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枪炮弹（求追读，求收藏）

阿卡姆今天又是和平的一天。 至少马克·乔治是这么觉得的，他吹着口哨，听着寂静走廊里传来的回音，和放牧的牛仔相比，手里就差一根棕色的缰绳。 但眼前也不差不是吗？ 有可以随意打骂的病人，也有可以肆意侮辱的同事，还有一些如猪猡般的下三滥货色可以供他发泄。 这可比之前在马罗尼家族忍受着那个男的脾气好得多。 但他永远怀念他，怀念那个十分嚣张但其实很讲义气的老大。 可惜他被“鱼妈”杀了。 更可惜的是竟然是“企鹅”那个小丑，小矮子上了位，成了哥谭地下黑帮的话事人。 真令人作呕！ 所以马克现在看到任何身高和“企鹅”相近的家伙，都有股本能的敌意，这也导致他的脾气愈发暴躁了。 因为不知为何，阿卡姆疯人院里的矮子越来越多了。 当然，还有胖子。 “呸！”他朝着地面吐了口口水，眼神斜着扫了路过的盖勒一眼，然后继续沿着前方的道路巡逻。 马克今天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在各个病房间来回巡视即可，不用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公共娱乐区或休息区，还要忍受着那些碍眼的家伙们来回蹦蹦跳跳的装兔子。 “哦！马克，你太脏了。”突然，乔治的嗓音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他似乎刚刚睡醒，一出来见到了马克随地吐口水，语气里有些难掩的嫌弃：“你应该去厕所喷射这些废料。” “别管我，乔治！”马克转个身来到拐角继续说道：“你昨晚的推荐简直太难吃了。” “什么意思？沙拉搭配玉米浓汤，多么健康的营养搭配啊！”乔治尖着嗓子一副见鬼样子。 “谁要吃那些烂菜叶子！”马克嫌弃道：“我晚上一想起胃里全都这些杂草一样的东西，就觉得难受，而且那根本不顶饱！” “好吧，好吧，看来某些人就愿意吃肉酱意面是吧。”乔治语气里似乎有些嫌弃。 “那也是你推荐的，我更愿意吃牛排。”马克反驳了一句。 “牛排？那些竖着两只耳朵，会用水灵灵的眼睛对着农夫说话的小牛崽多么可爱！那些屠夫怎么能面不改色的用屠刀咔嚓咔嚓从它们身上切下一块块肉排，然后丢入煎锅里噼里啪啦的做成牛排呢？” 乔治对此表示非常愤慨和不敢置信。 可马克却耸耸肩道：“这就是你这么娘炮的原因。” “你说谁娘炮？”乔治生气了，嗓音也愈发尖锐起来。 马克感觉喉咙有些难受：“好了，别用那么刺耳的声音说话了。” “现在知道嫌弃我了？小时候你尿床的时候是谁安慰你的？”乔治对马克的光辉历史如数家珍：“摔了母亲的杯子时，又是谁来帮你挨打的？自己一个人像个可怜无助的小鹌鹑一样躲进阴影里，只有我，只有我在帮你做那些不靠谱的事情。” 越说他的声音越发激动。 “行了！”马克用手把嘴巴捏紧，总算制止了乔治的发火，再说下去他感觉自己就要被扒干净底裤了。还好现在身边没有其他同事，否则第二天全阿卡姆的人都要知道他曾经的光辉战绩了。 当然，之所以单独巡逻，也是因为其他同事忍受不了聒噪的乔治。 为了防止乔治继续出声，他径直走向厕所。 乔治不仅有洁癖，还有各种怪癖，比如男厕所里他永远是不说话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怕那些骚味窜进自己的鼻腔。 马克随便找了个坑位，对准位置后，把自己的腰带解开，打算痛痛快快的开闸泄洪。 忽然门口传来皮鞋的声音，有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厕所，站在了马克的隔间。 “嘿，马克。”他边解裤腰带，边和马克打招呼。 马克出于礼貌，也回应道：“嗨，杰恩。” “嘘！”杰恩吹了声口哨，随后便是哗啦啦的水声，马克听到声音尿意更重，但他的伙计似乎今天有点不太活泼，在泼洒这件事情上不太用心。 “你怎么还没开始？”杰恩突然探过头来看了看，吓得马克立刻把身子凑近了尿池。 “我在酝酿。”马克皮笑肉不笑，想要让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赶快离开。 然而杰恩似乎看不懂马克的尴尬，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话：“真痛快，马克，你的进展有点慢啊，应该吃点枪炮弹补补。” 马克表情一愣，接着有些疑惑道：“什么叫枪炮弹？” “你不知道吗？”杰恩那边的水声渐渐减弱，等结束后他解释道：“就是牛羊猪身上的，和人类一样的玩意。” 说着他伸出手指比划出那伙计的大概形状。 “枪！”首先是长长的形状。 “炮！”其次是圆圆的形状。 “弹！”最后是细长的形状。 “就比如你这个就是……”杰恩隔着挡板又探了探头。 “你再说一遍！”马克秒懂，脸上瞬间出现怒气，脸色也通红起来。 “哦，抱歉！伙计，我只是比喻，比喻你懂的，不是说你的就是，而是说你的和它们一样！”杰恩被吓了一跳，然后絮絮叨叨的解释，和马克平日里见到的他简直一样！ 也许是因为在沉默寡言的皮博迪女士身边跟久了，杰恩每次在食堂的时候，都喜欢滔滔不绝的给同事们讲述着那些老掉牙的见闻。 什么斯特兰奇博士的心头好是头驴，什么皮博迪女士最喜欢的是女犯人。 他就像是酒吧里时常见到的投入硬币即可使用的点唱机，每时每刻都停不下来那张令人厌恶的嘴巴！ “够了！”忍无可忍的马克打断了杰恩的声音，眉头皱起，仿佛随时准备抽出手来教训他。 “好吧，好吧，伙计，你慢慢来。”杰恩感觉到马克的杀意后，把手放在胸前，慢慢向后退步，示意自己这就离开。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提醒了一句：“哦，对了，别忘了吃点枪炮弹！” “滚！”马克伸出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他两拳。 “啪，啪，啪。” 等杰恩从门口消失，马克这才回过头，准备解决自己的生理难题。 而就在他意识沉浸于闸口，感觉它慢慢有所松动，淅沥沥的水声在尿池里响起的时候，突然杰恩的声音竟然又在他身边出现了。 “嘿，伙计，好久不见啊！” “法克！杰恩，我今天必须要杀了你！”马克终于忍不住脾气，提起裤子就冲向了杰恩。 “该死，杀了他，马克！”乔治的尖嗓音也一同响起。 “冷静点！我什么都没做！” “砰！” “狗屎杰恩！我今天要把你自己的枪炮弹塞进你的嘴巴里！让你狠狠地补上一补！” “咔嚓！” “法克！你疯了，马克！我要让你接受博士的电击！我发誓！” 就在厕所里如火如荼的时刻，外面走廊拐角的阴影里。 穿着保安服的罗夏正边听着里面传出的各种拳拳到肉的闷哼声，边抬起手，看向一张薄薄的电子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