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奇怪的老人（求追读）

【说明：检测到您已成为我们的优质客户，现为您提供奖励选择服务……】 【奖励物品：A.敏捷丸*1；B.超忆丸*1】 【您可在以上奖励中任选一种。其中超忆丸只可使用一次，每次可回忆出十分钟前到服下丸药那刻之间的所有细节。】 【提示：您的固定天赋即将截止，请问是否要固定“模仿者”天赋？】 徐有才沉吟了一下，还是点击了“是”。 只要不随意使用，负面效果相当于没有……况且在模拟器中，还要依靠这个天赋去探索记忆呢。 ……主要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 大事已了，徐有才抬脚迈过大门。 “这地方真荒废的可以……”借着那栋建筑传来的光，他隐隐约约看清了这所废弃院落的大致布局。 以正对大门的四层建筑为中轴，两侧散落着许许多多的低矮平房，部分平房前还有轧在石头路上的车轮痕迹，不过已经长起杂草；还有一些门口有着人为的沟槽，一直延伸到平房下面。 绝大部分平房的顶已经被雨水腐坏，成为光合作用植物的聚集地，而那些较为完好的则成为啮齿动物的家。 “汽车修理厂？”徐有才做出判断，他辍学后曾做过修理工，那些沟槽是用来趴在车底下更换零件的，平房很可能是一个个小车间。 “奇怪，都已经这么破败了，还需要雇人来看着？难不成那座建筑里还有重要的东西？” 徐有才一路前行，偶尔踩在枯枝败叶上，或清脆或牙酸的声音荡漾开去，他鸡皮疙瘩都不受控制地涌起。 他登上一处小平台，仰视这栋建筑，在那个年代这也不是一般工厂能有的，甚至有些玻璃窗贴上了防窥的薄纸，徐有才怀疑这栋建筑可能不仅用作办公，更有卫生室、宿舍等多种作用。 平台前方是建筑的推拉门，一块长条形的铁黑色物事断成两半，一半歪在门前，另一半仰躺在台阶上。 徐有才蹲下身子，看向台阶上的那半，努力分辨着其上的字。 “兄弟汽修” 他上前两步，用衣角擦拭歪在门前的那半。 凝神细看之下，徐有才一个趔趄，险些把控不好平衡摔倒在地。 那块牌子上写着的是“卢米埃尔”。 这里是徐有才曾经查到过的名为“卢米埃尔”的废弃工厂！ 而卢米埃尔是秦星汉和银蛇手杖老人交易的内容，在此之后，秦星汉仿佛秋风卷落叶般扫了一通附近的庙宇，并最终找到了山神庙，也就是“漩涡”，获得了极大的好处。 他所震惊的不是原本就打算来探索的工厂，而是他正好被疑似秦家的黑衣人追赶，奔逃到此处！ 他们在故意引我来这里？ 所以明明有那么多人，却在我进入通风管道后不追赶，等我出来后甚至更多的是以出现作威慑，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行动？ 他们在以这种方式“规划”我的逃跑路线，直至这里？ 秦家并不反对我找寻“卢米埃尔”的相关信息，甚至怕我不找了？ 难道卢米埃尔和进行人体研究的秘密实验室没有关联？ 末世中的秦星汉很明显是知道卢米埃尔的隐藏含义的…… 一边思考，徐有才却脚步未停，毕竟这本来就是他想探索的地方，风险越大，收益越大，他有搏一搏的打算。 刚迈入建筑一楼，徐有才就不禁“咦”了一声。 只见正对着推拉门的走廊墙壁上，贴着几张纸。 由于年岁日久，纸张已经泛黄，字迹不算清晰。 第一份是“员工光荣榜”。 “工号0734，陆荣生，**机电工，1993年12月1日拾金不昧，授予三级**。” “工号1093，付**，二级***，2001年3月10日勇于保护集体财产，授予二级奖章。” “工号1356，陆建明，三级机修工，2003年5月10日于车底救出**男童，授予特级奖章，***。” …… 工厂职工的好人好事汇总？ 第二份是“员工贡献榜”，上榜的基本都是祖祖辈辈在厂子工作的员工，对于当年的企业，这很常见。 未作深究，徐有才迈步前行，最终停在了105门前，这就是被灯光照亮的房间。 他颇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砰砰砰！ 门内没有声音传出。 没人？ 徐有才正要拧门而入，突然，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105的圆形黄铜把手上，和汽修厂的其他地方一样，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有灰尘很正常，但在这里却很不对劲。 如果这里有人经常进出，门把手上怎么会有灰尘？ 难道在里面的人出去时，这扇门一直是敞开的状态？ 徐有才退后两步，正待观察，门内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请进。” 他咬咬牙，右手覆盖上灰尘，拧门而入。 105室似乎原本是单人宿舍，后来被改造成了办公室，徐有才注意到房间一侧残留着金属床脚造成的塌陷，而另一侧则有着洗漱用品架的痕迹。 而现在正对着门的是一张木制刷漆的办公桌，由于年头久远，多处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痕，但依旧算得上干净整洁。 一位老人穿着蓝色的工厂制服，佝偻着腰站在桌子上的台灯前，衣兜里鼓鼓囊囊的，双手仿佛捧着什么东西。 “你是来参观的吗？”老人背对着徐有才，询问道。 参观？徐有才腹诽，参观什么，废墟吗？ “是的。”他回答。 “您知道工厂名称‘卢米埃尔"是什么意思吗？” 对于一个参观者，问问名字来源是很常见的行为。 一边询问，徐有才边压低身体，悄悄转向了老人的侧方。 老旧的拉绳台灯下，老人粗糙的手中正翻来覆去摆弄着一块生锈的不规则物事，似乎是某处的零件。 “卢米埃尔……那是好多年以前了，我父亲的父亲还在这里工作的时候……他们说，卢米埃尔是‘光"的意思…… “那时候，它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钢铁厂……为完成既定标准，工人们没日没夜的工作，一个个相继倒下了，儿子接替了他们。 “再后来，钢铁厂变成了汽车厂，新来的厂长说，‘一样都是钢铁"，但却裁掉了一批又一批的‘不合格"员工。我的父亲送去了两瓶好酒，他们勉强让我接任父亲的职位，一个普通的质检员。 “我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三十五年。汽车厂变成了汽修厂，他们向外采购零件，不再需要质检员了。他们说‘老陆，你五十岁了，该退休了"，可是儿子还没结婚娶妻，我攒下的远远不够…… “和我一样离职的人对厂子充满了恨意，经常盗取零件卖钱，我却始终记得它是如何让我的童年吃上一口饱饭的。 “我仍然带着家人去厂里，和老同事们聊天，度过了平淡的三年。直到那天，七岁的孙子因为好奇，钻进了还没固定好的车底…… 声音到后面几近低语，徐有才移动的身形愣在了原地，鼻子的酸意越来越重。 直到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孩子，你是来参观的吗？这里很多年前是一个小小的钢铁厂……” 老人仿佛刚刚意识到徐有才的存在，停下了手中的摆弄，艰难而缓慢地抬起头。 在再次听到“钢铁厂”三个字的时候，徐有才便骤然清醒，三两步后撤到门边，但由于老式的木门有还未损坏的弹簧装置，门已自动关闭，一时来不及重新打开。 老人已经转过身来，目光浑浊，眼球中带有几根粗大的红血丝。 “孩子，你是来参观的吗？” 徐有才侧过身子，拼命拧动着门把手，黄铜却纹丝不动。 他迅速转换策略，抬起右腿，重重地踹向木门，同时抄起脚旁一本黑色封皮的书，掷向窗户。 咔嚓！徐有才脚腕一痛，仿佛踢到了铁板一般。 书在撞击玻璃之后被反弹回来，摊在了地面上。 糟糕！ 不用再次怀疑，他明白自己遇到了超乎理解的事情，不解决掉这个老人怕是没办法从105房间走出去。 老人挪动着步伐，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双手捧着的零件也跌落下来，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浅坑。 “孩子，你是来参观的吗？” 老人张大了嘴巴，声音却越来越低，接近梦境中的呓语。