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孤必不吝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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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班头,你的事,发了。” “冤枉!大人冤枉啊!” 张班头瞳孔骤缩,心知不妙,却仍存侥幸,抵死狡辩。 “小人一向奉公守法,勤勉办事,定是…定是有刁民诬告!求大人明察!” “诬告?” 窦静冷笑一声,懒得与他多言,挥手喝道,“搜!” 卫队士兵立刻如潮水般涌入屋内,翻箱倒柜,动作迅捷而有序。 桌椅被挪开,箱笼被打开,被褥被撕扯检查……然而一番搜查下来,除了一些寻常家什和少量铜钱,竟未见明显赃物。 张班头见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挣扎着喊道:“大人!您看,小人是清白的!这都是误会…” 窦静眉头微蹙,王琮亦是面色凝重。 这厮将东西藏在了别处? 就在气氛略显凝滞,张班头脸上几乎要控制不住露出松懈之色的刹那,一名负责搜查卧房的卫兵忽然发出一声低呼。 “窦詹事!您看这床脚!” 众人目光瞬间聚焦。 只见那名卫兵用力推动了那张结实的木床,床脚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响声。 在原本被床脚压住的地面上,有一圈几乎与周围地面颜色无异的细微痕迹。 “有暗格!”经验丰富的窦静立刻断言。 两名士兵上前,用刀鞘沿着痕迹小心撬动。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一块尺许见方的地砖应声而起,露出了下方一个黑黢黢的暗格。 张班头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身体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瞬间瘫软下去,口中发出绝望的呜咽。 窦静亲自俯身,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 打开油布,里面赫然是两本账册,以及数包封装完好的雪花精盐! 王琮接过账册,快速翻看,越看脸色越是冰寒。 上面一笔笔,清晰记录着分发给各户的粮食数量、要求换回的精盐数目、以及实际上交的明细,时间、人物、数量,分毫不差。 在几处关键批示和汇总数额后面,赫然是一个熟悉的签名和私印——陈景元!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窦静举起账本和精盐,声音如同寒冰撞击。 “张班头,你还有何话说?” “我…我…”张班头浑身抖如筛糠,涕泪横流,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在明晃晃的刀锋和铁一般的证据面前,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是陈县令!都是陈县令指使小的干的啊!” 他将自己如何受陈景元指使,如何挑选和控制贫苦人家,如何分发粮食、收回精盐,如何与陈景元分赃,以及陈景元背后可能牵扯到的势力,尽数招供,只求能饶得一命。 “带走,严加看管!”窦静下令,随即目光锐利地转向县衙方向,“去县衙,“请”陈县令!” 县衙后宅,陈景元被从睡梦中惊醒,衣衫不整地被“请”到了大堂。 面对突然出现的东宫卫队和面色冷峻的窦静、王琮,他初时一惊,随即强自镇定下来。 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甚至挤出一丝惯常的、带着些许谄媚的笑容。 “窦詹事,王丞,深夜莅临,不知有何指教?可是殿下有何吩咐?” “陈县令,”窦静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将那本账册和几包精盐掷于他面前。 “这些东西,你作何解释?” 陈景元目光扫过账册和精盐,眼皮猛地一跳,但依旧矢口否认,面露惊恐与委屈。 “这…这是何物?下官从未见过!定是有人构陷!窦詹事,王丞,您二位明鉴,下官对殿下、对朝廷忠心耿耿,岂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构陷?”王琮上前一步,指着账册上那清晰的签名和私印。 “陈县令,这上面的笔迹和印鉴,难道也是别人能构陷的吗?张班头已然招供,指认你便是主谋!” 听到张班头已落网并招供,陈景元脸色微变,但仍在做最后挣扎,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一丝色厉内荏。 “王丞!无凭无据,单凭一下贱胥吏攀咬,岂能定一县尊令之罪?下官不服!下官要见太子殿下!面陈冤情!” “见殿下?”窦静冷哼一声,“殿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陈景元见势不妙,心一横,索性抬出了最后的底牌。 他挺直了腰板,脸上那丝伪装出来的恭敬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恃无恐的傲慢。 “窦静!王琮!你们休要欺人太甚!本官劝你们想想清楚!” 他环视周围虎视眈眈的卫兵,语气带着威胁。 “本官的妹妹,乃是嫁入了清河崔氏!是崔氏嫡系三房的正房夫人!” “动了我,就是打了崔氏的脸!就是向整个山东世家宣战!”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重新找到了底气,目光直视窦静。 “太子殿下年少,或可被你们蛊惑,但陛下圣明,岂会不知其中利害?” “为了区区几个贱民,得罪山东世家,动摇国本,这责任,你们担待得起吗?太子殿下的储位,还想不想安稳了?” 窦静藐视看了一眼陈景元。 “你可真当自己的是个人物?崔家岂会为你这样小角色得罪太子殿下,怕是你想多了,带走!” 陈县令瞬间面如死灰,直接被上了枷锁。 整个过程异常高效,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天色已近拂晓。 曙光微熹,驱散了长夜最后的阴霾。 太子李承乾在东宫属官的侍奉下起身,昨夜批阅奏章至深夜,眉宇间还带着一丝倦意。 他刚拿起一碗清粥,还未来得及入口,账外便传来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 窦静与王琮联袂而至,二人虽一夜未眠,眼中布满血丝。 但精神却异常亢奋,躬身行礼后,便将昨夜行动的全过程,以及查获的账册、精盐等铁证,条理清晰地向李承乾一一禀明。 李承初时还安静听着,当听到陈景元不仅人赃并获,竟还敢抬出清河崔氏来威胁东宫属官时,他握着粥碗的手猛地收紧。 “好!好一个陈景元!” “胆大包天,罔顾国法,鱼肉百姓,如今人赃并获,还敢以势压人,威胁到孤的东宫头上来了!” 他猛地站起身,脸上最后一丝倦意已消失不见。 “将他带来,孤要亲自审问这个国之蠹虫!” 太子李承乾端坐于主位之上,面沉如水。 窦静、王琮分列两侧,下方是持戟而立的东宫卫士,甲胄森然,眼神锐利,整个营帐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陈景元被两名卫士押了进来,一夜的牢狱之灾让他显得颇为狼狈,官袍皱褶,发髻散乱,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闪烁着不甘与侥幸。 沉重的枷锁套在他的脖颈和手腕上,每走一步都发出“哐当”的声响。 “罪臣……陈景元,叩见太子殿下。” 他艰难地跪下,声音干涩,却依旧试图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李承乾没有立刻叫他起身,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落在他身上,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 “陈景元,你可知罪?” 陈景元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堆满了冤屈之色,声音也陡然拔高,带着哭腔。 “殿下!殿下明鉴啊!臣冤枉!天大的冤枉!” 他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身后的卫士死死按住。 “是窦詹事和王丞,他们构陷于臣!那账册,那印鉴,定是他们伪造的!张班头是被他们屈打成招!殿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他一边喊冤,一边用眼睛偷偷观察着太子的神色,见李承乾面无表情,心中愈发没底,情急之下,再次祭出了他自以为的护身符。 “殿下!臣……臣是朝廷命官,纵然有错,也当由三司会审,由陛下圣裁!” “再者……再者臣妹乃是清河崔氏嫡系三房的主母,崔氏家主最重颜面,若知臣蒙受不白之冤,恐怕……恐怕会引起山东士林非议,于殿下清誉有损,于朝廷安稳不利啊殿下!” 他这番话,看似求饶,实则威胁,将“清河崔氏”四个字咬得极重。 试图用山东世族的庞大影响力来迫使太子投鼠忌器。 然而,他预想中的太子忌惮甚至缓和态度的情形并未出现。 李承乾闻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与睥睨。 他轻轻笑了一声,在这落针可闻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而刺耳。 “呵。” 这一声笑,让陈景元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陈景元,”李承乾的声音陡然转厉。 “到了此时此刻,你竟还妄图以家门背景来胁迫孤?你以为抬出崔家,孤就不敢动你?就会怕了你?!” 他霍然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陈景元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瘫软在地的县令。 年轻的太子身上爆发出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磅礴气势,那是一种执掌乾坤、生杀予夺的绝对威权。 “莫说你只是一个靠着妹妹嫁入崔家的外姓人!” 李承乾的声音冰冷。 “就算今日,是崔家家主亲自站在这堂上,他也救不了你!” 陈景元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太子的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幻想和依仗。 “你贪赃枉法,证据确凿!你盘剥百姓,罪证如山!你以官粮强换民盐,中饱私囊,致使治下百姓饥寒交迫,苦不堪言!此等行径,天理难容,国法难恕!” 李承乾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眼里可还有朝廷?可还有父皇?可还有孤这个太子?” “你视国法为无物,视百姓如草芥,如今死到临头,不思悔改,竟还敢以世家之名,行威胁储君之实!谁给你的胆子?!” “我……我……”陈景元被这连珠炮般的斥问轰得心神俱裂,面无人色。 他感受到了,太子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那是真正执掌权柄者才能拥有的决断。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他终于彻底崩溃,再也顾不得什么世家颜面,什么官员体统,涕泪横流,以头抢地,发出咚咚的声响。 “罪臣知错了!罪臣鬼迷心窍!求殿下看在崔家的面子上,饶罪臣一命!罪臣愿意交出所有家财,愿意……” “晚了!”李承乾断然打断他的哀求,猛地转身,重新走上主位。 “人犯陈景元,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国,贪渎成性,盘剥百姓,证据确凿!更兼威胁上官,藐视储君,罪加一等!” 他目光如电,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面如死灰的陈景元身上,宣判道: “依律,判处——斩立决!抄没家产,妻妾子女,尽数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不——!”陈景元发出一声凄厉绝望的嘶吼,整个人彻底瘫软在地,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的癞皮狗,裤裆处甚至传来一阵腥臊之气,竟是吓得失禁了。 两名卫士面无表表情地上前,如同拖死狗一般将他从地上架起,拖了出去,那绝望的哀嚎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 大厅内恢复了寂静,但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尚未散去。 李承乾缓缓坐回座位,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 片刻后,他看向窦静和王琮,语气缓和了些许,带着一丝探究。 “此事能如此迅速查明,人赃并获,你二人功不可没。不过,孤很好奇,你们是如何精准锁定张班头,并找到那隐藏如此之深的暗格的?” 窦静与王琮对视一眼,由窦静上前一步,恭敬回道:“启禀殿下,此事首功,并非臣等。乃是李逸尘李伴读提供的线索。” “李逸尘?”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深深感慨。 “果然是先生!”他心中暗道,一股暖流与钦佩油然而生。 内心活动虽然剧烈,但李承乾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他微微颔首,对窦静二人道:“原来如此。李伴读心细如发,忠于王事,确是该赏。” 他略一沉吟,继续道:“山东之事,尚未完全平息,漕运、民生诸事仍需统筹。” “待此间事了,赈灾、整顿吏治等事务步入正轨,孤再一并论功行赏。届时,李逸尘当居首功,孤必不吝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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