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吃辣，行刺，护驾

赵高看着赵佗手里辣椒，双眼直放光。 他有很多无法做成的美味佳肴，就是因为少了辣椒啊！ 他本以为要等到秦始皇统一美洲后，才能得到辣椒。 未成想大秦本身就有辣椒。 这真是：未踏铁鞋有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赵佗啊，你和我赵高还真是本家。 嗯？不对。 我又不是赵高。 至于说，如果没有赵佗送来辣椒，如何让秦始皇统一美洲。 在赵高想来也极其简单。 只要告诉秦始皇世界上有一个美洲就行了。 剩下的，就等着统一吧。 秦始皇闻赵佗之言，也想一尝这新品种。 因为赵高的缘故，使得秦始皇愈发衷于口腹之欲。 秦始皇让赵佗将辣椒分别呈于他、李斯和冯去疾等人。 赵高也拿到了一个。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吃。 倒不是说担心赵佗会在辣椒上下毒。 但凡，赵佗呈送的这些特产，进入皇宫后，必定早已经过重重审核。 他之所以不吃，是因为他只看一眼便知道这细小而尖的小米辣，必然是极辣型。 生吃的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只有非是一般人的四川、重庆等人或可一试。 果然，赵佗也开口道： “陛下，此物极为辛辣，需以冰水镇之。” 赵佗实乃诚恳之言，肺腑之语。 然而，对于劝谏之言，大多数人都是不听劝的。 就比如，你劝一些非川渝之人去川渝之地，莫要轻易尝试四川火锅或者重庆火锅。 但这些人非要作死，还特意点正宗的四川、重庆火锅。 颇有一种你不要尝，嘿，我偏要尝一尝找死模样。 结果呢？ 结果就是，即便只是微辣，都已经是这些人肛门所不能承受之痛。 赵高甚至感觉，对于四川重庆火锅，就不应该分成什么微辣、中辣、重辣和变态辣。 因为，别人根本就想象不到，川渝的微辣竟然会比他们本地的变态辣还要变态。 赵高认为，应该直接分成“上海辣”、“杭州辣”、“南京辣”等。 这样的话，别人一听就能知道这个辣的程度。 譬如，一听到“广东辣”，就明白，哦，原来这是清汤火锅啊！ 赵高想到这，又暗暗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还是不能这么分。 因为，很多人去川渝，不就是奔着当地的正宗火锅去的吗。 真要吃什么“上海辣”的火锅，去什么川渝，直接去上海便是。 去了当地，自然要体验当地特色。 这就好比，冬天去东北，一定要舔一次铁栏杆。 你若是不跟我说，冬天在东北一定不能舔栏杆也就罢了。 要是说了，我还就非舔一次不可了。 因为，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一个正常人还真不一定能想到，在大冬天的，到户外去干舔铁栏杆这种事。 先不提脏不脏吧……这个都不提，还提什么？ 反正等闲是不会有人想到去舔栏杆的这种事的。 只要你不特意强调的话。 当然，你的初衷也是为了别人着想。 可有句老话说得好： 听人劝，没脸面。 亲身体验，悔不听劝。 古人语，诚不我欺。 赵高这次倒是听劝了，因为他以前亲身体验过。 但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冯去疾打量着手中的小米辣，心想：我连花椒都曾生食过，这小玩意儿，能有多辣？ 还需要用冰水镇之？ 冯去疾直接吃了一口小米辣。 然后—— 整个口腔好似被烧灼了，几欲喷火。 冯去疾痛苦的模样，瞬间被一旁的李斯发现。 李斯见状，直接扔掉手中的小米辣，大呼道： “此物有毒，护驾，快护驾，有人要行刺陛下。” 此时，夏无且立马向秦始皇走去，手中紧紧攥着药囊。 若还有人能追着始皇绕柱走，他必再给其一下。 秦始皇的目光直视赵佗，并未言语。 因为冯去疾的异状和李斯的言语，大殿之中已渐生混乱。 很多大臣警惕地盯着赵佗。 而赵佗自是知道冯去疾此刻究竟是何种状态，于是急切道： “右丞相无事，右丞相无事，快饮冰水，快饮水。” 李斯看了一眼赵佗，来到冯去疾身边，道： “冯丞相，无恙否？” 冯去疾此刻早已辣的说不出来话。 他正弯着腰，将口中的小米辣吐出，且不断吐出口水，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感觉他的嘴似火烧一般，连说话都困难。 冯去疾强忍着辣，沙哑道： “水，水。” 旁边有人立即将水递上，冯去疾接过，立刻猛灌了一口。 然后又不断漱着口，并将水咽下。 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其他大臣见此，已知冯去疾无事矣。 冯去疾看向赵佗，舌头依然有些无法捋直道： “此物，真的可食否？” 这玩意比花椒可辣多了。 其实，这也有他吃得猛的原因。 赵佗闻言，也不回话，直接拿起一个小米辣吃了一口。 他再用行动证明。 他已预料到有人吃完这小米辣后，会辣不能言。 因为，即便是在军中，能如他一般，直接生吃此物的，也是极少数。 大多都是放在菜里同食。 只是，他觉得生吃也别有一番滋味，所以也想让其他人也尝试一下。 他也担心其他人会产生不适。 所以，提前告知要用冰水镇之。 却未想到竟然会发现这种混乱事。 冯去疾见此情形，沉默了一下，转身对着秦始皇拱手道： “陛下，此物辛辣异常，吃下后，除了空辣外，毫无其他滋味，不宜食。” 秦始皇看了一眼冯去疾的窘迫样，又看了一眼赵佗若无其事的模样。 于是，他也拿起案上的小米辣，小小地吃了一口。 只一小口，舌尖便已麻了。 不过，尚可承受。 秦始皇不紧不慢地拿起旁边的冰水饮了下去。 确实，除了空辣以外，毫无美味可言。 秦始皇又饮了一口水，才开口道： “既然南方多潮湿，而此物又可以祛湿，那便只留在军中食用，不必再带回咸阳。” 秦始皇一句话，等于直接封了小米辣。 赵佗拱手应喏，自是无有异议。 赵佗是没有，可赵高有啊。 赵高他不但想将这辣椒引进宫中，还准备在咸阳大肆培育呢。 赵高亦是拱手道： “陛下，此物虽生食不佳，但做成菜肴却是极好。” 秦始皇诧异地看向赵高。 不止秦始皇，冯去疾同样也惊奇地看向赵高。 他二人都是吃过小米辣的，自然知道这小米辣除了空辣外，并不好吃。 这也能做菜吗？ 秦始皇看了一眼赵高手中的小米辣，见其还没吃，心中疑惑，都还没吃，就能知道此物做成菜极佳？ 他不禁确认道： “确定好吃否？” 赵高认真道： “美味无比。”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道： “比之韭菜鸡蛋，还要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