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痛哭

距离大门最近的海老看见来人，惊呼出声，“虞，虞老夫人！” 这一声，宛如在人群中丢了个重磅炸弹，全场轰动！ 所有人震撼的看了过去，只见一名护工推着坐着轮椅的虞老夫人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年已七旬的老太太满头白霜，饱经风霜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皱纹，头发自然卷曲，却是梳得一丝不苟，眼神犀利而深邃，透着大病初愈后的憔悴沧桑。 “妈？！你苏醒了！” 虞宗贤的视线在触及到她的那一瞬间，满脸的震惊与狂喜，不假思索快步跑了上前。 情绪太过激烈，他有些稳不住身体，靠近老母亲时，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妈，真的是你吗？你醒过来了？！” 顾不上疼痛，虞宗贤仰望着熟悉的老母亲，像面对着一场虚幻的美梦，双手无处安放的晃荡着，想碰又不敢碰。 自从母亲成为植物人后，他无时无刻不盼望着她能够醒过来，恢复如常。 可随着时间一年一年过去，母亲本就衰老的身体机能迅速的下降，醒过来，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奢望了。 虞宗贤多少次在母亲的病床前悲痛落泪，只能在梦里完成渴求。 此刻梦想成真，他竟像一个找到了归途的孩童，趴在母亲的膝头，热泪盈眶！ 看着这一幕，虞今羡理智与思绪全乱了，他傻了好一会，才激动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奶奶！” 他半跪在老夫人面前，几近颤抖的握住她满是皱纹的手，开口轻唤时，眼眶滚烫的发热，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 “真好，您能够醒来，太好了！” 虞老夫人看着伏在膝前的儿孙，眼神有些恍惚，逐渐的，眼睛发了红，沙哑的开口， “老婆子我再不醒，我可怜的朝宝儿都要被你们爷俩给欺负死了！” 虞宗贤泪流满面抬起头，撞上老母亲谴责的目光，心里猛然一哽。 医生说过，植物人是可以感知外界因素的，只是不能言语动弹。 所以虞家发生的所有事，母亲都一清二楚。 显然，她这是在责怪他们对朝朝的处理方式。 要知道隔辈亲，小孙女可是母亲的心肝宝贝，疼得不行，谁也不能欺负半分的。 虞今羡身体一僵，抬起通红的双眸，薄唇蠕动看了两下，想要开口解释…… 却是虞老夫人，直接推开了他们，面向前方跌跌撞撞跑下楼的少女，张开了双臂， “朝宝儿，过来啊，到奶奶身边来。” 前一分钟，虞今朝在楼上遥遥见到了老夫人，惊喜万分，本能的就往下跑。. 此刻距离拉近了，思念的亲人近在咫尺。 像过去，她每次出门晚归，老太太总是不厌其烦等在门口，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而被送出国后，她每一个孤独的夜晚里，都会感到害怕，怕再也感受不到那样的温暖了。 此时看着熟悉的情景，近乡情怯的心理，又怕是幻觉，靠近就会戳破，她一时踌躇不前。 老夫人瞧着小孙女茫然紧张的模样，手指抓着衣角，逐渐捏紧，细长的指尖泛着白，眼中氤氲着迷蒙雾气，似乎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她耐心的等待着，“朝宝儿，你不认识奶奶了吗？” 一声声的轻唤，攻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终于踉跄的上前，喊道，“奶奶！” 简单的两个字，仿佛喊出了满腹的委屈与心酸。 她扑在老夫人的怀里，喜悦化成炙热的泪水，一颗颗的滚落下来。 “我，我好想你啊！” 虞今朝低声哽咽着，去抚摸老夫人苍白消瘦的脸，还有那纵横交错的皱纹。 这和她记忆中的奶奶大相径庭。 一场意外，奶奶苍老了，没有以前那么神气雍容了。 幸好，奶奶看她时慈祥的眼神，一点没有变。 “奶奶，你真的好了，我帮你报仇了，你看见了吗？伤害你的恶人，我都让她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