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血水

方队长进到房间里转了一圈，不仅对地面进行了仔细的观察，还敲了敲墙壁，查看有没有隐藏的空间。 结果显而易见，这里并没有什么隐藏的空间也没有实验室。 “方队长，我早就说过了，这人的话不可信，我们疗养院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方队长没有理会主任，反而走到楚樾面前，态度还算友善：“你也看见了，没有你口中实验室。” 楚樾不自觉啃咬拇指的指甲，眼神飘忽，显现出几分神经质。 “不可能啊，不应该是这样，昨天晚上明明还是实验室来着。” 他抬手比划一下：“好几个这么大的仪器，红的，绿的管子连接在我的身上，滴滴滴响。” “0221号，在警察面前你还敢胡说八道，小朋友不可以撒谎知道吗？” “没有撒谎，我真的看见了。” “警察先生，劳烦您跑一趟了，0221号的智力停留在儿童时期，他可能是把梦和现实搞混了。” 【楚先生，说实话，我也这样认为，您昨晚真的被带出去了吗？】 楚樾不说话，主任叫过来一名护工：“把0221号送回房间。” “方队长，您这边请。” 方队长看着主任，站在院子里左右看了看：“你们这里确定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吧？” “看您说的，我们可是正规疗养院。” “后面那栋楼，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去看看？” 主任拒绝：“那恐怕不行，那边是医生活动的场所，轻易不让外人进的，如果您真的怀疑，下次请带着搜索令来。” “那算了，既然你们这里没有违法，我这搜查令想申请也没名头，走了。” 护工动作粗鲁地把楚樾推进房间：“主任交代了，今天午饭和晚饭没你的了，既然你精神不正常，那就好好冷静冷静。” 他这工作可来之不易，院里有没有人体实验他不知道，但如果这疗养院倒闭他就没工作了。 楚樾精神恍惚，被他稍一推搡便摔倒在地。 感受着身下的冰凉，楚樾缓了好几秒，随后撑着胳膊慢慢爬了起来。 他走到窗前，看着疗养院的主任把几人送上车，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呆滞。 【楚先生，您又产生幻觉了吗？】 楚樾没说话。 【楚先生，您要不要看看昨天晚上的记录？】 顿了好长时间，楚樾才开口：“播放吧。” 这次的记录画面播放出来和楚樾猜想的差不多，昨天晚上他睡下后一觉到了天亮，中间没有任何人进来，更别说移动他到什么实验室了。 【楚先生，您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选择了，混淆梦境和现实可不是什么好事，您的病情又加重了。】 楚樾依旧发愣，“没那么严重，就是睡得比较深，误会了而已。” 系统顿了顿，【好吧，既然您这样认为那我便不打扰了。】 这件事并没有完。 没一会儿房间里闯进来几名护工，主任最后一个进来，他缓缓走到楚樾面前。 “0221号，你今天似乎没有申请使用公共电话。” 楚樾不吭声也不理人，任凭几人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主任，没有找到电话，但是找到了这个。” 是沾着血迹的刀。 “凶器？”主任看了一眼，“先收起来吧，过来两个人，搜身。” 楚樾自动站起身让两人搜，那两人搜完之后摇头：“没有东西。” 那人也不多留，拿着刀往外走。 “主任，不多问问他吗？” “问什么问，你看他那个样子像是做这事儿的吗？尸体在他房间里，凶器在他房间里，报警的电话也是他打出去的，还能有这么傻的。 明显是被人嫁祸利用了，这件事先压下去，秘密查看，你们几个别给我私下议论。” “知道了。” “那是肯定的。” “一切都听您的。” 说不让吃饭，那护工离开时就把楚樾房间门给锁了。 晚上七点多，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楚樾从窗前离开，摸了摸肚子，走到桌前倒了杯水。 猩红黏腻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流入杯中，楚樾顿了一下，手上一抖，杯子掉落在地。 “系统！有血！” 系统随叫随到，【楚先生，您是不是眼花了？哪里有血？】 “地上！杯子里全是血！还有……”他看见另一手上的水壶，手一松，东西摔落在地，“水壶里也是，都是血。” 【楚先生，您看错了，这只是普通的水而已。】 楚樾低头，一次性纸杯和水壶倒在地上，里面所盛放的液体撒了一地，透明干净，只是普通的水。 “我要看记录。” 【好吧。】 屏幕中，看不见纸杯内的液体是什么颜色，不过从水流中可以看出，只是普通的水而已。 他惊慌的神色和恐惧的眼神在屏幕中就像是一个表演独角戏的小丑。 楚樾低头闭上眼，仔细揉了揉额角：“不好意思，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 【没关系楚先生，您的神经太紧张了，如果一直抱有如此大的压力，恐怕连一个月都坚持不到。】 他说的这一点楚樾怎么会不清楚。 他所在的地方是精神病院，在这里，就算是正常人待的时间久了也很难保持清醒，所以，就算丢失了原本的冷静，很正常，不是吗？ 【睡一觉吧，您需要放松一下。】 楚樾没有拒绝，简单洗漱一下就躺到了床上。 这一觉直接睡到半夜，他不知道晚饭过后护士有没有进来给他打针。 睁开眼，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缓了好长一会儿才看清楚房间家具的大概轮廓。 今晚的房间格外暗，楚樾心想，他看了时间，正好晚上两点钟。 半夜醒来，估计又有事要发生。 基本上一天没吃东西，胃部传出几分绞痛。 睁着眼静静等待了十分钟，没有任何事发生。 楚樾起身想去倒两杯水喝，就在那个瞬间，脖前突然浮现出一根绳子，他还没来得及张口便被狠狠勒住。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他更加反胃，楚樾不断挣扎，而他越挣扎，脖上的绳子便勒得越紧。 额角的青筋暴起，眼角浮现出几分血影，楚樾呼吸不上来，胳膊向后摸不到任何东西，只能抓着脖上的绳索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