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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九章 扈三娘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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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将扈三娘的条件原封不动禀报给宋江和吴用时,聚义厅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守孝一年?”吴用摇着羽扇,眉头微皱,“这扈三娘倒是懂得拿捏分寸。以孝道为由,让人难以反驳。” 宋江沉吟片刻,看向坐在下首的公孙胜:“公孙先生,依礼法,父丧守孝多久?” 公孙胜捻须道:“按《周礼》,父丧当守孝三年。但民间多有变通,一年也算常见。尤其女子出嫁后,多以夫家为重,守孝期常缩短。” “一年……”宋江手指轻叩扶手,“王英兄弟,你怎么看?” 王英急道:“哥哥,一年太久了!要不……半年?三个月也行啊!” “不可。”吴用摇头,“若逼得太紧,她真寻了短见,反倒不美。不如就答应她,显我梁山通情达理。况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这一年时间,正好让她在梁山住下,与兄弟们相处。时日久了,或许她能真正归心。至于成亲之事,既然拜了堂便是夫妻,日后慢慢劝说,总有转圜余地。” 宋江点头:“学究说得有理。王英兄弟,你就忍耐一年。这一年里,好生待她,不可用强。待她心结解开,自然水到渠成。” 王英虽不情愿,但宋江发了话,也只能悻悻应下。 于是十一月初十,梁山办了一场简短的婚礼。 没有鼓乐,没有宴席,只在聚义厅摆了香案,请几位头领见证。扈三娘换了身干净的红衣——不是嫁衣,只是寻常红衣,洗得发白,袖口还有补丁。她全程面无表情,拜天地时动作僵硬,像一具提线木偶。 王英倒是穿了一身新衣,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已经抱得美人归。拜完堂,他伸手想去拉扈三娘的手,被她冷冷一眼瞪了回去。 “王头领,”扈三娘声音平静无波,“既已拜堂,我便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但守孝之约,还望遵守。这一年,请让我独居静处,为亡父尽孝。” 王英讪讪缩回手:“好说,好说。” 婚礼结束后,扈三娘被安置到后寨一处独立小院。院子在伙房营地东侧,背靠山壁,只有一条小路进出,相对僻静。按她的要求,院里只配了一个哑婆子伺候——是安道全推荐的,又聋又哑,但手脚麻利,做得一手好菜。 金海第一次去那院子送柴火时,是婚礼后的第三天。冬日的阳光苍白无力,照在院子里积着的薄雪上,反着冷光。扈三娘正在院中扫雪,红衣在雪地里格外醒目。她动作不疾不徐,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规律而单调。 “扈姑娘。”金海放下柴火。 扈三娘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武大哥,以后叫我三娘便是。既在梁山,便按梁山的规矩来。” 她语气平淡,但金海听出了一丝刻意——她在适应这个新身份,这个“王英之妻”的身份,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这是这个月的柴火,够用了。缺什么尽管说,伙房这边能帮衬的都会帮衬。” 扈三娘点点头,继续扫雪。扫到金海脚边时,她忽然低声说:“谢谢。” 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声淹没。 金海知道她谢的是什么——不只是柴火。 从那天起,扈三娘开始每日来伙房帮忙。这是她自己向宋江提的:“既在梁山,不能白吃白住。我虽不能上阵杀敌,但会些厨艺,愿在伙房帮忙,也算为山寨出力。” 宋江答应了。于是每天辰时,扈三娘便准时出现在伙房。她话很少,只埋头干活,洗菜、切菜、烧火、洗碗,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开始还有士兵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但见她做事认真,不娇气不抱怨,渐渐也就习惯了。 只有王英偶尔会来转悠,腆着脸说些轻薄话。扈三娘从不理睬,只当他是空气。有两次王英想动手动脚,被刚好路过的林冲撞见,冷冷一句“王英兄弟,莫要忘了约定”,便让他悻悻退去。 金海观察着扈三娘的变化。最初几日,她眼中还有掩饰不住的恨意,切菜时下刀极重,仿佛砧板上的不是菜,而是仇人。但渐渐地,她平静下来,眼神变得深沉,像结了冰的湖面,看不出底下是死水还是暗流。 十五、刀与火之间 腊月初八,梁山照例熬腊八粥。 这是个大工程,要供近两万人食用,伙房从凌晨就开始忙活。金海指挥着几十个伙夫,淘米、泡豆、剥枣,大灶上架起十口巨锅,火舌舔着锅底,蒸汽弥漫了整个伙房。 扈三娘负责照看其中两口锅。她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臂,用长柄勺在锅里缓缓搅动,动作娴熟。粥香渐渐飘出来,混合着柴火的气息,竟有几分人间烟火的味道。 “武大哥,”她忽然开口,“这腊八粥,我小时候,娘亲也常熬。” 金海正在旁边劈柴,闻言抬头。扈三娘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她的肩膀微微绷紧。 “娘亲说,腊八粥要熬得稠而不糊,甜而不腻。她总爱多放红枣,说我练武辛苦,要补血。”扈三娘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爹不喜欢太甜,每次都要单独盛一碗,少放糖。我就偷偷往他碗里再加一勺……” 她顿了顿,继续搅粥:“后来娘亲病逝,就再没人记得爹不爱吃甜了。我就接过这个活,每年腊八,熬一锅粥,爹一碗,我一碗,哥哥一碗。” 金海放下斧子,轻声道:“令尊现在,应该也在喝腊八粥。” 扈三娘的手停了一瞬,又继续搅动:“阳谷县的腊八粥,不知是什么味道。” “武松会照顾好他们的。”金海说,“清音也会。” 提到苏清音,扈三娘的肩膀松了些:“清音姐……她熬的粥,总是太稠。她说稠些顶饿,其实是她火候掌握不好。以前在我家小住时,我教过她,可她还是学不会。” 金海笑了:“她在家时,也常把粥熬糊。” 这是实话。苏清音虽是大家闺秀,但厨艺实在平平。穿越前武大郎的记忆里,有好几次她试图下厨,结果不是盐放多了,就是饭烧焦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说的都是些琐碎小事——腊八粥该放哪些豆子,红枣要去核才不会上火,桂圆干泡多久才够软。绝口不提梁山,不提仇恨,不提未来。 但金海知道,这平静的对话对扈三娘有多重要。她在回忆中取暖,在琐碎中寻找活着的实感。每一次说起“以前”,都是对“现在”的短暂逃离。 粥熬好了,开始分装。士兵们排着队来领,每人一大碗,热气腾腾。扈三娘站在大锅旁,一勺勺地舀粥,动作麻利。轮到王英的亲兵时,那士兵挤眉弄眼地说:“嫂子,多给点呗?” 扈三娘抬眼看他,眼神冰冷。那士兵被看得心里发毛,讪讪端着碗走了。 金海暗暗点头。扈三娘正在学会如何在梁山上生存——该忍时忍,该硬时硬。对王英本人要避让,但对他的手下,不必太过客气。 忙到午后,粥分完了,伙夫们开始收拾。金海让大伙轮流去休息,自己留下清理灶台。扈三娘也没走,拿抹布擦拭锅沿。 “三娘,你去歇会儿吧,累一天了。” “不累。”扈三娘摇头,忽然问,“武大哥,你会武吗?” 金海一愣:“一点皮毛,防身而已。” “我教你套刀法吧。”扈三娘说得很自然,像在说“我教你切菜”,“简单的,适合在伙房用——切菜、劈柴都能用上。” 金海心中一动。他明白扈三娘的意思——表面是教刀法,实则是让他有自保之力。在梁山这种地方,多一分本事,就多一分生机。 “好。”他点头。 于是从那天起,每天收工后,伙房后的空地上,多了两个练刀的人。 扈三娘教的是扈家祖传的“庖丁刀法”——名字朴实,实则精妙。据她说,这套刀法本是一位先祖所创,那位先祖曾是御厨,后因故辞官归隐,将厨艺与武艺结合,创出这套既可切菜又可御敌的刀法。 “刀法重意不重形。”扈三娘示范着基本动作,“你看这招“片雪”,本是切肉片的刀法,但若用在对敌,可削对手手腕。” 她手中拿的是一把普通的菜刀,但舞动起来,竟有破空之声。刀光如雪,在暮色中划出银色弧线。 金海跟着学。他身体经过玉牌改造,柔韧性和力量都远超常人,学起来很快。几天工夫,就把基本招式掌握了。 “你天赋很好。”扈三娘难得露出赞许的神色,“只是缺些火候。每日练百遍,三个月后,寻常三五个汉子近不得身。” 金海知道她说得保守。以他现在的手感,这套刀法练熟了,威力不会小。更重要的是,他在练刀时,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温热的气息在流动——是玉牌带来的变化,这气息随着刀法运转,越来越顺畅。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话不多,但默契渐生。有时候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腊月二十那晚,练完刀,扈三娘忽然说:“金海,你说替天行道,到底是什么?” 金海收刀,擦了把汗:“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些日子在伙房,看到很多事。”扈三娘望着远处营地的灯火,“看到有士兵把省下的馒头带给生病的同乡,看到林冲教新兵枪法时耐心细致,看到安道全彻夜不眠救治伤员……这些人,不像坏人。” 她顿了顿:“可我也看到李逵醉醺醺地打骂手下,看到王英调戏洗衣的妇人,看到有些头领克扣士兵的饷银……这些人,也不是好人。” “梁山就像个缩小的世道。”金海说,“有善有恶,有光有暗。替天行道……也许只是一面旗子,不同的人举着它,做不同的事。” 扈三娘沉默良久:“那我该恨谁?恨整个梁山?恨举旗的宋江?还是只恨李逵、王英那几个?” “恨该恨的人,但别让恨蒙了眼。”金海说,“你要报仇,就不能只凭一腔怒火。得看清局势,分清敌友,知道谁能用,谁要防。” “比如你?”扈三娘看他。 金海笑了:“比如我。” 两人相视一笑。这是扈三娘上梁山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笑——不是冷笑,不是苦笑,而是带着一丝温度的笑。 腊月二十三,小年。梁山又摆宴席,这次是为了庆贺新年将至。扈三娘照例在伙房帮忙,没有参加宴席。 金海给她留了一碗饺子,猪肉白菜馅的,热气腾腾。 “尝尝,我亲手包的。” 扈三娘接过,咬了一口,细细咀嚼。吃着吃着,眼泪忽然掉下来,砸进碗里。 “以前过年,娘亲也包这种饺子。”她低声说,“白菜要切得细,猪肉要三肥七瘦,还要加一点虾皮提鲜。” 金海没说话,只静静听着。 “爹总说娘亲包的饺子最好吃,哥哥就笑他偏心。我就偷偷多包几个糖饺子,谁吃到谁明年就有福气……有一年,爹连着吃到三个,笑得像孩子一样……” 她说不下去了,埋头吃饺子,眼泪却止不住。 金海等她吃完,递过去一块手帕:“三娘,记住这些味道,记住这些事。你要活着,活着才能把这些味道传下去,把这些事讲给后人听。” 扈三娘擦干眼泪,重重点头:“我会活着。” 年关将至,梁山上下张灯结彩,准备过年。扈三娘的小院里,也贴上了对联——是她自己写的,字迹娟秀中带着锋芒: 雪压红梅梅更艳 霜欺劲草草尤青 横批:以待天时 金海看到时,心中了然。这副对联,是她的心声,也是她的誓言。 红梅是她,在冰雪中倔强绽放。 劲草是她,在霜欺下顽强生长。 以待天时——她在等待,等待复仇的时机,等待重逢的日子。 而金海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帮她活下去,活到那一天。 除夕夜,梁山放起烟花。璀璨的光在夜空中炸开,照亮一张张仰望的脸。扈三娘站在小院门口,仰头看着,红衣在烟花映照下忽明忽暗。 金海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也在看烟花。他看到扈三娘的侧脸,平静,坚定,再无初见时的绝望。 这个女子,正在血海深仇中重生。 像雪地里的红梅,越冷越艳。 像刀锋上的寒光,越磨越亮。 而这个冬天,终将过去。 春天来时,冰雪会融化,种子会发芽。 有些仇恨不会消失,但会沉淀。 有些希望不会张扬,但会扎根。 金海收回目光,望向漆黑的水泊。梁山的故事还在继续,而他和扈三娘的故事,也刚刚翻开新的一页。 前路漫漫,生死难料。 但至少今夜,烟花很美。 而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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