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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初到安州,简直一塌糊涂,直接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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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安州府。 官道变得宽阔,车马行人络绎不绝。 林凡等人远远便看到了安州府那巍峨高耸的城墙,青灰色的砖石在日光下透着威严,远比永安的城墙要气派得多。 百姓们看到这些骑着马,身穿差服的人,都很是惶恐的避让,孩童被大人紧紧拽到身边,商贩也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货筐往回收了收,不敢靠近。 这样的情况被林凡看在眼里。 他对此很是不满意。 想想永安的情况,百姓们那都是将他们当做自家人的。 如今车厢后面,堆放的是礼物吗? 不……那不是礼物,那是百姓们对他们治安府的认可。 百姓们虽然害怕,却也忍不住偷偷打量这支队伍。 为首那人,身姿挺拔如松,跨坐于骏马之上,身着玄色差服,背负一根铁棍,腰间那柄雁翎刀的刀鞘在阳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泽。 他们只觉得此人好威猛,霸道,气质很是突出。 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绝对是大人物。 当林凡的目光落到他们身上的时候,吓得那些百姓纷纷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见此一幕,林凡心中微微轻叹着。 不好。 非常的不好。 不过他既然来到了安州,自然得将安州的浑浊之水给彻底过滤的足够的透彻。 “师傅,咱们都到安州府了,这当地的知府怎么不带着官员前来迎接?还有治安府的那些家伙,当真不知他们的上司来了吗?”宁玉撅着嘴,很是不满道。 觉得安州府的官员实在是不像话。 竟然不知迎接。 林凡笑道:“没必要,来不来都无所谓,咱们也没通知他们,刚好趁此机会,看看当地的治安如何。” 宁玉道:“哼,师傅来此,那群祸害百姓的家伙,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非得狠狠扒了他们的皮。” 一旁的李正道为安州的那群家伙感到悲哀。 你们的好日子真到了。 吴用,钱涛他们则是好奇的看着,他们一直待在永安,从未出过远门,不得不说府就是府。 城墙真的高大雄伟。 就连脚下的道路都不是永安能比的。 不愧是府。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城门时,一阵喧哗吵闹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只见城门口,一名守城的士卒拦住一位头发花白,挑着蔬菜扁担的老农,嘴里不耐烦地嚷嚷着,“没钱你进什么城,你不知道进城卖东西需要缴纳卖菜税吗?” 老农满脸愁苦,衣衫褴褛,哀求着作揖,“军爷,行行好,您先让我进去,等我把这担菜卖了,换了钱,出城时一定给您,成不成?” “放屁!”那士卒眼睛一瞪,愈发蛮横,“没钱就滚蛋!这规矩是老子定的吗?让你坏了规矩,老子还干不干了?” 说着,竟一脚踹翻了老农身边的菜篮。 “哎呦,我的菜。” 老农心疼得声音发颤,慌忙蹲下身,哆哆嗦嗦地想把蔬菜捡回篮子里,但这士卒冷哼一声,抬脚狠狠踩踏着,将新鲜的蔬菜踩的稀巴烂。 周围的百姓们远远看着,脸上皆有愤懑之色,却无一人敢上前说一句公道话,敢怒不敢言。 真想吃棍子不成? 哒哒哒…… 清脆而沉稳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在那士卒身边停下。 士卒正踩得兴起,忽觉光线一暗,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 他疑惑地抬头,顿时对上了一双冰冷彻骨的眼睛。 林凡端坐马上,身躯如山岳般沉稳,正垂着眼,目光如两柄无形的寒刃,死死钉在那士卒脸上。 士卒被这眼神吓得内心一惊,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尤其是对方穿着差服,腰间配着刀,绝非普通人。 想到这里,士卒脸上的凶悍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谄媚的笑容,腰也不自觉地弯了几分。 “大……大人,您,您有何吩咐?” 说完,士卒立马言语不善的看向老农,呵斥道:“还不赶紧让开,给几位大人让道。” 他不知这些人是谁。 但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群人绝非他能招惹的。 “大人,您里面请。”士卒卑微道。 “捡起来。”林凡冷声开口,见士卒发愣,不由提高音量,“我让你捡起来。” 士卒发懵,一时间愣神在原地。 许明翻身下马,走到士卒面前,抬手便甩出两巴掌。 “我家大人让你给老农的菜捡起来,你耳朵聋了不成?” 身为自家大人的心腹,许明早就将察言观色练到了极致,大人一个眼神,一句话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钱涛跟吴用对视着。 这得学。 真的得学。 留在林哥身边的人,那都是能人啊。 士卒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抽了,想说些什么,可是对上那位冷漠充满寒意的目光。 他的心猛然一颤。 不敢有任何忤逆的意思,蹲下来将蔬菜捡回到菜篮里。 周围百姓们好奇的望着,看到士卒被抽了两巴掌,心情立马畅快的很。 有人小声嘀咕着。 “打的好。” …… 林凡开口道:“谁让你欺负百姓的?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身为士卒的原则了?” 被一顿训斥的士卒低着头,哪敢说话。 但心里却是将林凡骂的狗血淋头。 踏马的。 哪来的家伙,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还这么喜欢在百姓面前装腔作势,搞得好像自己真是为民请命的清官似的。 咱镇抚大人都没你这么装。 当然,他肯定是不敢明说的。 “大人,小的知错了。”士卒认怂道。 林凡道:“把钱拿出来,赔偿这位老农,有点权利就全用在百姓身上,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士卒连忙从怀里掏出了碎银。 老农也害怕,不敢收,“太多,太多了。” 林凡看向老农,温和道:“老人家,收了吧,这是他赔偿你的,如果事后他胆敢找你麻烦,你就到治安府找我,我把他的皮给扒掉。” 许明将碎银塞到老农手里,安抚道:“老人家,这位是刚上任的安州治安府总班头林凡林大人,有任何事情,就来找我们,我们一定为你做主。” 一旁的士卒听的明明白白,心里一惊。 总班头? 啊,治安府竟然有总班头上任了,这以往不都是通判大人负责的吗? 老农感激涕零,作势就要跪下磕头,许明连忙扶着老农,“老人家,我家大人不愿看到你跪下感激,我家大人说了,为民请命是我们的责任。”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老农连连感激,挑起担子,三步一回头。 林凡冷冷看了眼士卒,勒了勒缰绳,进城朝着治安府而去。 从此事便能看出,安州的情况很多,需要整顿的也多。 一匹又一匹马从面前路过,吓得士卒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宁玉路过的时候,哼了一声,表达出自身的不满。 随着队伍离开后。 士卒抬头,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见周围百姓们幸灾乐祸的目光,气的他想破口大骂,但想想还是算了,只能原地憋着一肚子火。 …… 马的速度很慢。 林凡忽然想起一事,侧头问道:“宁玉,你另一位随从呢,他不是送那王知事回这里的嘛,他人哪里去了?” “师傅,他在呢,但他还不知道我们来了。”宁玉回道。 林凡琢磨着,这次功劳没有被分,应该是宁玉的那位随从警告过本地的知府,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 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突然。 前方一阵骚动夹杂着女子惊恐的叫唤声猛地传来,瞬间打破了街市的嘈杂。 林凡被这动静吸引,朝着前方看去。 只见一位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子,正踉跄着从一家酒楼里狂奔而出,她的衣袖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的一截手臂上还有几道明显的伤痕,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惊恐。 “别跑,站住!” 随着两声凶恶的呵斥,两名打手猛地从酒楼里冲出来,不由分说便要去擒拿那女子,动作粗鲁蛮横。 周围百姓们纷纷避让。 酒楼二楼,一个身着锦缎华服,面色略显虚白的年轻男子,正悠闲地倚靠着围栏,手里把玩着一只酒杯,脸上带着一种戏谑笑容,扬声道: “给本公子将她抓回来,跑?想从我西门海手里跑掉,偌大的安州,还没哪个娘们能做到。” 西门海这名字一出。 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的围观百姓瞬间鸦雀无声,不少人脸上露出骇然之色,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女子慌乱失措,如同溺水之人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旁边一位看似壮实的挑夫大哥的胳膊,哀声乞求: “大哥,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她是酒楼卖唱的,但谁能想到被西门海看上,欲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在酒楼里强暴,她拼命反抗,才从酒楼里跑出来。 可现在,她是真的不知往哪里逃。 只能希望周围的百姓们,能救救她。 挑夫脸色一白,仿佛被烫到一般,急忙掰开女子的手,急道:“姑娘,你就别害我了,那是西门家的公子,哪是我这平民百姓能招惹的,帮不了你,我真帮不了你啊。” 女子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充满了绝望。 很显然。 西门海的恶名在安州那是出了名的。 人尽皆知。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胆敢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对方的胆子比贺森还大。” 林凡震怒,他本以为贺森到人家家里强暴,就已经很明目张胆了,谁能想到,还有这样的。 没等许明动手,吴用跟钱涛就果断的翻身下马,来到女子身边,那冲来的两位打手,还没回过神,就被两人一脚踹翻在地。 “大胆!” “放肆!” 吴用与钱涛横眉怒目,一手按在刀柄上,一身差服带来的威严瞬间镇住了场面。 那女子如同看到救星,泣声道:“差爷,救救我。” 吴用侧头,声音放缓却坚定,“姑娘,别担心,有我们在,没人胆敢将你怎么样。” 那两名恶奴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待看清只是两名陌生差役,非但不惧,反而重新跋扈起来,指着吴用二人骂道: “哪来多管闲事的差役,知不知道我们西门公子在酒楼看着呢,你们是跟着谁的?” “他们是跟着我的。” 林凡驱马缓缓上前,居高临下,漠然的目光扫过两人,随即抬头,冷漠的看向二楼倚栏看戏的西门海。 西门海端着酒杯,颇为好奇的看着,倒是觉得有些乐呵,没想到在安州府,竟然还有差役敢管他的事情。 有意思。 当真是有意思的很。 “喂,楼下那位当差的,知不知道我是谁?”西门海笑着问道。 “我看你是个不知死活的禽兽。”林凡道。 “哈哈哈……”西门海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有意思!真他妈有意思!在这安州地界,竟然还有人敢骂我西门海是禽兽?我看你是不想穿这身官皮,不想在安州混了!” 围观的百姓们闻言,更是噤若寒蝉,看向林凡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和担忧。 他们没想到竟然真有人胆敢跟西门海作对。 对方可是安州商会西门老爷的独子啊,在安州属于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的霸王。 “是吗?”林凡似笑非笑,眼神却愈发冰冷,“倒是很久没人敢当面跟我说,让我在某个地方混不下去,你,倒是第一个。” 他不再看西门海,转而向那女子温声问道:“姑娘,楼上那人,可是要强暴你?” 女子泪眼婆娑,用力点头:“回禀大人,是……是的。” “好啊,光天化日之下,胆大包天,竟想强暴他人,我看你是不知律法是何物。”林凡冷哼一声,挥手,“去,给我把他揪下来,若有胆敢阻拦者,视同共犯,就地处决!” “遵命!”钱涛,吴用抱拳领命,毫不犹豫,转身便冲进酒楼,直奔二楼。 楼上的西门海依旧气定神闲,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楼下喊道:“这位大人,你可要想好咯,抓我容易,等到放我的时候,可就没那么简单咯。” 挑衅,明目张胆的挑衅。 围观的百姓们心中轻叹着。 是啊。 以西门家在安州的权势,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似乎已经预料到后续的事情了。 二楼,吴用和钱涛一左一右擒住西门海的手臂,西门海不耐烦地挣扎着:“别碰我,脏了本公子的衣服,我自己会走。” 啪——! 钱涛抬手就是一巴掌。 “放肆。” 这一巴掌直接将西门海给扇懵了。 别说西门海懵了,就连围观百姓们也是懵了,这一巴掌来的太突然,以至于谁都没想到。 “你……你敢打我?” 西门海捂着脸,手指颤抖地指着钱涛,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变调。 啪——! 钱涛又是一巴掌,随即抓住西门海的头发,如同拖死猪似的,将他从楼上拖拽了下来,一脚踹在他腿弯处,让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人已经带到了。” “嗯。”林凡点点头,看向宁玉,“你知不知道在律法中,光天化日强暴民女,犯的是什么罪?” 宁玉道:“重罪。” 林凡道:“在律法刑律犯奸,第十七页第一行,强奸者,绞。未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师傅,我知道了。”宁玉恍然大悟,师傅不愧是师傅,竟然将律法记得如此清楚。 每页每条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愧是永安号称最会背律法的存在。 林凡看向西门海,“本官刚到此地上任治安府总班,竟然就遇到如此十恶不赦之罪,好,好,那本官就拿你开刀,也好让这安州府的魑魅魍魉都看看,这朗朗乾坤之下,容不得尔等放肆!” “将他拿下,带回治安府,择日审讯。” 钱涛跟吴用直接上手,扣住西门海手腕,将手臂掰到身后。 疼的西门海嗷嗷惨叫。 “姑娘,劳烦你随我们一共回治安府一趟,将事情经过一一说出,你放心,本官会为你讨回公道。”林凡说道。 女子有点害怕,“大,大人,我能不去吗?” 她害怕对方所做的都是做给百姓们看的,实则也是跟西门海是一伙的,将她骗到治安府,到时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可就真的完蛋了。 “姑娘,真别害怕,本官乃是朝廷册封安州治安府总班,授忠勇校尉勋衔,在场的父老乡亲们,可愿意一同前往治安府,以此监督。”林凡声音洪亮,说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百姓们面面相觑,诧异无比。 他们看不懂眼前的情况。 这位新上任的大人,真要对西门海下手? “大人,我愿意去。” “我也愿意。” 百姓们纷纷附和着。 倒不是他们相信林凡,而是他们想知道是真是假,这位大人,莫非真的敢下罪西门海吗? 林凡颇为满意点头,随后看向女子,“姑娘,现在你放心了吧,本官对天发誓,如果本官有半点徇私枉法,天打雷劈。” 最终,女子选择相信林凡。 李正道看着西门海,小子,你完蛋了。 竟然主动撞上来。 你是真不知道林凡的火气大起来的时候,有多么的可怕。 别说你了。 就算你爹,怕是也要被办。 也就一前一后的顺序而已。 …… 治安府。 队伍行至到门口,连个鬼影都没看到,抬头看着门匾,都布满了灰尘,就连"治安府"三个大字的颜色都调的差不多,看起来更像是"台女府"。 玛德。 连自家招牌都如此不珍惜,如何让百姓们相信治安府的办事能力。 “谁啊?” 此时,值守大门的差役,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走了出来,看到林凡等人的时候,也是一愣,主要是对方穿的是差服。 林凡冷哼一声,翻身下马,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背着手,朝着府里走去。 吴用早就手痒难耐,走到值守差役面前,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瞎了你的狗眼,新任总班林大人你都不知道。” 被扇懵的值守差役站在原地发愣。 新任总班? 他还真的听人说过,说是会有新总班到来。 林凡在院落里没有看到半个人,但一间屋子传来阵阵笑声,听起来很是放荡,他沉着脸,走到门口,刚要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传出娇滴滴的女声。 砰! 他改手换脚,一脚踹开房门。 里面乌烟瘴气,一群差役赤着上身,搂着娘们,喝酒划拳,玩的不亦乐乎。 屋内,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林凡。 一位喝的醉醺醺的差役,双眼朦胧,带着醉意骂骂咧咧的走来,“你踏马谁啊,怎么敢……敢在这里闹事,我看你是活的不……” 砰! 林凡甩手便是一巴掌,力道很大,扇的对方嘴里冒血,牙齿飞溅,重重的瘫坐在地。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在治安府喝酒叫妓,真踏马的无法无天,难怪本官刚到,就能遇到强暴民女的事情,就你们这群玩意,当街出现杀人,都实属正常。” 林凡怒声呵斥。 他的威势将屋内众人的酒劲给驱散了,一个个都回过神,连忙松开怀里的女人,颤颤惊惊的站在原地。 “给我走。”林凡看向这群女子,冷声道。 这群女子慌乱的连衣服都没整理好,便匆匆的逃离此地。 林凡看向众人,“给我滚到院子里站着。” 说完,他转身就走,倒要看看大白天,整个治安府都在搞什么事情。 不像话,实在是不像话。 随着林凡离开后。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 “他是谁啊?” “不知道,但看这身着装,应该是咱们的同僚,不会是传言中要接任总班的那一位吧?” “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坏了咱们的好事。” “小点声,别被听到了,赶紧去通知通判大人,这事得他来处理啊。” “玛德,就让他嘚瑟一会吧,早晚把他搞走。” 他们愤恨的嘀咕着,但还是朝着院子里走去。 此时。 林凡来到一间班房前,班房没关门,便看到一位差役埋着头,翻阅着面前的卷宗,还时不时的提笔写着什么东西。 林凡脚步很轻,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走到对方的身后,目光垂落,看看对方写的是什么。 看的很仔细。 他算是弄明白了,对方正在处理一件案件的口供,只是这一份份口供来回改变,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这位差役嘀咕着,“怎么可以这样,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诶……我怎么帮你翻案啊。” 林凡轻咳几声。 对方猛然一惊,起身看向林凡,“这位大人,您是?” 林凡笑道:“我是新任总班林凡,刚刚到治安府,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我叫陆中天。” “嗯,不错的名字,如日中天,似鹏展翼,扶摇直上。”林凡点点头,愤怒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总归还有人办事。 但只是好一点点而已。 陆中天有些紧张,手无足措的站着。 “治安府有四位班头,他们人呢?”林凡问道。 陆中天不敢撒谎,如实道:“大人,四位班头还没来呢。” “没来?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林凡怒了。 陆中天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以往四位班头很少来治安府的,一般都是有事情才会过来。 “那其余的人呢?” “有的外出巡逻了,有的也没来。” 林凡咬着后槽牙,腮帮子鼓鼓的,“你告诉我,治安府一共多少人?” “一共九十五人。” “嗯,先到院落集合,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少人。” “是。” 陆中天觉得眼前这位总班很年轻,但很有气势,给人的压迫感极强,就仿佛面对的是一头山中猛虎,没有发怒时,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院落里。 一共只有八位差役,他们站在那里,目光却是落到了不远处西门海的身上。 此时的西门海被押着跪在地上,每当叫喊的时候,就会有人甩一巴掌,看的他们那是心头直跳,胆颤心惊。 这可是安州商会西门老爷的独子。 到底怎么回事? 对方刚到安州上任,就将西门海拿下,当真就不怕根基不稳,被安州众人联合起来,直接搞垮吗? 林凡看向府外的百姓们,招招手,“都进来看吧。” 刚刚那群妓女离开的时候,百姓们都看的清清楚楚,能怎么想? 肯定是失望啊。 治安府乃是管制一府治安,维护城中稳定和谐,竟然被他们当成嫖娼的地方,玛德,这是没钱找客栈,还是什么情况? 丢人现眼。 玩不是不给玩。 总归要分地方吧。 百姓们对视着,随后有胆大的走了进来,站在墙角观望着。 而此时。 西门老爷得知自家孩子被抓到治安府的时候,彻底懵了,想都没想,连忙去找知府,他从陪伴西门海的下人那里得知,抓走他的是新任治安府总班。 对这位总班,他是知道的,毕竟曹良就是他们的人,但知府告诫他,这件事情你就别参与了,他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就放任着林凡将曹良处死。 知府。 厅内 赵知府,尚通判,秦镇抚齐聚一堂。 “赵兄,那位永安林凡已经进城了,刚来就对我的人下手,我看对方来者不善啊,咱们可得小心点,别最后被他给整了。”秦镇抚说道。 赵知府道:“哎,没想到这份功劳没拦,反而成全了对方,被朝廷重用,调任到安州,还给了忠勇校尉的勋衔,这一下子官品就跟我们平起平坐,想从官品上压制对方是不可能的了。” 一旁的尚通判道:“有两位大人在,卑职觉得他肯定掀不起大浪,是龙是虎,在两位大人的威势下,都得盘着。” 知府跟镇抚对视一眼,笑了笑。 对方说的倒是实话。 他们扎根安州不知多少年,早就将关系网编织的牢不可破,一个外来者想要撕裂他们编织的大网,实属做梦,想都别想。 “话是这样说,但不能大意啊,咱们这位林总班,林校尉可非凡人,手段很是霸道,石龙山山匪,天险岛海匪,那是被他杀的人头滚滚啊,秦兄,你说是吧?”赵知府看向秦镇抚,看似是在询问,实则他也知道一些情况。 那就是天险岛的海匪跟秦镇抚有关系的。 秦镇抚笑着,没有说话。 他的人就是死在天险岛。 突然。 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就见西门老爷匆匆而来,“知府大人,救命啊。” “西门兄,你怎么来了?”赵知府笑着问道。 西门老爷道:“赵知府,秦镇抚,出事了,那新来的总班林凡,将我儿子当街给抓了,现在都被押送到治安府,两位大人可得帮帮忙啊。” 赵知府听闻,微微皱眉。 西门海,他是知道的。 纨绔跋扈子弟,仗着安州商会的威势,横行霸道,在安州闹出不少事情出来。 “犯了何事?”赵知府问道。 姓林的在永安已经搞死了曹良,别来到安州后,还想着搞,这可不是他们想看到,也不愿看到的。 毕竟安州商会给他们带来的好处,是难以想象的。 西门老爷道:“也就当街调戏了一位小姑娘啊。” “真只是调戏?” “光天化日,周围都人,除了调戏,还能干什么?”西门老爷说道。 秦镇抚道:“别人要是调戏,我倒是相信,但你那儿子西门海,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我看九成九是想当众强暴吧。” 西门老爷尴尬,无言以对。 赵知府起身,道:“不管如何,咱们也该去会一会这位林校尉了,记住,他身边有位女子,身份来历非凡,乃是从皇城那边过来的,他的随从你们都见过,手持金玉牌,足以说明此女身份地位显赫,但别表现出来,就当不知道。” 说实话,赵知府他们是非常不希望林凡被调任到安州的。 完全将他们节奏打乱。 治安府由尚通判兼任管理就蛮好的。 可惜啊…… …… 治安府。 院落里,站着的差役逐渐多了起来,他们时不时的朝着门口看去,希望能看到想看到的人。 林凡将他们的神色看在眼里,围着他们,边走边看,走到一位差役面前,抓住他的手腕,只见手指上沾着微不可查的血迹。 “这血哪来的?”林凡问道。 “大,大人,这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我真不知道。” “哼,是不是在城里欺压百姓,动手打了人?” “没,没有。” 林凡甩下他的手,又走到另一位差役的面前,对方瘦弱,眼眶凹陷,萎靡不振,他伸手轻轻一推,对方便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 “身子这么虚弱,怎么当差役?是不是一天到晚都在窑子里过的,身上还有胭脂味。” 瘦弱的差役瑟瑟发抖,连忙稳住身体,笔直的站着。 不敢说话。 他每一步发出的脚步声,都让在场的差役们胆颤心惊。 如今来到这里的差役数量还不到一半。 剩余的一半,到现在也不知在哪。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动静,就见一位中年男子迈着步伐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林凡的时候,顿时满脸笑容,“想必这位就是林总班吧,卑职齐连海见过总班。” “齐班头。” “是。” “哼,好一个班头,到现在才来,你干什么去的?”林凡冷声问道。 齐连海收敛笑容,听得出眼前的林总班貌似对他有很大的意见,但他还是忍着愤怒,解释道:“总班有所不知,最近城里发生一起命案,卑职带人前去调查,得知大人到任,卑职就匆匆回来了。” “是吗?看着不像啊,浑身散发着酒气,大白天的就去喝酒吃饭,你当治安府是什么地方,身为班头,不以身作则,反而知法犯法,我看你是不想当这班头了。”林凡怒声呵斥道。 听闻此话,齐连海的脸色很难看。 有些尴尬。 他没想到这林总班如此不给面子,当众呵斥他。 齐连海身后的跟班差役,不满道:“大人,我们班头就是去调查凶案的,您可不……” 啪——! 林凡抬手,直接一巴掌将对方扇飞。 “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不知尊卑的玩意。”林凡冷眼看着,“许明,给我扒掉他的衣服,扔出治安府。” “是,大人。” 许明果断上前,粗暴的扒掉对方的衣服,任由对方如何反抗,都没有停手,随后将其拖到门口,直接推了出去。 齐连海脸色愈发阴沉,这已经不是呵斥了,而是赤果果打他的脸。 “大人,没必要严惩的如此之重吧,他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大人为何如此愤怒呢?”齐连海没有畏惧,而是看着林凡。 虽然对方是总班,是他的上司,但他可是通判的人,更是知府一脉的,真要掰起手腕来,他不觉得对方能跟知府抗衡。 “怎么?你有意见?”林凡漠然看向对方。 “不敢,卑职只是问问。” 齐连海压着愤怒。 林凡哼了一声,开口道:“来之前,我对你们还抱有一丝希望,觉得再烂,也不可能烂到骨子里,但现在,看看你们的样子,一个个简直如粪坑里的蛆,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塌糊涂。” 被训斥的差役们一言不发。 齐连海紧握着拳头,发力,指骨被捏的发白。 这是赤果果的骂他啊。 将他贬低的一文不值。 “治安府九十五人,在府的只有八人,后面陆陆续续也才到一半,剩余的哪里去了,都死了不成?” 林凡对这些差役很是不满。 他决定将所有人,除了刚开始得陆中天留下,别的都清扫出去,重新考律法,由他监督,招收一批新的差役。 至于带他们走正路,没必要了。 他没那时间教导。 况且这群家伙都是他们的人,就算能用,他也不敢用,想要组建自己的班底,就得大刀阔斧的改变。 “林校尉,你到了安州府怎么不提前让报马的人前来通知,我也好带领官员们前去迎接啊。”赵知府出现。 齐连海看到来人,顿时猛松了一口气,随后不断朝着尚通判发出求救的目光。 尚通判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意思很明确,做好你自己就行,剩余的事情交给知府。 林凡看到来人,没有见过,但在路途中,已经跟李正道交流过。 “多谢赵知府好意,但没这必要,我初来乍到,总归得看看平常的治安府是什么样的,但很可惜,一塌糊涂。”林凡说道。 赵知府笑道:“正因如此,才需要林校尉这样的人来整顿啊,平常他们也放松惯了,一直以来这里都没总班,只能由尚通判兼任管理,但尚通判事情也多,也就没太多闲暇之心管理治安府,如今林校尉来了,那安州的治安,可就要变好了啊。” “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秦镇抚。” 赵知府赶紧将秦镇抚拉了出来。 秦镇抚拱手道:“久仰林校尉威名啊,石龙山,天险岛剿匪一事,当真是干的漂亮,做的好啊。” 林凡笑了笑,“不值一提,为民除害,理所应当。” “说的好啊。”秦镇抚道。 而就在此时,赵知府看到跪着的西门海时,面露诧异道:“林校尉,这西门公子是怎么回事?” 林凡道:“当街强暴民女,被我看到,抓回来,准备重判。” 赵知府怒声道:“西门海,你可真胆大包天,竟然胆敢强暴民女,你当真不知死活吗?” “知府,我冤枉,我没有强暴,我最多就是沾点便宜,没那想法啊。”西门海见知府的眼色,瞬间明悟,连忙大喊冤枉。 轻薄他认了。 至于强暴,他知道,打死都不能认。 赵知府贴着林凡,小声道:“林校尉,这西门海我有所了解,纨绔是纨绔了点,但应该还没这么大的胆子,这其中是不是有所误会?不如大事化小吧,让他西门海好好赔偿一下那被非礼的女子,你看如何?” 林凡看着赵知府,突然笑了,“怎么?知府大人想保他?” 赵知府微愣。 这话貌似有些不对劲。 这家伙可能不想给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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