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真的是毒药

今夜，御廷司灯火通明，连空气都是肃静的味道。 与大殿外相比，殿内的灯火要昏暗些。 殿内除了凤之白，再无他人，显得空荡得厉害。. 她慵懒地靠坐在太师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殿外，百名整装待发的御廷卫，静站待命。 半个时辰后，吴江带着王川，江陵风去了地牢。 路过第一个审讯房时，三人往里面看了一眼，顷刻皱眉，吴江凝视。 此刻的红娘，狼狈不堪，头发散乱，衣不遮体。 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 吴江三人默默看着，论心狠手辣，果然不如他们。 听风右手掂着一把刀，平静地望向门口，“吴统领要亲自审问？” 看似一句简单的话，可吴江三人听着有些阴阳怪气的。 自从出了苏瑜的事，他们从禁军提拔过来的人，在御廷司无形中都会受到排挤。 甚至有次有人说他们吃里扒外，身在曹营心在汉，为此差点打起来。 加上他们本身也没什么功绩，自然被后来的人瞧不起。 而吴江坐稳统领一职最根本的原因，明眼人都明白，只是没挑明而已。 “司座还在大殿。”吴江敛眸，握紧腰间的佩刀，转身前往另外一间审讯房。 今夜在地牢，吴江，王川，江陵风见识了一回什么是真正的刑讯逼供。 红娘虽是老鸨，年轻时也接过客，可被几个男人同时... 被人凌辱后，听风在她身上划了整整七十一刀，终于开口交代了。 而今夜绑架薛荣荣的两个男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招狠，就用什么招，完全没把他们当人看。 观雨直接把一个人的那里一刀切了，扔进火炉烤熟之后，不也不管烫不烫嘴，用钳子夹着那玩意直接往那人嘴里塞。 而另外一男人，眼中全是恐惧，如此残暴凶狠的手段，看得的背脊阵阵发凉，一股温热从腿间流下。 王川，江陵风顿时恶心翻滚，忍不住跑出去吐了。 吴江眉心狠狠一皱，骤然想起徐州李楚升的下场。 这几个月，朝中大臣皆以为司座颓萎，甚至他也觉得司座变了。 今夜他才恍然大悟，司座手下的人没变，司座更没变！ 还是那个心狠手辣，手段残暴的凤之白！ 不惜再次利用薛荣荣为饵，引蛇出洞。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自己的女人都能算计在内，够狠！ 是以，在不到一个时辰内，观雨听风离开地牢。 在地牢外，与王川江陵风擦肩而过时，不约而同轻蔑地睨了一眼。 吴江抿唇看着听风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自己与王川他们曾经是禁军，从军他们是想保家卫国，想建功立业... 所以，他们确实想不到这些法子，甚至觉得有些法子过于残忍。 可吴江他不得不承认，听风他们完成了任务。 吴江吁了一口气，“愣着做什么？还不跟过去！” “是。” 大殿内 凤之白看着红娘的供述，目色由最初的惊讶变成惊骇，她自认如今是个狠厉之人，但与供述里的人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合上红娘的供述，再看另外一张供述，简单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明笑意，随手合上扔到一旁。 果不其然，前世有人当了替死鬼。 凤之白再次打开红娘的供述，眸光锁定在上面，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孤月，听风，观雨安静的候在一旁。 吴江三人走进大殿，“参见司座。” 凤之白掀起眼帘，凝视他们三人片刻，“有事？” 吴江行礼，“司座，今夜副统领他们辛苦了一宿，不如让他们歇息几个时辰，一来可以让兄弟喘口气；二来，白日里兄弟们也不会感到疲惫，更能集中精力。 接下来的事请司座交给属下，属下等人一定尽心尽责，绝不会让司座失望。” 话落无声。 凤之白依旧是那淡漠的神色，而吴江心底既忐忑又紧张。 他必须给兄弟们争取一次机会，否则以后他们这些老人在御廷司更抬不起头。 听风想嗤人，孤月拉了下他的袖子，听风嘴唇动了动，把话咽回肚子。 凤之白将视线移到供述上，片刻后，“既然吴统领如此体恤下属，本座岂能不允？” 吴江心喜，“谢司座！” “先把院子围了，明日一早开始。” “是。属下马上派人。”吴江领命。 王川，江陵风向凤之白行礼，后跟着吴江出大殿。 吴江一出去，雷厉风行地带着人离开御廷司。 ... 听风估摸人都走远了，忍不住问，“主子，我们做什么？” “等。”凤之白站起身，吩咐孤月，“夜里加强守卫。”话落，走向门口。 “是。”孤月领命。 听风，观雨朝孤月点头，大步追出去。 孤月最后一个走出大殿，默默地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左手摸了摸肚子，有点想二缺做的宵夜了。 骤然，孤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然后巡逻去了。 凤之白回到凤府，并未去休息，而是去书房。 听风，观雨一路跟着进去。 主仆三人在书房待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随后都去换了一身衣服又离开出府了。 此刻，已是寅时。 凤之白没去其他地方，去了以前买的那个小院子。 听风观雨守在院子，凤之白一个人去地牢，没紫雷跟进去。 寂静的地牢，突然出现脚步声，百里千兰警觉的惊醒，当即翻身下地。 走过去双手抓着铁框，等人过来。 倒影渐渐缩短，越来越来近，百里千兰的目光一直盯着倒影。 她知道，是她来了。 凤之白信步前来，便见百里千兰一直望着自己。 “看样子是在等本座。” 百里千兰浅笑，嘴巴无声的张了张。 凤之白定定的望着百里千兰，神色微恙，“凤向明来京都了。” 百里千兰嘴又张了张，可是她说不出话，她很想知道凤向明有没有证明自己的身份。 不知何时凤之白手里多出一个小杯子，取出一粒药，递给百里千兰。 百里千兰毫不犹豫的拿过药吞进肚子里。 “不怕有毒？” 百里千兰试试能不能说话，结果还不能，于是摇头。 凤之白眉梢一挑，“是毒药。” 百里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