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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嘉木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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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又回到江家旧宅时,小皇太女的两只嘴角,不出所料地慢慢下拉,拉成了一个妥妥的地包天。 白白的小鼻子一努一努的渐渐红了,小桃花眼里也像雨水灌过似的,攒了两包湿哒哒的眼泪,真是见者心疼,闻者伤心。 在她崩溃前,岑杙连忙把她抱到车厢一侧,指着那沾泥带土的车轱辘现身说法道:“我没骗你,你瞧你瞧,咱们原先在这儿,转了一圈,是不是又回到这儿了?回家也是一样的,先要绕城转一圈,然后回到原来的地儿,这是第一站。等过了第一站,咱们才能坐船到家呢。” 骗傻子呢? 人与人的信任完全没有了。小皇太女瘪着嘴,两手使劲摁着岑杙的肩膀,好像要把自己从不守信用的妖怪掌中解脱出来。脖子仰后望天,呜呜呜地控诉:“爹爹大骗子!火火要肥家!” 连船飞雁都看不下去了,接过申冤无门、任人宰割的小皇太女,“走,船姨姨带你去吃好吃的,不给她吃。今晚让她一个人睡,谁让她骗火火的。” 小皇太女一腔悲愤化成了一个巨大的鼻涕泡,抹在了岑杙身上,临走前还泄愤地薅了把她的头发。然后委屈巴巴地趴在船飞雁怀里,呜呜呜呜的被带离了现场。 岑杙:“……” 这小没良心的,下手还怪狠来。 当晚,驸马国尉被迫独守空闺,连那幅画也被船飞雁给要了过去。她正在考虑明日的祭谱大典,那边厢突然“啊”的一声,船飞雁跟炸锅似的吆喝起来。 岑杙连忙披衣前去查看,“怎么了师姐?” 船飞雁手忙脚乱地打开门,手里还拿着画轴,一脸歉疚道:“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岑杙没来得及去看她,第一时间就冲去了房内,见小皇太女跟个小可怜似的,呆呆坐在床头,嘴巴一张一合的,欲哭无泪。典型被吓着后的反应。 连忙把她抱起来,夹着腋窝贴身搂着,轻轻拍她的后背,“怎么了火火?是不是吓着了?别害怕,爹爹在呢。” 感受到温柔有力的拍抚,小皇太女倒是没再哭了,小手紧紧抱着岑杙的脖子,有恃无恐地转过脸来,像看妖怪似的看着船飞雁。 “师姐,你到底怎么了?” 船飞雁就又解释了一遍:“我真的没想吓她,我就是太吃惊了。” 她有点哭笑不得,“火火,吓到你了对不起,船姨姨刚才不是故意叫的,咱们之前玩的好好的对不对?” 小皇太女回魂后,还是很信任地点了点头。 饶是如此,船飞雁还是有点内疚。大人情绪上的不稳定,很容易影响到孩子,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轻重。 岑杙了解到经过,也算宽了心,“好了,火火现在没事了,师姐,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快说说,到底什么事令你这么惊讶?”ap.. 船飞雁这才想起手中的画卷,把它放在桌上,随即又换了一副面孔,眉眼斜飞,神神秘秘道:“我要是说出来,你准得感谢我。” 岑杙愈发好奇了。船飞雁也不再卖关子,把画完全展开来,指着女皇身后的一片稀疏的古树,“你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岑杙狐疑,这画上的所有山石树木都是自己亲手画的,除了题跋,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她难道不了解吗? 然而,经过艰难地辨认后,她的目光和船飞雁一样亮了。 在最瘦小的那棵古树树干上的确刻着两个小字, “临江?” “没错!不是我说你,你画的这些树,又高又怪,我压根见都没见过。就想着仔细瞧瞧都是什么树,一下子就被我看见了树上的这俩小字。‘临江"?画里明明没有江,为什么要写临江呢? 我想啊想,突然想到了你和弟妹嘉木连天的典故,弟妹字嘉木,这些树就是嘉木。嘉木临江,就是弟妹临江。哪个江呢?哪个江都不是,江是指的是江阳,也就是说,弟妹现在很可能在江阳!!!” 她能不激动吗?她差点都蹦起来了。 为自己的急中生智!岑杙和她一样激动,在李靖梣的画上添几笔树,几乎已经成了她的固定习惯。正如船飞雁说的那样,树在她的画里就是代表李靖梣。之所以又高又怪,是因为她也没见过梣树这种古木究竟长什么样子,只好凭借自己的想象猜测,大概像杉树一样孤直,松冠一样多姿,银杏一样华美,白桦一样坚韧,楠木一样高贵,柏树一样长青。总之,集中了世上所有树木的优点,那就是李靖梣了。 正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换了是她,哪里会去留意自己亲手画的树木又被人添了几笔。 幸亏遇到了刨根究底的船飞雁。否则,直到她离开江阳,都未必能发现这个哑谜。 她想起昨晚闵尚食的古怪,表情登时微妙起来,似乎一切疑点都有了指向。 “走,我知道谁能帮我们验证这个消息。火火,今晚我们说不定能见到娘亲哦!” 小皇太女先是一喜,但是没一会儿,小脸肉眼可见地拉了下来,一副持保留意见的样子。 小小年纪就背负着不该有的老成持重。 “孩子是被你骗怕了,”船飞雁又激动又有点想笑,“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人都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向精明的。我看好你哦,小清浊。” 闵尚食特地绕了一个大圈子,在一座四合院门前停下。刚要敲门,斜旯里便蹿出一个人来,把她给拉到了墙根处,“……” “别叫,是我。” “……驸马?”闵尚食难掩吃惊。 岑杙:“闵尚食不是江阳无故人吗?这是给谁来送饭的?” “……” 闵尚食见船飞雁、小皇太女都过来了,眼巴巴地瞅着她,知道这回再也瞒不住了,无奈道:“驸马想知道什么便问吧!” “陛下是不是在里面?” “嗯。” “这些天她一直在江阳?” “嗯。” “都是你给做饭?” “嗯。” “怎么这么晚才吃饭?”岑杙注意到她手上的食盒,话题便偏了去。太医说过多少次了,李靖梣肠胃不太好,不能太晚吃东西。 闵尚食有点无奈,“陛下自出巡后吃的都是和驸马小殿下一样的,不然,晚上会消化不好,睡不着觉。我每日都会把饭菜原样送来,但下午要避开驸马和小殿下,就得等到晚上了。” 岑杙眼睛酸了,心里有一点感动,“所以,她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要每日和我们吃一样的?” 闵尚食露出了老母亲般的欣慰笑容,好像一番苦心终于得到回报了似的。 “嗯。” “那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呢?” 闵尚食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她也答不上来,她接到的任务就是这样的,前脚给驸马国尉和小皇太女做完了饭,后脚就要给女皇做一模一样的出来。 就好像她们一直在一起吃饭一样,也许女皇执着的就是这个吧。 “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说完好像又想起点什么,“额,也不算一直都是,臭豆腐陛下就没吃。” 岑杙忍不住笑,好像能想象出,李靖梣面对臭豆腐时,那巨嫌弃的样子。 旬又板起脸孔:“笨呢?你不会先给她做,然后再给我们做?”看書菈 闵尚食笑道:“小殿下经常半个时辰前想吃的东西,半个时辰后就忘了。如果先给陛下做,很容易做成不一样的。” “那你就不会骗骗她吗?” 闵尚食缓缓地摇了摇头。岑杙不知道她是不会,还是不敢,还是别的意思,鼻子慢慢红了。 闵尚食心领神会地把食盒塞到她的手中,“既然驸马都知道了,那就由驸马和小殿下送进去吧。陛下见了你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岑杙接过食盒,另一只手牵着迫不及待的女儿,回头想叫上船飞雁,“师姐……” 船飞雁非常具有成人之美的胸怀:“受不了了,请放过我这条单身狗。” “……” “驸马昨晚密会了江淳儒,似乎和陶氏书斋的老板,也有联系,不过臣还不太敢确定。” “不确定就去确定,还用再说吗?” “喏。” 那暗卫一出来,就和岑杙面对了面,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额,我从陶氏书斋里进了一批书,禁书,你们要去查验一下吗?” 窗户“吱嘎”一下打开,暗卫赶紧抱拳,“卑臣不敢。”麻溜逃离现场。 “我仿佛记得,有人说,我这个月很忙,不会跟我们来江阳。” 岑杙恶意地翘了翘嘴角,愤慨地拱火道:“火火,你看好了,这人才是个大骗子。” “……” 清浊才没有听她的挑拨,挣脱她的手,朝窗台的人欢快地奔去。 李靖梣从窗内瞄了眼她的身高,还够不到窗台,伸手往右边的门一指。 小皇太女立即领会了娘亲的意思,小短腿迈得飞快,往门口跑去,绕了一大圈,千辛万苦地来到了窗户的反面。 就看到驸马国尉仗着大长腿的优势,一步从窗台上跨了进来,张手抱住了娘亲,捷足先登了。 委屈,撇嘴,不公平。 呜呜呜呜…… 女皇好艰难地推开这个粘人的怀抱,理了理衣裳,把可怜巴巴的女儿抱进了怀里。 亲了亲她绵软的小脸蛋,被两只小手依赖地抱着,一种心灵被填满的感觉油然而生。 岑杙见缝插针地戳了戳女皇肩膀上那个鼓出来的小脸蛋,“不是要肥家吗?咱们现在肥家去呗?让娘亲一个人留在这里。” 小皇太女把脸往娘亲脖子里埋了埋,“不要,火火不要肥家,火火要跟娘亲在一起。你一个人回家吧。” “呵,有了娘亲就不要我了是吧?就知道你是个小没良心。” 就算在宫里,李靖梣也是很少哄女儿睡觉的,她只要躺在那里认真听就好了,小皇太女会自己叭叭叭个不停,跟她讲自己白天的遇到的小豆子小芝麻,慢慢把自己给哄睡着。而岑杙就截然相反,要讲很多有趣的故事,才能把小皇太女带进梦里,故事还不能间断,一间断就会醒,醒了就怪你今天讲的故事不好听。 特别的不公平。 久而久之,她就悟出来了,她闺女是个看人下菜碟儿的主儿。在她眼里,娘亲每天都很忙很累,有时间陪她说会话儿,都是非常宝贵的。而岑杙就很闲,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 “欸,你说,不是说谁陪她越多,她就越依赖谁吗?为什么我陪她时间这么久,她还总是依赖你?”. 见女儿睡熟,岑杙托着腮有感而发。 李靖梣诧异地回瞥了她一眼,“你说反了吧?她明明依赖你更多些,一会儿见不着就要找。”话里竟然还有点吃味儿。 “是吗?你是这样的感受吗?”岑杙来了好奇,细想了一下,随即得出一个结论,“你觉得她更依赖我,我觉得她更依赖你,那就说明,虽然表达的方式不同,但她从我们这里感受到的爱是一样多的。你说是不是?” 女皇心里稍有平衡, “勉勉强强。” “但我来江阳,可不是为了你们。”女皇就是女皇,幸福的时刻还要嘴硬一把。 岑杙“嗯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不就是为了金子吗?” “……” “你从何得知?”还有点警觉。 岑杙揶揄道:“又是给人赐金,又是给人封爵,我什么时候见你做过赔本的生意?” “再说,连山都炸了,还能更明显一点吗?” 李靖梣:“……” “旁人炸山,关我何事?” “真不关你事?那区区一个郡尉,怎么敢堂而皇之地去炸太慈仁皇后母家的祖山,就算有仇,也总不能搭上自己的前程吧?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还说没有后台?” “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整个思路就是错的。虽然金子埋在山里,但谁说入口就一定在山上呢?” 李靖梣怀疑地盯着她,岑杙把脸伸过去,指了指自己的腮帮,“亲一下,亲一下就告诉你。” 女皇迟迟下不了嘴,岑杙便主动把脸贴过去,凑了下她的嘴唇,完了嗤嗤嗤的笑起来。 女皇恼嗔了她一眼,抹了抹嘴巴,推攮了她一下,“下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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