不由得一愣。 “施主，是你？！” 聂空惊讶地发现，来者，竟是司空兰。 已经散尽一身修为的司空兰，自是承受不住聂空的突然袭击，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聂空连忙松开手，扶起司空兰，关切地问道： “施主，你为何深夜至此？” 按理说，施展过回春法的司空兰亏空太多，应该留在王府，接受张仲景的照料。 司空兰勉强站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大师，我已无处可去，只能来投奔您。” 聂空眉头微蹙，他知道司空兰曾经是大乘教的高手，实则是教主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教主首徒。 如今为了拯救被反噬的自己，不惜将二十多年的修为尽数让渡。 于情于理，聂空都不可能置之不理。 他轻轻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施主，您既已脱离大乘教，便已与过去划清界限。弘缘堂虽简陋，但足以庇护您。” 然而，不知为何，司空兰的眼神之中，浸满泪水，溢出深深的忧伤。 她轻声道：“大师，您真不知我心中所想吗?” 言罢，竟是牵起聂空之手，将其覆在自己心口处。 聂空只觉手心触碰到饱满而柔软的触感，和司空兰那剧烈跳动的心跳。 他一惊，扯回自己的手，后退两步，双手合十： “施主，不可。小僧所言，乃弘缘堂之庇护，非男女之情。小僧一心修行，心无旁骛。 您若寻求庇护，弘缘堂自当竭尽全力，但请勿逾越礼法。” 他不忌色戒，青楼酒肆，不过是鱼水之欢，你情我愿，自是来者不拒，皆大欢喜。 但司空兰所求，却是一份真挚的情感，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并不能给。 司空兰闻言，却会错了意，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是啊，自己虽不知真相，但终究成为教主帮凶，助力大乘教的暴行。 聂空大师的庇护是出于慈悲，而非其他。 代罪之身，怎可痴心妄想？ 司空兰咬了咬牙，竟是轻轻伸手，将衣衫尽数褪去。 月光下，露出了她那洁白无瑕的肌肤和曼妙的身姿。 谁能想到，堂堂大乘教教主首徒，平日里那高贵冷艳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此火辣的身材。 聂空心中一震，连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施主，你这是何意？”聂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司空兰的声音却异常平静：“大师，我已无颜面对世人。我所求，不过一夜欢愉，明日一早，我便剃发为尼，从此在这弘缘堂青灯古佛，了却余生。无需大师负责，更不会纠缠大师。” 她缓缓走近僵直的聂空，柔荑轻抚他的胸膛： “连这个愿望，大师也不能满足吗？” 聂空沉默片刻，他并非迂腐之人。 不用负责，只求春风一度。 任何血气方刚的男人听到这句话，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聂空心中一软，猛然转身，将司空兰紧紧搂住。 那青涩的反应，显然她从未历经人事。 与青楼美人相比，更是别有一番乐趣。 自是良宵苦短，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