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你觉得呢

聚集玛里苟斯和艾兰的上一次见面，还是在远征德拉诺之前。 时至今日，玛里苟斯身上的禁锢已经解开，而解开禁锢的玛里苟斯，也恢复了平静。 二人站在龙眠神殿的最顶端的塔顶上，天空之上，时不时有红龙幼龙从天空划过。 “玛里苟斯阁下，未曾想我们再次见面，居然是这么一番景象。” 对于玛里苟斯的清醒，艾兰由衷感到喜悦。 虽然他在魔网和魔法的造诣上，早已超越了玛里苟斯，但这并不能说明玛里苟斯不重要。 蓝龙一族的魔法传承久远，时间积累起来的力量，用智慧可以追平，但始终差了一些什么。 艾兰最感兴趣的，还是位于魔枢内的那些藏书。 “眼前的景象，就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已经过了太多太长的岁月，这种感觉你不会明白。但你应该知道，曾经某段岁月，我和你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热情，也向往用自己的力量来改变这个世界。” 二者唯一的区别在于，艾兰做到了，而玛里苟斯没做到。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玛里苟斯不如艾兰，而是他没有可以参照的对象，也没有任何经验。 艾兰到来之前，各个国家都还处在一种蒙昧的时代，他们并没有意识到总结历史会带来什么样的力量。 “在魔枢的这段时间，我认真研究了你在艾泽拉斯的所作所为，艾兰。我发现，比起所谓的魔网，铭文技术，这些科技性的东西，真正影响社会，让社会变成变革的，是你的思想和主张。” 通过魔网，玛里苟斯可以访问晨星学会。 而关于艾兰的论文，玛里苟斯一篇不落的看了下来。 艾兰发表的，和科技，魔法有关的论文，只占他的论文的十分之一左右。剩下的，几乎都是关于历史，社会，心理学和哲学的文章。 而正是这些文章，让社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产生了巨大的变革。 “玛里苟斯阁下，这一点毋庸置疑。任何变革，首先是来自思想上的变革。这也是我们作为智慧生物，和他们生命体的区别。我相信，如果阁下当初没有接受泰坦赐福，也许就能做到这一步。” “你是说……” “玛里苟斯阁下，时至今日，有些事终于可以开诚布公的聊一聊了。我曾经和阿莱克斯塔萨阁下一起聊过。当然，在此之前，我最想要的，是和你聊一聊。” 阿莱克斯塔萨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但有些事，领导者做不成。 而玛里苟斯是一位智者，有些事，智者可以做成。 “统御之力，你听说过这个名词吗？” “如果你认真研究过亡灵战争，那么就应该可以察觉到一些不寻常。巫妖王所用的，便是死亡的统御力量。在这种力量的影响下，任何死去的人，都不得不听从死亡的号令。但这种统御之力，并非只有死亡一方才具备。泰坦作为秩序一方的代表，他们也会使用名为秩序的统御力量。这种力量无形之中就控制了他所赐福的对象的思想。” “那些泰坦守护者，他们是完全的泰坦造物，他们受到的影响，就更为严重。而巨龙，高等精灵，暗夜精灵这些由艾泽拉斯土生土长的生物，受到的这种力量的影响就会很小。在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个人的名字，耐萨里奥。” 听到耐萨里奥的名字，玛里苟斯的瞳孔不由得紧缩。 “耐萨里奥的背叛，并不仅仅是因为上古之神的影响，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发现了泰坦的阴谋，想要摆脱被控制的人生。既然泰坦喜欢秩序，不能容忍混乱，耐萨里奥就以一种绝对的混乱，挣脱了秩序的束缚。” 很久以前，艾兰认为艾泽拉斯的种族能团结起来，共同面对燃烧军团，是他和他的朋友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但是后来，这种想法改变了。 泰坦去过的星球，秩序的种子早已经种下。无论艾兰是否出现，团结将士一种必然。就和原来的那个世界一样，尽管大家还有许多问题，还有间隙和摩擦，但面对面顶之灾，大家却还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当然，秩序是宇宙的一部分，秩序的出现，并非是因为泰坦。 在宇宙之中，位面的出现，世界的诞生，天体的运行轨迹，人的作息，都有迹可循。 因为这都是秩序的一部分。 泰坦不出现，亦或者是出现，对秩序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而泰坦们想要推行的，是自己认可的秩序。这本身就违背了秩序本身。 所谓的六大原力，其实应该叫做两种基本情况和四种力量。 秩序，混乱，是两种对立的基本情况。而生命，死亡，光明，虚空，则是四种力量。 “无论说什么，耐萨里奥的罪行始终存在。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他消灭。” 对于耐萨里奥，玛里苟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玛里苟斯阁下，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计划。不过……从最实际的情况来讲。耐萨里奥已经不是那个人可以消灭的存在。” 逃到元素位面的耐萨里奥，正在积蓄着力量。而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完全是一种未知状态。 “在安多哈尔，我曾经面对过他。凭借着他的大意，我成功阴了他一手。但耐萨里奥和你一起度过了很长的岁月。论智慧，他不及你。但要论狡猾，我们所有人都不及他。”ap. 在安多哈尔，艾兰用强烈的光芒让其短暂失明，又用毒素破坏了耐萨里奥身上的铠甲，让其体内的力量失控。 有心算无心，勉强算胜了一手。 吃一堑长一智，下一次面对耐萨里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玛里苟斯阁下，如果你有什么计划，不妨说一说。毕竟卡雷苟斯还算是我的朋友，你的举动，会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艾兰，你比我预料之中知道的更多。既然如此，那么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我到底有没有计划，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