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五百年前的往事

这是上一场战争的延续，没有人可以做到隔岸观火，每个人都是受害者，亦是加害者。 自海祇岛沉没后，冰之女皇发动这场空前规模的战争后，整片提瓦特大陆大陆上无一处不陷入了危机中。 璃月港被攻占之后，至冬的军队需要短暂的休息。 至于天空岛，就算他们在打一年，上面也才过去一天，天理巴不得地面上继续混乱一段时间，毕竟唤醒执政可不是一件易事。 启站在天衡山上，再次踏上这片属于岩的土地，望向璃月港，早已没了往日的繁华，只剩下依稀几家售卖基本生活物品的店埠。 不卜庐早已填满了因战争而受伤的人们，更有受伤甚者直接被送去了往生堂。 尽管至冬的军队入驻璃月港没有伤害任何平民，但每个璃月人脸上都忧心忡忡，毕竟璃月以后再也不会是璃月了。 归离原上满目皆是枯草，萧瑟的秋风迎面扑来，混合着不祥。 不安与紧张的情绪弥漫在望舒客栈，还在这里的已经是璃月最后的高层。 天璇，天玑用命开启璃月的守护大阵，开阳死在了对抗至冬军队的战场上，天枢年老加上中毒恐怕时日无多，摇光正在为玉衡治疗伤势。 凝光简单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她之前想砸下群玉阁来个鱼死网破，可不知为何她突然失去了群玉阁的控制。 客栈里仅剩的几点人星，大多都逃难去了。 存在了三千七百年的璃月最终毁在了他们这代七星手里，他们愧对七星的称号。 “好久不见，凝光小姐。”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望舒客栈内。 凝光没有喊任何人，她清楚启来的目的。启的实力她坐在群玉阁上看的比谁都清楚。 启并未回话，自顾自的泡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地向嘴里送了一口。 “您到底是因为何事如此恨着璃月？”凝光有些好奇，毕竟她都要死了，满足一下自己的求知欲也不过分，按照当时这位的地位不可能因为一则预言就被驱逐。 “五百年前吗？”启已经成神，现在的璃月已经没资格让他恨些什么了，回答她倒也无妨。 “当年坎瑞亚一直妄图侵略七国，但凭他们的实力根本无法撼动七国。 于是他们就把手伸向了深渊，原来的提瓦特只有光界力和人界力，外来的深渊力打破了平衡，魔神战争失败后，逃到暗之外海的魔神变想借此重回提瓦特。不断有通向暗之外海的通道出现在提瓦特各处。 为了璃月的安全，帝君降下神谕，命千岩军讨伐暗之外海。 两百万天干地支的千岩军在我师父的带领下开始对抗那些魔神。” 凝光安静的听着，那个时期的千岩军这么强的吗，可战魔神原来不是夸张而是的确能实现的。 “可人类终究难以抗衡魔神，千岩军根本无法在暗之外海长时间战斗，不断有人被魔神怨念侵蚀转化成魔物。 就在我们绝望的时候，帝君降临了，贯虹的色彩在敌阵这墨黑的海洋中卷起一片又一片金色的浪花。” 启永远无法忘记那时的场景，那些魔神，于摩拉克斯而言，似乎也不过是虫豸而已。成片的星石群落下，那些魔物便尽数被消灭。 启睁开眼望去尸山血海间，那唯一矗立其中的活物只剩的帝君一人，那金黄色的眼眸平静如水，可那菱形瞳孔却暴露了一位武神，激烈杀气从瞳孔之中迸发出来，仿佛要吞噬整个暗海。 枪尖的血迹还在滴落，可大地又不安的躁动起来，隆隆的轰鸣预示着更强大的对手来了。 那些曾经逝去的魔神的残念有重新凝聚起来。强大的威压更是使大地为之颤抖;天空为之悲鸣。 帝君主动举枪冲进敌群，所到之处，血色四溅。 启也再次提起武器开始奋战，记不清自己奋战了多少个日夜，只知敌潮被杀出一条空地，又会瞬间被另一批敌人拥补上。 “那一战二百万将士出征，最后回来的就只有不到三千人。而我也在这之后接任开阳星。” 启在那一战彻底认识到了凡人的渺小，哪怕是强如他师父那种魔神级强者也无法长时间对抗魔神。 或许是他偏执吧，既然帝君如此轻易平定暗之外海，为何又要他们两百万人前去送死。 “可就算如此，您也不至于恨着璃月吧。”凝光清楚故事并没有结束，这件事只是给启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你知道关于我的那则预言吗？” 凝光眼睛睁大，因为那则预言成真了，璃月真的因为启毁灭了，不是在五百年前，而是在五百年后。 “我继任开阳之后，削月筑阳那头老鹿出现做出了那项预言，那些恶心的世家则妄图利用这则预言将我赶下台，换上他们自己的人，方便他们生意的扩张。 那些恶心的商人的嘴脸至今让我难忘，于是我联合天玑开展了一次技术革命，新兴产品的出现直接将他们的利润少了七成， 那些世家，大商人彻底记恨上了我。” 真狠，凝光清楚技术革新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难怪史书上对他的记载好不到哪里去。 “后面我为了弥补璃月的战力不足，开启了人体实验，扶光九宫代替天干地支成为千岩军的主力。 坎瑞亚之战爆发后，帝君受天理征召，离开了璃月，兽潮也随之爆发，璃月内部有些人接触了坎瑞亚，他们收到蛊惑，认为帝君对璃月已经没用了，而是成为他们赚钱的拦路石。 在我外出平叛的时候，他们泄露的我的踪迹，断掉了粮草，我最好的兄弟死在了这次出征。” 启的手不自觉攥紧，如果当时的他再强一点就不会发生那一切了。 “我回到璃月后本想清理掉他们，可是不得不去支援层岩巨渊。为了封印层岩巨渊，扶光九宫其中六宫覆灭，三宫元气大伤。 等我回到璃月时，那群狗东西收集好了我的罪证，丢到了天权星那里，为了保证璃月律法的公正，我接受了审判。” 凝光沉默了，那场审判并没有所谓的公正，守护璃月的人遭到了放逐。 后续不用想也知道，启被逐出璃月后肯定遭遇刺杀，从受人敬仰的七星到颠沛流离，基本上无人能接受这种转变吧。 “那为何你又要攻打其他国家？”凝光不解，璃月有仇可以理解，但至冬为何要这么行事。 启抬头望向天空，每一颗星辰都是如此明亮，说了一句：“吾观众生不自在。” 启被驱逐出璃月后，颠沛流离了五十年，他见过了世间的一切苦难，让他看清世界，让他的真我与世界和解。 他开始用主体的眼光去审视提瓦特，承受虚无主义和自我怀疑的侵蚀，他在废土中找寻到真我，想要勇敢地重新以客体身份融入这个世界，做出一番事业。 他策划了这场战争，他要将提瓦特凝聚成一个整体，击败天理后，天幕破碎，势必会引起崩坏的注意，他想要集合七国之力打造飞船向着外面去，毕竟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结束了啊。”凝光清楚启的目的，只有他们死了，璃月就真正的群龙无首了。 强烈无比的能量迸发出来，红光吞噬了四周，吞噬了凝光等人、吞噬了整个望舒客栈。 “可惜你生错了时代。” 启看着眼前夷为平地的望舒客栈，趁着夜色缓步走向蒙德。 （一整天肝了五个多小时原神，精神状态不正常，写的差人强意。书虽然凉透了，但还是有些人来找不痛快，别来找我麻烦，除非你想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