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曾经的优胜者

楚门倒是并不十分在意夏绿蒂的恶意。 当然，是相对没那么在乎。 因为更重要的，还是老公爵的恶意，就算楚门应付得了夏绿蒂三姐妹……嗯，目前是只有两姐妹的暗杀，谁知道老公爵的囊袋里还有什么手段，能够驱使几个非凡者。 作为二次卫国战争的统帅，说老哈布斯公爵没有几个能够驱使得动的‘传说"，楚门是不信的。 而楚门距离‘传说"还远。 武力值暂时提升不了，就先把身份搞上去。 两条路，一是那位传说中的‘公主"，二是灵文大赛，这两個身份都足够让楚门一举成为在昂撒共和国拥有不凡地位的新贵。 老头……等着瞧。楚门回身望着哈布斯堡，想象着那位从未见过的老哈布斯公爵，或者在某个窗口后望着他，比出了一个中指。 离开哈布斯堡后，楚门去往了海运公司。 这是他第一次履职海运公司的负责人身份，当他踏足那间仓库时，受到了昔日同事们的一致欢迎。 昔日跟随他的那个小学徒，楚门知道他叫小麦卡，显得尤其兴奋，围着楚门叽叽喳喳说了半天。 “大人，我们都视您为传奇，您在几天之内就拥有了一家海运公司！” “并不是我拥有，我只是代为管理。”楚门笑着说，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越发的冷清。 原本这里有五位鉴定师，但阿布失智，楚门和黑纱远走，应剩下两位，但现在只有一位名叫修斯的鉴定师还在，学徒也走掉了不少，只剩下小麦卡及其他两个。 偌大的海运公司，现在只剩下四个人，着实冷清。 “其他鉴定师和学徒呢？”楚门问小麦卡。 “他们想要报名参加灵文大赛，海运公司无法给他们出具推荐函，所以都投靠了不同的贵族，据说莫里大师正在尝试成为格吕菲乌斯伯爵的家庭教师。” “格吕菲乌斯伯爵……就是那位著名的诗人么？”楚门在《伦丁尼报》上见过他的作品，虽然楚门不太懂十四行诗，但也知道格吕菲乌斯写得挺好，至少很有名气。 小麦卡表示是的。 “伯爵也对灵文大赛感兴趣？”楚门有点诧异。 “国王的告示一出，整个伦丁尼都热闹起来了。”小麦卡说，“这场比赛多重要啊，任何贵族资助的灵文大师能够取胜，都足够成为那位贵族吹嘘很久的荣誉，就像是前两次一样。” “小麦卡，你知道前两次的胜者都是谁吗？”楚门忽得想起这个问题。 “我当然知道！”小麦卡眼中涌现出崇拜的光，“是战争之王和四海之主！” “名字呢？”楚门问。 “什么名字？”小麦卡疑惑。 “他们的名字，战争之王和四海之主，这不是绰号吗？”楚门问。 “这就是他们的名字啊。”小麦卡说。 “他们就是用这样的名字参加的前两次灵文大赛？”楚门再问。 “对啊。” “他们参赛之前就确定自己能承担得起这么重的荣誉？” “大概是吧，我也不知道。” 明显有问题。楚门想。 可理解的说法，或者这两位是两位‘神话"吧，也许他们收回了有关自己的所有‘唯一性"，因此世界只记得他们最后使用的名字。 楚门记得帝女讲过类似的知识，到达‘神话"时，意味着某个灵文载体序列中，你是唯一。 但两届灵文大赛的最后冠军，竟然都晋升为‘神话"吗？ 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这可是学术比赛，又不是天下第一武道大会。 楚门处理了海运公司的一些遗留工作。 目前男爵的晋升已经进入一个瓶颈期，黑纱制作魔药又对灵文的品质要求不是太高，所以楚门就让留下的唯一这位鉴定师继续工作，工资由男爵指派的财务人员照发，为男爵的继续晋升做准备。 另外，楚门则会定时定点来检查所有的工作成果，他打算继续完成对汉尼拔的承诺，找到有关诸葛亮《出师表》的其他片段。 这也是楚门应付小哈布斯的预备手段。 楚门经过亲手炼制一份万能魔药，并帮助船头舵晋升非凡之后，对这种魔药已经有所了解，在楚门看来，这就是‘污染"。 无论是帝女，还是黑纱，制药的结果都是制作‘污染"。 ‘污染"具有唯一性原则，更接近‘神们"的污染才可以作用于已被污染得非凡者，这句话听起来很绕，解释起来就是，‘污染"必须更高阶，才能让非凡者晋升。 小哈布斯男爵服用了陶16制作的万能魔药后，想再提升已经很难了，除非有更高阶的陶16正规魔药，或者更高阶的非凡者主材万能魔药，《出师表》肯定行。 再或者，就是比诸葛亮还‘高"的适合‘谋主"序列的灵文体系。 楚门拿到更完整的《出师表》，可以用作关键时刻对小哈布斯的一个诱饵。 处理完海运公司事务，楚门特别去了阿布的家。 阿布的妻子认识楚门，见到楚门后，有些惊谎，楚门知道，她是怕自己识破阿布的伪装。 根据阿布家中的陈设和食物储备，楚门知道他们过得不好，而阿布妻子手上的伤口和茧子，证明她在从事一些很辛劳的体力工作，那些工作只能带来非常微薄的收入。 家中失去了阿布这个顶梁柱，就等于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但阿布并没有真的失去思想。 所以他一定很痛苦吧。 楚门坐在床边，阿布躺在床上，表情和眼神都是空白，仰望着屋顶。 “阿布先生，不必伪装了。”楚门说，“我现在已经是海运公司的负责人，你的事故我已经调查清楚，那次污染事件，并没有导致你失去理智，黑纱女士也不会责怪你，你没事了，安全了，回来上班吧。” 阿布空白的眼睛闪动了一下。 泪水从他脸庞滑落。 他慢慢把头转向楚门，喃喃地说着：“谢谢。” “不必客气，谢谢你选择相信我。”楚门微笑。 楚门在回家的路上，顺便去看了一眼翡翠大道上的博物馆。 他指望着能重新看到那位厨艺高超的汉尼拔呢。 结果今天再去，连博物馆的招牌都被撤掉了，换上了“皇家博彩公司”的名字。 博彩公司就是赌坊，但又不同于赌坊，它的经营门类更广，目前伦丁尼城内的博彩公司数量很多，但可以冠上‘皇家"之名的，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由菲利普亲王经营的赌博公司。 楚门好奇地走进这家公司，整体布局与之前的博物馆并无什么不同，只是门口的比尔，变成了另外一位西装革履的侍应生。 瞧见楚门，这位侍应生目光一亮。 “楚门先生，您好。” 听到这样的招呼声，楚门一愣，如果是原本的博物馆，比尔认识他，这他是可以理解的，但这已经改头换面的博彩公司，竟然还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这是什么道理？ “非常荣兴见到您。”侍应生殷切地打招呼。 “……你为什么认得我？”楚门问。 “当然认得。”侍应生说：“我曾在汉尼拔先生的宴会中见过您，如果您是来见亲王阁下的，请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