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夜半寻香

贾琏有好几个书房。 第一个就是东院外院，平时用来召集下属和接待访客的地方。 第二个是还在兴建的，靠近大观园园门，也就是他这边府邸二门的大书房。 贾琏下令修建这大书房，定位就是作为未来的“行政中心”。 现在的外书房，不但小了一些，且离他的寝殿(大观园内正殿)太远。 等将来大书房建成，他的活动中心就会完全转移到那里。 第三个书房就是正楼这边，挨着三生石居(正殿)东边的内书房。 这里本是三间小小的耳房，贾琏将三间屋子完全贯通之后，布置成他的书房。 这内书房自然就是他平时休息的地方。 前半段布置没什么奇特的，是完全体的书房架构加一个小茶水间。 后面则区别于一般的书房内室。 不但地盘大，且贾琏把它主要分成了两部分。 其中从书房走进来，只是一间小小的卧室，里面置着凉榻、茶桌和一张简单的床铺。 但是掀开这卧室西边的后门帘，则进入一个十分宽大的，占了整个内室绝大部分面积的“内殿”。 这内殿内并无太多陈设，只在中间从房梁上悬挂而下一张大大的圆床。 这是贾琏从昭阳公主府得来的灵感。不过他这张比昭阳公主那张更大一些，同时躺上去十几个人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此时的贾琏宽衣后，就坐在这摇晃的圆床上，一手抓着连接房梁和大床的黄绸，一手掌在香菱的脑袋上沉思着。 他直到现在还感觉有点子新奇。 距离上一次他有家不能回只能睡书房，已经是五年前了。 那个时候他才刚刚穿越过来，和王熙凤赌气，一连在外书房睡了好些天。 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他初临宝地，全无根基，是认真只能一个人屈居在书房。 而现在嘛…………… 独守空房是不可能独守空房的。 洗了澡回房宽衣之后，他当即就让香菱留下来陪床。 不过他并不满足。 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年辛苦，终于在凤姐儿身上再次种出结果，他心情十分愉悦。 还是头一遭被王熙凤撵出来睡让他很有新鲜感，使得他有些亢奋。 香菱丫头好是很好，但是在自己身边，自己随时都能够吃到的。 今晚如此良辰，他却总想找点额外的刺激。 他很想现在溜到蘅芜苑去，溜进宝钗的房中偷香窃玉。 这才两日没宠幸宝钗，他居然就很想她的身子了。 不过他也明白，以宝钗的性子，自己这大晚上溜进她的房间，就算不吓着她，只怕也难以让她从命。 若是再浪费一些时间和精神去哄骗她，反倒有些消弭兴致。 不如去找翠庵…………… 正好，晌午前陪着黛玉去找翠庵吃茶，看着那妮子表面上对他爱答不理，但是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冷冽的气质。 尤其是她举盏轻启芳唇吹拂茶叶的动作，那微微开合的小嘴，令他流年忘返。 原本他也没想到的，冷清孤傲的妙玉，居然和有着琴箫双绝之称的顾青衣一般，在琴第二道上都有超高的天赋。 其中琴道她自然是不敌顾青衣的，但是这萧道上，却是天赋秉然，远超顾青衣。 想好了就做。 贾琏低头，轻轻拍了拍香菱的小脸蛋，在香菱不解的停止服侍，抬起头看向她的时候，才笑道:“小丫头，二爷有事要出门一趟，就到这儿吧。” “哦。” 香菱也不起疑，随即便站起来，扶着贾琏起身，给贾琏穿好裤袍之后，笑问道:“这么晚了二爷还要去哪儿，我陪着二爷吧，还能给二爷打灯笼。” “不用。 贾琏笑着抱起香菱，将她抱到床上，给她脱掉绣鞋之后塞进凉被中，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柔声叮嘱道: “不用起来吹灯。要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睡下了，知道吗?” “嗯~” 香菱很乖，她已经察觉到，二爷大概率是想要出去做坏事了。 她心里有点淡淡的失落，难道她对二爷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吗...... 可惜她并没有将失落表现在脸上，导致贾琏也不知道。 在安抚好香菱之后，贾琏就从书房后门溜了出去。 在他走后不久，香菱也从床上下来。 她来到后房门，看着虚掩的房门，也只是轻轻将门合找些，然后就转身走回房中，乖乖躺在床上等贾琏回来。 夜晚的大观园，更显清美之感。 天上半轮孤月，照的白石板路更加透析。 贾琏出了正楼范围，原本是要按照计划去栊翠庵的。 但他走到玉石牌坊之下的时候，忽然想起今晚李纨领着众姐妹过来时候的热闹场景。 那道本来已经宛若枯木槁灰一般的倩影，早在不知不觉中多了几分生气，看起来越发清丽动人了。 才想起自己好像挺长时间没有去看过李纨了。 不如今晚趁着有时间，去瞧瞧她才好。 于是调转方向，朝着西边稻香村而来。 稻香村房舍不多，且他都驾轻就熟的。 没费什么功夫就来到素云的房间之外，轻轻敲了敲门。 没错，贾琏是准备先找到素云，然后让她去将她的主子偷偷换过来，如此能够最大程度的避免被人发现的风险。 即便是他的踪迹真被人发现了，也可以说是来偷大嫂子的丫鬟，不至于让李纨身败名裂。 不过他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应。 一推门，才发现里面没锁门。借着外面洒下来的月光，发现屋里果然没有人。 如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贾琏只能直接来到李纨的屋子后面，找到那第二道窗户，轻轻一推...... 果然还能推动! “谁~” 黑暗中，响起一道警惕中夹杂着欣喜的声音。 贾琏轻咳一声，然后低声应道:“素云，是我。” 贾琏的话音未落，面前的窗户立马从里面朝外推开，随即一张小脸从窗户缝里露了出来。 似乎是看清了他的样子，脸上立马洋溢出压抑不住的喜色。 但她立马想起什么，将才推开的窗户重新拉上，然后贾琏就听见屋里传来噔噔的脚步声，随即后房门从里面打开。 素云探出脑袋:“快进来......” 贾琏见状，心里倒是觉得这丫头越发聪慧了，竟然知道避免直接称呼他。 于是笑着走进屋。 屋里很黑，但是有着素云这个内鬼搀着，贾琏自然不至于磕着绊着。 只听素云笑道:“你今晚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了。” “想你们奶奶，自然就来了。” 素云娇笑道:“就只想我们奶奶，没有想奴婢吗?” 迎接她的，只是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爷好没良心。人家为了方便来偷香，可是一直记得将这道窗户开着呢。 甚至为了让爷能够第一时间进屋，人家还专程将守夜的床都挪到这窗户根儿下。不然爷以为方才人家为什么能那么快响应? 人家睡得正香呢......” 贾琏没理会撒娇的丫鬟。 这丫头明显是给他当了几次红娘，所以胆子也变大了 走到李纨的床榻之前，看着里面毫无动静，贾琏低声问道:“这是睡着了?” 素云笑道:“爷真会说笑，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奶奶当然睡了啊......” 说完，似乎又怕贾琏不解风情，她立马又凑到贾琏耳边，细语绵绵道: “不过我们奶奶睡眠浅，我们在她面前这样说话，她定然是醒了的。 只是她脸皮薄在装睡，爷只管当做不知道就行了......” 说着，竟是松开一直挽着贾琏手臂的手，将贾琏往床上一推。 果然，贾琏刚挨着床，就感觉碰到一个软绵的身子。 许是被他手压到了，其轻哼了一声，竟是翻身向里，将床榻外面给他空了出来。 贾琏哪里还不知道素云说的都是真的? 当即脱掉浑身衣物，直接扑到了床上了。 一番狂风暴雨之后，装睡闷哼的人终于忍耐不住，睁开眼睛配合。 此时她全然卷缩在贾琏怀里，装作生气的捶了贾琏几下，幽怨道: “二叔这是真的让妾身无法见人了....……” 贾琏躺在李纨的床上，怀里搂着美人，心中是无比惬意。 闻言笑道:“你怕什么，又不会有人知道。” “怎么不会有人，素云不就知道......” “你的意思，还是让我把她灭口了?” 床尾蹲着偷听的素云身体一颤，心想莫非两位主子要过河拆桥? 不过好在立马就听到李纨撒娇的声音。 她似乎是掐了贾琏一下，然后只听她道:“别开玩笑了。我看素云丫头也很喜欢你，她人也忠心，不如你把她也收了吧。” 素云闻言心下无比感动，只想着将来替李纨死了也甘愿。 然后她就屏气凝神，去听贾琏的回答。 贾琏似乎是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那如同天籁的言语就在她耳边响起:“可以是可以......” 素云这一刻只觉得神魂俱爽，竟是一下子就达到至高之境。 以致于后面贾琏和李纨又说了两句什么，她也没听见。 她只听见阿李纨忽然叫她。 因此来不及多做整理，她立马起发软的腿儿，来到床边，低声弱弱的道:“奶奶叫我做什么?” 李纨从贾琏怀里撑起身来，笑道:“我准备把你献给你们二爷，你可愿意?” 素云不说话，只是红着脸，在床边无声的绞着衣角。 李纨见状笑道:“敢是不愿意?那便算了......” 素云立马急切道:“不，奴婢愿意，奴婢愿意侍奉二爷......” 说着，生怕李纨反悔，就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贾琏从始至终歪头笑看着， 哪怕黑漆漆的，不大看得清楚女子身上具体的美好，但就这气氛而言，已经足够令人愉悦了。 于是待小丫头除掉多余之物，抱着双臂站在床边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终于出言笑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上来?” 素云闻言，机械的爬上床。 不等她想好该怎么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就发现贾琏忽然扯住她的胳膊，将她往自家奶奶身上扔。 她可是贾府土生土长的家生子，深知尊卑。 怎么敢骑在李纨身上，又怕压坏李纨，因此连忙撑起双臂，回头对跑到她身后的贾琏责备道:“二爷这是作甚，差点伤到大奶奶………………” 话音未落，小脸已经被一双仿若母亲般柔软的手扶着，给掰了回去。 她低头就看见，自家奶奶此时也是一脸红晕，但还是柔声对她道: “你就别挣扎了。你也偷听几回了，难道还不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折辱人了。 我尚且只能依他，何况于你。 既然答应了，就乖乖听话。” 素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果然放松身子，任由李纨抱着她，准备迎接人生最重要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