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利润不及预期

秀水街。 一众摆摊的个体户帮着老金清理搭棚后的垃圾 自从李存希来了，秀水街人流明显增加，连带整条街摆子生意增加。 大家都对李存希存着一丝感激，力所能及的事情，也都愿意搭把手。 “老金，一下买了三个摊位，你家果汁摊要扩大规模吗？” 问话的是秀水街跟风卖果汁的摊主，朱三。 作为这条街第二家卖果汁的摊位。 他这半个月，也赚了好几百块，只是最近卖果汁的摊位越来越多。 他也从日赚几十，变成了日赚几块钱。 如果在街口的老金再扩大规模，降价促销，那他这果汁摊更没买卖了。 老金抽了口烟，语气平淡的说：“我们东家说了，你们做生意太狠了，明明可以一起控制价格，赚个高利润，但你们却死命降价抢市场，他觉得赚不着，不打算干了。” “原来如此。” 听到不是扩大规模卖果汁。 朱三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贼兮兮的问道：“你们老板，又想到什么发财的生意？” 他已经尝过跟风的甜头，自然想继续跟风。 “卖衣服。” 老金如实相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等会儿摆上衣服，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卖衣服？那你们得白忙活，我就是衣服卖不动，才跟你们卖果汁的！咱们卖的确良，人家老外好像不认。” 朱三直接泼冷水。 老金笑了笑，没有回应。 换做以前，他肯定相信朱三，可见证过李存希过人之处后，他和儿子观点一样，就是拉一堆土来，李存希也能高价卖掉。 “看来你不信我，得，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们卖果汁赚的钱，我看都得赔进去。” 朱三冷笑一声，转身走向自己的摊位。 不一会。 李存希骑着板车回来。 老金连忙碾灭烟头，上前搬麻袋。 “爸，我来就行。” 金文赶忙去抢。 老金瞪了儿子一眼：“我还没老的动不了。” 金文只好松手，搬起另一袋。 李存希来到摊位，看着成卷的铁丝，拿起一旁的钳子，剪了一段，三两下，拧成一个简易的三角衣架。 “金文，按照这样子，多拧几个衣架，叔，衣服我都用麻袋分好类了，你挨个倒出来，千万别掺和了。” 他吩咐完两人，再次拿出纸笔，开始写广告词。 就写出口衣服大甩卖，至于价格，暂时不写了。 先看人要价，总之赚一倍不嫌少，赚三倍不嫌多。 等卖得差不多了，再搞促销活动，便宜清库存。 一番忙活，衣服总算上架。 纯棉的挂在棚子上，整齐码放，混纺在摊子前，故意打乱，营造出一种清仓大甩卖的感觉。 女人逛街，看到衣服就会驻足，这好像是一种天性。 不待李存希刻意招呼买卖。 摊位前已经围满了挑选衣服的外国女人。 “这个有小码的吗？” “请问这一件多少钱。” “能不能帮我拿过挂着的那一件碎花衬衫。” 一群外国人七嘴八舌地问着。 老金父子有些懵逼。 当初果汁火爆时，大家都是有序排队，可没现在如此火爆模样。 好在有李存希稳住场面，一直忙活到天黑，彻底看不见，购买的人才彻底散去。 “金文，明天找管理会批个条子，让咱们接个灯。” 李存希再次吩咐。 这正是卖货的时候，却因为没有灯，做不下去买卖，也太扯了。 “恩。” 金文点头。 “卖了多少件？” 他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这一天猫着腰在摊位伺候客人，也不是个好滋味。 老金开口道：“一共55件，总计2430块。” “后面纯棉的卖了几件？” “二十多件，一半一半。” “果然卖不上价，看来这个买卖，不太赚钱啊。” 李存希揉了揉太阳穴。 他给价的时候，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了。 纯棉如果给价超过65外汇券，问的人会马上离开。 混纺的如果给价超过40外汇券，对方也不会再问。 好像当初人傻钱多的老外，变得精明了。 其实细想一下，是他陷入一个认知误区，认为现在的龙国人工低，生产的东西自然物美价廉，翻个两三倍卖，不成问题。 可现在国内纺织布工艺太差，外贸订单需要进口布料，进行加工，原材料贵，人工低，两相抵消，其实生产的外贸服装，不比国外便宜多少。 人家老外的阔气，也是与认知中的物价做过对比，觉得真便宜，才敢消费，并不是真傻子。 “希哥，咱们才卖了三成左右，已经快回本了，你咋说不赚钱呢？” 金文疑惑道。 “咱们不可能永远低价拿货，如果按5000总价算，平均一件成本25快多，55件就要1400多成本，我们只赚了不到一倍而已，算上外汇券0.3的溢价，也只是刚刚赚一倍。” 李存希粗略估算了一下。 一倍其实是做小买卖的正常利润，但两个人分，那就算不得多了。 金文挠了挠脑袋，没听懂。 老金倒是听懂大半，用类比法解释：“大概就是咱们1毛5进的苹果3毛卖，这么看利润确实不大，但胜在金额大，可以接受。” “恩，眼下也没有更好买卖，先这么干吧，起码咱们这批来的便宜，卖没了，赚个万八千没啥问题。” 李存希又一把拉过金文，低声道：“老汪那边你可要维系好，争取从他那再进个两三批低价货，多凑些本钱干大事。” “放心吧，我肯定把他哄好了。” 金文大拍胸脯。 “那咱们今天就收摊吧。” 李存希拿起藏在角落的几件衣服，这些都是他在厂里仓库，给妻子精心挑选的。 离开秀水街。 他又来到百货大楼，买了些油画用的颜料和工具，顺便上三楼，在卖金货的专柜买了5克黄金，是那种细细的金条，现在的金价倒不贵，5克花了154块钱，准备趁着过生日，给妻子补上结婚戒指和结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