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药物的副作用

...... “只不过，后来我醉心于发明创造，就基本上没怎么钓过鱼了。” “哇塞，阿笠博士好厉害啊！” “对啊对啊，阿笠博士教教我们怎么钓鱼吧！” “有了博士，我一定能钓到很多鳗鱼，然后吃到饱！” 三小只突然从房门处蹦了进来，把两人吓了一跳。 “哈哈，那是当然。”阿笠博士呵呵大笑起来，然后站起身，拢这三人就往外走，“走，我去给你们每人都做一个鱼竿！” “到了明天，我们就比一比谁钓的鱼多，好不好啊！” 柯南看着蹦蹦跳跳的三个孩子，也不由得感觉一丝欣慰。 “博士他...果然还是非常喜欢小孩子呢！” 变小的这段日子里，只有看见阿笠博士的时候，柯南才恍惚间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十年之前，自己还在上小学的那个时候。 不知不觉间，他原来的生活似乎已经离他而去，他的朋友，他的同学。 他仿佛经历了时光倒流，再次进入小学，觉得无比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熟悉的校园，陌生的同学。 不过，他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朋友，新的羁绊。 如果不是寄住在小兰家中，由她作为自己与过去连接的红线的话，柯南，可能真的会迷失在现在的生活之中。 突然，柯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阿笠博士的画面，当时对方还很年轻，头发胡子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灰白，只有一点没有发生变化，那就是，这么些年过去，阿笠博士始终都是一个人。 柯南也不知道阿笠博士为什么一直没有找对象的打算，似乎...似乎自己上中学的时候也曾问过这件事，而阿笠博士也告诉了他，只不过....那个场景，他有些记不太清了。 柯南有些奇怪，他一直自诩记忆力超群，这是作为一个侦探所必备的素养，不过现在，他的这项能力似乎有些退却了。 “该死，怎么回事？” 柯南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努力回想那个阶段的事情，却发现只能回忆起一些模模糊糊的场景，和一些不重要的小细节。 “难不成东方朔说的没错，我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 柯南自言自语道，突然，他想起了前段时间，灰原哀拿他做实验的时候，好像告诉过他。 APTX4869似乎会对服药者的大脑产生影响，会产生一系列的副作用。 想到这个可能后，柯南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想着等一会儿一定要找灰原哀问个清楚。 “柯南？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啊？” 一个甜美稚嫩的声音将柯南的思绪拉回现实，他抬起头，发现步美正站在门外朝他挥手。 “来了！” 柯南赶紧应了一句，然后跟了上去。 实验室里... 阿笠博士的效率很高，很快便照猫画虎地又做出来六根小一号的钓竿。 “不过，鱼线的话，还是用专业的比较好吧。” 阿笠博士抓了抓有些乱蓬蓬的胡子，然后给在外采购的东方朔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购物的时候，捎上几卷鱼线回来，东方朔自然是没有拒绝。看書菈 “给，你们的鱼竿！” 阿笠博士把完工的鱼竿递给几个孩子，趁着他们激动的时候，又端过来一个盒子。 “来吧，我这里还有许多颜料和贴纸，你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装扮你们鱼竿哦~~” “相信我，每一个优秀的钓手，他们的鱼竿都是独一无二的。” “哦吼吼，我要在鱼竿上贴满鳗鱼贴纸！！！” 三小只叽叽喳喳地围了过去，分享着自己的计划。 只有柯南在一旁苦笑道： “博士，你在哄小孩子这一方面，还真是有经验呢！” “那是当然，当年我就是这么哄你和小兰的呢！” 阿笠博士微微一笑，看着身边那熟悉的面庞，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什么嘛，博士！”柯南不满地嘟起了嘴巴，“我小时候才没有这么幼稚呢！” “哈哈，在我看来，新一你小时候，可是比他们还要调皮呢！” “切~~” 柯南扭过头，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小时候也是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 可是下一秒，他便被三小只叫了过去，和他们一起给自己钓竿换皮肤。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东方朔和灰原哀便满载而归。 至于那些食物，则是由商场的专人用车给运了过来。 而这个时候，柯南他们也早已经打扮好了自己的钓竿，欣喜地拿给东方朔两人看，同时还对他们买了什么样的食物而充满好奇。 东方朔一样样地展示给他们看，引起一阵阵惊呼。 “哇塞，这是贝壳吗？里面是不是有珍珠啊！” 元太瞪大了眼睛，指着一个盒子说道。 “那个是扇贝啦元太，这个一般来说是没有珍珠的。” 东方朔走上前笑着解释道。 “这样啊~~~” 听到里面没有珍珠，小胖子肉眼可见地失落了下来。 “不过，这个河蚌里面，可是有很大概率出现珍珠哦！” 东方朔又打开另一个盒子，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众人。 “不过，要等明天才能打开哦！不然一不小心把它弄死的话，口感可就没有那么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 元太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激动地想要接过盒子，可是却被那重量压了个踉跄，然后跌跌撞撞地冲向了一旁的光彦。 “光彦，快来帮帮我！” “来啦，元太，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光彦虽然说嘴上有些抱怨，但还是及时拦住了元太，才不至于让他栽在地上。 接着，几个孩子还有阿笠博士，一人一个小箱子，一人一个小袋子，把东西都搬回了屋里。 接下来就是处理食材的时间了。 东方朔熟练的将牛羊肉切成块状，然后倒入从商场里买来的腌料，腌了满满一大盆，同时还准备好了竹签，打算让几个孩子将其穿成便于烧烤的串串。 “像这样就行，一块肉，一块青椒，一块肉，一片生菜，最后再来一块肉。” “当当当当~~这就搞定了！” 东方朔得意地将手里的串串展示给三个孩子看，然后他们便有样学样地穿了起来，一边穿还一边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动画片。 而阿笠博士则是费力地将烧烤架，煤炭之类的东西一趟一趟地搬到车上，这样一来，明天早上他们就只能直接出发了。 而另一边，柯南则是找上了灰原哀，说起了关于他记忆力衰退的事情。 而作为研究者的灰原哀则是早就发觉了这种情况，只是一直没有没有和柯南说过罢了，而这次既然柯南主动问起，那她也就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只见她缓缓走到一处试验台前，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张脑部CT扔给了柯南。 “这是我的吗？你从哪里来的，我怎么没有印象？” “就是上次送你去医院的那次，你不是做了一套全身体检吗？我就顺手留了下来，毕竟我这里并没有给你拍片子的条件。” “噢，原来是那一次！” 柯南恍然大悟，那一次可是把他吓了个够呛，使他一度以为自己脑子里长了个瘤子，命不久矣了，还好最后检查结果并有异常。 “不过，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也对，我忘了给你你也看不懂！” 灰原哀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似乎也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以对方的能力能够看懂这张CT。 于是她直接又把CT抢了过来，顺手又塞回了抽屉里。 “灰原，你嫌弃的表情能不能收一收啊？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同一根绳的蚂蚱吧！” “你才是蚂蚱！”灰原哀回怼了一句，然后又补充道，“名侦探蚂蚱！” “切~~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柯南两手一摊，直截了当地说道。 “好吧。”灰原哀闻言也直奔主题，“总体来说，这是服用药物的正常现象。” “说是副作用也不为过。” “副作用？那么这种效果是暂时性的还是...” “是永久性的。” 灰原哀顿了顿，继续解释道： “打个比方，你原来是高中生，而你大脑里的记忆储存区就是你背的书包，而书包里的东西，就是你的记忆。” “而当你缩小的时候，书包也跟着缩小。” “相应的，为了适应小书包，你的大脑就不得不将一些用不着的东西扔掉，以此来腾出空间，你懂吗？” “嗯....大概明白，但是，那些丢掉的记忆呢？该不会找不回来了吧！” “理论上是找不回来了，还是那个例子，当你把多余的记忆丢掉后，就算再给你一个大书包，东西也不会再回来了。” “当然，除非你待在原地，不过这只是一个例子，如果对于大脑来说，原地可能是时间，或者空间？我也说不准！” “不过，当你变大的时候，或许也会还原一些记忆细胞也说不定！毕竟对于人体，我的研究还是非常浅显的。” “这.....” 柯南面露难色，一开始他以为，只要服下解药就能将被打乱的生活重新拨回正轨，谁能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不过好在，只是失去一些不重要的记忆罢了，就像清理电脑里的内存垃圾一样，那些东西，就算你不去清理，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点开看一眼。 就目前来看，这一点，对可能来说倒是没有太大的影响。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 柯南想通了记忆的事情之后，抬起头继续问道： “那为什么，我丢失的都是初高中的记忆呢？反倒是我小时候的记忆，却记得非常清楚。” “这不符合常理，难道不应该是越近发生的事情，记忆越深吗？” “没想到，你竟然能察觉到这一步。” 灰原哀有些惊讶，拉了一个转椅坐了上去，然后小腿一蹬，滑到了柯南面前。 “或者说，不愧是日国警察的救世主，名不虚传！” 罕见的，灰原哀没有损他，反而是夸赞了柯南两句，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这么说，你知道原因？” “没错，这个事情，该怎么和你解释呢？” “别急，让我想想......” 灰原哀单手撑着脑袋，让转椅在原地转了一圈，这才想出一个恰当的，柯南能够听懂的例子。 “江户川，你觉得，那些孩子们，为什么会显得很幼稚呢？” 灰原哀没有立即解释，而是反手抛出来一个问题。 “嗯...是知识的浅显？亦或者是生活经验的缺乏？” “对，也不对...” “你只说对了其中的几个方面。” “但是，作为由高中生而缩小的你。” “拥有无与伦比的智慧，丰富的知识，以及数十年的成长经历的你，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幼稚之处吗？” “什么？！！” “比如和某人一起洗澡的时候，比如和步美他们一起踢球玩侦探游戏的时候。” “这...这也不能说是幼稚吧！那只是我为了更好掩饰身份，才装成那种样子的。” “是吗？” 灰原哀冷笑一声，知道柯南只是嘴硬而已。 因为这种情况在她身上也有发生。 比如她嘴上说不喜欢去游乐园，但是只要东方朔带她去，她就会玩的非常开心。 亦或者是和东方朔一起看恐怖电影，她也会被吓得和对方紧紧抱在一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再比如，只要她一被东方朔背起，或者抱起来，就会触发某些智商减半的debuff，做出一些就连自己都不忍直视的奇怪举动。 当然，这些都是灰原哀心底的秘密，是不可能告诉柯南的。 “你嘴硬也没用，事实就是事实。” 灰原哀没打算和对方扯到底有没有撒谎这种事情，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解释道： “根据现有研究表明，人在孩童时期，大脑会分泌一种物质，这种物质就是导致孩子们显得幼稚的直接原因。” “当然，什么物质你别管，给你说了你也听不懂。” 似乎是看到了柯南眼中的疑惑，灰原哀直接插了一句，让柯南把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而你变回儿童身体之后，大脑自然而然也会分泌这些物质，而这些物质就会潜移默化改变你的性格。” “让你变得越来越像小孩子一样！” “当然，你脑子里的知识，你经年累月形成的习惯，也会对抗这种影响，不过只是减缓罢了。” “换句话说，如果你长时间处于这种状态，到最后真的有可能会变成小时候的你，和那个你相比，你也就是多了些知识和经历罢了。” “虽然我觉得小孩子没什么不好，但想来你也不愿意看到那种情况发生吧！” “那只要我在那之前变回去，不就行了吗？” 柯南对这件事倒不是很在意，顶多就是幼稚一点罢了，和丢失记忆什么的相比，屁都算不上好吧。 “不过，这和我的记忆有什么关系？” 柯南还是有些疑惑，因为对方的解释根本和他之前的问题没有半点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 “我给你说这个只是为了你好接受一点罢了。” “我说你会逐渐变成十年前的你，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身体会不由自主将你朝着小孩子方向改造，记忆也是一样。” “如果将你的记忆比作阿笠博士给你制造的那些装备，就像平常一样，有些装备你会随身带在身上，而有些，则是会放在背包里。” “从表面来看，它们都是你的记忆。” “不过，这里面却有一个主导与次要的关系。” “比如遇到情况，想要使用麻醉手表，这个时候手表就在你手上，你抬手就可以使用。” “而你要是想用其他的，比如通讯器，追踪发信器的话，就需要从背包里掏出来再用。”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不是很明白。” 柯南挠了挠头，还是觉得对方的话有些玄乎。 “就是说，你现在戴在身上的装备，已经是你小时候的记忆了，至于后来的记忆，则是被放在了背包里了，随用随取。” “所以当你丢失记忆的时候，失去的自然是你长大后的记忆。” 灰原哀没好气地又解释了一遍。 “大概明白了，照你的意思，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而是十年前的我吗？” 柯南想了想，也说出来一句玄乎的话来。 “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由于你变小的时候没有失忆，所以你认定你是十七岁工藤新一，而不是七岁的工藤新一！” “也正是这一点，让你能够认清自己的身份。” “所以你还是原来那个你！” “大概就是这样，还有不明白的吗？” “没...没了！” 柯南捂着脑袋，觉得有些晕乎，任谁听了这么震撼的消息，也会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先走了！你慢慢做实验。” 柯南告了一声别，转身往楼上走去。 “唉~~” 看着柯南离去的背影，灰原哀忍不住叹了口气。 其实，她还有一个猜测没有告诉对方，他们两个虽说都服用了药物而变小，可是情况却有些不一样。 灰原哀通过研究猜出了一些苗头，不过只是猜测而已，但已经足够动摇她目前的知识体系。 “只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吧...不然，对她来说，也太......” 回到客厅，柯南摇了摇有些发胀的脑袋，看见一大四小正围在一起穿串串，面前的盆里还放着许多肉块，不过已经只剩一半了。 “咦？柯南？你刚才跑哪里去了？” “你该不会是又去偷懒了吧！” “就是就是，柯南你怎么这样啊！” “赶紧过来帮忙，不然明天野餐的时候，你就看着我们吃好啦！” “来了来了！” 柯南赔笑一声，把刚才的事情抛到一旁，也过去帮忙。 在众人的努力下，不一会儿，便把所有的食材都穿好了。 然后，他们又一起，把这些东西全都抬到了车的后备箱里。 “哎呀，累死了，终于弄完了。” 干完活，几个孩子便开始叫苦叫累。 孩子就是这样，对于一件感兴趣的事情可以玩很长时间，但是这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三个孩子也算挺不错的了，哪怕有些累了，工作途中也没有任何怨言，只是干完活才开始喊累。 “来，我给你们准备了果汁和水果！” 灰原哀将一个大盘子端到众人面前，几个人没没有客气，抓起果汁便一饮而尽。 “时间也不早了，晚餐我已经订好了，大概半个小时就能送到！” “大家先洗洗手，歇一歇吧！” “好诶，晚餐！” 一听到吃的，元太第一个恢复了精气神，直接一蹦三尺高。 “小哀还真是周到呢！” 阿笠博士喝完果汁，砸吧了一下嘴，然后又伸出手，打算再喝一杯，可是却被眼尖的灰原哀给拦住。 “博士，今天你只能喝一杯，再多的话，对你的身体不好！” “不要啊~~小哀，就一杯，最后一杯！” “不行！” 阿笠博士欲哭无泪，见磨不过对方，只能退而求其次。 “那我吃瓜，吃瓜总行了吧！” “当然可以，只不过你只能吃两块！” 灰原哀撅着小嘴，义正词严地说道。 “嘿嘿，小哀，你就别欺负博士啦！”东方朔笑着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你都订了什么好吃的？有没有烤鸭？” “有，我就知道某人该嘴馋了，所以订了两只。” “我的好小哀，还是你最懂我了！” “呸，谁是你的？不要脸！” 灰原哀有些脸红，训斥了东方朔两句，然后往旁边挪了挪。 不过其他几人却没打算放过他们，一个个都用奇怪地目光看着两人，一边笑一边说： “羞羞羞！” 对此，东方朔却非常大方，本来也想跟着笑，却被灰原哀的一道凌厉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咳咳~~既然还有一段时间，那我们去打电玩怎么样？” “我可是买了最新的游戏卡！” 这一提议引得众人赞同，就连人小鬼大的柯南也表示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