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槐香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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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一阵槐花香呛醒的。
不是上海出租屋里消毒水混着外卖的味道,是那种带着泥土湿气的、沉甸甸的香,像小时候奶奶用槐花蒸糕时,掀开蒸笼的瞬间扑满脸庞的暖。我睁开眼,看到的不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而是雕花的木梁,梁上挂着串干玉米,金黄的颗粒在风里轻轻晃——这是我老家后屋的房梁,我以为早在十年前就跟着前屋一起塌了。
“阿杰,发什么愣?诗雅都等你半天了。”
身后传来声音,我回头,看到周诗雅站在院子里,穿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刚摘的槐花。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颗小小的痣,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可我明明上周才陪她去医院点掉这颗痣。
“你……”我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发紧,只能看着院子里的老槐树。这棵树比我还大,小时候我总爬上去掏鸟窝,树干上还刻着我和发小的名字,此刻那些刻痕还在,只是旁边多了行陌生的字:“槐下有穴,勿动其根”。
“别傻站着了,”周诗雅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她的手很凉,不像平时那样暖,“村里变样了,带你去逛逛,好多老熟人都在呢。”
我跟着她走出院子,才发现整个沈家村都变了。不是记忆里荒草齐腰、房子塌得只剩断墙的模样,是新的——白墙黛瓦,门口挂着红灯笼,路上有穿着蓝布衫的老人在晒太阳,小孩追着彩色的蝴蝶跑,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味,像极了我小时候过年的场景。可我清楚记得,去年清明回来时,村里还只有二大爷一家守着,其他房子都荒得能藏野狗。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你忘啦?”周诗雅回头看我,眼神有点奇怪,“去年村里搞旅游开发,把老房子都修了,在外打工的人都回来了,你爸还说,等你有空回来,让你给村里的民宿做设计呢。”
我爸?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爸去年在常州工地上摔了腿,一直在医院养着,怎么会回村里?我掏出手机想给我爸打电话,屏幕却黑着,按了半天也没反应,像是没电了,可我明明昨天晚上才充满。
“别找了,村里信号不好,”周诗雅拉着我往村东头走,“先去看看建军哥他们,他们都在二大爷家打牌呢。”
走在路上,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些村民的脸很熟悉,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人,可他们的表情都很僵,像画上去的;路边的狗见了人不叫,只是趴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尾巴一动不动;还有那些新盖的房子,墙面上的水泥还没干,却看不到一个工人,仿佛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
到了二大爷家,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门,看到里面坐了七个人,都是我小时候的发小——沈毅、李响、王磊、赵阳、陈明、黄涛、吴昊。他们围坐在一张方桌旁打牌,桌上放着个搪瓷缸,里面泡着茶叶,热气袅袅的,可我站在门口看了半天,那热气却没动过,像是凝固了。
“阿杰来了!”沈毅第一个站起来,他穿着件花衬衫,肚子微微隆起,和我上次见他时一样,可我上次见他是在深圳的医院里,他因为肝癌晚期住院,脸色蜡黄,怎么会在这里打牌?
“你……你身体好了?”我问。
沈毅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好没好的?我一直好好的,你这小子,在上海待傻了?”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笑,可他们的笑声很怪,像是从肚子里挤出来的,没有一点温度。周诗雅把我拉到桌边,让我坐下:“别愣着了,来,陪他们打两把。”
我坐下后,才发现桌上的牌不是普通的扑克牌,是用木头做的,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像符咒一样。李响把牌推到我面前:“来,阿杰,你先摸牌。”
我伸手去摸牌,指尖刚碰到牌面,就觉得一阵刺骨的凉,像是摸到了冰。我赶紧缩回手,问:“这牌怎么这么凉?”
“凉吗?”王磊皱了皱眉,拿起一张牌摸了摸,“不凉啊,你是不是感冒了?”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周诗雅却在旁边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别问了,赶紧打牌吧。”
我只好拿起牌,可我看着那些牌上的花纹,总觉得头晕目眩,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牌里动。突然,我看到牌面上的花纹变成了一张脸,是我爷爷的脸——爷爷去世那年,我才十岁,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浑浊,和牌面上的脸一模一样。
“啊!”我大叫一声,把牌扔在了桌上。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我,他们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严肃,没有了刚才的笑容。沈毅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声音很低:“阿杰,你看到什么了?”
“我……我看到我爷爷了,在牌上。”我说。
沈毅的脸色变了,他回头看了看其他人,然后对我和周诗雅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们跟着沈毅走出二大爷家,往村西头走。路上,沈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脚步匆匆,像是在怕什么。我问他要去哪里,他也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
走到我家老院子门口时,沈毅停了下来,指了指院子里的老槐树:“你看那棵树。”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发现老槐树的树干上,除了我小时候刻的名字和那行“槐下有穴,勿动其根”,还多了个洞,洞口用石头封着,石头上刻着奇怪的符号,和刚才牌上的花纹一样。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我们村的秘密,”沈毅的声音压得很低,“你知道为什么村里突然变样了吗?因为有人在这棵槐树下挖了个洞,洞里有东西,能让人实现愿望,可也会让人变成傀儡。”
我愣住了:“你说什么?傀儡?”
“你刚才看到的那些村民,还有二大爷他们,都不是真人,”沈毅说,“他们都是被洞里的东西控制的傀儡,只有我们几个发小,因为小时候在槐树下埋过东西,还能保持一点意识。”
“埋过东西?”我问。
“你不记得了?”沈毅看着我,“小时候我们八个,在槐树下埋了个铁盒子,里面放着我们的生辰八字,说要做一辈子的兄弟。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没被完全控制,可也撑不了多久了。”
我努力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记忆很模糊,像是隔着一层雾。周诗雅拉着我的手,声音发抖:“那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才能出去?”
“只有一个办法,”沈毅说,“把洞里的东西毁掉,可洞里有机关,很危险。我们已经试过好几次了,都没成功,还差点被傀儡抓住。这次你回来了,说不定能行,因为你是第一个在槐树下刻名字的人,你的血能打开机关。”
我看着沈毅,又看了看院子里的老槐树,心里又怕又乱。我明明是在上海的出租屋里睡觉,怎么会来到这里?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我……我不确定,”我说,“我只是个做设计的,不懂什么机关。”
“你必须试试,”沈毅抓住我的胳膊,他的手很用力,指甲都快嵌进我的肉里,“不然我们都会变成傀儡,永远困在这里,你也永远别想回到上海,别想见到你爸了。”
提到我爸,我心里一动。我爸还在常州的医院里,我不能在这里被困住。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试试。”
沈毅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递给我:“等会儿我把石头移开,你用刀割破手指,把血滴在洞口的符号上,机关就会打开。进去后,你会看到一个石棺,石棺里有个玉盒,里面的东西就是罪魁祸首,你把玉盒毁掉就行。记住,千万别碰石棺里的其他东西,也别回头看,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回头。”
我接过刀,刀身很凉,上面也刻着奇怪的花纹。周诗雅拉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担心:“阿杰,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沈毅说,“洞里太危险,诗雅留在外面,帮我们望风,要是看到傀儡过来,就吹这个哨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铜哨子,递给周诗雅。
周诗雅接过哨子,点了点头:“你们一定要小心。”
沈毅走到槐树下,用力把石头移开。洞口很小,只能容一个人进去,里面黑漆漆的,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像是有什么东西烂在了里面。
“准备好了吗?”沈毅问我。
我点点头,用刀割破了手指,鲜血滴在洞口的符号上。符号瞬间亮了起来,发出红色的光,洞口也变大了,能容两个人进去。
“走吧,”沈毅说,“我跟你一起进去,帮你看着点。”
我和沈毅钻进洞口,里面很窄,只能弯腰走。墙壁上很湿,长满了青苔,滑溜溜的。走了大概十几米,前面突然亮了起来,是一个很大的洞穴,洞穴中间放着一个石棺,石棺上刻着很多花纹,和我刚才看到的牌、刀上的花纹一样。
石棺的旁边,散落着几具白骨,看起来像是人的骨头,骨头上面还挂着一些破烂的衣服,像是以前来这里探险的人。
“小心点,”沈毅小声说,“这些人都是被机关害死的。”
我走到石棺前,看到石棺的盖子没有完全盖严,留着一条缝。我想把盖子推开,沈毅却拉住我:“别用手推,用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棍,递给我。
我用铁棍撬开石棺的盖子,里面果然有个玉盒,玉盒是绿色的,上面刻着一只凤凰,看起来很古老。玉盒的旁边,放着一把青铜剑,剑身上也刻着花纹,还有一些金银珠宝,闪闪发光。
“别碰那些珠宝,”沈毅说,“那些都是诱饵,碰了就会触发机关。你只需要把玉盒拿起来,摔碎就行。”
我点点头,伸手去拿玉盒。就在我的指尖碰到玉盒的瞬间,洞穴突然震动起来,墙壁上的石头开始往下掉,石棺的旁边,突然出现了几个黑洞,从黑洞里爬出了一些虫子,虫子是黑色的,有手指那么长,爬起来很快,朝着我们爬过来。
“不好,触发机关了!”沈毅大叫一声,拉着我就往洞口跑,“快,别回头!”
我和沈毅拼命地往洞口跑,那些虫子在后面追,我能听到虫子爬动的声音,还有它们啃咬石头的声音,心里怕得要死。就在我们快要跑到洞口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周诗雅的声音:“阿杰,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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